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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谣-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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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眼下,她是我的买家。”听了这话,月银方明白了,原来是因为日本人盯着不好脱身,才拿她做了借口,说道,“你这船上,藏得是药品还是军火?”谭锡白听她一语中的,倒是意外,便也不瞒了,说道,“你倒聪明。是军火来着。”月银急道,“你这是拿命在做买卖!”谭锡白道,“那又如何?”月银也不知道如何,但过去说什么兰帮,不过停在口头上,此一刻,方才是切实感受到了各中的危险。
只听锡白说,“只是委屈你了。眼下你也不能够回家。”月银刚刚听老马几个说话,也知道事态,说,“这一来回要多久?”锡白说,“半个多月。”月银道,“我今儿偷跑出来的,也没说去哪儿,我妈见我这些日子不回去,岂不是要急死了?”锡白听了,奇道,“你是偷跑出来的?”月银恼道,“不然呢,今儿原是我和林埔元的订婚宴,为了你这个恩人,平白的出走了,扔了一桌子的人在家呢。”锡白听她此言,倒是出乎意料,不觉感念,说道“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了。但今日的宴会一过,明天这消息必定传开了,想来你妈妈也知道了。”月银揶揄说,“知道了,只怕更着急。”锡白道,“可惜你上了贼船,也下不去了。”月银说,“你刚刚用日本话,和那伊藤说什么了?”锡白笑道,“也不过是客套话。”月银道,“定是嘲弄我的话了。不然怎么单是不让我听?”锡白道,“好好,是我错了,你这丫头,怎么也不会装回糊涂。”
却说这天夜里,芝芳眼见天黑月银还没有回来,已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她也未留下去处,众人是连寻也无处可寻。眼见已经是夜里快十点,埔元想起来这阵子月银和程洁若的交往却多,心下只想着试一试,便问了程家。程洁若接过电话,听是林埔元打听月银下落,说道,“月银没事儿,你就告诉她家里人,说她在我这儿。别的事,我明天和你说。”埔元听得话中有话,眼下是安抚月银父母要紧,说句“没事就好”,也不再问,挂了电话。
第二天见了,程洁若说,“月银什么也没有告诉你了?”林埔元摇头,说不知道她指什么。程洁若心想,这话倒也难怪月银说不出口,可事到如今,她消失十几天,终归要有一个说法,当下便如实将和谭锡白的种种原委说了。埔元听一句,心里便愁一分,程洁若知他心中必定不是滋味,虽昨日眼见两人,是天造地设一般,当着埔元之面,却不好说,只道,“谭先生对月银也是有恩,月银不好拒绝,可也怕伤你呢。”埔元急道,“那去天津算是什么?”程洁若劝说,“这个我也是奇怪。不过谭先生做事,总有因由的,许是有些话,不好对外人说罢。”埔元道,“是不相关的人,谭先生都这样帮吗?”程洁若明白他意思,说道,“我不敢说谭先生对月银没有什么意思,但这件事总要月银首肯才行。她如今做的,仍不过是报恩,旁的什么,你要等月银回来了,亲自问她呀。”埔元也只无法,也不愿多为难程洁若,说道,“谢谢你告知了。先前的事,也多谢你父亲。我会找个理由,先把家人搪塞过去。”洁若说,“不妨的,就说月银跟我去乡下了,回头我也好帮你把谎话圆过去。”埔元再道个谢,心里却是失魂落魄。
而他此刻由程洁若口中知道的事,几天后,也被当作一个风举传开了。埔元待要隐瞒,也瞒不下去。芝芳济民两人知道,几乎急得晕过去。别的不说,单只凭兰帮两个字,芝芳便笃信这不是个好人,况且又这样不声不响就带着月银到了外地,而无交待。芝芳只怕女儿一路上受了这人骗,又受欺负。至于美云,私下已经骂声不绝,对埔元说道,“一个女孩子就这么跟人家跑出去,好些日夜,脸面也不要了么?这样的姑娘,幸好你没娶进来。”埔元一面安抚家人,一面也是时刻探听这件事始末,望着月银未及上身的新衣裳,念道,“月银,你果真就是这么走了么?”



