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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人:美国最高法院风云-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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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党力量基础对本党党员的控制力弃不强,这一点与保守派势力对共和党的牢牢控制倒形成鲜明对比。中间温和派的民主党人多对阻挠议事法持抵触情绪,不愿轻易动用。由宫的法律幕僚们一早就把阿利托送人国会,安排他与“14人团”成员逐个会面,会见也貌似达到了预期效果。来自内布拉斯加州的中间派民主党人本·纳尔逊 (Ben Nelson)对阿利托表示,他将保持绝对中立。来自俄亥俄州的共和党人迈克·德万(Mike DeWine)与南卡罗来纳州的林赛·格雷厄姆(Lindsey Graham)则表示,只要民主党人敢动用阻挠议事法,他们将启动“核子提议”。德万说话倒是一针见血:“这个被提名人不会让任何人觉得大惊小怪,毕竟是乔治·布什赢得了大选。”2006年1月9 日,阿利托的听证会开始前,民主党动用阻挠议事法的计划终于彻底搁浅,对他的确认貌似巳万无一失。
“最近几周,我一直在琢磨一个老故事,关于一个在最高法院进行言词辩论的律师的故事,今天下午,我想先和大家分享这个故事,”这也是阿利托第一次面对司法委员会的全体参议员发言,“故事是这样的。从前有一位律师,他从未到过最高法院,更没有在大法官们面前进行过言词辩论。辩论开始时,一位大法官问:‘你怎么到这儿来的?’这句话本意是问他如何在一级级法院打官司,最终把案子送到了最高法院。但这个律师实在太过紧张,完全按照字面含义理解了这个问题,他说:‘我是乘巴尔的摩到俄亥俄州的火车过来的。’之所以突然想到这个故事,是因为我最近经常问自己:‘我到底是怎么到这儿来的?’”这个令人不知所云的拙劣开场,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后面发生的事很快将阿利托拖入泥潭,身在其中,他魅力全失、手足无措、四处推托。
当被问及1985年那封工作申请信时,阿利托决定回避这一话题。他说:“当某人成为法官后,你就应该撇开他做律师时的那些作为,毕竟一个人在刚刚开始自己的法律生涯时,不可能像一名法官那样去思考法律问题。”至于现在对罗伊案的态度,他说:“我会像一名法官那样去思考,对这一问题的思考方式,与我对其他法律问题的思考方式并无二致。对这类案件,我将抱着开放性的态度,认真审査整个司法程序,并最终形成一个完善的判决意见。”阿利托再三回避罗伊案是否应被推翻的问题,并拒绝就此问题表态。如此一来,当代政治生态中的一个奇怪现象出现了。临近换届,司法委员会 18名成员都想在此期间表明他们对罗伊案的立场,质询过程中,这帮人竭力向各自所属的党派表示忠心;可是,最应该就罗伊案表态的未来大法官,却始终顾左右而言他,拒绝直接回答关于罗伊案的任何问题。
听证会举行前,《纽约时报》刚刚揭露了布什行政分支授权拓宽对美国境内外电话窃听范围的消息。早在里根时代,阿利托的记录就已表明,他赞成扩大行政分支的权力,尽管他个人不愿在听证会上涉及这一话题,甚至否认他在1985年那封申请信上写过“我坚信政府的民选分支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这显然是“一种极为不当的言论”。但阿利托却在听证会上宣称,政府的三大分支是平等关系。他惟一一次正面回答问题,是说:“我不认为我们应该用外国法律来解释我们自己的宪法。”这句话显然是针对肯尼迪说的。(罗伯茨也在他的听证会上表达了同样观点。)
与阿利托的表现一样糟糕的,是司法委员会某些民主党人。特拉华州参议员约瑟夫·拜登(Joseph Biden)简直像一个发表冗长演说的拙劣政客,明明分配给他30分钟质询时间,他却用了 24分钟自说自话。马萨诸塞州参议员特德·肯尼迪经验丰富,先后经历过19名最高法院大法官的确认程序听证会,他抛出连珠炮式的问题,质问阿利托介人先锋共同基金(Vanguard mutual funds)案件的前因后果,因为阿利托是该基金的投资人之一,与此案存在利害关系。(其实,阿利托当时已很快意识到这一问题,并迅速申请回避,不过,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案子,根本不会影响到他的投资利益。)肯尼迪后面的问题也让阿利托困窘不堪,他问阿利托是否曾是“关注普林斯顿男校友”(Concerned Alumni of Princeton)组织的成员,该组织一直叫嚣着反对男女同校 (coeducation)与大学内的种族平权措施,是个极端歧视女性与少数族裔的保守派团体。不过,阿利托在这个组织里实在是个小人物,他试图转移话题,申辩自己不过是支持“预备役军官训练营”回归普林斯顿大学而已。其他民主党参议员也围绕权力分立原则、环保、法律实施等话题问了些不痛不痒的问题。阿利托侥幸逃过一劫。
