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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勾践-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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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今后的下场又将如何呢?

范蠡又由吴越国君,想到了辅佐吴越的几位奇才,首先,他想起了孙武。

孙武在破楚入郢大胜后,却在某一天悄然离开阖闾,从此远走高飞,不知所终。功成身退,孙武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圣人。由孙武的退隐,范蠡又想到了伍子胥。子胥以强吴破楚之功,以老臣辅助少主,他最终之所以招罹杀身之祸,就在于不知善后之道。

由伍子胥伏剑不悔的忠爱之心,范蠡又想到了文种。范蠡知道,文种是竭力主张勾践称霸的,这在他献九术之始就已表露心迹了。文种对越的忠心,同样如伍子胥对吴一般强烈,故两者的情形大抵相似。文种的不明智是不知急流勇退。前几天,自己亦曾悄悄去文种府邸提醒过他说:

“子禽(文种字),四时有转换,天道有轮回,越国已经胜利了,我们也该走了。”

文种睁大眼望着范蠡说:

“走,为甚要走?当年管仲辅佐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功垂不朽,名标青史。你我才开头,大王霸业刚刚有些苗头,眼下正是贤臣出力之际,岂可离他而去。”

后来范蠡也曾给文种修书一封,书中大意为: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敌国已破,谋臣必之。越王长颈鸟喙,鹰视狼步,可共患难而不可共安乐,希望文种及早抽身,免遭杀身之祸。

信送走了,却不见回复,想必文种将它搁置一边了。然而,范蠡经过深思熟虑,决意离开越王。也就在今天的五更,越王坐朝,自己将离越之事向越王提了出来,越王一听,竭力挽留,甚至用范蠡的家小作为要挟,范蠡一笑道:

“范蠡与陈氏女子向来以姐弟相称,其二子亦非范某所生,他们亦已长大成人,臣已无有挂碍。”

越王道:

“孤将北上,有不少大事须与范大夫商议……”

“臣去志已决,已不能陪同大王前往,前途珍重。”说罢,对着越王三跪九叩后便出宫走了。

人生聚合无常,有合必有分,有分必有合。譬如西施,当初献身入吴,原以为再见已难,殊不知夫差之死又促使两人重逢。想到此,范蠡对着大冢长叹一声道:

第132节:大迁徙(5)


“霸道不久,天道长存。凡违背人道即违背天道。你虽是一位失败的英雄,吴国因你之死而亡,可如今又有人步你后尘,又二十年后,料想越国亦将不久矣,后人会如此评说,吴是何人越是谁!”

说罢,将杯中之酒酹于地下,朝夫差大冢拜了数拜,便携着西施,带着旋波、移光下得姑苏山,然后从胥口下水,过横塘,出蠡口,泛舟五湖而去。

勾践连连派人追赶,在蠡口的地方,使者碰到了一个牧鸭之人,便上前询问可曾看到范蠡,那人想一想说:

“范蠡么,你沿江寻找就是。”接着那人口中吟道:

圆圆一间屋,

手中一竿竹。

身披紫金甲,

带兵一百八。

使者谢过,急急沿江寻找,可哪有踪影。于是便如实向勾践禀报,勾践一听,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对使者道:“这个戴着斗笠,手中拿着牧鸭的竹竿,披着蓑衣的,便是范蠡。”说完,他亲自寻到蠡口,但除了在湖面戏嬉的鸭子,牧鸭人早已不知去向。勾践望着滔滔东流的江水自语说:

“范蠡大夫,你猝然离去,对孤误解太深,是以不愿再留在身边。然而,有朝一日,你会明白寡人此去中原目的何在。”复叹道:“其实,孤又何尝不懂圣人所说的‘持而盈之,不如其己,揣而锐之,不可常保。金玉满堂,莫能守之。富贵而不骄,自遗其咎。功成身退,天之道’之道理。为人臣的可以如此,为人君的能这样做吗?但无论如何,你作为江湖隐逸之人亦好,在朝为一国重臣也罢,孤却明白你离孤而去的道理何在。”勾践叹息一番,怅然而归。

若干年后,有人在齐国见过范蠡,勾践闻之派人寻访,不见。后又有人说有一名唤陶朱公的富翁酷似范蠡,身边还有一位美貌无比的妻子。勾践再度寻访但又不知其踪。后因思念日深,勾践命金匠铸范蠡金像一尊,放置座侧,以示纪念。

与泰山隔一条沂水,穿过无垠的大平原,面对浩淼的黄河和东海,有一个叫琅邪的地方,这里居住着不少姒姓的人,他们从饮食起居,到语言习性大抵和越国土著相同,然而,他们却又似越非越,琅邪在齐国的周边,系鲁国、莒国的紧邻,其蛮夷文化的习性很大程度已被中原文化同化。

这一天,一艘从东海驶来的商船在琅邪港口停泊,船上走下三男一女及数名随从,男人一律坠髻束发,左衽(衣襟向左开,蛮夷族的特征),一色的越俗打扮,唯有那女的举止娴雅,显得雍容华贵,不像普通的女子。

琅邪是中原沿海港口,东海、黄海、渤海海天相连,海面上舟楫飞舞,人鱼交欢,海滩上人流涌动,万商云集,黄河流域和东南沿海一带,经深不可测的海水连接,折射出了古代海洋文化最灿烂的光束!

