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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谋-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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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他的目光,舒舒觉罗氏以及纳敏抬眼望去,也愣住了。

    “四哥!”还是纳敏低唤了一声,立即给兄长行礼。

    “奴才遏必隆恭请皇上圣安。”遏必隆反应过来之后立即下跪行礼,舒舒觉罗氏及纳敏又惊又喜,原来站在四爷尹德跟前的那位气宇轩昂的少年,正是当今皇上。

    于是她们当即下跪,这才发现亭子外面早已跪满了人。

    “都起来吧,是朕来得突然,又没叫他们通传。”康熙态度极是和蔼,亲自将遏必隆扶起。

    “奴才惶恐!”遏必隆狠狠瞪了一眼四子尹德,“不知规矩的逆子,回头再找你算账。”

    “阿布哈何须如此,要罚便要连朕一起罚了?”康熙笑着,看着一桌的菜品以及杯碟都极是精致,便想起东珠说过的话。她说她的阿玛在大事上从不计较,却极关注吃穿用度这些寻常的事项,家中起居饮食所用材料以及器皿都是极考究的。她阿玛虽不好物贪财但却“好吃”,想着,便觉得眼前这个憨态可掬的岳父有趣得很。

    听到皇上用满语叫自己岳父,遏必隆更是连连说了好几个“惶恐”。

    “皇上有事情要同阿玛讲。”御前三等侍卫四子尹德小声提醒。

    “奴才真是糊涂了,快请皇上到书房稍歇?”遏必隆试探着问,“按礼说这接驾应当是在正房大堂……”

    “就在这里吧。此处景致极好。”说着,康熙便坐了下来。

    遏必隆一看,立即摒退众人,又命人撤下席面,重新唤了上等的茶点。

    纳敏与额娘舒舒觉罗氏回到房中,好生奇怪:“刚刚应当问问四哥,皇上怎么会突然来咱们府上?姐姐怎么没同皇上一起回来?”

    舒舒觉罗氏拿起绣了一半的活计坐在炕边,淡淡地说道:“格格不必操心这个,还是去把琴好生练练吧。”

    看到纳敏一脸茫然,又说道:“就弹前些日子柳师父教的那首曲子。”

    纳敏不解,但是她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额娘,虽然是自己的亲娘,但是很多时候极为严格,亲热程度甚至比大娘和嫂嫂们还不如。所以,虽然不解却不敢违命,只得赶紧命人打水洗手洁面,又更衣焚香,最后才坐在琴桌前准备抚琴。

    坐在亭阁之中,看着满园浸润在花香春雨之中的景致,康熙突然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他此时才正真正理解了东珠,为什么她那么不愿意待在宫里,仅这小园一隅康熙就明白了,那便是“生趣”。高大的宫墙中也有繁华如锦的御花园,可是那里的花海池塘那里的山石楼阁,是那样的规整端肃,与眼前这样信手而就的生动的美相比,是那样的呆板无趣。

    他甚至在想,拿皇城中的金亭子与这儿相比,恐怕他也乐得留在此处。

    坐在下首的遏必隆则一如往昔的平静与谦卑,自从额娘去世,又从鳌拜那里得知此事并非偶然,他便比过去更加谨慎,虽然不知皇上所为何来,但是皇上不开口,他便不敢多问。

    “阿布哈。”康熙对上遏必隆的眼睛,“能告诉朕,在众多的儿女中,你是否最为偏疼昭妃?”

    遏必隆一惊,心道不会是东珠在宫里又闯了什么祸吧,只好斟酌着小心回道:“儿子们是用来倚靠的,对女儿自是偏疼些。”

    “听说昭妃在府里的时候,能得到哥哥们都没有的待遇,有好几个师父教她射箭骑马诗词六艺。不仅跟龚鼎孳的夫人学绘画,跟周嫩予学棋,还跟藏书大家黄虞稷学过算学?”康熙看到遏必隆面上又露紧张之色,神色越发和缓地说道,“想来阿布哈对昭妃不仅是偏疼些,更是全心全意地宠爱与全力地栽培。所以,当初送昭妃入宫,一定是舍不得吧?”

    “奴才不敢。”遏必隆不知皇上为何突然说起这些,只能小心回答。

    “是不敢啊。如果可以,你也许会多留她几年,或者由她的性子寻一门更舒心的亲事。再怎么也好过一入宫门相见两难。”康熙叹了口气,“捧在手心的宝贝入了宫,定是万分不舍,万分不放心。朕确实应当好好待她才是。”

    “皇上。”遏必隆再一次跪在康熙面前,“是昭妃娘娘又做错了什么事情?皇上要打要罚,尽管行事,奴才绝不敢护短更无半句怨言。”

    康熙再一次将遏必隆扶起:“若是寻常百姓家,应当是朕来给阿布哈赔礼。也许那样,您早就来找朕兴师问罪了!”

