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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此夜寒-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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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那一枚铜板儿沉,至于什么世间的欢情,尚不如一张熟宣纸。”
  她蹭是连着六年的扬州花魁,艳名朱菱,某年里不幸怀了某个恩客的孩子,一时兴起,定着楼里妈妈的黑面白眼将孩子生了下来,是个男孩,起名叫朱鹮。
  孩子生下来的第二日她便后悔了,因为被断了摇钱树的妈妈很是恶毒地笑着告诉她,孩子养到六岁就要送去一条街外的小倌馆里,没办法,孩子的娘亲是个娼妓,孩子的父亲不来认,故而孩子也是娼籍。
  朱鹮临被送走之时,他的娘亲对他说了如上一番话。
  不久之后,朱鹮便在小倌馆里听闻这艳名远扬的女子得了那风月场上贯见的病,没多些日子就零落成泥,归于尘土,青楼里的老鸨买了口薄木棺材,将她埋在了荒郊。
  而朱鹮独自在那风月中挣扎,看世态炎凉,品人情冷暖,见多了痴男怨女、多情薄情,后来便当真觉得,所谓世间万般恩爱,尚不值一枚铜钱,更不抵些许权势。
  朱鹮从来不是一个安于平凡,甘于卑贱的人。
  他想,既然田舍郎尚可在一日朝夕之间登上天子堂,他满腹才华,为什么不能做个人上人?第一次倚在还是宣北王的陈子路的怀里时,朱鹮就想了,纵观史册,凭着自己的身体,从开始的卑贱奴隶男宠变为最后的千古名将名相的,也不是一个两个,远的都还不说,本朝都还有一个做了将军的顾元戎。
  来日,朱鹮我也将会是其中一个。
  如今,躺在皇宫后院里的朱鹮还在想,他的所作所为,从来只为出人头地,没有些微是为了那所谓人间情爱,至于那心底淡淡的哀伤惆怅、悔恨失落,不过是些许浮尘,只待一阵微风,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
  “将军,京中来报。叛贼首领陈子路已饮毒酒,朱玉长公主已悬梁宗正府内,林家、程家满门抄斩,余下叛贼百人及家眷皆判斩立决,以上诸人皆已伏法,总计是一千七百六十四人。”何擎站在小院内,极为严肃地向顾元戎禀报道,他的面容是极为严肃,眼眸里却含着兴奋以及快意。
  何擎跟在顾元戎身边也有许多日子了,顾家案子的始末,他也十分清楚,如今见到顾元戎大仇得报,很是替他高兴。
  顾元戎正坐在石桌子前面和高未离对弈,坐在他对面的高未离听了这个消息也挺开心,转过头来对顾元戎笑道:“恭喜侯爷了,我这就去选一只全羊来,晚上叫厨子烤来下酒吃,再做两道菜,够不够?”
  反是顾元戎自己只是手中顿了一顿,而后便淡淡地“嗯”了一声,那一颗白子便顺着原先订好的轨迹,落在了棋盘上,他抬眸看了高未离一眼,轻笑道:“喏,棋还没下完呢,你去选什么羊?怎么,下不过我就想要跑?”
  “侯爷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高未离故作委屈地说道。
  顾元戎挑挑眉头,不说话。
  高未离只好摸摸鼻子,腆着脸对何擎笑道:“那烦劳何大哥走一趟,也不用亲自去,吩咐厨房里的小厮一声就好。何大哥肯去吗?”
  “高将军客气,将军只管吩咐就是,有什么烦劳不烦劳的。”何擎拱手道,说完,又转向顾元戎,恭敬道,“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顾元戎点点头,道:“辛苦你了。”
  高未离侧着脸斜着身子,目送何擎出去,待何擎出了半月门,小院里一个人不剩了,便笑着将半个身子倚上了石桌,用身子挡住了棋盘,抬眸看着顾元戎,笑道:“侯爷怎么看着不是特别开心?”
  “不就是处死罪犯的事情,有什么可开心的?”顾元戎道。
  “顾家的仇报了,自然该开心的。”高未离伸出右手捏住顾元戎的右手,左手将顾元戎指间的白棋捏出来,丢回木头雕成的棋盒里,口中则低声道,“莫非侯爷竟不想报仇?”
  顾元戎感觉到高未离在玩自己的手指,不由抽了两下手,见这样高未离也不肯放弃,就由着他去了,他敛了眉目,蹙眉道:“想自然是想的。之前想着,顾家能平反,能报仇,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可真的见得人死了,也没觉得有多开心,有多快意。”
  高未离捏着他的手一紧,声音又低了低,道:“是因为侯爷知道了陈卉与林家也不是此事真正的指使者?”
