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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闲春剪烟枝-昕言-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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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心疼。  钟隐却冲她颔首,“女英,来这里!”  周薇半带着疑惑,还是顺从的过去。年轻的胴体在光中闪烁亮眼,小船一摇,她赶忙伸手,钟隐随即自然的搀住她的玉臂,将她拉过环于身侧。周薇扬起玉容,钟隐的温语轻轻响在耳边,却答非所问:“你我夫妻多年,得女英不离不弃陪渡患难,从嘉鸣心深感,还有何憾?”  “可是,可是苏姐姐,她本是……”  她本是李郎心中最特别的存在啊!  “人生本有起伏坎坷,从嘉此生能得一灵犀知己,纵不相守,也已赝足。”他的修指滑过她乌黑的发丝。  “骗人!李郎明明也舍不得!”她翘起红润的唇。  钟隐怔了一下,笑了。女英的坦率灵巧,多多少少,与当年的她有几分相似。不过那个女子从来小心的不肯越过情感界限,而女英,则热情洋溢着,忠心守护着他单调的禁锢日子。前前后后,磨难也快三年,他们朝夕相处,粗茶淡饭,女英反比锦衣玉食的时候成熟体贴许多。如今想要瞒她些什么,也真真难了。  “所以,女英吃味了?”  他淡淡揶揄,周薇竟然就认真地考虑了一阵,点点头:“嗯,有点。这么多年不见了,苏姐姐的容貌竟然都没什么改变。而李郎瞧着她的眼神,从来都没有用在女英的身上,女英自然嫉妒了!”  钟隐也被噎了一下,握住周薇的手:“你是你,她是她!”  不同的。她,是心间一点不褪的朱红,曾经,千山万水无悔奔赴。只不过,他信她愿为知己抛却生死,却也了解她对自己的心——挚友胜过情爱。所以他从未表达,所以他只站在远处珍惜维护,到了如今,则更不可徒增她的困扰。而女英,则是他……  “我晓得!你是女英的亲亲姐夫,夫君从嘉,你是女英的天;而你也是苏姐姐的才子钟隐,知己之交,你是她心间的云。女英明白的,有些东西争不得,也不需要争!”周薇反倒露出个顽皮的甜笑,拉着钟隐的手来回的甩:“不过日后你还要乖乖吃药,苏姐姐为你诊过脉,嘱咐说如果李郎嫌药苦,叫我给捏着鼻子灌下去!再不吃,还有法宝治你。”  “法宝?”钟隐蹙蹙眉,仿佛记起了什么,一点恍神,随口问:“什么!”  “反正咱们原预备着顺水而下,偶尔比赛打打水漂儿,最有趣了,对不对啊,李郎?”  轮到钟隐尴尬的微红了俊面:“咳咳,那个啊……”他佯作欣赏着两岸的群峦巍峨,想着那个女子勾唇的笑语:“钟隐,这个世界,一物降着一物。幸福呢,也分了太多种。不需执意,但要珍惜!”语毕却翘嘴努努舱内,灵巧的模样叫他不经意怔怔然,有丝伤感。  “既能劝人,却为何不肯开解自己?”  想不到十余年间,她都是孤身一人,只有韩丰红蓼为伴。她竟不曾与夜橪聚首!  当年,赵匡胤咬牙拔出“朱殇”的一瞬,清儿惨呼声中断了鼻息。在场诸人皆大骇,再不管是否真实奏效,立刻落血入“随和”,就见一弧紫青光芒自玉璧神珠间射出,飞虹般袭入她迸血的胸口。她活了过来,然伤势却依然严重,连赶来的昝先生都束手无策。过了一日,大宋皇帝终于放她随扶摇子离开,去寻找陈抟所说只能独赴的神迹温泉。  临别一眼,她的眸波清冽,遥风中倚着马车围檐,口形淡淡,相见有期!  他亦未再逗留,当晚带夜橪离开了大宋,夜橪虽然伤重,但并非不治。可自他醒来,得知清儿未死后,就失语了一般一句话都没有了,每日沉沉躺着。因为与夜兄义父有旧,昝先生自然尽心料理,大概两个多月的光景,夜橪总算能独自站起。然后,他便忽然消失了,与“朱殇”一起。他怕他出意外,曾经几度搜寻,但是夜橪是何等样人,自然无可查证。又过了一阵,听闻清儿也失去踪迹的消息。他便自揣测,他们,该当在一处了吧。  比翼双飞,笑傲山林。他以为,十余年来,清儿与他定然伉俪情深,儿女膝下环绕。想不到她却在他问起时,握住茶盏静静的答:“没有!我和他曾见过一次,我请他离开了!然后,就再没有碰过面。”  他惊愕:“夜兄怎么会放开你?”  以夜橪的心智手段,怎么可能任她孤独十余年?  一层极轻的嘲讽,烟水般笼上了那女子依旧清丽的眉目:“当年一乱,难道,他还有立场强迫我么?”  “这……”他一时却也无可反驳,只是涩然,“你这是何苦?”  为了那个人,她连性命自由都肯抛却,最后却……  她一笑:“灰了心!”  平淡的三个字,染进几程辛酸苦痛?当年一腔痴心,却留不住夜兄的决意。阴谋,政治,伤害,血腥……,没料到的惨烈的结局。  江川连绵不绝,延出秀丽的翠色。钟隐望着青山映衬下的冉冉清质,几乎失却了惯常的淡定,心中酸涌:“清……”  她继续抿唇自嘲:“自然,除了意气,还有疲惫。