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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
我只在楼道装摄像头时随便掏了个洞在客厅连楼道的墙上,出了客厅就看不到啦。所以以前她怎么玩的我还真不知道。反正不是在客厅拉。
我没理他,我被他说的解剖两个字吓住了,眼看佘花花拎着大包又出现在了客厅。
就是她每天进出时都带着的那个放在电瓶车上的包。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折迭的塑料纸,抬起凳腿把塑料纸压在下面,然后嘴唇和鼻子微微耸动着,象是哼着歌,从包里掏出一堆手术刀,钳子,锥子之类的东西,我汗毛直竖,低声问小张:你确定她不是只是给尸体整容而已?
小张面色惨白的说:我确定她底下就要解剖,看过的。她会把内脏都掏出来,然后削去骨头上的肉,把骨架浇上蜡做成蜡像。
我立刻想到了佘花花卧室里的一座座站着卧着的蜡像,又想到了和她疯狂的时候顶的碰碰做响的卧室门,差点晕了过去。
镜头里佘花花已经把那具男尸的半边骨头都剔了出来,雨披上都是溅上的血滴,小张低声说:我开始没明白为什么她不等尸体冷却了再动手,后来想通了,尸体没僵硬的时候比较容易骨肉分离。
我看着他,嘴唇蠕动了几下,说不出话来。
突然小张拉着我往后直退,怪叫起来。
我一瞄屏幕,也吓的大吼起来。
屏幕上那个只剩半边骨架的男尸腾的坐了起来,伸出骷髅的手骨向佘花花抓去。
(九)
原来那个男人只是被勒的背过气去,而现在的剧痛又让他清醒过来,吼叫着抓住了离他不远的佘花花的头发。
灯光下,一个披着透明雨披的裸体女人,一个被扒皮剔肉的半边男人的骷髅,无声无息的格斗着。还有两个脸色白的象冰的男人远远的隔着电脑看着。
佘花花一下子跳到了男人残缺的身上,手里的手术刀不断的狠狠向没死透的男人心脏扎去,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扎了有15,6刀的样子,男人的头一歪,死的不能再死了。
佘花花这才站起身来,拿下了塞在耳孔里的MP3耳塞,抹了抹一脸的黑血,看着死尸愣了一会神,又带上了耳塞,熟练的剖开男人的肚皮,把内脏掏了出来扔在了塑料膜上。
小张嘀咕:她不是在听 花好月圆 吧?任贤齐和哪个女的唱的,我前天听她哼来着。
佘花花最后取出来的是男人已经破孔百出的心脏,捧在手上愣愣的看了一会着,忽然捧近脸边,使劲的咬了一口,下颚一合一合用力的咀嚼了几口,忽然张嘴一口呕了出来。
她一只手扶着桌子,一只手撑在地上,半跪在地上,垂着头,头发披下来遮住了脸,呕吐完了以后,肩膀一抽一抽的似乎在哭泣。
然后她甩甩头发再次站了起来,恨恨的在扔在地上的心脏上又踩了两脚,用脚跟在上面狠狠的旋了几下,才罢手。
心脏已经烂的看不出形状了。
小张低声说:看来她真的很恨负心男人。我听了全身都掉到了冰窟里。
在佘花花再次拿刀的手挥舞中,男人很快成了光溜溜的骨架,塑料膜上满是内脏和碎屑。
她拿布细心的擦干了骨架,又离开了客厅。再回来的时候,她手里拿着大块大块的海绵,塞满了骨缝和骨内,,又找来了一大锅融合的蜡汁,开始细心的做她的蜡像。
她的眼神,朦胧而温柔,和刚才的凶悍截然不同。
小张碰了碰我:底下就要到我找你来的原因了。
(十)
灯光下蜡像渐渐成型,佘花花细心的揉捏着,描绘着,终于一个真人一样的蜡像出现在电脑屏幕上,眼睛正对着阿拉。
我手一抖,把电脑桌上一个空易拉罐碰在地上。
蜡像面容愁苦沧桑,我每天照镜子的时候都能看到。
小张弯腰拾起了易拉罐边对我说:知道为什么我找你来了?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佘花花现在捏出的蜡像就是我。
佘花花愣愣的看着蜡像,象是叹了口气,轻轻的用手沿着我的脸到下巴摸了一圈,把嘴靠上了我的嘴,吻了一下。
我突然感觉自己心里最深处有什么地方柔软了一下,我想最好能和她谈谈,不要告诉警察。
当然要在人多的地方。
突然佘花花手一挥,手术刀带着一道寒光落在了我的脖子上,蜡像的头断开飞了出去。
我一声大叫,小张连忙用鼠标把镜头换了出去。
我推开了他,又把镜头移了回来。?他刚才换的好像是楼道镜头,怎么我传达室能收的他也能收?
