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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双全-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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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你的性格,不像是会接受顾老爷安排的人。”

连生抿着唇,目光幽黑,良久才道:“我只想在她身边。”

阮素臣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彷佛早就猜到了,望住连生。眼底的那抹深黑,犹如无边的、忧伤的海,唇边却泛着淡淡地笑,不知是对连生说,或是喃喃:“我也只想……如此。”

连生蓦地抬起头:“阮大哥就没有想过,这样对二小姐不太公平?”

阮素臣垂下眼角,看不清神情:“身在这世间,我们无法做到面面俱到、对谁都公平,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对自己最在意的那个人公平,只是连生,你比我幸运,你可以义无反顾地做一些事,而我,不得不做一些妥协。”

骆氏的话回想在他耳边:“臣儿,宝龄与青莲会九爷的事,你爹也乐见其成,何况她的心也早已不再你身上,你无法改变什么,只有你娶了宝婳,阮顾两家才能像从前那般相处,顾家,才能平平安安。”

他答应了骆氏,生长在那样一个家,他别无他法。

两人目光相对,仿佛有一丝了解在彼此眼中化开,心中俱都万千思绪。

箫声悠扬,月光西斜,此刻,宝龄站在花园里。

 

壹佰贰拾壹、蒋氏的疯言疯语

一连几日的箫声,总在黄昏时刻响起,渐渐地,倒成了宝龄的一种习惯。此刻,她仰着头朝墙的那一端望去,高墙之外,是一片广阔的天空,夜幕即将降临,天边的一抹碧蓝的深邃,缓缓地化作了几种交叠的色彩,橘黄、幽蓝、深紫……无穷无尽的尽头,像是望不到边际。几只灰白色的鸽子从某个角落飞起,发出翅膀扑腾的声音。

不知何时起了风,将宝龄的发丝打乱,深秋的风已是微凉,在这一片凉意里,那若有若无,似远似近的箫声更添了一份寂寥之意。

直到箫声如同往常那般消失在这一片静谧的黄昏中,宝龄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招娣,你知不知道顾家墓地那座没有碑文的墓碑的事?”

招娣正在园子里的小圆桌上摆弄食物,闻言一愣,随即摇摇头,“招娣进顾府的时候,那座空坟已经在了,不过似乎知道的人很少,谁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招娣只看见过好几次,老爷入了夜会去那里。”

“对了,我差点忘了,你说过,顾府的下人丫鬟,都换了好几批了。”宝龄忽然想起招娣无意中曾说过的话,眉心微微一蹙。

当时她不过是听过算过,然而此刻想起来,不知为何,竟有种古怪的感觉。

十几年前,时间虽然不太具体,但算起来,应该和顾大小姐出生是差不多的时间。那个时候,顾老爷为何要将那些下人丫头统统换掉?

若说一两个还没什么,但是是全部,这就有些不近情理了。

除非……那个时候发生什么事,为了不泄露这件事,所以,那些所有有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无法再继续留在顾府。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应该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否则,顾老爷没有必要如此劳师动众。

宝龄陷入沉思,究竟是什么事呢?这件事,会不会与顾老爷那位故友,那座顾家墓地的空坟有关系?

从顾老爷出事到下葬,其实不过短短的一个多月,然而这一个多月以来,从最初的震惊、害怕、焦虑,到后来的伤心、难过、茫然,直到现在,顾家的情况在表面上来看,总算是平稳了下来,如今宝婳出嫁了,有阮素臣与连生一同管理那些生意,她也无需再担心顾家以后要靠什么支撑下去。

她之前所担心的顾家因为顾老爷突然离世,与所背负的罪名而从高处狠狠摔下,分崩离析的局面并没有出现,反而出奇的平稳。

随着时间推移,顾老爷离开所带来的难过已经渐渐平复,她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但正因为如此,这几日,那颗平静下来的心,却反而浮上了之前不曾或来不及考虑的许多问题。

直到她前几日想起顾老爷临死前的交代,去扫了墓,心底那丝疑惑便越来越强烈。

从她来到这个时空所发生的一切:白氏死了、蒋氏疯了……顾家惨变,到如今看似又回复了风平浪静。顾家墓地的无名坟墓,顾老爷寝室中的那间女子的闺房,顾老爷那位神秘的故友,顾老爷突然的逆反之举……一幕一幕,在她心底一丝一缕的浮现出来。

仿佛是毫不相干的许多件事,但却又像是有一根看不见摸不着的细丝,将一切联系在了一起。无形中,仿佛有一只藏在黑暗中的手,操控着一切。

极为强大的、隐秘的力量,一手遮天,密不通风。叫人如同置身于黑暗的森林,迷雾缭绕,看不清,甚至……喘不过气来。

突然而来的压抑感,让宝龄深深的吸了口气,忽听院落外不知是谁在说话,她望去,竟然是鸳鸯。

鸳鸯与招娣不知说了句什么,便一脸愁容的走了。

招娣走回宝龄身边,还未等宝龄问便叹息一声:“鸳鸯也够可怜的……”

