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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蝶-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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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雨师脸色微变,苏鸿也不看他,继续道:“本来我是不认识那个人的,但我突然记起,那年苏温存被全族围攻,重伤之下,就是被一个人救走的。那人一身火红狐裘,人过处,火焰纷飞……”
  “对花坛坛主岑诗道。”邹雨师幽幽接道。苏鸿侧过头看他,只见他长眉微锁,一双曈目前所未有的幽深,语调平平,不急不慢地说道,“岑诗道的成名绝技便是‘火凤燎原’,人过处野火漫漫,寸草不留。当年他火烧苏宅救回苏温存,不料苏温存身负重伤,内力只余十之二三,且断一臂。昏黄岛岛主贺兰戎亲自救治,并在天潭剑庄为之铸造一臂,从此苏温存在江湖上就以‘铁臂无情’著称。”他停了下来,忽地一笑,回头对苏鸿道,“只是,在那之前,苏温存在江湖上的称号,乃是赫赫有名的‘寒剑公子’,一把无情之剑冷却了多少好汉的心。这些,你应当听苏老爷说过。”
  苏鸿轻轻一笑,道:“何止听说过。那是我年纪虽小,却总爱看别人耍剑。当年他在楼外楼和文武帅比试时,那一招‘满座衣冠胜雪’,我到现在都忘不掉。”
  邹雨师冷笑道:“当年重帘曾对我说过,他的内力现今也只余下当年的十之六七,且再没有上升的可能了……当初你们苏家,对他真是赶尽杀绝,换作是我,也决然咽不下这口气的。”
  苏鸿苦笑道:“我知道,只是我也决然不能对他的报复置之不理……你和他也算积怨多年,能不知道他的弱点?”
  邹雨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眯着眼睛道:“你和他交手了几次,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苏鸿想了想,答道:“他的功夫不容小觑,但路数和当年不太一样……我原来以为他已经不能用剑了,谁知道他的左手剑比右手剑更快。”
  “那就是了。他这几年在昏黄岛,多用的是昏黄岛的功夫,因为那只铁臂,所以擒拿功夫用得较多。可是他之所以能成为左护法,还是因为那一手剑法。”邹雨师放下酒杯,站起来道,“他的右手用不起来,可不代表,他的左手使不出一招‘满座衣冠’。”
  苏鸿闭着眼睛,灌下一大口酒,喃喃道:“也好,不如就让我会会,看看我和他的剑法,谁可堪称苏家第一剑法!”
  
  苏西和韦夫人并韦家大小姐韦闻莺正坐在屋里裁剪,韦家下人前来对韦夫人耳语几句。韦夫人听了,对两人道:“你们现在这里坐着,我去去就来。大姑娘,多和你表哥学学。”韦闻莺应了声,韦夫人便去了。
  韦闻莺瞧了瞧苏西手上的花样,笑道:“大表哥绣的就是好看。我阿娘不晓得逼了我多少回,我可就绣不出来。”
  苏西笑了笑,道:“你才多大?舅母要求也太高了。依你现在的手艺,比起绣楼里的绣娘,也差不了多少。”
  韦闻莺抿嘴一笑:“大表哥就是好。要我说,我才不想学这些刺绣呢,我娘却非要我学,说什么‘传女不传男’。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捂烂了的老祖宗的规矩,总是用来约束我。”
  苏西“扑哧”一声笑出来,点着她的额头道:“看你这话说得,给舅母听到,看不狠狠罚你!你说说,不喜欢刺绣,那你喜欢什么?”
  “当然是学剑喽。”韦闻莺拉着苏西道,“大表哥,二表哥今天去哪里了?怎么没见到他人?我还想让他教我那套‘峥嵘剑法’呢!”
  苏西看着她笑道:“你怎么不找你哥哥们?他们也会啊?”
  “他们才不教我呢!大哥二哥天天忙得不见人影,三哥就晓得听小曲儿捧小戏子,那两手三脚猫功夫还不如我呢。二表哥不同,他那套剑法舞得才帅呢,看得我都傻了……”
  苏西扫了她一眼,道:“那套剑法,当初还是你爹教给他的。那时候舅父就说,鸿儿的剑法学的是又快又好。”
  韦闻莺一听到韦老爷,眼圈就红了,低声道:“当初我也缠着爹爹教我,可他忙,没空教我。我溜到他书房里找剑谱,听到他和母亲说什么分花拂柳斋的溶溶月,还有秦风烟秦公子,一时忍不住,就跳出来和他吵了一架……爹不管怎么说还是疼我的,我真不应该和他吵。”
  苏西停下手中的活:“秦风烟?”
  “是啊,就是那个‘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秦风烟。”韦闻莺脸稍稍有些发红,“爹说……秦家来提亲,他不喜欢秦公子,就拒绝了。我,我一下子着急,就窜了出来……”
  苏西了然地看着她,微微一笑:“看样子小丫头是春心萌动了……只是秦公子是赫赫有名的江南才子,舅父怎么就不同意呢?”
  韦闻莺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道:“我也不清楚。我爹说他危险……秦公子家是书香世家,他本人也是堂堂君子,哪里危险了?”
  苏西眯起眼睛,摸着手中的线道:“是啊,哪里危险了呢?”
  






