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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花-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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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杀了我的孩子?”

她缓步走进来,娇美的花容离我是那么得近,近在咫尺,与此同时,来自地狱一般的声音:“我没有,他是你自己亲手杀死的。”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

“为了挽回爷,你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她嗤笑一声,“可惜呀……孩子弄没了,爷却懒得看你一眼。”

你胡说,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伤害自己的孩子……我痛苦地蹲在地上,脑子里如有针扎,疼得要命,但嘴里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撕心裂肺的感觉,一直要等我痛得醒过来才会消失殆尽,尽管是在做梦,但醒来后却好像真正经历过一般,那种自骨子里衍生出来的痛楚,让我深刻至极。甚至,甚至于都不敢睡觉,生怕再做一次一模一样的梦。

可即便我想硬撑着不睡,但肚子里的宝宝根本没办法经受我这样的折腾,他还在成长,他尚待苏醒,因此他需要母亲提供足够的养分,不管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淑墨之后,我又常常梦见自己一个人站在山上,那是一片只生长有绿草的山,低矮而柔滑的曲线上,没有一棵树。可就是在这样一座一目便可了然的山上,我弄丢了自己的孩子,梦里的记忆中,他是个安静听话的小阿哥,我本牵着他一直在走,想要回家。可是,走着走着,手中忽然就失去了牵挂,目及四周,天地空旷,独剩我一人。

“绶恩!”我漫山遍野地唤他。“绶恩!你在哪儿?”

不知叫了多少遍,我的嗓子已经完全哑去,忽听山中传来一声凄厉地狼嚎,接着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浮现出来:我的绶恩,是被狼叼走了。

然后我便顺着狼嚎传来的方向追赶,一直追,一直追,永远没有尽头……

这样的梦,反反复复,反反复复,明知道是在做梦,可就是抱着一丝有可能是现实的念想,每一次地竭力去追赶,每一次都哭着呼唤。

虽是极力隐瞒,我日渐萎靡的精神状态还是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六月的尾巴上,七月的睫毛下,我病倒了,在身体上以及心理上。大夫一诊便断言我病由心生,若是积郁不解,便无法根治。

众人一同着急,但都没有办法。

这个时候,十四的信寄了来,我病在床上,还未及拆开,门外忽然响起了蕊薏的声音:“王……奴婢给王爷请安!”那“请安”二字还没落下,门就被人粗暴地打开了。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粗暴吓得本能一惊,身子不自觉地缩了一下。

“萌儿。”

熟悉的怀抱和气息,刹那间夺取了我的神魂。失而复得的温暖,哪怕是片刻,也让我不舍推开。我知道我不好,可有些人有些事,对我来说就像白罂粟,明知有毒,却忍不住要靠近。

“对不起。”他呼出的热气化在我耳边,一点点侵蚀着我的感官。“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我想问:你不是已经有她了吗?我想问:你究竟想置我于何地?可是,偏偏什么话都问不出口,我承认,我是故意的,因为不问,就永远都不会得到那个让人伤让人痛的答案。

他拥着我,用力而又小心翼翼。“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那刺耳的一词扎在心口,我蓦地抬起头,对上他的眼。只是摇头,一个简单如厮的动作,让我做得如履薄冰。我是贪恋你的味道,但这并不代表可以和她一同分享,我所坚持的,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温柔地安抚我的决绝:“萌儿,我只想要说,对不起,我自私地用爱伤害了你。”

喵————喵————喵————喵————喵

十三番外

——山无棱,江水为竭,夏雨雪,冬雷阵阵,我都依旧如此爱你。

喵————喵————喵————喵————喵

今年的春天,雨水丰沛,淅淅沥沥的,有时会下一整夜。每当这个时候,萌儿就很开心,除了在我腿疾严重的那段日子里,她一向都很喜欢听雨,特别是这种滴滴答答,娇羞而来的小雨。

不知是不是最近太劳累的原因,消停了许久的膝盖,又开始有了针刺一般的疼痛。夜里有时会疼得醒来,然后看见像只小猫似的蜷在身边的她,膝上的痛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我不打算把病情告诉她,免得她失了听雨的兴致。

四哥本说让我在家休息一段时间的,但我回绝了,因为这样迟早都会被萌儿发现。不过每次去宫里,四哥都会遣太医为我诊治,虽然并没有太大的成效。我以为,所有的一切等天晴了就会好起来,可天不遂人愿,最近我发现膝盖渐渐有些肿了,而且愈来愈严重。每每在夜里疼出一身的汗后,我都必须提前起来洗个澡,顺带把里衣烘干,这样才不会被她看出端倪。

有时候,我觉得,萌儿就像只小狗,哪怕是一丁点儿的气息,都能被她捕捉到。譬如今天她拽着我要练字,当时我膝盖正疼得紧,便搪塞拒绝了几句,想支开她,孰料她听后全无不高兴,而是疑心大起地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以至于现在我进宫治病都不敢让顺子知道了,免得他三两下便被鬼灵精怪的萌儿套了话去。

