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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齐传-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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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会细心照顾,君可无后顾之忧。 
李种眼中簌簌泪下,道,有大将军这句话,李种死也不恨,值了。请转告 
大将军,李种妻子若得大将军照顾,死当结草衔环以报。 
张安世叹道,李君真是壮士。他从怀中掏出一柄带鞘的匕首,递给李种。 
李种接过匕首,抽刃出鞘,将匕首锋刃在手指上摩挲了几下,赞道,好锋利的 
匕首。 
他说完这句话,长长吸了口气,突然将匕首往喉上一划,血从一道红线 
中流露而出,身躯也接着扑通一声倒下,转瞬血流了一地,他躺在了自己的 
血泊中。 
张安世蹲下来,将他的身体扶起来,靠着凭几。然后大声呼叫道,快来人,李种君饮刀自尽了! 
章台街上跑过大群甲士,在一辆革车的带领下,穿过一座座官寺和王侯私人府邸,突然在御史大夫桑弘羊的私邸前停下脚步,排成两排,手上的斧头戈戟等兵器雪亮。为首的一个官员跳下车来,大声道,请通告桑大夫,有公事见告。下吏任辟胡拜见。 
门口的老家吏赶忙跑进去,脸上神色紧张。大概这个老家吏见惯了世间沧桑,并不以自己是一个御史大夫的家吏而自负,知道朝为权臣,夕为殇鬼 
的戏剧是多么频繁地在长安上演。他进去没一会儿,大门重新打开,一个七 
十岁的老头子在众多家仆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他身穿黑色的公服,头上三梁 
的竹皮冠系结得一丝不苟,面貌威严地看着门外的带头官员,道,任辟胡, 
老夫有什么罪?竟然玄甲利兵侍候?拿诏书来。 
那个叫任辟胡的官员赔笑道,大夫君误会了。下吏奉命来召大夫君 
的女婿婴齐君去少府若卢诏狱对状而已。如果是大夫君,兵士们早该击 
鼓了。 
桑弘羊面色缓和了,老夫的女婿婴齐又犯了什么罪? 
任辟胡道,廷尉李种昨日在若卢诏狱接受五位二千石官员的诘问,写完供状后伏剑自杀,供词连逮婴齐君。所以尚书发下命令,令下吏召婴君去接受诘问。 
他说话比较客气,虽然委婉地说“接受诘问”,实际上就是要将婴齐逮捕。桑弘羊眉头深皱,道,既然有文书,你在此稍等,待老夫派家吏去叫婴齐。不过老夫认为,李种君不在逮捕之日自杀,而在接受诘问后才伏剑自杀,其中恐有隐情。老夫将上奏皇帝,要求穷治其中的奸诈。 
任辟胡不置可否,大夫君,下吏且在门外等候。下吏奉公事,实不得已,请大夫君见谅。 
桑弘羊脸色微红,心里感到一阵羞惭,自己刚才真是大失水准,在一个小吏面前说什么上奏皇帝的话。唉,这也是因为亲情所系,一时方寸大乱。其实上次在朝堂上霍光要求系捕李种,自己就知道这次有些糟糕,也许婴齐会因此牵扯进去。他查找了告发李种的阎乐成其人的身份,知道这个人是婴齐的仇敌。也许阎乐成告发李种并不是真正的目标,真正的目标在于婴齐。他从婴齐那里知道了阎乐成不少事情,暗暗惊叹这个人的偏执,为了报仇竟然像附骨之蛆,一直跟随婴齐到长安。自从那次朝会之后,他也去向上官桀交涉,才知道阎乐成得到了盖主的支持。他当时生气地问上官桀,盖主为什么要对李种这样一个还比较正直的官员开刀。上官桀漫不经心地回答说,当然因为李种是霍光的亲信啰。 
桑弘羊怒道,那也要看情况而定,不能随便抓到个把柄就发动进攻,不计较一下合算不合算。你要知道,就算除掉李种,朝廷的士大夫都会暗中对我们表示不满。李种在朝廷中人缘还是不错的。 
上官桀充满歉意地说,大夫君休要发怒,唉,说起来盖主这回也是失算了,她以为霍光会保下李种。那样的话,我们也就抓到霍光的把柄。没想到那个老竖子竟然不管不顾,对自己的亲信也大下杀手。 
桑弘羊鄙夷地说,为大事者不顾细谨,霍光如果连一个李种都舍不得割弃,那还值得我们这样联合起来对付吗?你看上次在朝堂上,皇帝当时想赦免李种,他却连顺水的人情都不肯做,无非是想向我们暗示他的决不妥协。盖主这个策略,实在是大失水准。他嘴巴上说着,心里暗暗悔恨,怎么和这么几个蠢猪结成了联盟。可是……可是又有什么办法,霍光连盐铁均输都想废除,那可是自己大半辈子的心血啊。如果不联合这几个蠢猪,自己又怎么能跟对抗霍光呢。毕竟这几个蠢猪地位高贵,还有不小的利用价值。 
上官桀尴尬地笑道,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大夫君是说阎乐成和君的女婿婴齐有宿怨吗? 
