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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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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称呼雷诺先生为‘魔法师’?”
“大概在三年前吧,马修打蠃了马库斯·赫摩拉再审的那场官司时,当期的时代杂志封面就以‘魔法师’称呼他,因为每个人都认为只有魔法师出面才能救得了赫摩拉。可是他自己却恨透了这个称呼。”
“我倒觉得挺浪漫的。”
“不只浪漫,还形容得很贴切。的确有很多人是因为马修的魔法而捡回条命的。”
“你为什么会觉得他很成功呢?”
“这很简单,马修·雷诺比任何一位与他交锋过的对手都来得聪明。”崔西思忖了片刻。没错,马修·雷诺真的很聪明,可是够聪明的律师还是不少的。如果有人拿这个问题来问她的话,崔西会着墨的重点一定是雷诺对他经手的案子所付诸的时间与心力,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会为了自己的工作如此卖命。
“有什么特别的驱力吗,巴瑞?到底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促使他如此鞭策自己?”
“你知道有关他父亲的事吗?”
“雷诺先生在与我面谈的时候曾经提过他。看来,他非常爱他的父亲啰!”
“没错。当马修只有八岁的时候,他父亲被囚禁在南加州的哥伦比亚州立监狱里。他因为强暴、谋杀的罪名被判了死刑。”
“我的天啊!”
“可是,两年以后,有人出面自首了。”
“没有特别的原因,马修是不愿提到这件事的。在马修的父亲被捕入狱时,他的母亲整个人精神崩溃,父亲执刑后的一个礼拜,母亲也自杀了。马修一直待在几个寄养家庭里,直到一个远房亲戚愿意收养他为止。至于他那段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马修几乎只字不提。不过,我想,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崔西觉得自己应该开口说点什么,可是她实在想不出任何貼切的话。巴瑞扔给她的这颗炸弹太巨大了,震慑得她一时无法回神。然而,这同时也回答了她对雷诺为何会如此专注于工作的种种疑虑。
崔西试着想像马修·雷诺在八岁时过的是个什么样的生活。母亲自杀,父亲因为被误判处死,还有他脸上无法磨灭、损毁面容,常常会成为小孩们促狎取笑的胎记,这种种阴影对一个年仅八岁大的孩子而言,实在是太残酷了。
“他那时候一定很孤独。”崔西说。
“他到现在还是很孤独的。我可能是他最亲近的朋友了。”
巴瑞突然沉寂下来,两人就这么默然不语地走着,因为巴瑞很明显正为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挣扎、困惑;至于崔西,她似乎也能感受到将听见的会是相当重要的事,所以她尽量使自己沉住气息,耐住性子等着。
“马修之所以会成功,还有另一个原因。”巴瑞终于又开口了,“其他的律师都有着法律以外的生活,可是在马修的生活里,除了法律,还是法律。这话我可是一点都不夸张。基本上,除了偶尔下下棋,他好像对工作以外的事都不感兴趣。我认为,外面的真实世界对他而言是一种难以承受的残酷,所以他就将自己隐身于法律的天地之中。至少,在这里,他能够得到安全感。
“每次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这和他下的棋很像。法律里的规条罗列,他对每一则法条可是倒背如流,清楚得很。在法庭上,这些法条可以保护他免受伤害。于是,他把自己埋藏在所接手的个案里,满心渴求的只是希望他的个案能够活下来。
“身为律师,这也是他必须做的。对一些他的案主来说,他可是他们唯一的朋友呢!”
说完话,巴瑞低着头,两个人又走在一片死寂中。崔西依旧等待着巴瑞多谈一些有关老板的事;如此一来,她也就能对他有深一层的了解。但是相反,巴瑞却突然开口问:“你还跑步吗?”
“你说什么?”
“我在说,你有没有继续在跑步。”
“这几个周未我都持续在做一个测试,”崔西故意回答得很含混。然而,她发现,要将这个无聊的话题硬转回去实在很难,所以也就顺着说下去,“我很幸运,可以藉此摆脱一星期沉重的工作。”
“你跑多远?”
“七、八里吧!这个长度恰巧足够让我的老心老肺保持正常的活动。”
“你的速度有多快?”
“六分半钟一里。”
“你会介意我偶尔加入陪跑吗?”
