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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惹邪魅王爷-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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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垂垂病死的女子身边坐下,受到了极大的触动。我个人认为,情深如斯,已是再无话可言。终于,在悠长的初夏的日光里,我在时光的吉光片羽中道出了自己的心声:“你知道么,世人爱周敦颐的《爱莲说》。文章赞美莲花,说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菊,花枝隐逸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也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于是常有人将人品高洁,不与世同的奇人赞美成白莲。但我认为,人性本恶,白莲花一样的人并不存在,既然是假作莲花,那便更令人不齿。我爱菊的傲雪欺霜,我爱牡丹的大气美丽,我却觉得莲花,实在是过于高洁而近似伪饰。”
我缓了口气,将话说完:“但本王妃却觉得,你胡思莹,是一朵真正的圣洁的白莲花。任何心存奸诈的人面对你,都应该自惭形秽——我便是。”
可是床榻之上的胡思莹却愈发陷入昏迷之中了,她神态疲惫,似乎很累。我知她快不行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已经神志不清的她开始低声呼唤一个男人的名字:“邵郎。”

分离
109、分离
“邵郎。邵郎。邵郎。”
这女子弥留之际的呼唤定然是心中最深深记挂的人事,杜鹃啼血般令人不忍。我看着她,一个念头渐渐成型,终究强烈到无法克制。我抓着她的手,在她耳边道:“你先别死,为了你的邵郎,再坚持一小会,我帮你把他找来。我必须让你再见见他。”
我说完之后,事不宜迟,起身欲走,已经不省人事的胡思莹却回光返照起来,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把抓住我的手,直直看着我,急切道:“要小心,高丽琼。”
我一僵,还没回过神来,又听她拼尽全力,断断续续道:“留在王府里的废妃,要小心、小心……”
我侧耳倾听,她面色潮红,泛起不正常嫣红,上气不接下气,于是说起话来格外吃力。正要说出最后的名字,门外却闪过一个寡淡平常的身影,有女声担忧道:“民女陈里燕,见过王妃。我是听说胡姑娘病重,便马上赶来看她的。不想王妃也在这里。”
原本已话到嘴边的胡思莹立刻闭紧双唇,将脸扭到一边,闭上双眼,再也不发一言。
我冷眼望过去,原来是昔日的九侧妃陈里燕。这个女子悄无声息地生存在王府里,毫无亮点,给人的印象也稀薄无比,是以我几乎要忘记她的存在。好在她也习惯了自己的不起眼,安分守己。坦白说,张焜焱和胡思莹选择留在王府,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她居然也一齐留下,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陈里燕道:“我方才听到你们的对话。丽琼姐姐待人非常亲厚,事到如今如云院的旧人们多数还愿意喊她姐姐,并且行大礼。她与王妃素来姐妹情深,又已经远离王府,如何来的小心提防一说?怕是临终之前的神志不清。胡姑娘一世聪明,最后也难逃胡言乱语的结局。”说罢,她伤心地拿绣花手绢擦拭眼角的湿润。
陈里燕方才说的话却也是我想的,我不由微微颔首。丽琼姐姐是我的义姐,对我从来恩义两全,我自然不会因为胡思莹昏迷之中的话而心存疑虑。只是胡思莹方才最后来不及说完的话着实蹊跷,如今府中除了她,便只有张焜焱和陈里燕,想必她要提醒我小心对待的,是那鲜衣怒马绯衣张扬的白莲教圣女张焜焱。只是碍于陈里燕在旁,不好明说罢了。
主意拿定,我又见胡思莹脸色冷淡,显然并不想见陈里燕,便冷了冷声音,道:“胡姑娘病重,需要清静,传本王妃的命令,除了王爷和本王妃,还有胡思莹的贴身丫鬟,任何人不得擅自探望,否则胡思莹去哪,那人也永远跟着吧。”
我用这样委婉的话语下达了杀无赦的铁令。陈里燕迅速退下去了,刘权练也领着侍卫将这竹林这庭院包围起来,真像一个得宠的侧妃临终前应受的重视。而陈里燕一走,我马上急迫起来,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我必须快:“快点起身,王爷现在在书房,迅速带本王妃去那里!”
“遵命!”
以多么急促的速度,我赶着去喊邵轩辕。心如火烤,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快些,快,再快些。
邵轩辕正在看东西,上面是邵轩辕安排好的细作回报皇帝为了邵轩辕废弃侧妃之事,虽然生气却奈何不得,有何应对之策云云。他见我匆匆闯过来,含笑招了招手:“月儿,快些来红袖添香一个,我正觉得少了些东西。”
抬眼见我神态严肃,才当回事,问道:“听说你去看胡思莹了,脸色这样难看,怎么了?她给你气受了?”