  
  柳大人雷厉风行,迅速提了史老爷、秦公子和邹老板到衙内审问。
  史老爷外强中干,一见了柳大人,虽强撑着几分排场,实际上冷汗已经贴着小腿肚子滚了下去。衙门内阴气森森,柳大人坐于案上,一手撑着额头,看似悠闲,实则气势压人。他冷冷地扫了史老爷一眼,道:“溶溶月是你什么人?”
  史老爷腰一挺,撑着答道:“溶溶月是分花拂柳斋的名妓,本老爷只是偶尔去闲坐一番,没有多大关系!”
  柳怀义一笑,吓得史老爷一个激灵,只听一个极冷的声音道:“史老爷为何急着撇清关系?全苏州的人都知道,史老爷爱慕溶溶月姑娘,抢不过苏韦老爷,因爱生恨,杀人泄愤,也未尝不可。”
  史老爷全身一震,忙道:“你……你不可污蔑本老爷……本老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犯得着为了一个娼妓,犯下这等大罪?”
  柳怀义漫不经心地说道:“哦,这可难说。史老爷家财万贯,请个把杀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对方,也不无可能。”
  “胡说,韦寅的身价是十万两,我可没有这么多钱!”史老爷急吼吼地答道。
  柳怀义眼睛一眯,“唰”地起身,蹬着他高声道:“你连韦寅的身价都知道,还敢说没有动过心思?”
  史老爷脚一软,跌跪在地上,忙磕头痛哭道:“大人明察!小的真的没有动过这等心思。小的也是在分花拂柳斋溶溶月那里无意中听说的。”
  “嗯?”柳怀义盯着他,“怎么个无意法?”
  “那天晚上小的和溶溶月聊天,说道看什么人不痛快,小的当时随口说了一句‘找个杀手做掉他’,月月就突然问我,打算出多少钱。小的有点奇怪,也没多想,就说道,‘那家伙,不值得我出银子……要是韦寅的话,出多少我都愿意’,那是,月月就说,‘韦老板的话,大概要十万两吧,史老爷你出得起么?’”
  “溶溶月怎么会知道杀手的市价的?”
  “谁知道。那小贱人的客人那么多,说不准就有几个道上的……大人,小的真的与此案无关,大人明鉴啊!”
  柳怀义一挥手,对左右道:“将他暂时收押起来!”
  左右将哭哭啼啼的史老爷拖了下去,接下来就有衙役领着一个月白衫子的清贵公子走了上来。只见他略微做了一揖,缓缓道:“在下秦风烟,参见巡抚大人。”
  柳怀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他一身磊落之气,落落大方,无丝毫不妥之处。那身衣裳仿佛散发着光,将整个大堂都映亮了,不禁道:“久闻秦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秦风烟微微一笑,负手道:“大人过奖了。秦风烟才疏学浅,蒙江南父老不弃,薄有才名,心甚惶恐,还望大人不要嘲笑秦某才是。”
  柳怀义食指搭着桌案,悠悠道:“本官不管你是否才高八斗,本官只问你,和溶溶月是什么关系?和韦寅又是否有关系?”
  秦风烟答道:“溶溶月姑娘乃是秦某的红颜知己,秦某慕其才华,时常叨扰。如今乍闻噩耗,心下凄然。韦家乃是苏州一带望族,秦某自小便有些往来,不算密切,也非疏远。前些日子在下曾向韦府求亲,不料遭拒。虽是如此,秦某不敢怀恨在心,闻得韦老爷身遭不测,也实在不能开怀。朋友之谊,敬佩之意,乃是秦某对月姑娘和韦老爷的真实之感。”
  柳怀义凉凉一笑,挑眉道:“你说,韦家曾经拒婚与你?可知为何?”
  秦风烟苦笑道:“韦家道是韦小姐年纪尚轻,不欲过早嫁出。秦某想,恐怕是看不上在下吧?”
  柳怀义看着他,问道:“苏州适婚年龄的名门闺秀多不胜数,秦公子缘何向还未及笄的韦小姐提亲?”
  秦风烟一顿,脸上流露出一片柔和之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柳怀义意味深长地笑道:“秦公子真是多情之人。也罢,看样子秦公子与此案无关,来人,送秦公子下去,带邹雨师上堂。”
  
  邹雨师由衙役领着,穿过耳房走到大堂。堂中阴暗,左右列着数位官差。正中坐着一人,官袍乌纱,威严难测。那身影颀长挺拔,却又无端压迫重重,压得邹雨师精神一阵恍惚。
  他走到那人身前,一揖到地,轻声道:“在下‘吉羽斋’老板邹雨师,参见大人。”
  高堂之上久久不听得回话,邹雨师有些迷惑地抬起头,却看见一双细长的眼睛,带着几分窥伺之意。那眼睛似乎包罗万象,却最终只剩下一份审视。
  “邹老板和分花拂柳斋的溶溶月,是什么关系?”审问之语像是从遥远之处飘来,却惊得邹雨师怔住,痴痴地望着台上之人。他想起每一个孤枕难眠的夜晚,那些缠人的梦靥,都在不眠不休地说着一句——“你且给本官记着,今日的恩德,本官要你慢慢偿还!”
  ……
  “大胆邹雨师,大人问你话,还不速速回答?”一声暴喝打断了他的思路,他凝起神来答道,“回禀大人,小的和月月姑娘只是朋友,时常在她那儿吃吃小酒,听听小曲儿,别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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