越国的船一经拢岸后,水手们将摊位席地铺开来。运载来的货物有碗、钵、盅、罐和陶坛、陶甑及大批陶塑、陶俑,商贾们纷纷围住货摊,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所有货物都换成了各国的钱币,这些钱币有齐国的刀币,晋国的泉币,楚国的鬼脸钱和秦国的圜环钱等,而百姓用贝钱和布钱是无法换取一件瓷品的。货售光了,惟一剩下的是一只敛口、深圆腹、圜底三矮足的陶鼎,这是一只绳纹泥质黑陶釜形鼎,它黑黝黝的,在正午阳光普照的金色沙滩上孤零零地随意摆设着,与其他的灰砂红陶、棕色陶制成的器皿一比,就显得暗然失色。

“嗬,如此古稀之物却无人问津,先生,买多少?”

摊前踱过一位清瘦的六十开外的商人,这人与别的中原人毫无不同之处,只是他也是左衽,一看便知他是当地土著。此刻他正摩挲着那只陶鼎,叹息中不经意地抬头探询。

“朋友好眼力,只是它原本成对。”

“是成对的,嗳,你怎知道?”

商贾不由吃惊地将视线移到了货主的脸上,这一看他才真正的惊愕住了,他轻轻地啊了一声:

“你……你……你不是越……”

“噤声!”商贾尚未说出越王的王字,便被旁边一人喝住。

那货主手一摆,表示不必为难,复又饶有兴致地问道:

“朋友既然识货,不妨说说这只鼎的来历?”

商贾恢复了先前的悠闲气度,说:

“此鼎乃夏代陶器,名曰禹鼎,系姒姓传世之物,相传为禹亲手制成,三只矮舌形足上均表饰‘禹’戳印纹,这种大禹在治水时用过的储器,确有一对,而一只在小的家中珍藏,另一只想必便是眼前这只了。”

货主一听,鹰目顿时放出异彩,忙说道:“敝人正是来寻觅另一只的,如此说来可谓踏破铁鞋无寻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朋友,能否去府上见见另一只陶鼎?”

“那当然,那当然,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舍下离此不远,请随我来。”

第133节:大迁徙(6)


待收了摊,一行人即骑上快马随那商人疾驰而去。

商贾住在岸边的一个高门深宅中,开门便与巍峨的泰山遥遥相对。这是一个呈方形的廊院,家中厅宅多得不可胜数,看来是户拥有数十口之大家族。

货主偕众人刚入内坐定,那商贾纳头便拜道:

“姒元叩见越王。”

勾践莞尔一笑,双手扶起道:

“快快请起,姒门兄弟,你怎知孤是越王的?”

“禀大王,数月前小人去越国经商,住宿在大越城之松韵馆内。那晚适逢王师出征,我被半夜惊醒,及到登上越王城,无意中见到了大王尊颜。今天又是那么得巧,与大王在海滩不期而遇,所以就一眼看了出来。”

越王闻言,十分开怀。便将越夫人季菀及扶同、诸稽郢一一作了介绍。及到问起陶鼎,姒元说:

“大王,陶鼎虽为珍稀古物,然家中比陶鼎更令大王有兴趣的又何止一件。且慢观赏此类东西,有一人你一定得见一见。”也不等勾践弄清所请之人是谁,姒元即向内高叫道:

“夫人,儿孙们,快请老爷子出来,就说大王来我家了。”

随着应答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鸠头拐杖在众人的簇拥下健步出堂,嘴里叨念着说:

“大王,什么大王,姓什么?叫什么来着……”

勾践偕夫人忙站起来,这边姒元忙对老人说:

“父亲,你不是常说我们与越王是同宗的吗,喏,他今天已在你的眼前了。”

那老人眼珠子一翻说:

“和越王同宗怎会有假,让我看看,他长的是啥样子。”说罢,老人拉过勾践,拄着拐杖绕了勾践一匝说:“唔,有些像。也是瘦高个儿,你是允……允什么的儿子,是不是?你又叫什么?”

勾践忙应道:

“是。父亲是叫允常。勾践字执,老人家,你又是怎样知道的。”说完,忙搀老人入座。

老人坐定,将鸠头杖交给儿子后摇头晃脑地眯眼说:

“这话说来就长。喏,如果你这个越王不是冒牌货的话,那么,你父亲一定有个允字。老朽与你父亲是允字辈,我叫允戎,那你父一定叫允什么,而下一辈是字辈嘛。”忽地老人开眼问:“你父亲呢?怎么不来?他在哪?”

勾践说:“家父去世已多年了。”

老人“唔”地一声,说:

“论理年龄也不大。怎么……想来是太操劳之故。不过,他在世之时,总给你讲过祖上少康帝的故事?”

“是。老人家。”

“少康的庶子无余去南边守大禹的陵墓,少康帝的长子却一直留在中原。这点他大概有些数吧。其实,老朽的祖上便是少康帝长子的一脉,你懂吗?无余生了无壬,无壬君以后的六世就断了禹的祭祀,这一来与中原的一脉便失去了联络。后来无睁又重新恢复了祭祀,执掌了越国的国政,无余去世后便是夫潭执政,夫潭就是你爷爷,但从那时起,吴越老是战啊战,越弱吴强,中原远水救不了近火,从此又失去了联系,后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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