、旅顺

此刻蒋月银与谭锡白在海上,已走了几天。每日面对茫茫大海,也没有旁的事可做,大把时间就在甲板上说话吹风晒太阳,看海天一色,白云悠悠,倒是从未有过的惬意。月银对老马说,“你们天天在外头行船,总见这样的景色,可真好。”老马笑说,“蒋小姐是头一次出海吧?我刚刚做水手的时候,也觉得好,但日子久了,只觉得海没完没了的,倒怕的慌。又或者往南方走时,遇上台风,天黑黢黢的压着,更怕人。”月银说,“你行船有多久了?”老马笑道,“哈哈,十五岁头一次上船,可有快四十年了。”
月银又问谭锡白,“你也常跑船么?”锡白道,“在帮中管的是这一块儿,多多少少总要出来。”月银听他又谈起兰帮来,说,“谭先生——”谭锡白笑说,“这几日还以为你谭锡白谭锡白的喊惯了,怎么又叫其谭先生来了?”月银摇摇头,说,“我上一次在陆孝章那里说了句浑话,您倒如实告诉我,会不会真的因为那一句话,你就要隐退了?”谭锡白说,“这件事不怪你。你也不必管。”月银咬着嘴唇说,“怎么不怪我,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签那个保书。害你做不成帮主,就是我的罪过。”
谭锡白顿了一顿,说道,“你知道陈寿松还有个女儿么?”月银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来了,只仔细听着,谭锡白接着说,“我自小是陈寿松收养的,和他女儿景兰有婚姻之约。若不是十年前景兰意外亡故,现在应当是我妻子了。”月银说,“她死了?”谭锡白道,“帮会间的仇杀,景兰算是做了她父亲的替死鬼。那以后陈寿松消沉了好一阵子,悲痛之下,才将帮派改名做兰帮的。那之前兰帮叫做天仇帮的。”月银听了,心道,原是如此,怪不得这帮会有这么个雅致名字了。
锡白说,“其实当时景兰亡故,陈寿松越发担心我的安全,也有心趁此让我一并退了,做一点正经买卖去。”月银问道,“可你不愿意?”锡白说,“不是不愿意,而是退不出来。这中间许多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明白,但你只想一想,我做到这个位置上,有多少人依仗着我,想一想他们会不会允许你退了?不管软的硬的,是会想方设法让你留下来的。若非要走,只好隐姓埋名,但这样一来,就相当于将陈寿松弃之不顾。”月银说,“可这一次陈寿松退位,不是你来接任?”谭锡白道,“我接任最名正言顺,一切便能够安稳的过渡来;若非如此,我们帮中的那三个堂主你也瞧见了,必定要争得你死我活,到头来,兰帮也就大伤了元气。”月银道,“那我……”谭锡白摇摇头说,“这样也好。你既已说了话,我退也就退的顺理成章。”月银说,“但兰帮的事,你真能够放下吗?任着几个堂主自相残杀?”锡白道,“我和老爷子商量过了,他在位置上再撑一段时间,这段日子,尽量找到个适合的人来接任。”月银听了,仍不免有些自责,谭锡白瞧在眼里,轻轻揽了她肩膀说,“祸兮福兮,转眼就成了另一种,也不是全然的坏事,起码救我出了苦海呀。”
再过几天,船已入了渤海湾,船上的人明显都紧张起来,谭锡白和她在一起谈笑的时间也少了。月银知道此刻旅顺由日本人占领,偷运军火那是九死一生,也跟着打起精神。
谭锡白心下歉仄,临入港前问她是不是害怕。月银说,“怕又怎么样?”锡白说,“这件事实在对不起你。若真有什么不测,你只把事情往我身上推。”月银看他一本正经,说道,“想的倒好,你若真给日本人押在旅顺了,不是一样没有人送我回去?”锡白听了,心中知她不弃之意,这话便也不提。
这天夜里,船终于在旅顺抛锚了。船一停下,立刻有日本兵来查问。此刻虽是四月,但大连既在北方,较上海为寒冷,月银也不知道是冻还是怕,见那几个满口日本话的士兵上船,不觉发抖。谭锡白轻声在她耳边说说,“手续我都提前做好了,镇静些,不会有事。”
这时日本兵已然上船,说是要查货。月银只听谭锡白亦是用日本话对答,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过一会儿,又看那日本兵盯着自己,便点点头,微微一笑。接着和谭锡白便陪着几个日本兵在船上检查,锡白一路拉近自己。但见日本兵查货,态度蛮横无礼,心下虽是气恼,却也少不得忍了。
她们这艘船本来不大,有的什么一目了然,加上谭锡白会说日本话,并没过多久就过关了。月银待那日本人下船,问道,“你的军火呢?”谭锡白笑道,“这可是天机。”
入了下半夜,月银正在船舱睡觉,忽然觉得船微有些晃动。本来在海上睡得不实,她悄悄起身,来到甲板,只见谭锡白和老马几个都在甲板上站着,正观望什么。虽瞧不清楚,但仔细听过去,有些细微的水声。月银思量一二,随即恍然大悟:这东西原不在船上,而是拖在船下了。向来入关检查,谁也不会特地钻到水下面去,故而成了个极好的隐蔽之处。月银既知他们瞒着自己,看了一看,也便回了舱内。
第二天一早,阳光明媚,谭锡白看来心绪极好,月银便知道昨天夜里一切都顺利了。谭锡白一边指挥着船工来搬货,一边说,“卸了货,晚上咱们便起航去天津,我陪你好好在那边玩儿几天。”月银心道,冰心和铭宣都在天津,这次去了天津,顺便倒可以见一见他们,问锡白说,“咱们不上岸么?”谭锡白说,“如今旅顺尽是日本建筑和日本人,你若想瞧瞧东洋风情,倒也可以。”月银心道,明明是咱们的国土,偏给外族占了,看的又怎么是风光了,说耻辱倒好。这一天两人便不下船,只见热热闹闹的旅顺港口,来往尽是日本人的踪影。
当日下午,谭锡白办妥了交货,打发水手上岸,买些路上吃用的,便准备起航。不多久那水手慌慌张张回来,身边却带了一个陌生人,那人见了锡白,扑通一下跪下了,说,“谭先生救命。”谭锡白未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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