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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查1938-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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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上窗被窗杆撩起,手枪被扔了出来砸在房台上,是两把过时的转轮手枪。刘天章略微偏头,看清撑窗杆伸出的位置,判断洪老五的位置和自己相同,只是隔着砖墙。他对枪械熟知,听音辨枪,继续厉声喝道:“还有一把!你的枪!扔出来!”

上窗再度被手掌撑起,撑窗杆被另作他用,挑了一只大毛瑟手枪出来。刘天章猛地旋身正对窗户,同时手枪伸进窗缝,只见黑暗中有双眼睛,近在咫尺。开窗人就是洪老五,他一手小心翼翼抬窗子,一手小心翼翼挑手枪,没想到会被枪口正对面门,没来得及反应。刘天章没细看,抠动了扳机,这场枪战第一颗子弹射了出去,用在了贼首身上。洪老五来不及惨叫,脑袋就被开花,柯尔特的威力尽显,距离太近,轰然一声居然把他打了起来,撞到厦房东墙上。

刘天章伸手撩起上窗,朝里边观察了一下,大声招呼:“都进来!”

一切又归于平静,包围小院的中统特务和侦缉警察,一起打扫战场,清理尸首抬伤员。四个匪徒包括洪富娃全被击毙,两个中统行动队员受了伤,重伤的被子弹贯穿肚子倒也无碍性命,轻伤的肩膀被流弹擦掉一块皮肉。

刘天章退出枪膛里的子弹,抽出弹匣重新压回,对杀人毫不为意:“打死也好,交给你们,拖拖拉拉才审问,我倒不好给下头交代,也不好给林家交代。”

武伯英关上手枪保险:“唯一的活口,也没有了。”

刘天章听言一笑,武伯英和师应山都未笑,带着不满看烂腿老五的尸体被从厦房里抬出来,越发笑不出来。一个中统手下从厦房里出来,急急附在上司耳边,情绪尚未稳定,想说悄悄话却很大声。刘天章连忙把头趔了一下,躲避音量。

“里头一个,还有气呢!”

刘天章条件反射,拔枪在手举着转身,连忙进了厦房,武伯英和师应山紧紧跟随,也想第一时间看个究竟。一个最后跟随洪老五的亡命徒,被人拽着一只胳膊,闭着眼睛哼哼,颈肩处流着污血。墙上喷溅了很多血渍,满屋子都是血腥味,刘天章示意手下放下。他右手举枪过去,左手扳着脖子,查看了一下伤口,然后使劲摇晃了两下。“醒过!别装死!再不睁眼我补枪了!”

那人重伤之下又受刺激,微微张开眼皮,眼神虚弱地看着刘天章。

刘天章厉声喝问:“洪老五,杀了一个姓林的,中统的,尸首在哪!”

那人无力张嘴说话,微微摇头,又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那你们躲谁?你们藏啥?”刘天章因气生狠,左手提起领口,右手把枪口伸进枪伤窟窿,顶死之后旋了两下。

那人轻叫了一声,终于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恐惧。“我真……不知道,光听说,把,把……姓林的,撂……到井咧。”

他说完又昏死了过去,被刘天章狠狠扔下,重重摔在地上。这句话三人都听到了,各自思索,分辨真假,想象情景。

一个手下忙过来请示刘天章:“送医院不?”

“送啥医院,这号狗东西不配送医院。”刘天章把枪递给他,“包一下,押回去关起来,找见林组长尸首再说,要不然就让他烂死,臭死!”

手下忙接过手枪擦干净,交还给刘天章。那人听见这几句狠话,微睁眼睛看了一下,赶紧又闭上。别人都没注意,只有武伯英看到,他还真有几分装死。今天他终于看到了另一面,独撑西安中统的刘主任,果然非同一般。

刘天章安排中午设宴,庆祝手刃仇敌,盛情邀请武、师二人,终于给两家都解了恨雪了耻。武伯英不领情再三推辞,确实对他很不满意,活口变死,又不便当面指出。如果话说到茬口,一来一往翻出来,对谁今后都不好。师应山原本就没有太大关联,但是武伯英不应邀,自己也不便留下来。他就把侯文选等人留下,参加中统的饭局,总算有个折中的收场,跟着武伯英走了。

车子开出不远,师应山在副驾上摇头苦笑:“死狗,还真就死了。”

武伯英一手操控方向盘,一手抹了额头的汗珠,雨后初晴湿热,体内血气更热。“这根线彻底断了,花提得再好,架不住一剪子。你看刘天章,报了仇多高兴,我高兴不起来。我总觉得王立,虽然是洪老五捅死的,但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这个仇到哪里去报,宣侠父失踪之谜,又到哪里去解?”

