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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盾传-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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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版的机会,请几个朋友写点文章,也算对这本书作个定评。”
 
“有那些朋友写了序?”茅盾听说阳翰笙请几个朋友写序,问道。
 
“瞿秋白、钱杏邨。”阳翰笙回答。
 
“那好,我也写,不过您不要动气啊。”茅盾笑道。
 
“哪里,哪里。”阳翰笙忙说。脸上一脸虔诚。
 
后来,茅盾写了一篇《地泉读后感》,从扭转革命文学创作公式化、概念化倾向入手,评论阳翰笙的《地泉》的缺点。直言不讳地批评《地泉》“亦浓厚地分有了那时候同类作品的许多不好倾向。”什么“不好倾向”呢?这就是“缺乏社会现象全部的非片面的认识,”“缺乏感情地去影响读者的艺术手腕。”指出《地泉》“本书只是‘深入’、‘转换’、‘复兴’等三个名词的故事体的讲解。而本书的作者,恰就先给我们三篇故事体的讲解。”
 
“惟在已有政治认识的人们方能理智地去读完这本书而有所会于心,或有‘画饼充饥’地聊一快意;至对于普通一般人,则本书只是白纸上有黑字罢了。”
 
后来,茅盾这篇直言不讳的文章,被阳翰笙一字不改地编进湖风书店1932年7月出版的《地泉》内,并作序言刊布。茅盾后来感叹,“这种接受不同意见的雅量是令人钦佩的。”并进一步加深了茅盾和阳翰笙之间的友谊。
 
左联成立以后,关于文艺大众化问题讨论多次,第一次讨论时,茅盾刚刚回国,环境的适应,家务事的分心,茅盾只看了一些讨论发言的文章,发现许多文章都十分中肯,鲁迅的话尤为精辟和深刻:“多作或一程度的大众化的文艺,也固然是现今的急务。若是大规模的设施,就必须政治之力的帮助,一条腿是走不成路的,许多动听的话,不过文人的聊以自慰罢了。”所以文艺大众化问题讨论,热闹一阵子以后,也就偃旗息鼓了。
 
1932年夏天,茅盾写完《林家铺子》之后,“左联”又发起文艺大众化的讨论,起因是瞿秋白在《文学》半月刊上发表《普洛大众文艺的现实问题》,在6月又发表《论文学的大众化》。当时发表文章的《文学月报》认为秋白的文章很重要,便约请茅盾、陈望道、夏衍、周扬、郑伯奇、田汉等人写文章,参加讨论。
 
当时,茅盾看到瞿秋白的《论文学的大众化》,观点十分新颖别致,见解也非常独到,但秋白对白话的估价,茅盾认为不敢苟同,因为秋白认为:
 
“五四”式的白话是非驴非马的文字,是中国文言文法、欧洲文法、日本文法的混合体;号称“白话”,实则是“新文言”,是士大夫的专利,和从前的文言一样,劳动大众是读不出,听不懂的。……因此现在必须发动一个反对“死的语言”
的革命运动。革命文学要用现代中国活人的话来写,尤其要用新兴阶级的话来写。
……至于革命的大众文艺,尤其应当从速用浅近的新兴阶级的普通话开始。
 
但茅盾也发现其中的一些观点,有些似是而非。因此,乘刊物约请茅盾写文章参加讨论的机会,针对瞿秋白的论点,写了《问题中大众文艺》,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全文分四节,分别为“旧”文言与“新文言”,“技术是主,文字本身是末”
在第二节展开讨论;第三节是现代中国普通话怎样估价;第四节是“到底用什么?”
这篇讨论文章,有事有据,令人信服。茅盾用了“止敬”这个笔名在《文学月报》上发表了这篇文章。
 
随后,瞿秋白又发表了答辩文章《再论大众文艺答止敬》,分三个方面进行答辩,即解释一些误会,二是讲明原则分歧,三是提出了认字拉丁化问题。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
 
茅盾读过这篇文章,发现自己与秋白是从不同前提来争论的,对文艺大众化的概念理解不同,是指作家们要努力使用大众的语言创作人民大众看得懂、听得懂、能够接受的喜闻乐见的文艺作品呢,还是主要是指由大众自己来写文艺作品?而茅盾的理解是前者,瞿秋白的理解是后者。因此,茅盾没有接着瞿秋白的文章来继续讨论。
 
也许关于文艺大众化的讨论,在当时文人圈子里,只是一个时髦。因此,“左联”中人都热心于文艺大众化的宣传和讨论,但所化的力气和收到效果很不相称。
因为当时的政治形势,社会制度不允许文人们这样做。
 
1934年夏秋间,上海进步文艺界又掀起第三次文艺大众化的讨论,在这之前,蒋介石在南昌发表《新生活运动要义》,强制推行以封建道德“四维”
 
(礼义廉耻),“八德”(忠孝仁爱信义和平)为准则的新生活运动。5月份,国民党教育部汪懋祖等掀起“文言复兴运动”,在国民党的《时代公论》上发表文章,大肆鼓噪。因此,上海“左联”同仁决定以汪文为靶子,开展第三次文白之争的讨论。当时鲁迅、茅盾、陈望道、胡愈之、魏猛克、陈子展、傅东华、许杰、乐嗣炳等人纷纷写文章,抨击复古逆流,维护五四成果。
 