不管他,我一定要看看佘花花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可惜镜头上已经没有我和佘花花了,过了一会佘花花又出现了,拿着好几个大礼箱,在里面垫上塑料膜,把餐桌周围男人的残骸放入礼箱中,一点点的抚平放好,合上箱盖,用不知哪里找来的透明胶带绑好,再用塑料膜裹了一层,扎上礼品纸礼品带,细心的打了个礼花。
一个个分量不轻的礼物盒出现在电脑屏幕里,当最后连雨披塑料膜都包入礼物盒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了。
只有一份份包装精美的礼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同时出现在电脑屏幕里的佘花花赤啊裸的胴体。
佘花花拿里两个盒子放进了她每天上下班都放在电瓶车上的大包里。
原来她每天带着人肉礼盒出门,下班再带着一包蜡回来。
佘花花这才伸了一个懒腰,晃了晃脖子,做了一个扩展运动,看到刚才被踩烂的心脏还有点粘在地上,皱起眉头,捏着鼻子,用指甲捏起来向厨房走去。
难怪她家水道常堵。
不久后再次出现在屏幕里的已经是洗得干净的佘花花,披着湿湿的长发,跟仙女一样。
她开始把左手放在桌上一盆端出的牛奶里泡着手,右腿曲起把脚蹬在在坐着的椅子上,右手开始细心的给右脚涂红指甲。
左腿耷拉着从凳子上垂下来。
就是世界上最饥渴的色狼现在出现在阿拉旁边,看到这么刺激的画面他也一样会阳痿。
我擦擦手心里的汗,发现小张很久没说话了,正要掉头找他,他忽然在我身后大叫起来,快,快把镜头调回去。
他一把推开我,鼠标一动,一个小小的黑影正趴在佘花花家的门上。
是童童。
(十一)
我一直不知道佘花花房子里礼品盒的含义。
她这样只是为了出于女孩子爱美的天性,还是为了更好的毁尸灭迹?
还有她每天早上都把那些礼品盒带到哪去了?
是带进她工作的火葬场焚化了呢,还是。。。
还是真的象礼品盒子的表面含义一样作为礼物寄给了什么人。
女人永远是一种神秘的动物,残酷而动人,温柔的外表下往往隐藏着不可思议的暴力。
男人那,要么你不要碰她,要么交出你的心。
(第三章 A楼908的佘花花完 )
第四章 C楼806的王经理
(一)
在小区里和我一样将为人民服务坚持到底的还有一个人,我以前可能提过他,但很可能小区的人都将他忽略了。
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容易被别人忽略的人。
他的工作时间是每天早上五点以前,工作半小时,然后离开。
小区里居民基本都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就象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没有这个人万万不行。
他是一个清洁工,小区垃圾的清运都是他负责的。
我认识他是因为我每天早上都要给他拉开铁门让他进来,半小时后再拉开铁门放他出去。
还有就是每次被家政公司派来通佘花花家下水道的也是他。
通完以后他会停留在门口和我说几句话。
这是个脸上布满如刀皱纹的看不出年龄的寡言男人,瘦高个,看不出具体年龄,他说自己姓蒙,我喊他老蒙。
老蒙和我一样,不愿意提起过去,也看不到未来,阿拉会在短短几句话后擦肩而过,似乎看到自己的影子渐行渐远。
他说话生硬僵直,象是喉咙生了锈,不仔细听基本听不懂。
难怪他不多说话。
但这天清晨他运走垃圾的时候多说了一句话,我拉开门后,他站门边迟疑了一会,对我说:你们这个小区里的人不正常。
我以为他说的是佘花花家,也许这个女人留在下水道里的东西终于被老蒙发现了。
但老蒙接下来的一句话是:C楼806,最不正常。
我没会过意来,他就走了。
C楼806,住的是不经常在家的王经理。
(二)
我不知道老蒙发现了什么,但我觉得这个院子在我看来只有王经理最正常。
就连小张我都觉得有点怪怪的。
一个傍晚,王经理开着车回来,见我坐在传达室里发呆,特地走过来递了一根中华烟给我,打量了传达室一下,夸道:老陈,收拾的很干净么。
我苦笑了一声:我也就这么大出息了吧。就这么点事,这么点地方,哪有收拾不好的。
王经理哦了一声:老陈你今年多大了?
我说:五十八了。
王经理连连摇头,老哥哥,叫你一声老哥哥。你还是壮年呢,未来是不可以预料滴。没准哪天就发迹了。
我叹息一声:除非一切从头再来,不然这辈子也就窝囊下去了。唉,我做梦都想换个身份重活一次,不然,死了也不甘心。
王经理又摇摇头,连说:没必要,没必要,随手拿起桌上的笔和纸,写了KFC三个字母在纸上,问我:老哥哥,你知道这什么意思吧?、
我点点头:知道,肯德基么,外国开饭店的。
王经理激动的说:知道就好,知道就好,你可知道这个肯德基的老板原来只是一家学校的清洁工,他名字叫哈兰?山德士,就是阿拉常说的肯德基上校。他开的这个肯德基饭店,就凭会一手油炸鸡,最后遍布全球,每年收入几百亿美元哪。几百亿哪,还是美元,你想想,你想想。。。
王经理激动的一下哽咽住了。
我连忙倒了一杯水给他,怀疑的问:就是那饭店老放门口的白胡子老头?怎么看也不象有钱人那。
王经理伸出食指左右摇了几下,NO NO NO ,老哥哥,真正的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