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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凤还巢-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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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呀?你哑巴啦?还是说假话了?”
“我——”建民欲言又止,怎么说呢?
他说出来凤儿能相信吗?他们之间的误解和隔阂已经很深了,这段时间各做各的事儿,两人有些时候在家里连句话都没有,行同陌路,再说,那廖科长吓得躲在家里几天都没敢来上班了,要是把事情真相端出来不把人家也害了吗?
咳,我这是自作自受,他心里权衡着,不说出去是一个人受委屈,说出来两个人受伤害,不说出来,也许群众呛呛一阵子就过去了,顶多也就是挨骂而已,反正臭名远扬已经既成事实,我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豁出去任打任骂了,还能把我怎么着?可要是说出去,那唐魔头不整死我俩才怪,也许连个囫囵尸首都落不下,其后果不堪设想。
两害相遇权其轻,既然都到这个地步了,思前想后也只能如此了,我还是咬紧牙关一个人撑着吧。
想到此,他劝凤儿:“老厂长现在不是在医院里没事儿了吗,天地良心作证,反正我没干对不起他的事情,你也不必自责,没理由埋怨我,哪有无端往自己头上按罪名的呢?”
“有本事你让大家不说呀,是我想说你呀?是那么多群众盯着你的,是我跟你过不去,还是你跟大家过不去?”
“我做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合着我想自己得什么啦?造反的又不是我一个人,那么多造反派都是坏人呀?行啦,关着门咱是一家,就别自己跟自家人过不去啦,糊涂!”
“你清亮,你就继续跟大家对着干吧,我们走!”凤儿抱起女儿,拉着儿子的手就要走。
“现在我落难啦,你就想走,这不是用刀子捅我的心吗?你给我回来。”建民拽住孩子不让走。
两人都气呼呼的,吹胡子瞪眼僵持着。女儿的哭声,孩子的叫声,屋子里乱作一团。
夫妻俩吵一阵,沉默一阵,歇过劲儿接着吵。
两个孩子饿,也跟着嚷嚷,直喊叫要吃饭。
虽说心里憋得慌,可是,看看嗷嗷待食的孩子们,凤儿心软了。
她下厨房简单地弄点饭打发孩子吃了睡觉去了,自己关上里屋的门,和衣躺下伤心地哭了起来。
这次建民被人追到门上讨伐,对凤儿的思想打击太大了。她对建民失望了,彻底失望了。
这段时间,因为受建民的牵连,许多街坊邻居对她们娘仨都黑眼不待见的,剌词话儿随着影子追耳根。
她苦口婆心磨破嘴唇也不见建民回心转意,他还是我行我素,一意孤行地干着他的造反事业,全家人在这个院子里混得鸡儿狗都不待见的,真是无脸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她不愿看到被人鄙夷的目光,也咽不下冷嘲热讽的气,更不愿看着孩子幼小的心灵在这压抑的情景中遭受屈辱的侮辱和扭曲。
失望之极中,凤儿下了决心:既然事已至此,长痛不如短痛,真不如快刀斩乱麻,先带着孩子跳出这是非环境再说。
想着哭着,哭着想着。
也不知流了多少泪,凤儿就这样在悲伤中睡着了……
清晨,东方泛起鱼肚白,金黄色的云霞迎接着喷薄欲出的火红太阳。小鸟儿在树枝上欢跳嬉闹,吵醒了两个孩子。
苏建民也是一休难眠,卷曲在外屋儿子的小床上窝圈了一夜,天没明就睡不着了,心情十分糟糕,一大早起来就出去透空气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还在床上的凤儿和两个自己起了床的孩子。
“妈妈,你醒醒,该起床了。”小军推开里屋的门,来到大床前摇晃着母亲的身子说。
可是,凤儿还是睡眼惺忪,脑子昏昏沉沉,“乖儿子,让妈再歇一会儿,去和你妹妹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等妈起来了咱走。”
“去哪儿?”
“看姥姥。”
再次徘徊在他和建民相恋时常去的河边时,对生活的热情已全然消失了,剩下的只是痛苦了。
已是秋色将尽的季节,枯叶纷纷扬扬飘零着,凤儿心里情感的书页也随那一片片凋零的残叶飘落而去,带走了她生活中的欣慰,捎去了她洁白无瑕的一片痴情。
在人们的家庭生活中,思想上的矛盾是最难排解的,正如善与恶、美与丑永远也拧不成一股绳,走不到一起来,这种情感的破裂,像冰一样冻结了人之间的感情,冷酷了亲人们痛苦的心。
一阵冷战之后,他们终于分手了,离婚各走各的路了。

第七章孤伶儿子牵母心

凤儿本想将两个孩子都带走,法官出于道义,只将未满五岁的女儿判给了她,九岁的男孩归苏建民扶养,她只好忍痛带着女儿搬回了娘家。
离了婚的苏建民,在生活上、精神上都受到了沉重打击。
先是他父亲,当他知道了这个老二儿子离了婚,就从老家赶过来想问个明白,可是建民说的吞吞吐吐,也说不出儿媳妇的毛病。
“既然你媳妇没有错,那为什么还要闹离婚呢?”老头子一针见血点到儿子忌讳上。
建民知道,在农村离婚是很丢人的,特别是女人,一旦离婚就成了大家眼中不好的女人了,下场都很惨,所以,爹不想让儿媳妇不明不白地受冤枉。
“爹,你就别问了,反正是她提出来的,这事儿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我没错,你相信我好了。”
“建民呀,你变了,不想给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咋不像一个农民的儿子啦,嗯?”
