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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华尔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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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哪里生活水平最高?”
“日本东京。”
“日本人开私家车多,还是乘公车多?”
“乘公车多。”
……
彼得一个接一个地问与工作毫不相关的常识性问题,我一一作答,心里想着他究竟想干什么。最后,总算听到他说:“不要担心,回家听消息。”
我奇怪彼得为什么不问我专业问题,担心会就此没戏了。回到百老汇大街,天色暗下来,开始起风,几片树叶在我脚边打转转。抬腕看表,已经九点五十分,我从口袋里摸出零钱,来到电话亭,决定先给猎头约翰打电话。猎头这一行就是无利不起早,要是介绍了三个客户给你还没戏,便会一脚蹬了你,根本没有闲情逸致陪你玩儿。电话那头的约翰和我一样,充满判决前的焦灼与不安,听完我的叙述,他像前两次那样鼓励了我几句,说等我的消息便挂了。
此时天上的乌云黑漆漆地压下来了,阴沉得让人无法喘息。我又拨通了紫苓的电话,她一定在等我的消息。她在一个小公司打工,做老板——女老板的秘书。电话通了,我重复了一遍面试的情况,她的语气倒挺轻松:“听上去很有希望啊!我们回家再研究吧,看样子要下雨了,你包里有把雨伞,还有一块巧克力,你先吃了填填肚子。冰箱里有午饭,你回家自己热一下吃。”
紫苓总是这样细心周到,眼看大雨逼近,有把伞遮风挡雨,这让我宽慰了许多。我和紫苓住在布鲁克林第五大道上一栋小洋楼的第二层,离曼哈顿下城有半个小时的地铁路程,无论是去唐人街买菜,还是到曼哈顿购物都很方便。
最主要是房租便宜,那个房东阿婆很有意思,听她说她父亲是日本人,甲午战争后来中国经商,娶了宁波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做老婆,这个大小姐就是她母亲。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她父亲带着她母亲回到日本,她就出生在日本,应该说是正统的日本人。但她却强调她是宁波人,在上海长大,嫁给小她一岁的教书先生。她常常堵在楼梯口,跟我和紫苓唠叨她儿子们的事情。可能是经历比较复杂的缘故,她的口音很奇怪,我们听她说话都很吃力。因为她总是絮絮叨叨,我不大愿意搭理她,回家时总是轻声慢步的,怕她听见又出来跟我絮叨。
大雨是我到家后落下的,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我敞开所有的窗户,幸灾乐祸地希望雨下大一点,再大一点,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清洗一遍。我卸下身上的行头,收进衣橱,打开冰箱喝了几口牛奶,把午饭放进微波炉,便走进卫生间冲凉。
等我吹干头发,刚准备吃饭,电话铃就响了。我忙拿起话筒,是约翰兴奋的声音:“雨航,好消息!他们给你口头聘约了,起薪五万加年底分红,医疗保险、带薪假期、病假事假样样齐全!哥们儿,这回看你的了!”
我在电话这头听愣了,怀疑这是个梦。雨打在窗台上,溅起的水珠飞到我脸上,我一个激灵转过神儿来,清醒地意识到这不是梦。可能我企盼这一刻太久了,已经有些失望,当幸运之神真的降临,反而有些不知所措。我愣着没出声,约翰大声叫道:“喂,雨航,你怎么啦?喂,醒醒吧!”
我连连应声:“好,好……”
约翰乐了:“你的意思是接受聘约啦?!好了,你什么都不用管,让我处理一切。”约翰的兴奋感染了我,我赶紧打电话给紫苓,向她报告天大的好消息。没想到紫苓却冷静得近乎残酷:“他们提解决身份的事了吗?”我脑袋嗡地一响,懵住了。对呀!我被喜讯冲昏了头,忘了这么重要的事。紫苓所说的身份就是美国绿卡,没有绿卡便不能合法地工作,学生签证一到期,便不能合法居留。
放下电话再看窗外,雨已经停了,天空开始放晴。我望着被雨水冲洗干净的街道,在街道上行走的我的邻居们,他们大多是意大利裔美国人。身份啊身份,我什么时候可以冲破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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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大祸(1)
彼得一通电话拨到人力资源部,气哼哼地说:“我不管,我要王雨航下礼拜来上班!我这里缺人,他一个可以顶三个,我为公司省了多少钱你算过吗?!”
人力资源部经理苏贝尔争辩说:“公司政策规定最好用当地人,除非情况特殊,担保外国人需要出具许多文件……”
“狗屎政策!王雨航还不特殊?我们养律师干什么的?你不会把文件扔给律师啊,这还用我教?”彼得没耐心再说下去,撂下话筒骂了一句:“蠢货,白痴!”