“怎么了?”宝龄皱眉。

招娣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半晌才幽幽道:“咱们这些给人做丫头的,都知道自己是贱命一条,唯一的希望,便是能跟个好一点的主子,这样,日后的日子也好过些。可鸳鸯……从前她跟着二姨太太,二姨太太虽然不过是妾室,但在府中也算是风光了,而如今,二姨太这般……那座院子,平日连扫地的婆子都不愿进去,只剩鸳鸯一人,又要伺候二姨太,二姨太一个犯病还又打又骂,折腾上一整夜,最惨的,是还要担心一个不留神二姨太又跑了出去,出了事,自个儿受到惩罚……刚才,二姨太又摔了碗,鸳鸯手都割伤了呢。”

宝龄抿了抿唇,最后一言不发走出去。

蒋氏的院落外守着几个家丁,是阮氏怕蒋氏跑出去闹事,所以叫他们守在这里。见了宝龄,那几个家丁神情流露出一丝惊讶,但还是很快让开了道。

宝龄走进去时,蒋氏正呆呆的坐在石阶上,发丝蓬乱,一只手也像是割伤了,流着血。

宝龄注视了一会儿,还是吩咐那些家丁拿来止血药给蒋氏包扎。

蒋氏大约暂时已经过了狂暴期,整个人痴痴傻傻的,却不再反抗。直到那几个家丁做完一切退出去,宝龄才走到蒋氏跟前:“二娘……”

蒋氏置若罔闻,扯着衣角,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若换做从前,别说是这冰冷的,脏兮兮的石阶,就算是只稍微硬些的凳子蒋氏只怕也是做不惯的。

但此刻,她蓬头垢面、神情痴傻,竟跟路边乞讨的疯婆子没有任何区别。

宝龄看了一会儿,心底五味杂全,明知道她听不懂,却还是道:“早知如今,何必当初、二娘,千算万算,你可算到自己如今会变作这样一番模样?你这样,比三娘又好了多少……”她低垂眼眸,“说实话,要不是爹告诉我,若不是你后来做出那样的事情,我也不敢相信,三娘与碧莲的死,都与你有关。如今,爹也不在了,你还能争什么?人到最后,不都是一堆黄土?”

自她第一次见到蒋氏,便直觉蒋氏是一个循规蹈矩、过于刻板的人,那样的人,就算耍心机也仿佛不会拥有那么深的城府,反而白氏,八面玲珑,更会做人。但之后顾老爷的话,蒋氏借人生子的事又推翻了这一切,让她不得不相信。

“其实有些事,我一直想不通,我想去问问娘,可娘的身子太弱,也从来不太管家里的事情,我怕问不出什么,反而叫她担心。原来本可以问问你,不过你现在……也大概听不懂我说什么?”忽而一顿,宝龄自嘲的笑笑,“算了,就算你还是原来的样子,大概也不会回答我,你一直将我当作眼中钉不是麽?”

清幽的话语在风中飘散开来,宝龄只是一番感慨,随即就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并未注意到,当她话音刚落时,蒋氏扯着衣角的手忽地一凝。

当宝龄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身后响起一阵响动。

她转过身,讶异地发现蒋氏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趴在草堆中, 忽而举起一只破碎的瓷碗,咯咯咯的笑了。

“哈哈……终于找到你了!小东西,你以为你躲在草丛里我就找不到你了么?拨开那些杂草不就找到了?只要你还在,我一根根地将草拨开,总会找到你的!”

蒋氏竟从怀里拿出一只杯盖,往那瓷碗上套去,随即眉头一拧,嘀咕道:“哎呀,为什么这杯盖就是盖不上去呢?杯盖啊杯盖,你是不是不喜欢这碗?”

宝龄在一边看着蒋氏硬要将那杯盖往瓷碗上盖,又听她说那些幼稚、无厘头的话语,终于忍不住脱口道:“一个是杯盖,一个是瓷碗,又不是一套,怎么可能套在一起。”

蒋氏仿佛这才意识到宝龄的存在,忽地望著她,涣散、痴傻的眼眸深处竟像是闪过一丝古怪的神情,又咯咯咯地笑了:“哎呀,不是一套, 不是一套,我就说呢,杯盖你为何不喜欢那碗,原来并不是一套,不是一套,你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对这碗好呢,可笑这碗还将你当作碗盖呢……”

这番话更加疯癫了!宝龄一时头大,刚想一走了之,脚步却忽地顿住,转而眉头一蹙,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凝住。

……不是一套?我就说呢,杯盖你为何不喜欢那碗,原来并不是一套,不是一套,你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对这碗好呢,可笑这碗还将你当作碗盖呢……

轰地一下,心头仿佛有什么炸开,却抓不住一点实在的东西,只是下一秒,她飞快地朝帐房走去。

对了,祥福叔,还有一个祥福叔!

就在刚才,她本来想到了明月,明月跟她的时候最久,或许会知道些什么,但明月早离开了顾府,上次那封信也没有地址。

蒋氏刚才的那番关于碗和杯子的话让她心底忽然闪过什么,却瞬间消失,捕捉不到,但另一句话却叫她茅塞顿开。

……只要还在,一根根地拨开,总会找到你的。

分明是一句疯话,却又似不经意间,拨开了迷雾,让她的心头咯噔一下。

这顾府,除了阮氏,贾妈妈,不是还有一个祥福叔么?贾妈妈是不太会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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