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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此夜寒-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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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元戎见他选剑,想了一想,便在一旁拿了一把仪刀。
  仪刀与横刀皆属唐刀四式刀,刀身最宽不过三指宽度,整个刀是直的,自刀柄至刀尖渐渐变窄,砍人时劲道极大。但演武场里的刀剑兵刃都是以较重的硬木所制,又用布条在刃上缠了许多道,尽可以使力,绝不会入肉出血,顶多发狂使蛮力时留下青紫一片。
  “请吧。”冯有昕在顾元戎面前挽了个剑花,而后笑道。
  “请。”顾元戎说罢,双手握刀,做起手式。冯有昕却不动,意思是让顾元戎先手,顾元戎也不和他客气,一刀横劈过去,全做试探。
  冯有昕见他这一招,随意向后退了一步,手中懒懒地将长剑一竖,当做抵挡。
  他这样,仗得是自己力气大,知道顾元戎不会硬碰硬和他比力气。果然,顾元戎身体一扭,将这一刀生生收了回去,想来他出刀时也并没有使尽力气。
  冯有昕见缝插针,顺着他扭身的动作,长剑一横,一剑刺了过去。
  未料想顾元戎身子极柔韧,居然在扭身的动作里再向旁边一让,终究让冯有昕这一剑刺了空去。冯有昕连忙收剑,转而再刺,顾元戎却已经转过身来,一手向下摁住冯有昕的剑侧,一手单手握刀,以手肘抵住刀背,借着身子的重力斜削冯有昕腰腹。
  冯有昕哪儿能让他得逞,双脚使力,一个翻身躲了过去。
  顾元戎也赶忙转势,反手握刀的右手将仪刀一翻,凌空一刀顺着冯有昕翻身的走势反劈过去,逼得冯有昕用剑在地上一撑,翻得更高。
  他二人一来二往,一盏茶的功夫,已经是百八十招。
  而羽林军的演武场四周,已站了一圈的军士围观,其中不乏交头接耳的。
  “这是谁啊,怎么招惹上校尉了?”
  “不知道……哎,你知道吗?”
  “我怎么不知道,这小子姓顾。就是这小子,前日把我们入宫八个人都撂倒了,功夫真是不错。就是可惜了了,这么个人居然是皇帝的男宠。”
  “呸。”
  “呸什么啊你?别说,这身手真不错。”
  ……
  这些交头接耳入得顾元戎耳中,不乏诛心之语,此时此刻的他却置之不理,他只是抓着手中的仪刀,聚精会神得应付着冯有昕的招式。
  如此过到第八百二十六招,冯有昕才将长剑顶在了顾元戎细长的脖颈之上,而顾元戎的刀也已夹在了两个人的胸腹之间,仪刀的刀刃紧紧顶在冯有昕的腹腔之上。
  “哈哈,果然是后生可畏。”冯有昕后退一步,随意地一转右手,将手中的长剑收在右臂之后。
  顾元戎随即也将仪刀收好,转而冲着冯有昕抱拳道:“多谢冯将军指教。”
  “互相指教,互相指教。”冯有昕挥挥手,另一只手随意一挥,便将手中的长剑掷回了武器架中。而后他转身,对着围观的军士道:“看什么看?啊?没见过比试的啊?!”
  众人立时欲做鸟兽散。
  冯有昕却不依了,“跑什么跑?日后上了战场敌人来了你们也这么跑啊?你,你,还有你,快给老子滚回来,你们以为刚才你们满口喷的粪老子没闻到臭味啊?!日后大家都是同僚,有这么说自己同僚的吗?!李家七十二式枪法给本将军练一百遍,没练完哪儿也不许去!你说什么?没错!上茅房也不许!”
  顾元戎在他身后,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第五章

  陈薇芳坐在清心阁的案几之后,捧一杯洞庭碧螺春细细品着。
  今日她身着一件茜色花开并蒂纹的齐胸襦裙,配了鸭卵青的披肩,显得整个人更为活泼艳丽了些,兼之人本就长得漂亮,保养的也好,所以看着不像一双儿女二十四岁的母亲,倒像是二八年华的待嫁少女。
  陈子烁在刑部转悠之时,就已听闻陈薇芳在清心阁里等他,故而看见陈薇芳也不惊奇,只是笑眯眯地在清心阁门口喊了一声:“阿姊?”
  陈薇芳闻声站起来,给陈子烁请了个安:“臣妾参见陛下。”
  “阿姊不用客气。”陈子烁笑着冲陈薇芳摆了摆手,自己进了清心阁,在案几的另一头坐了下来。
  陈薇芳闻言,又坐了回去。她微微歪了歪头,笑着看陈子烁自己端起紫砂东坡壶倒了一杯茶,“弟弟来猜,阿姊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猜不到。”陈子烁想也不想地回答。
  陈薇芳无聊地努了努嘴,评判了一句:“无趣!”说罢,从袖袋之中摸出一枚穿着红绳的玉牌放在几案上,推到了陈子烁的面前。
  “这是什么?”陈子烁伸手将那薄薄一枚玉佩捻起来,左右看了看,玉佩上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龙凤纹和一个古篆的“顾”字,他皱了一下眉头,问道,“顾元戎的?”
  陈薇芳笑着点了点头。
  “那阿姊把它给朕做什么?”陈子烁随手将玉佩丢在案几上,转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陈薇芳依旧笑着,伸手将差点落下案几的玉佩接住,复又放了回去,继而抬头问道:“弟弟以为这只是普普通通一枚玉佩么?”