“爹,我怎么变了?我不还是我吗,你糊涂了。”
“是我糊涂了,我就不明白,她没错、你没错,那还离什么婚呢?莫非你小子做错了事儿,凤儿不要你了?”
“不是,就因为她老拖我的后腿,我俩闹别扭才分手的。”
“看来你是不准备给爹说实话了。”他爹生气地说,“凤儿是什么样儿的人,我心里清楚,这么好的媳妇打着灯笼都难找哇,你倒好,把人家推了出去。”
“是她自己走的。”
“行,你长本事了,不但变得会说瞎话了,还会犟嘴了。”老头儿气的把手里的茶杯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玻璃杯被摔了个粉碎,“你大啦,我打不动你了,权当没你这个儿子,走,孙子,跟爷爷回老家去,咱不跟着他受这份儿罪。”
说着,老人拉起小军的手就要走。
“爸,我不去,你救救我呀。”小军挣脱着叫唤说,这小子跟他爸一样,一头反骨,也不是省油的灯。
“爹,你不能带他走,他还得上学呢。”建民怎么会舍得让孩子到农村去呢。
“村里有学校,不用你操心,你起开!”他推开了儿子,拉着孙子硬往外走。
“你绕了我吧,爷爷,我真的不想去呀,那样我就见不着爸爸了。”小军祈求爷爷放开他。
前边他拉着小军的一只手,后边儿子拽着小军的另一只手,你拉我扯,撕拽着、争夺着。
“爸呀,疼死我啦呀。”小军哭天抢地叫喊起来。
还是老爷爷心疼孙子,看这劲儿,这孙子是铁了心不跟着自己走了,于是他伤心地撒开了手。
“好哇,你们爷俩一对犟劲头,都气我不是?我走,我没你这个不孝之子,今后有困难了也别求我。”
老头儿大伤肝气,怒火冲天,撇下这句话,一个人走了。
凤儿母亲没力气去吵那坏良心的女婿,只有安慰自己的女儿说:“凤儿,别伤心了,啊,既然建民他心气比天高,就叫他去折腾吧,当再大的官儿咱也不希罕,只是可怜我那小外孙啰,咳,这是做的什么孽哟……”
可怜的老人抬手沾了沾眼睛,无声地落下了两行酸心的老泪。
有段时间,上官凤想儿子都想疯了,她也不管抚养权归谁,不顾一切地非要把儿子领回来,可是那头脑不冷静的苏建民,就是不给。
他也不管自己会不会操持家务和带孩子,彻底和上官凤断了联系,上官凤越是想儿子,他就越是连儿子都不让她见,他想折磨她,给上官凤痛苦,以惩罚她离家而去的错误。
因为他恨透了凤儿,妻子竟然在自己最需要她支持的时候离开了他,使他遗憾、痛苦,变成孤家寡人。
可他并没感到自愧,认为这一切的责任都是凤儿的错,是她胆小怕事,看不到形势发展和我的政治前途希望,我就不信我苏建民是睁着大眼往火坑里跳,咱走着瞧。
固执的人是不敢拗劲儿的,否则你就是套上十头牯牛、八匹大骡子也甭想把他拉回来。
建民身边的同事们,没有一个同情他的,连师傅都埋怨他不该这么缺德,师兄大老杨他们几个同门弟子,更是骂他个狗血喷头,说他简直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尽干些助纣为虐、亲痛仇快的事情,渐渐地大家疏远了他,众朋友也都纷纷弃他而去。
凤儿带着女儿走后,他一个人带儿子,也真为难他,往常家务事都是凤儿料理的,他只知道把工资一交就算完事儿了,哪想到洗衣、做饭料理家务还这么麻烦费时间,他傻眼了,为难了。
儿子的衣服经常是倒换着穿,脏了就脱下来扔到床上,再从床上那堆衣服里捡一件比这件干净点的穿,其实还是换下来没洗的衣服。
爷俩那个邋遢劲儿就甭提有多窝囊了,好在家属院和工厂紧挨着,守着职工食堂倒是吃饭不成问题,只是家务事没空料理,儿子脱下的脏衣服和书本、玩具堆得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屋里的犄角旮旯里都生出蜘蛛网了,真是没有女人不成家呀。
可苏建民一天到晚忙得很,根本顾不上家里的事,只要儿子小军每天能去食堂吃饱饭,其他什么学习呀、衣服穿得干净不干净的鸡毛蒜皮事儿就顾不着问了,只顾忙自己的事业大事了。
偶尔有空了就领儿子去饭铺吃一顿饭改善一下生活,“走,儿子,你妈不要我们了,咱爷俩下馆子吃去。”
他这个人是个直杆子,本来两口子离婚就给孩子在思想上造成了创伤,让孩子既痛苦又不知孰是孰非,在幼小的灵魂上罩上了一层灰黯阴影,而他却全然不顾孩子的承受能力,把对凤儿的恼怒不知不觉中传染给了儿子,每当小军饥饿难忍的时候就恨妈妈,有时姥姥让人捎话想见见孙子,这小鬼头和他爹一样:你们不要我们了,我们也不要你们!
就这样,这爷俩怀着扭曲的心灵在杂乱无章的家里受着没人疼、缺母爱的艰难日子的煎熬。
上帝是公平的,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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