“胡思莹不是会给我气受的人。”我言辞恳切,泫然欲泣道,“我求求你了,你去看看她吧。你方才说我的脸色难看,胡思莹的脸色比我难看百倍。她要死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她想见见你。”
“世上遗憾的事情那样多,可望而不可得的爱情也那样多,每天又死那样多的人,难道我能一一去满足他们吗?”邵轩辕道,“过去宠爱过的女子,就像儿时在翰林院被太傅出题做过的试卷,虽然要记住教训,很有用,但是试卷本身可以丢了。”
真是郎心如铁。这话说得竟有几分韩信当年说“人死了,不过就像断掉一根树枝一样”的神韵。我也不知该哭该笑,道:“我以为,胡思莹是不一样的。”
“她曾经是不一样的,”邵轩辕淡淡道,“现在已经不是了。我听到她要死了,心中平静,根本比不上看你难过之时,心中的痛楚。”
“我听闻,断情绝义的痛苦,并不在于一时。”我想起韩信伤我的那种剧痛,道,“而是在事情已经发生很久之后,曾经山盟海誓的两个人都各奔天涯,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之后,在某个平静的日子里,人们在睡眠中醒来,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便觉得心如刀绞,可又永远挽回不得。”
邵轩辕放下信笺沉吟。
良久,他才缓缓道:“你真是大方,若换成寻常女子,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吃醋撒泼,不准我去见她了。”
我上前道:“夫君,我如何会去与一个将死之人争风吃醋!”
我继续道:“人死如灯灭,很快,世间就再也没有胡思莹这样一个人了。夫君,你有没有想过,若你不去见她,有一日你后悔了,却再也见不到她了。那对于你,会是多么遗憾和痛苦的一件事啊。我不希望你日后后悔,也不希望你的人生有本可以避免的遗憾。你应该也知道,胡思莹并非是不够爱你而婉拒王妃之位的。正好相反,事实上,我方才去看过她,她直到现在,手上还戴着一个乌玉镯子。”
“那时候,她刚入府不久,我便把乌玉镯子作生辰礼物送她。我对她说,等到要立王妃那日,我再把乌玉吊坠送给她当贺礼。从那之后,乌玉镯子便再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身子,她说,看见这镯子,就好像我本人在陪着她一样。”邵轩辕闻言触动,他站起来,做出一个想往外走的姿势,终究忍住,又看着我,迟疑道:“月儿……”
“你还不快去!”我朝他怒其不争地狠狠跺脚道。
他终于冲了过去,扬声喊道:“把本王的汗血宝马牵过来!快!”然后再不迟疑地翻身上马,策马扬鞭,飞驰而去。

辞旧
110、辞旧
他终于要去见她了,以此可以避免两个人的遗憾,我想他心中还是爱着胡思莹的,是亲情是友情的都无所谓。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我再次乘上轿辇,朝胡思莹那里赶去。平生第一次,我开始不满邵王府偌大的面积。
我去的时候,见邵轩辕那匹汗血宝马正在院外踱步,邵轩辕形色匆忙,连缰绳都没有拴上。林园中的瘦竹开花了,黄色的花,散发着不详的气息,也预示着它们的生命走到了尽头。我知道,竹子开花便会枯黄死去。上天在冥冥中掌管万物生死,自有铁律和定数。
我进屋的时候,胡思莹已经没了。
邵轩辕坐在床边,默默低头抱着她,握着她冰冷无力的手。我看见邵轩辕英俊的脸庞上,滚落下一滴泪珠。胡思莹走的时候很安静,嘴角兀自带着微笑。
我只看了一眼,便再也不忍心地将头扭到一边。胡思莹是那一种,无论你和她是敌是友,你都会发自内心地去仰望去爱戴并去欣赏的高山仰止的人。现在这朵解语花凋谢了,在这夏季到来,百花枯萎的时候。
真是应了那句,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你曾经因为爱一位男子,甘心远远站着,看那男子与我双宿双栖。如今我欠你的恩情,我一并都还予给你。今日,就让我站在外面,看邵轩辕抱着你伤心,纵然这伤心转瞬即逝,我也希望你知道,我爱他,并不你爱他少太多。
安息吧,解语花。
邵轩辕事后和我挽着手漫步花园,提起此事依旧啧啧称奇道:“我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哭!虽然只是掉了一滴眼泪意思意思,但着实震惊到我了。”
我忍不住问他,道:“若我没了,你会哭么?会很伤心么?”
“会很伤心。按照现在我喜欢你的程度,应该会哭。”邵轩辕在我面前非常坦白,情话也更为可贵,他嘱咐道,“你不要死。我舍不得。”
我便微微一笑,满心欢喜地不再调戏他了。
胡思莹身为王府女眷,她的后事由我料理。她的骨灰早已装好,我也不知怎么想的,偏偏等到了那年的最后一天,在除夕之日才昭告天下她的去世。可能,在我看来,她就应该死在一个银装素裹辞旧迎新的日子,才合适吧。
消息传来,我听说,昔日如云院里的侧妃都很唏嘘,纷纷凭吊道,没想到,解语花没能熬过一年的最后一天。(作者:会有这个情节是因为作者很爱《我与地坛》,《我与地坛》的作者史铁生先生,便没有活过当年的最后一天,至今想起,心情都很沉重。在这本自己写的小说中,靠着这样一个自己创造又喜爱的角色,对史铁生先生的在天之灵聊表凭吊之情。)
胡思莹去世没多久,我便再没有借口拖延时日,开始加紧送走身边的人。桂林留在我这里,其余的都由我亲自安排归宿,也算数件好事。
阿伟对我说:“我自幼目不识丁,是王妃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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