  陈子烁看着她,等待下文。
  “这枚玉佩曾在顾之武脖子上挂了二十三年,直至十六年前,顾家小公子满月之时,顾之武才当着满座亲朋的面将这枚玉佩取下来,挂在了幼子的脖子上。他当时说过,这枚玉佩只传他顾家长子。”陈薇芳一边儿品着香茗,一边儿悠悠说道。
  陈子烁伸出手指拨弄了一下羊脂玉的玉佩,不以为然地问道:“朕怎么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真的?”
  “顾家的老奶妈当时辞工回乡照顾年迈的婆婆,故而逃过杀身之祸,陛下不信,尽可以去问。”陈薇芳不紧不慢地说着。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顾氏一族有一门远房亲戚,因祖上娶了戏子为正妻,与顾氏宗族闹得很僵,后被寻了错处逐出宗族。到了顾之武这一辈,家中的独子叫顾忠义,很有些文采,奈何此时已是家境贫寒,上京赶考之时又被人偷了盘缠,险些饿死,多亏外出游历的顾之武救命,后来顾之武又一路帮衬打点,才让他做了个六品的大理司直。”
  “他比顾之武大两岁,待到顾之武落难之时,膝下已经有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最小的一个儿子比顾之武的独子只大一个月。顾之武对顾忠义恩同再造,顾忠义觉得自己不能对他坐视不管,他也没别的能耐,他思来想去,决定帮顾之武保住一个独苗,他是开枝散叶了的,少一个亲儿子也没什么关系,故而顾之武被判满门抄斩之时,他便借着自己大理司直的身份,偷偷演了一出赵氏孤儿。”
  “可他与顾之武的关系这么亲近,别人怎么能留下顾忠义这么个祸患,虽然顾忠义做事谨小慎微,却还是被拿捏了一个错处,举家流放,终究是妻儿四散,彼此生死不知。真是成也顾之武,败也顾之武。”
  陈薇芳将紫砂茶杯放在了几案之上,慢吞吞地说道:“因驸马家原先与顾家有些不俗的交情,顾忠义便把这玉佩交给了驸马,当时他知道陷害顾之武一事的幕后主使根本没有除尽,也不敢说要为顾元戎正名,只托驸马好好照顾忠良遗孤,让忠良之后能过几日正常人的日子。所以啊,阿姊把顾元戎送给陛下的时候,驸马可是发了好多天的脾气呢。”
  陈薇芳说着,似乎有些委屈的努了努嘴,“顾忠义死在了六年前,他家余下的人,驸马只找到了长子顾众希,可惜已经被打成了个傻子,做不了证。”
  陈子烁看着自家长姐,不说话。
  “其实对陛下来说,这个案子查不查得清有什么要紧?”片刻的沉默之后,陈薇芳与他对视着,含蓄地说道。
  陈子烁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对于陈子烁来说,他要得就是半真半假,真得能让满朝文武无话可说,偏偏又因为那种没法说明的假,让所有人都怀疑这个故事是皇帝编的,这样,他才能名正言顺地重用顾元戎,同时把他拿捏在掌心之中。
  陈子烁笑了笑,道:“阿姊还真是善解人意。”
  陈薇芳笑而不语。
  “朕要去给母后请安,阿姊要一块儿去么?”陈子烁说着,站起身来。
  陈薇芳笑道:“那倒是正好,臣妾便与陛下一同去吧。”
  出了清心阁,陈子烁也没乘舆,就跟陈薇芳一路往后宫走去,陈薇芳用余光悄悄看了看自家弟弟,便知道陈子烁并不想去见两个人的母后。
  “母后又说了什么?”陈薇芳微微侧头,仿佛在看宫墙。
  集中了大魏无上皇权的这座御宇宫原名重阳宫,是前朝宣威年间所造,本朝太祖翻修之时改名“御宇宫”,并亲自提了牌匾,取“振长策而御宇内,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震四海”之意。这片巍峨肃穆的建筑,已在风雨之中矗立了数百年,一砖一瓦皆有自己的故事。
  不过,陈薇芳此时在看的并非是砖瓦后面的故事,她的眸子在看砖瓦,心却在揣摩陈子烁的意思。
  陈子烁其实也知道她到底是在干什么,不过陈子烁心里清楚,陈薇芳自来是把赌筹压在自己身上的,必定向着自己,所以他也不以为意,只是顺口说一句:“还不是让朕和皇后好好相处。”
  陈薇芳知道自己若是接口的话,无论说什么都显得有些自作聪明,所以她识趣地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等着皇帝陛下倒苦水。
  “哼,朕和皇后有什么可好好相处的,让朕去做小伏低吗?”果然,陈子烁等不到她的回话之后,想了想,忍不住又多说了几句。
  “大魏……确实需要一位储君。”陈薇芳斟酌着劝了一句。
  “储君?”陈子烁冷笑道,“大魏想要储君,就该废了林含菲这个贱人。她自己的肚子不争气,还不许别的妃嫔怀上朕的骨肉,若非去年闹得大了,恐怕连妃嫔挨着朕的身子都不许,储君早就给她打掉三四个了!”
  陈薇芳垂下眼睛,“陛下慎言。”
  其实陈薇芳才不会帮着劝陈子烁,她本就和姑姑朱玉长公主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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