那天四哥处理奏折时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我问起后他方说,小瑾生病了,高热不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睡得迷迷糊糊,口中不清不楚地叫着“皇额娘”,也就是大清的皇后,我的四嫂。这两件事我都不敢告诉萌儿,她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不去想了,我亦是不愿再看到她的忧伤。

再后来,膝盖上的病终是瞒不住了,我怕她不高兴,便告诉了她膝上有些风湿痛,心想这并不严重,许是能混过去。结果她一听,立马咋咋呼呼要请大夫来看,大夫来的话,这件事肯定就瞒不住了,于是,我在自家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几十遍后,最终决定去宫里,等晚上再回去。

不出所料,萌儿果然很生气,她把我从头到脚地批评了一顿,那一副神气的小模样,让我只觉得世上怎么可以有这么可爱的女子。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十年,二十年或是更久之后,还能看她撅着小嘴,陈芝麻烂谷子地数落我的不是。

第二天,我一路盘算着对策,却听那边报上来说,差点又烧坏一件珐琅酒杯。急着准备过去看一下,走到半路,膝盖忽地疼起来。一看,原本只是筋骨作疼,而现在,长的白泡已经破开。

一想到在表面上声色俱厉地批评我,却暗地里偷偷抹眼泪地怪自己的人儿,我有时真的有冲动,想砍去这双招惹她难过的腿。那天我没回去,我不希望她为了这件事忙得昏天黑地,寝食难安。

只是我没想到,她如此生气,不开院门,也不吃饭。萌儿总是这样了解我,她永远知道什么样的惩罚,才会让我最痛。那堵我亲自督人加固翻新院墙,最后也是我亲自翻了过去。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变得如此没用,连翻过一堵墙的力气,都使不出来,膝上如裂骨般疼,好像被钉入了一根烧红了的铁针。

即便满头大汗,即便剜骨钻心,此刻的我,只想哄得她开心。不想换来的,全都如寒风般凛冽,若说开始我让萌儿愤怒,但后来我口不择言的话,却让她伤心。她说我变了,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十三。

萌儿,你可知,山无棱,江水为竭,夏雨雪,冬雷阵阵,我都依旧如此爱你。

多年前的那句“落子无悔”,已然成了她心头的一根尖刺,但那何尝不是扎在我心口的利刃。萌儿,我知道你向来是体谅支持我的,只是这事儿涉及到了十四,你便钻了牛角尖,其实你本知道,我在乎你胜于一切,而且这与四哥登基与否并没有关系。

你是我的妻子,他是我的兄长,在你不被伤害的前提下,我断不会放弃他。我与你之间的爱情,同我与四哥之间的手足情,并不冲突。

萌儿你不知道,在听到你说要搬走时,我心里是怎样的难过。我沉默,权衡一番,最后同意了,我告诉自己,等膝上的病稍微转好后,就去接你回来。然而每个夜里躺在没有你体温的床上,每次疼醒后再也看不见你依偎着我的模样,耳边都会不由自主地响起你让顺子带给我的话。

你说,如果我监视和干涉你的生活,那我们之间就真的结束了。

即便你不说,我也不会那样做。因为我懂,你有着与这个世间不相符的自尊和骄傲。其实有时我真的很不懂你,但这无关乎我爱你。

我以为我可以忍住或是习惯对萌儿的思念,可被四哥看出了端倪,那天他笑说我最近老是心神不定,我竟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后来才不得不说出了事实。坦诚的结果是换来一个淑墨,我当时有些惊诧,别人不知道我跟萌儿如何,可他绝对是再清楚不过的。不想他说:“这下看她不马上急得赶回来!”

原来,总板着一张脸的四哥,也会拿我们开玩笑。我淡然一笑,心底却暗道:恐怕只有我才知道,这对大清所有女人都管用的一招,放到她身上,绝对会失效。

萌儿,我不希望你恨四哥,因为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唯有他才能庇护你。

四哥最近烦于年羹尧的事情,自他封了一等公后,行事愈发嚣张跋扈起来。这样的趋势着实不好,我本也应为此而忧,但腿疾好转,一想到能把你接回家,我便忧不起来了。那天四哥召我去书房,一脸厌恶地问我:“十三,你可知现在大家都怎么谈论朕任命的官吏么?”

我轻轻颔首,那些风声,我也听到了。

“官员的选拔竟被人私下谐谑为年选!呵呵……合着朕一个真龙天子,还不如他年羹尧这个抚远大将军!”

那天四哥和我谈了很久,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削减年家的势力。奈何年羹尧朝中势力不小,盘根错节牵扯了许多,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手握重兵。

“年羹尧一人已经很难解决,且不说还有隆科多。”

“你的意思是,朕该双管齐下?”

“虽然这有一定的风险,但年羹尧一除,隆科多便是一家独大的局面,到时候恐是更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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