这件事肯定会牵扯到婴齐。桑弘羊道,难道事业未成,我就得献上自己女婿的性命不成。上官君侯,你得为我想个办法避免。



第55章 大将军霍光(2)

上官桀道,大夫君此言差矣。君刚才还说为大事者不顾细谨。霍光那个老竖子肯牺牲掉自己的亲信,君就算失去一个女婿,又有什么呢?况且女婿不过是外姓,和君并没有血肉之亲,这天下青年男子还少吗?何必在乎他一个。 
桑弘羊大怒,老夫当年看中婴齐,特意收为女婿,就是因为有朝一日可以大用,成为老夫的左膀右臂。人才难得,诚如君侯所说,这天下青年男子多如过江之鲫,但大多是华而不实的草包。要不然当初这长安的贵胄男子我都弃而不取,而偏选中一个没有势位的豫章穷吏,我桑弘羊可不是无端妄为的。 
上官桀见桑弘羊动了真怒,也有点慌了。大夫君息怒,他语气缓和了下来,盖主一时考虑不周,我们再想想办法,一定能保全尊婿的。我们都知道君的才干,现在不是动气的时候,等除掉霍光,一切都好办了。 
这一切终于来了,自己的判断没有错,霍光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反击自己。等婴齐出来,跟着任辟胡升车而去,他失魂落魄地返回堂上,迎面而见的就是桑绯红肿的双眼和幽怨的目光。无疑刚才她和婴齐曾有过一场哭别。 
他不等女儿开口,安慰道,绯儿,你放心,阿齐一定不会有事。就算李种有罪,阿齐却不过是个从者,顶多罪名会定为被长吏诖误,判个髡钳为鬼薪而已。 
桑绯哇的一声哭出声来,阿翁你不要再骗我了。李种已经自杀,阿齐官为千石,本身就是长吏,算什么被长吏诖误者?又怎么可能只判髡钳为刑徒?再说,阿翁的女婿是个刑徒,难道传出去又好听吗? 
桑弘羊心乱如麻,绯儿,你阿翁也不想这样。一则这次阿齐不谨慎,自身也有过错,二则也的确有人陷害。我一定能想出办法,你就放心罢。 
桑绯道,若不是你和盖主和上官桀勾结,人家又怎么会来陷害阿齐。 
你怎么跟阿翁说话的?桑弘羊怒了,连一点起码的礼节都不懂了吗?为了丈夫就这样责备阿翁?枉你学了什么儒术,父亲和丈夫哪个重要总该知道罢。 
是啊,书上说“人尽夫也,父一而已,胡可比也?”一直站在旁边的桑迁突然插话道。 
桑绯低头掩泣,突然站起来隐入后堂,身后只留下她一串串悲声。桑弘羊看着桑迁,骂道,不懂事的东西,谁要你插嘴了,还不快去劝劝你妹妹。他叹了一口气,想不到我桑弘羊一世精明,却生出这样不成器的儿子…… 
尚冠里的大将军府邸,霍光正面对墙壁沉思,他的双肘支着面前的几案,对面的墙壁上画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背负着一个小孩,那中年男子是周公,小孩就是初即位的周成王。这幅图画原来是当初武皇帝命令画工画在云 
阳甘泉宫钩弋殿壁上的,武皇帝临终前曾指着这幅图画,暗示霍光以后辅佐小皇帝要像周公辅佐成王一样忠心不二。霍光对先帝的嘱托一直铭刻在心,又命令画工把这幅画摹写到自己府邸堂上的墙壁上。每天上朝前,霍光都要在这幅画前整理衣冠,然后迈着稳健的脚步步出庭院,升车去未央宫轮值。府中上下无不暗暗敬佩他们主人对皇帝的忠心耿耿。现在他们看见主人对着画像沉思,个个心内惴惴,估计这回朝廷出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他的夫人霍显屈身跪在他对面,把脑袋往前尽量伸过去,小心翼翼地问,将军,你近几日寝食不安,不知朝廷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霍光犹自低着头,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你去忙你的,这儿没你的事。 
霍显抬手擦了擦眼睛,她的眼睛有些红肿,委屈地说,将军这么说,妾身更加不安了。我们结为夫妻已经有二十几年,将军的事就是妾身的事。将军现在这个样子,让妾身哪有什么心情做事。她顿了一下,又道,就算天塌下来,将军也得先进食才行。妾身听古人说:“左手据天下之图,右手刎其喉,愚夫不为也。”将军岂不闻生贵于天下,倘玉体有亏,又奈先帝的重托何? 
霍光抬头看看妻子,改换了声调,柔声说,我现在实在没有什么胃口。你先进去罢,我已经派人去召请我的长史邴吉,我想和他谈点事情。他一会儿就到,你吩咐门吏,不要让别人来烦我。 
霍显看着丈夫温情的目光,无可奈何地吩咐道,那好吧,你们先把食盘撤下。几个侍女过来,将案上摆放的一排装着食物的漆盒收拾好,端了出去。霍显又看了霍光一眼,叹了口气,站起来,躬身出去了。 
没过多久,门外传言邴吉到。霍光道,叫他进来。 
邴吉官服整齐,神情严肃地走了进来。霍光长跪着欠了欠身,道,少卿无恙,我等你多时了。 
邴吉在霍光对面坐下,稽首行了一礼,道,大将军无恙。其实大将军即使不派人来召唤下吏,下吏也想来拜见大将军的。 
霍光点点头,君知我忧心否? 
将军可是为了李种之事? 
霍光道,李种之事倒不足虑,这不过是个因头罢了。我恐朝廷日后将少有宁日啊。 
邴吉道,将军大概是忧心上官桀和盖长公主罢。 
霍光默然不语。邴吉看了霍光一眼,继续道,其实这两人都不足惧,将军 
只要谨慎从事,他们也奈何将军不得,毕竟现在是将军总领天下。不如以静制动,静观其变,他们既然一意要和将军过不去,总会先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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