到了8月份,文艺大众化的讨论正酣,达到高潮,这时,陈望道、乐嗣炳就打算乘势办一个刊物,力倡大众语运动。也抨击林语堂等人提倡的小品文。陈望道为此还在“一品香”餐厅请客,茅盾出席了。9月3日陈望道又请一批作家聚餐,茅盾和鲁迅都去作陪客。当时,陈望道对《太白》刊名有了解释,他对鲁迅、茅盾说:太白太白,就是白而又白,比白话文还要白的意思;还有,太白二字笔划少,符合简化的原则;还有太白是太白星,在黎明前出现,又名启明星,表示天快亮了,又暗示国民党的黑暗统治即将结束。
 
鲁迅一听陈望道这个解释,掸了掸手头的香烟,点点头,对大家说:“这只能我们自己淘里知道,不能对外讲,防备被审查委员会的老爷们听了去。”
 
茅盾也点点头,表示赞同。陈望道想请鲁迅、茅盾参加《太白》编委会时,鲁迅说:“还是暗地里支持你好,公开列名,恐怕反而于刊物不利。”茅盾也赞同鲁迅的这个意见。
 
后来,茅盾和鲁迅一道,用实际行动支持《太白》。《太白》半月刊从1934年9月创刊,到1935年9月停刊,茅盾共发表了23篇文章。应该说,茅盾在文艺大众化方面功不可没。
 
正当茅盾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左联”书记处又办起《文学月报》,茅盾又被推为编委。于是,茅盾既忙于给《文学月报》写文章,又忙于替《文学月报》审阅小说稿件,在审阅小说稿中,茅盾发现一个很有才华的新人——沙汀。当时,周扬把沙汀的《码头上》、《野火》两个短篇送给茅盾,茅盾看后,在退给周扬稿件时,对《码头上》一篇写了几句审读意见,大意是:
 
写得还可以,看得出作者是有才华的,小说可以发表。不过结尾的写法我不喜欢。当时,周扬把茅盾的意见转告诉沙汀,沙汀感动不已,十分振奋。后来沙汀的《法律外的航线》小说集出版后,茅盾撰文高度评价。
 
1933年春节,已在北平的郑振铎回上海过春节,在与茅盾晤面时,二人都十分怀念过去在商务印书馆编《小说月报》时那段生活,十分感慨。郑振铎是个热心肠的人,也是一个富有激情的人。在感叹现在没有一个自己的刊物时,忽发奇想,建议茅盾把《小说月报》办起来。茅盾笑道:“你丈人虽是商务元老,但是复刊《小说月报》,恐怕他也作不了主。商务当局是越来越保守了,他们是怕我们的,如果要办刊物,倒不如另找一家出版社来出版。”
 
郑振铎点头赞同,于是二人又具体策划杂志的具体内容,包装和发行等事。
 
郑振铎说:“找书店出版的事交给我来办,刊物的名称就叫《文学》如何?
 
至于主编一职由你来担任。“茅盾一听,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是被戴上红帽子的,我当主编,不过三天,老蒋的手下就找上门来了,还是另找一个不被他们注意的。你本来是《小说月报》的主编,由你来担任,倒名正言顺,可是你又在北平教书。“郑振铎一听,也觉得有理,便说:”如果是这样,我只能顶个虚名,帮忙拉拉稿子,实际办事,总得在上海找一个人。“
 
“谁合适呢?”茅盾也沉思起来。
 
“傅东华怎样?”郑振铎像发现什么似地说。
 
茅盾一听,沉吟一会儿,说:“人倒还合适,不过他会答应吗?我怕他舍不得丢开商务这个铁饭碗。”
 
“那我先动员动员再说,其他的事,您多费心再考虑一下。怎么样?”
 
郑振铎自告奋勇。
 
过了两天,郑振铎来告诉茅盾,傅东华已经同意担任主编了,出版《文学》的书店也找到了,生活书店愿意出版。茅盾一听,也非常高兴,便和郑振铎一起研究编委名单,除茅盾和郑振铎之外,还列了鲁迅、叶圣陶、郁达夫、陈望道、胡愈之、洪深、傅东华、徐调孚等。后来傅东华又要一个年轻人来协助他编辑,于是请黄源来协助编《文学》杂志,等筹备完毕,郑振铎便回北平教书去了。
 
《文学》杂志终于在1933年7月1日创刊,发行后立即受到欢迎。4天后又再版创刊号,一个半月后,已经再版4次,可见欢迎程度。
 
《文学》是继《小说月报》之后,抗战之前,出版时间最长、影响最大的大型杂志,为办这个杂志,茅盾不仅是个主策划人,而且又是一个撰稿人,他运筹帷幄,呕心沥血,培养了大批青年作家,又发表了不少好作品。
 
1933年12月中旬的一天傍晚,刺骨的北风紧刮着。茅盾正在灯下看《文学》的稿子,突然传来咚咚的叩门声,夫人孔德沚出去开门,原来是鲁迅家里的女佣送信来。信是鲁迅写给茅盾的,信中写道:有一熟人从那边来,欲见兄一面,弟已代约明天午后×时于白俄咖啡馆会晤。
 
第二天,茅盾按约准时来到咖啡馆,鲁迅已在那边等候了。刚进门坐定,茅盾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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