师应山侧眼看看,觉得他既聪明又敏感,想得真多。“我也想不出来,但是提醒你,还是那个死狗的说法。死狗和尸体,埋的同一个地方,上下隔了一层土。”

武伯英被提醒,还有些参不透玄机,侧头看他一眼:“走,咱俩找个地方吃饭,好好说道说道,你是老手。”

师应山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回陕北会馆吃饭,然后好好睡一觉。”

武伯英又看了他一眼。

师应山长叹一声,语气疲惫:“武专员,和你共事几天,算看明白了。我明白的你都明白,我不明白的你也明白。你说我是老手,实际真正的老手是你,我也没帮上你啥忙。杭局长吩咐我帮你抓洪老五,他死了,我也就帮完了。以后有机会,再共个事最好,没机会也都好自为之。我这几天缺觉,你停车让我下去,坐个洋车回家,好好睡一觉。”

武伯英听出了话外之音,心头一酸,踩死了刹车。师应山被剧烈摇动了一下,赶紧用手撑住车前板。定睛看他正盯着自己,就也平静地看着他,足足互看了好几分钟。

武伯英叹了口气:“你下吧。”

“你是好人,特情系统,能有你这样的人,实在是幸事。”师应山点头,难看地笑了下,开门下车,没有迟滞。

武伯英挂挡开车,缓缓朝前驶动,似乎有些不舍。师应山站在路边,目送巴克汽车渐远,才张手叫了一辆洋车过来。两个惺惺相惜的人就此分手,武伯英最明白,不是谁都愿意趟这浑水。至于他说那话,不明白的也明白,大了说宣案的纠结反倒因为洪老五之死,剁开了一个死结,理顺了一缕乱麻,真相就在下面。小了说中统林组长尸体被洪富娃扔在了井里,那么宣侠父如果已死尸体不好出城,天气炎热容易发臭也就会被扔在井里。基本可以确定是枯井,如果水井有人取水难免暴露。师应山话只说了三分,他却想到了十分,不免出神。开车最忌讳心有旁骛,一次差点碰了对面来车,两次差点撞了电杆,几次差点剐了路边行人。好在他驾车技术不错,都化险为夷,有惊无险。

武伯英回到黄楼时,已快到午饭时点,徐亦觉忙完上午的事已经回来了。武伯英进了科长办公室,坐下来问:“中午没饭局吧,一起吃个饭?”

徐亦觉饶有兴致看着他,请吃饭可是头一遭:“去哪里?”

“你定个地方,我请客。”

“因为啥呀?”

“不为啥,请你吃个饭。”

“是不是因为,前一段时间冤枉了我,觉得过意不去?如今刘天章打死洪老五,你肯定不是我收拾了宣侠父,心中惭愧?”

“徐亦觉,我算是看清你和刘天章了,都是人。你们还就真不如我们,见成绩就狗抢屎,见责任就狗咬狗。妈的什么狗屁军统中统,真还不如军特处和党调处。”

徐亦觉挨了骂,更加肯定嫌疑彻底洗清,讪笑说:“老武,兄弟真佩服你,昨天你说洪老五必定露面,今天就真露面了。虽然一露面,就被打死了,毕竟还是露面了。”

“我看你确实不如刘天章,姓林的失踪,他天天想着报仇。而宣侠父一失踪,你赶紧让丁一去商州做戏,你对手下还真不如他,一看就是你的馊主意。”

“咳!不是没公开嘛,还说这些干啥。丁一愿意嘛,我们四科内部的事,你就甭管了。你上任,四科还没请客。要不这样,中午算四科欢迎你,我来请客。”

武伯英缓和下来:“不要人多,就是你我,说说话。”

徐亦觉有些兴奋:“好,就你我。”

“你想个好地方,我先去蒋主任办公室一趟,汇报个事情。”

“甭着急,先吃饭,你和刘天章是一事吧?甭去了,他比你早一步,已经去了。你俩撞上,多不方便。饭后午休完了,你再找主任,让他恶人先告状去。”

徐亦觉找的吃饭地方,果然是个好地方,北院门的回民馆子。这里离繁华的新城不远,却够僻静,夏天炎热,很少有食客来吃燥热上火的牛羊肉,无有包间,找个角落,也是谈话的好去处。几个凉菜,两碗水盆羊肉,要了半斤烧酒,武伯英推说有痛风不喝,徐亦觉干脆就对着悬胆瓷瓶独吹。

几口酒下肚,徐亦觉的话多了,声音却未放高,满脸神秘兮兮。“刘天章杀洪老五,为啥?我不说你也知道。”

武伯英翘起一边嘴角,似笑非笑。“刘天章这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徐亦觉猜不出来话意,用最客观的话评价,也最无错漏。“还成,各方面都还可以,这不是假话。都知道我俩有矛盾,那也是两统的矛盾,个人之间确实没恩怨。全国都这样,不过我俩在一个城圈圈里,看着好像是我俩的矛盾。外界看他风头猛些,我落了下风头,都不知我最不爱出风头。中统在全国都落了下风头,我让让他,又有何妨。”

“既然爱出风头,密裁宣侠父,莫不是个大风头?”武伯英眨眨眼,因为后遗症眨得不灵便,意思却表达够了。

徐亦觉窃喜,装愣想了片刻:“老武,你真把调查目标改成他了?”

武伯英轻点了下头没有明答,吃东西等他下文。

“你开始把主使定成蒋主任,我就觉得你错了,又不好明说。我不知道你把怀疑目标定过我没有,要是有,你更错了。不是说你没想到,只是说你可能忘了,密裁宣侠父,有很大的成分,嫁祸戴老板。这就算不排第一,也排第二,我能吗?我是戴老板的兵将,就算蒋主任是幕后主使,我是前台角色,只要有这一出,我敢吗?”

武伯英嚼东西不语,等着他的后话。

“有人能,有人敢。”徐亦觉没说名字,语意直指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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