这个要求令崔西感到犹豫。她不清楚法兰姆只是纯粹地想陪跑,还是想趁机跟她约会。不过思忖片刻后,她还是决定让他加人。毕竟,有人陪总比一个人孤零零地跑好多了。况且,法兰姆长得还不错。因此,她顺水推舟,接续说道:“在从前,我都是忙完工作以后才跑步,可是现在我只能在上班以前跑,这意味着我必须在黎明之前跑步,而前提是我必须爬得起来,并且只能在周未。”
“这样好了!”法兰姆说:“我们为什么不在星期天早上九点的时候跑步,跑完以后,顺道去‘PaPaHayden’s‘吃个早午餐。”
“听你的!”崔西微笑着回答。她开始好奇,想探探他们俩之间的这条河会流到何处。

第十二章

首席助理检察官恰克·盖迪斯勉为其难地同意,于葬礼过后再与艾比吉儿·葛里芬面谈;因为杰克·史坦特别提醒他,若是在葬礼当天找这位刚刚遭受这许多不幸的寡妇面谈,她的情绪一定会很不稳,不但无法理智地谈话,甚至也不会摆出好脸色的。尤其是“摆不出脸色”这个理由最能动摇盖迪斯的决定,因为他总是以自己无懈可击,完美审理案件的过程而相当感到自豪。
盖迪斯有着一张粗犷帅气的脸庞,就像是那些出现在香烟广告里的模特儿一样,走起路来腰杆儿挺得笔直,彷佛在他的脊骨里架着钢条似的。他这种行路的步态是在军队里担任辩护推事官时所养成的。此外,他自视甚高,眼界与他的姿势一样丝毫不显卑恭。每回当他输掉官司时,他不是归咎于法官的无知,就是指陈泰然行恶的对手在暗中使出卑劣的伎俩,要不就谴责陪审团的愚蠹。不过,话说回来,盖迪斯的确也凭他的真本事赢过不少棘手的案子。他曾经受指派担任司法部门推动“地方检察官援助计划”的负责人,因为他实在堪称这个领域的个中翘楚;加上盖迪斯这个人具有如动物般狡滑的个性,还有看起来公正不阿的无情神态,所以颇能获得陪审团的青睐。
当镇守在艾比家门前的警察一眼认出来者为杰克·史坦的座车时,稍稍松弛了戒心。史坦的车才停妥,盖迪斯就迅速从前座开门钻出,并且马上平整了身上那套轻盈的“毕欧尼”西装外套。当他理至袖口时,他的随从调查员尼尔·克里斯丹森也从后座步下车来。克里斯丹森是家中第三代的执法人员,也是前州政府骑兵警察的成员之一。他在司法部已经待了九年多的时间了,人长得高头大马,与那些从外地徙入的保路工人有几分神似之处,忙得无暇照应自己日渐走样的身材。他的步态蹒跚,却依然举足有力,稳当安步。虽然顶着英气勃发的小平头,不过却因着他那对和善的蓝眼睛与亲切怡人的微笑,大大减抹去他这等身形所具有的迫人煞气。相较于盖迪斯一身笔直如刀的装束,克里斯丹森的衣衫就略显寒酸:上身是褪色的斜纹软呢运动夹克——这对于盛暑节期的气候而言是太过厚重了些——还有一件蓝色牛津布的开领衬衫,没打领带。下身则穿着一条宽松轻薄的黑色长裤。
门开了,艾比一脸倦容地面迎他们。她没有上妆,头发也是马虎的梳理而已,脸上则镶嵌着一对黑黑的大眼圏。办过丧礼聚会后的这间屋子只是约略打扫了一下,满溢烟蒂的烟灰缸、脏盘子,还有客人所喝剩的半杯咖啡随处可见。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史坦关切地询问着。
“我还好。”
艾比一眼瞧见站在史坦身后的两个男人。
“这位是恰克·盖迪斯,他是司法部地方检察官援助计划的负责人。另一个是他的随从调査员尼尔·克里斯丹森。”
“请节哀!葛里芬法官的死实在是一件残酷的悲剧。”盖迪斯一面开口慰问,一面从史坦的身后绕向前来伸出手。
艾比的神情困惑但带着几分警觉,“这是怎么回事啊,杰克?”
“我们可以进去吗?”史坦问。艾比向后侧退了一步,先是愣楞地看着这间零乱不堪的客厅,然后才领着他们走进厨房。那里是唯一比较有干净空间的地方。
“如果你们想喝点什么,我这儿有咖啡。”
“是低咖啡因的吗?”盖迪斯问。
“今天早上没有。”艾比回答。
史坦与克里斯丹森各要了一杯纯咖啡,而盖迪斯则婉拒了招待。
从厨房的窗口望出去是一个小平台,平台后面则是一个围着矮篱的后院,姹紫嫣红,繁丽茂盛的花园区隔了茵茵的绿草地与围篱,深紫红的晚櫻、艳黄的剑蓝、粉茶色的玫瑰开得满满一园,与这间抑郁阴霾的厨房真是成了强烈的对比。
“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的?”待每个人都在厨房的小圆桌旁就定位后,艾比开口问着他们。史坦敏捷地瞟了艾比一眼,随后马上又低下头来,直盯着手中的咖啡杯。
“我现在的立场有点尴尬,因为我已经无法接手调査葛里芬法官被谋杀的这个案子。就连波特兰市警局也得靠边站。恰克已经被蒙诺马郡委以特别的重任,现在这个案子是由他接手负责了。”
艾比面带疑色,“你为什么必须退出这件案子的侦办工作?出了什么事吗?”
“做这种决定是很困难的,艾比。可是,你已经成为这宗命案的嫌犯了。”
艾比凝视着史坦。“你们是认真的吗?”她露出了困惑疑惧的微笑。
“我是非常认真的。”史坦回答的语气相当平和。
艾比来来回回地瞅瞄着眼前的三个男人,然后一脸愁容地说:“这简直太无聊了。”
盖迪斯向后挺坐了一下,跷着腿,细细观察着艾比的反应,“我们有证人出面,声称是你教唆他去杀害葛里芬法官的;而且也有足够的证据支持他所说的事。”
“荒谬至极!什么证人?什么证据?”艾比气忿地盘问着。
“我现在不便透露。不过,你可以藉着回答一些问题来帮我们理湥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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