    “皇上,奴才罪该万死。”康熙越是和缓,说话越是谦逊,遏必隆越是心惊。

    看他的样子,康熙断定他还不知道东珠失踪的事情,但是他仍然要最后确认。“朕不是不想待她好。朕只是不知道如何待她好。宫里的女人,宫里的是非,很多时候也由不得朕。这一次,朕也不知道是谁让她受了委屈,就这样跑出宫来……还请阿布哈帮忙通融,让朕见见她,当面问个明白。”

    这一次,完全超出了遏必隆的想象,他毫无掩饰地怔愣在那里,张着嘴但是半天没有吐出半个字。

    “还请阿布哈体谅,这件事情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那里朕还瞒着,只想赶紧将昭妃接回去。否则,阿布哈是知道的,后宫有后宫的规矩,执掌后宫的是皇后,朕虽一味想维护昭妃,奈何有时也是身不由己的。”康熙的话软中带硬,听起来中情中理,没有半点可以相驳的。

    饶是细雨微风无比清爽的天气,遏必隆也吓出了一身冷汗,两层袍子都紧紧贴在身上,像一块又硬又厚的铠甲将他整个包了起来,让他动惮不得又难受得要死。“奴才万死。奴才实在不知道昭妃娘娘出宫的事情!敢问皇上,这是何时的事儿?奴才和奴才家里真是一点儿都不清楚!”

    “哦?”康熙见他惊愕间已然没了往日的谨慎与温和,知道这份惊惶绝不是装出来的,略为思索着才缓缓答道,“昨儿一早昭妃特意跟朕讨了个恩旨许她回府探望的。原本这是不合规矩的,可是朕念在长公主过世昭妃神伤悲痛,而你也告假在家,所以想着她若能回来,你们府上或许可以减些伤感故才准的。哪承想,入了夜宫门上了锁,她还未回来。所以今儿听政一歇,朕就赶来了。”

    遏必隆仿如被雷劈了一般,完全惊呆了。他将皇上所说的话细细理了一遍,发现这里面有很多疑点。“皇上,娘娘出宫,想必身边一定有跟着的人……皇上没叫他们来问问?”

    玛嬷说得不错,四辅臣没有一个是白给的,在这样的情形下遏必隆的脑子倒是极清醒的。康熙回道:“你是知道的,这阵子昭妃回来得勤,原是已经让六宫侧目了,就连议政王大臣会议和内务府那边都有人说三道四了,所以这次是微服,只是阿敦衙门的人跟着,谁承想,连同跟着的人竟也一并消失了。”

    “皇上。”遏必隆此时心乱如麻,他马上联想到额娘之死,接着又想到那枚钢针,难道……东珠现在是生是死?就算是生恐怕也是在极大的危险当中。

    突然,耳畔忽地传来一阵有如泉水叮咚的妙音。

    婉转清丽的琴声仿佛从天际边袅袅地飘来,就像那浸润在花朵与柳枝间的细雨一般,柔柔的,密密的,空灵而又悠扬。这突如其来的曲子将眼前的万物化为虚幻,包括缠绕在心头的那些杂乱无章的惊恐思绪也一点一点化开了。

    这曲音来得太及时了,再次对上天子的龙目,遏必隆慌乱的内心已然定了下来。“娘娘没有回府,奴才对此一无所知。娘娘自从入宫那天起,就是皇家的人,对于奴才来说,娘娘就是主子。娘娘不见了,奴才自是心焦如焚,但是接下来如何追查,如何处置,全听皇上和太皇太后的旨意。奴才及奴才的家人没有半分意见!”

    “很好。如果她没有回来,那么不管她在哪里?朕都要找到她!”半晌,康熙从嘴里吐出这这句话,天子的目光从遏必隆的脸上转向眼前的花朵,“朕刚刚来的时候,听到庶福晋和二格格在说,这杏花是昭妃昔日亲手所种?”

    “是娘娘和小女儿纳敏所种。”不知皇上为何突然转移话题,遏必隆只得如实回答。

    “朕想叫人移走一株,旁的你们要好好好好侍侯,万不要有什么闪失。”康熙吩咐着。

    “是。”

    “朕还想去昭妃以前的住处看看,不知是否方便?”

    遏必隆小心端详着康熙的神情突然有些异样,少年天子眉宇间笼着的淡淡的愁绪让他有些心惊,那神情仿佛多年以前,在先帝的面上曾经看到过。

    “是,娘娘住的地方一直有人打扫,是极干净的。”

    “好,就叫尹德跟着,旁人不必侍候了。”康熙起身而去,遏必隆又是行礼跪安,又是吩咐管家仆从小心侍候。

    “老爷,福晋厥过去了。”听到消息,遏必隆急匆匆赶到嫡夫人的房里。

    只见长子法喀、次子颜珠、三子福保、五子阿灵阿和几个儿媳都在跟前,庶福晋巴雅拉氏和舒舒觉罗氏也在边上围着。

    “怎么都聚在这里,都下去,让她透透气儿就好了。”遏必隆说着,坐在夫人床前轻轻呼唤,“夫人,夫人!”

    “阿玛,额娘是听到消息所以一下子晕了过去,已经请过大夫抓了药了。”法喀说。

    “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退下,屋里只剩下夫妻二人,遏必隆轻轻握着夫人的手:“和卓,和卓,快醒醒。”

    听到丈夫呼唤自己的闺名,遏夫人一下子醒过来,她大哭着:“老爷,老爷,我的东珠,我的东珠,他们说我的东珠不见了。这叫我怎么活?怎么活啊!她们说也是坐着马车……马车……跟额娘一样,一定是出事了!”

    “和卓,和卓,你别急,千万别着急,咱们的东珠好好的,你别哭着咒她。”遏必隆抚着妻子的肩头,“孩子们都没走远,你这样,让他们笑话。”

    “我不管,我不怕人笑话。要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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