最荒谬的一幕发生在阿利托听证会的第三天,也就是倒数第二天。为帮助阿利托渡过难关,林赛·格雷厄姆突然发言,对肯尼迪的连串攻击进行了冷嘲热讽,或许是为安抚阿利托的情绪,格雷厄姆先是问阿利托是不是民主党描述的那种“橱柜偏执狂” (closet bigot),接着又假惺惺地对阿利托的家人“不得不坐在这儿听这些说辞”表示遗憾。话音刚落,阿利托的妻子玛莎安(MarthaAnn)突然泣不成声,从司法委员会的听证室夺门而出。她的反应实在过于罕见,而且显然是由格雷厄姆的矫情提问所引发的。此事很快成为各大媒体大肆渲染的焦点新闻,玛莎安掩面哭泣的照片迅速占据了报纸大量版面,这对阿利托极为有利。司法委员会中的民主党人见势不妙,只好放弃了阻挡阿利托的努力。
司法委员会的最终投票在2M6年1月24日举行,两党委员壁垒分明,以10 : 8票通过了对阿利托的确认。约翰·克里呼吁动用阻烧议事法反对阿利托,但说这些话时,他正在瑞士的达沃斯度假,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对最高法院人选问题表个态。(后来共和党人揶揄克里,说他在滑雪胜地也不忘竞选。)没有多少人响应克里的倡议。1月 31日是参议院的投票时间,反对阿利托的一方终于凑足了 42票——动用阻挠议事法至少需要40票以上。但是,由于多数参议员不愿动用阻挠议事法,阿利托最终靠48票锁定胜局。
阿利托进人最高法院的时间,距离罗伯茨上任正好四个月零一天,两人很快开始忙于应付大量的调卷令申请与言词辩论。他俩处理事务的方式,也反映出不同的个人风格。罗伯茨很快与最高法院的老员工们打成一片,他们中不少人曾是伦奎斯特的秘书与法官助理,对工作无限忠诚。此外,罗伯茨还从哥伦比亚特区巡回上诉法院带了几名法官助理过来。近些年,一些保守派大法官倾向于雇用一些年龄稍长的法官助理,这些人一般都担任过上诉法院的助理,而且在布什手下的司法部呆过。阿利托干脆把这一做法用到极致,他雇用的第一名助理亚当·辛洛依(Adam Ciongoli)巳经37 岁,之前是时代华纳公司的高级副总裁,还给前司法部长约翰·阿什克罗夫特做过两年贴身助理。尽管法官助理的重要性经常被夸大,但辛洛依10年前就在第三巡回上诉法院给阿利托当过助理,对他的任命显示出大法官与行政分支之间的联系正日益紧密。由于罗伯茨法院最初几个月没有遇到什么重要案件,新任大法官们正好利用这一时间熟悉新环境。
奇怪的是,受两位新任大法官影响最大的人,居然是刚刚过了 70岁生日的斯卡利亚。在公开场合,斯卡利亚曾拿自己差点儿当上首席大法官的事情开过玩笑,不过,他也承认,自己已达到职业生涯的巅峰,是消停一下的时候了。斯卡利亚擅长在言词辩论中制造戏剧效果,乐于撰写词藻华丽的异议意见,由此可以看出,他并不情愿像其他同僚那样安于现状。1996年,他在写给哈里·布莱克门的信中说:“与过去的9个开庭期相比,本开庭期末是我颇为气馁的一段时期。我开始重复自己了,而且看不到行动的实际效果。“10年后,斯卡利亚仍然在重复自己,他心中已生倦意。
其实,这会儿本应是斯卡利亚春风得意的时期,毕竟又有两位立场相似的新任大法官加入了最高法院。不过,虽然斯卡利亚巳在最高法院工作近20年,但他的影响力却实在有限。他那些著名的异议意见经常能让读者们发出钦佩的笑声,但这些意见却很少形成法律。尽管已经在一个总体趋向保守的最高法院呆了 20年,但他作为多数方一员撰写的重要法律意见,数量实在少得惊人。在一次公开论坛上,他曾被问及自己最满意的一份法律意见——许多大法官在类似场合下都会被问到这一问题——他想了想,列出了一个深奧晦涩的判例,在该案的意见书中,他解释了宪法第六修正案中的对质条款。
斯卡利亚在大法官中的号召力也不强。众所周知,斯卡利亚刚一出任大法官,就处处惹奥康纳生气,最终把她推向了中间、摇摆的立场。他对肯尼迪的影响也是如此。至于托马斯,很难说是斯卡利亚影响了他,还是他影响了斯卡利亚,这家伙秉持的简直是19世纪的保守主义理念。
刚开始,两位新任大法官投票时都和斯卡利亚站在同一阵营,但他俩并不是人云亦云、盲目跟风。在自己的确认听证会上,罗伯茨就曾对斯卡利亚的宪法原旨主义表示出布雷耶式的指责,他说:“我认为,制宪者之所以使用诸如‘自由’、‘正当程序’及‘不合理的’搜査与扣押等可作宽泛性理解的语言,是因为他们巳考虑到自己起草的文件将流芳百世。”进而言之,罗伯茨对司法最低限度主义推崇备至,这恰好与斯卡利亚热衷于通过宽泛的判决解决所有问题的方式相抵触。部分受自己秉持的“文本主义”影响,斯卡利亚总是刻意回避提到立法记录,他更喜欢法律原文进行逐字逐句的解读,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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