既然挽不住东逝水,我决定不再强求周全,听陈道长的规劝,非转折处,不再干预既成的命运。自自然然一个人活着,对我,也并非有多困难!  他直蹙了眉头,清儿却似乎不想再继续,转忽儿就将话题岔开了去。他自然如鲠在喉,又不忍出言追究,胸中堵闷着,午膳也用不进。后来二人出了船舱,她主动提起女英,他才趁势开口劝问。  她见逃不过了,终于含笑道:“其实,我也没有死钻牛角!”甩甩头,一捧墨发仍旧沥沥鸦泽,只是较过去短了些,少了点柔美的风味:“当年断发断情是真,可是都这么多年了,哪有一辈子解不开的愁怨?只不过,我自轻松活着,也不想刻意去寻。有缘碰上,再说吧。”  一席话轻松释然,倒仿佛眼底透彻的江水,光照中,水草墨石清晰可见,坦白白的没有任何的阴影。钟隐又望了她半晌,方才舒了谦谦眉眼,吐出一句叹息:“清,你果然相信,山水自有相逢,对不对?”  她说“是”,水眸还是清新,笑弯的时候,眼角几道极浅的纹路如银丝菊花,愈发洒脱,“所以,咱们不需约定,总不过是四方山水游游荡荡,难道碰不上么?”想了想,又道:“不过如有需要,可以去“闲芳轩”联络。那里么,还存着钟隐的分子,如今还是芙蓉管着事……”  他一怔,旋而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她在担心他逃离落魄,身无长物。虽然,她已悄悄将一包东西塞给了女英。但笑颔首,他的心中自然热暖,缓缓流动。其实,他不缺花销!被带回东京之前,他早猜到大势已去,安排子槐暗中预备,随时接他们脱困。所以忍到今日,是为了不改变所谓的史。只有赵匡义对他们出逃的反映,让他出乎意外——没有追捕,没有通缉。那阴鸷的男人只是莫名其妙的昭告天下,说陇西郡公心怀不臣,欺君罪大,故被赐饮牵机,七夕之夜,南唐旧主已毙于府内!  他这么大张旗鼓宣扬,其实不外乎在传递一个讯息,那就是——他预备放过他了。可是,为何呢?细想着那日的对谈,一个猜测慢慢成形:必然,是她……  清,你不说,钟隐也就不问。可是你一片真诚维护,钟隐心领!  世间如你这般女子,哪怕等到鹤发鸡皮,依旧的灵慧如水,和暖如阳。光阴流逝又何如?自沉淀,自悠远,千万种纠缠流连,于你不过岁月静好。如初,如斯……  “李郎,发什么呆?”一声脆语,啼破了蜿蜒如水路的思绪绵绵。  钟隐却轻声感叹:“我在想,如今真正尘埃落地,后半生如能自由惬意,山水游伴,钟隐余愿足矣!”  “没有女英的份么?”要宠的撒娇。  “自然有你!”  他低低喟叹,握住女英的手,俊面和如无暇的明瑜。飘逸颀长的身姿,流风间仿佛融入无尽无忧的碧色山川,倜傥风流。  心底,某种忧华兀自绽放;化为几瓣水色重莲,袅袅娉婷,旖旎幽香。凝思滚,且忧伤,且惘然,且祝愿,至死不忘……  唯望,清欢! 

一百二十一章 无执清欢 

 暗青调子的晨霭,湿了薄光中浩荡一片浓绿。深深的竹林尽处,一间玲珑的竹屋淡淡隐没,静谧无声,人,还在梦中。  山涧的沁凉微袭了过来,散落于榻边的发丝便流出几缕诱人的波浪。那人仰面躺着,里侧的臂闲闲横搭在额上,修长的指无意识的散漫垂着。浅暗阴影下的半边轮廓俊美而不羁,锋削般的颌骨,连着肌理分明的脖颈,延伸至线条完美的锁骨。胸前的衣衫因为随意的睡姿稍稍凌乱了,匀称的前胸便半裸着,一道伤痕不甚明显的贴着浅麦的肌肤,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迷人而性感。  外头忽而四足着地的一点,接着便是水桶倒地的哗啦啦。闭上的卷翘睫毛倏然“唰”的掀开,露出两颗乌星般的瞳仁,由惊醒而转至浅浅的懒散,斜勾起的唇角晕着一丝清醒后的自嘲。他撑身坐起,一头长发便在晨光中令人赞叹的顺着肩头坠下——竟是纯净的水银色。那张面孔却漂亮的仿佛堕天的六翼天使,诱惑深邃,魔魅永不衰老。  他只是不耐的扬声:“烟!”  门外没动静了。  叶哨一声轻啸。  一会儿,竹门开了一条缝,从那道缝中,拱出一个咻咻的湿漉漉可爱鼻头。接着,一个窈窕的茸茸橙影便窜进了竹屋中。尖尖的嘴,漂亮的耳朵,巧媚的身形,只是一对溜溜的眼瞧向榻上的主人,不知怎的有点可怜兮兮的神气。  榻上的人忽然一笑,冲它勾一下手指,它便抖了一下,往屋角撤退。  “嗯……”尾音抬高。  哆嗦,可怜的烟只能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有安全感的屋角,一步步心惊胆战往主人身边去。它只是馋了,想吃那只挂在树边的山鸡么,它发誓,打翻木桶绝属无意。呜,不要洗澡,不要拎耳朵,也不要吃坏了什么拉肚子。满心想落跑的冲动,但是,它不敢……  烟只敢卖力咧开嘴,摆出极尽谄媚讨好的笑模样,挪,继续撮着小爪尖尖往前挪。忽而后项一紧,被腾空揪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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