彼得是有资本发脾气的。过去几年,他成功地预测了利率走向,利用公司的资源优势,为洛克的出口商大客户规避了风险,完成过十几笔对冲交易,为公司赚了大钱。做对冲与销售衍生产品不同,衍生产品是拿客户的风险来预测利润,就是玩别人口袋里的钱,如果亏损,与卖方无关,由买方,也就是客户自负。对冲交易玩的都是公司自己的钱,假如彼得对利率走向预测不准确,亏损就得由洛克自己吃进了。也只有他这样的高手才敢接受这样的挑战。
彼得在公司的名声响当当,别人都不能拿他怎样,所以人事部也只好妥协。只是我去人事部填写表格时,被苏贝尔戏谑了一番:“哎,你到底有多厉害,你真能一个顶仨?我怎么没看出来,为了你进公司,他像个疯子一样。”接着我一边填表,他一边把彼得的话学给我听。
其实不是我真能一个顶仨,只不过我的知识结构比较全面,金融、软件都拿得起,玩得转,反应又敏捷。另外,我猜彼得决定聘用我是存有一点私心的,因为他的孩子是从中国来的,我也从中国来,不能说这中间一点关系都没有。后来我与彼得之间能够建立超出上下级关系的友谊,也得益于他的孩子们——我成了孩子们的中文老师。
说起中文老师,还有段小插曲。我进洛克的第二年,虽然工作紧张,不过那一年喜事接二连三。一个周末我陪紫苓在唐人街闲逛,在中央街上,远远地看见彼得抱着埃米莉,埃玛左手牵着路易丝,右手拉住奥利弗,他们一家缓缓地走在街上,异常显眼,引得阿公阿婆们频频驻足。
我用力握了一下紫苓的手,她不解地望着我,我说:“快看,我老板一家来逛街了!”说完,我边朝他们走,边打招呼:“嗨,彼得,你们也来逛街啊。”
彼得看到我略显惊讶,彼此寒暄了几句之后,彼得忽然说:“雨航,他们刚学完中文,你跟他们说两句。”
路易丝很活泼,她抢先说:“身体健康,恭喜发财!”
我笑了,原来路易丝说的是广东话,我用国语回了一句,小女孩显然没听懂。彼得这回真的惊讶了:“雨航,为什么你的话路易丝听不懂?”
我解释了原因,彼得哈哈大笑,埃玛也笑了起来,她自责道:“都是我的错,给他们报名学中文,结果学的竟然是方言,不是普通话。”彼得说:“不行,不行,这不行,他们的原籍不在广东,万一将来他们找到亲生父母,不能和父母沟通就糟糕透了。雨航,请你帮他们找个学校,学习正宗的中文吧!”
于是,我替这几个孩子重新联络中文学校,普通话班,并抽空给他们讲一些中国民间的轶闻趣事,启发他们学习中文的兴趣。我和彼得一家的友谊就此渐渐加深。
然而彼得为了聘用我跟人事部的人大吵,也不是完全出于私心。在适当的时候耍耍权威,测试一把,能给他带来极大的*。在他手下做久了的人都知道,捅出娄子,他能骂就不会有事,如果哪天他不骂了,事情就比较严重了。 。  。。  想看书来
闯大祸(2)
“蠢货”、“白痴”是彼得的口头禅,他一发怒便开骂,不管对方能否接受。我如今有点理解彼得的做派了,他保护的人越多,证明他越有能力,他的*也就越升级。当他失去这种能力的时候,他便选择毁灭。
头一次领教彼得的臭脾气,我的自尊受到严重的挫伤,简直无地自容。
那是我进公司的第三个礼拜,公司通知风险管理部搬家,从十八层搬到二十四层。十八是我的幸运数,我心里想刚来就搬家,好运会不会也跟着搬走了。那几天股市一收盘,大伙便各自忙着整理自己的东西。
周末下班前,组长吉米丢给我一个纸箱,上面印有洛克证券的字样,他说把所有的私人物品装进去,写上名字,之后就可以回家了。我一边照办,一边想,组里的其他人都去过二十四楼,唯独我刚来,还没去过,何不带上箱子上楼看看,礼拜一一早可以比别人更早进入工作状态。
到了二十四楼,我费了好长时间才找到标有我名字的工位。放下箱子后我穿过几重过道,隔着一道玻璃门向内观望,玻璃门里的办公室有大办公桌、高背椅子、明亮的落地窗,有漂亮的植物,应该还有干练的女秘书。那边是权力的象征,其中最大的一间是彼得的。
我又抬眼向落地窗外望去,左面的世贸双子大厦高耸入云,从二十四楼望过去,必须仰望才能看到顶。我的视线渐渐变幻,仿佛冲破玻璃门站到了落地窗前,眼皮底下的哈德逊河像一条蛇向远处蜿蜒着;而高低起伏的楼宇,有如门德尔松乐谱上跳跃的音符,我的情绪跟着音符一起欢快地跳跃。这天我发现了应对高压的心理暗示法。
心情放松后,我突发奇想,下楼拆开我的电脑,又吃力地把电脑搬到二十四层,放在我的地盘,这才高兴地离去。
晚上我与紫苓相约看电影,不过在售票机上按错了按钮,买错了票,是西班牙语的原声片,等于看了场哑剧。
也是这一天,我闯下了大祸。
公司雇来拆卸电脑的技工,在我回家之后上班了。他们到组里,按合同准备拆卸电脑。可是他们数来数去,数量总是不对。美国人做事一板一眼,说拆六台就是六台,少一台都不行。工头儿见数目对不上,手一挥说:“去它的,别管了!”直接下班了。这么一来,下一轮的工人便无法搬桌子。
礼拜一早上,我们组六个人到二十四楼上班,却没电脑、没办公桌。彼得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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