  “也不是。”顾元戎摇了摇头。
  而后他伸手拍拍高未离的后脑勺,笑道:“好了,快做好,棋子都要被你碰乱了。”
  高未离哼哼唧唧地表示:“眼看着又是你赢,我不想下了。”
  顾元戎轻笑一声,突然很想伸手去揉高未离的头。
  “我陪侯爷出去走走可好?”高未离为了不继续下这每日都要下两三个时辰的棋,十分讨好地提议道。
  顾元戎一挑眉头,张口想说点儿什么。
  但半月门里突然跑出来个人,猛地往地上一跪,将他想说的那一点儿话堵了回去,这莽撞的来人乃是杨松庭,他后面还有个未能伸手拉住他,故而一脸懊恼的燕婴。
  高未离见杨松庭低着头,燕婴故意看着别处,几乎是在眨眼间便端端正正地坐了回去,一脸的正经,差点儿吧顾元戎又逗笑。
  待燕婴也在地上跪好了,杨松庭才一脸肃穆地说道:“禀报将军,方才有斥候携秦将军的腰牌来报,定寇关……破了。秦将军带着手下兵将,已撤回了定寇关后的廉阳,定寇关内,如今驻扎的已是维丹人。”
  顾元戎一愣。
  高未离在旁边皱眉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杨松庭似乎是迟疑了一下要不要回答他,一旁的燕婴已经回禀道:“昨日晨间。”
  “秦将军的意思呢?”顾元戎又问道。
  “自然是请将军调兵回援。”杨松庭回答道。
  高未离站起身来,低着头,蹙着眉头,抿唇对顾元戎道:“定寇关一破,若维丹鞑子仗着地势紧攻廉阳,只怕廉阳也不能久存。”
  “这也未必,我这三十万人马又不是全压在定寇关一个地方,这定寇关边余下诸州府,也有不少驻军,如果维丹人贸然攻进廉阳,恐有被围攻的危险,未免不够妥当。”顾元戎敛着眉目,低声分析道。
  而后他站起身来,继续说道:“但不论如何,我也不能就这么坐着等,燕婴、松庭,你们两个去跟何擎讲,收拾东西,我们速速动身,回去蹚维丹人搅出来的浑水。”
  “诺!”
  ……
  咸安御宇宫内,福寿宫内殿。
  殿中那一尊白瓷琴炉里燃着上好的水沈香,袅袅香气不断蒸腾而起,却也盖不住殿中的淡淡血腥气。
  陈子烁面无表情地站在拢着绫罗床幔的床榻边,陈薇芳倚在床榻边上,断断续续地抽泣着,付怀博站在她边儿上,由她倚在自己怀里。
  陈子烁没有兴趣假哭,也没有兴趣看她假哭,便板着脸看一边儿的御医请脉。
  一把年纪的老御医正坐在床榻边,待把完脉,便将手收了回去,一旁的侍女便将周太后的手放回锦被之中,再将撩起的床幔轻轻放回去。那老御医在地上跪着,不说话,陈子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刀锋一样的眸光沿着老御医骨头一寸一寸的挪动,好似已将他一点点儿切成了碎末,直叫老御医心惊肉跳。
  “王太医怎么不说话?莫非还要在朕面前拿乔不成?”须臾后,陈子烁开口道。
  王太医忙叩头道:“老臣不敢。”
  他沉吟了一下,慢吞吞地说道:“太后已然三四日昏迷不醒,咳血之症却越发的厉害,血迹乌黑浓重,味道腥臭,可见心肺已伤,五脏染病,六脉皆损。老臣知道陛下不喜听弯弯绕绕的话,那老臣就直说了,太后的病积累到今日,已是回天乏术,老臣说句不中听的话,太后……只怕就在这两天了。”
  陈子烁沉默片刻,咬牙道:“太后绝不能西去。”
  太后一旦归天,便是三年国丧,不能动兵革,不能见血色,民间的丧事喜事也都不能大办,可他的边关,还在和维丹人打仗,若是太后真的驾鹤西去,他的这一场仗可怎么打?维丹人都来踹他的门了,他莫非还要服软议和不成?
  “老臣……尽力。”王太医沉吟片刻,勉强道。
  却哪里想到,王太医拉着太医院里一班太医,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过提周太后延长了五日的性命,第六日晨间,御宇宫里的大钟鸣。
  陈子烁站在福寿宫的门口,有些呆愣。
  他方才才知道,定寇关破了。
  边关战败,太后殡天,这一场和维丹人的仗,可要怎么打?

  第四十八章

  “请问先生,我们莫非就要一直这样困守在这定寇关内?”纳古斯。贝格端坐在军帐之内,一边用右手手指摩挲着地图,一边笑着问道。
  维丹军队已占据定寇关多日,除了不时对廉阳派出小股兵力骚扰外,并没有真正有些许与大魏军队开战的意思,但定寇关才多大的地方,又是屯兵驻扎的要地,没什么人口耕地和集市,粮草足,钱财却不多,纳古斯。贝格只开心了几日,随即便生出了不满足之心,意欲更进一步,多吞下一片大好河山。
  薄敬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他坐在纳古斯。贝格右手边,闻言,心里冷笑了一声,而后沉吟了一下,答道:“这倒也不是,只是一味孤军深入,贸然攻取廉阳,恐有被人夹击的危险,只怕不甚妥当。如若可汗想更进一步,不如先将定寇关左右沿线拿下,进而再攻廉阳,这就如吃葱油饼,唯有沿着咬出的缺口往边上啃几口,再往芯子里咬,才不会被烫着脸颊。”
  纳古斯。贝格沉吟一下,点了点头,笑道:“就按先生说的做。”
  ……
  “将军?”黄盛荣喊道。
  他顶着风沙,爬上了谷州城外的一处戈壁,这四丈余宽长的巨大戈壁被七八个手中执戈的大魏军士围在中间,而嶙峋戈壁的半腰处,顾元戎正背着风坐在一处竖起的天然石墙后,眯着眼看地图。
  听见黄盛荣喊他,顾元戎将两手抓着的羊皮地图拢在一只手上,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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