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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茶-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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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给我下了咒吗?我问。

我不会下咒。但我自信。他说。

所以,我要杀了你!我说。

毫无波澜的30年中,我没贪婪过。我应该很充实,应该毫无邪念。我积攒了30年的贪念,终于贪在了男人身上。我自己想像不出,我贪恋的人,竟然漂浮在任意空间里,没有面容,没有身材,没有温度。那些我感觉到的温度和被他挑起的温度,就那么飘荡着,无法附着我。

可我感觉得到!我对他说。

我感觉得到。我像做梦一样感觉到了温度和激情。那些曾经的呢喃终于在一天吹在我的耳边。是吹的,完全是吹的,那热气带着烟味和汗味,让我眩晕。只是一个最普通的下午,我只是接到了一个电话,我只是记得住电话里说的酒店和房间号,我回应不出来一句完整的句子,我听惯了的男人的声音带着磁性在我耳边说,你来吧,我等你来。我的脸上发烧,收拾东西时手在颤抖,和上司请假的时候声音也颤抖,甚至我迈出大厦的脚步,也在颤抖。

真的是空,空和虚是差不多的感觉,我的表现很像虚弱,那是空。这个大厦是空的,没给我营养。

我去找营养吗?

我一时不知道该享受耳边的声音还是躲避这些比喘息更勾人魂魄的热量。我不敢看詹洛的脸,不愿拒绝他的一切要求,我想对他说,任你,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我突然疯狂起来,我用疯狂遮掩我的颤抖。

你从哪里来?你原先在哪里?我按住他,声音发颤。

我住的地方,离你至少一千公里。他说。

你为什么来?干吗要来?我在他的指头下继续发颤。

我只是出差,只是出差。他说。

你要住多久?一天,一个星期?我问。

我只有两天。他说。

我脸上的潮红让丈夫兴奋,他堵在浴间的门口抱住我。浴间的灯光在他的瞳孔里闪出蓝色,像火苗一样。他和从前一样,并不说话,只是抱住我不停地亲吻。他的味道我应该熟悉了很多年,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觉出了异样。我下意识拥了他一下,下意识躲闪了他一下。他的脸上开始写出疑问,但这个疑问仍然没说出口,我脸上被詹洛弄出的潮红持久不能褪去,已经持续了3个小时,那潮红没有标签,他以为是给他的。

我突然感觉自己是在被强暴。我并没擦干身上的水,就被他拉进房间推在床上,身下印湿的一片,更刺激他的冲动。他的力气越来越大,把我的双腿折叠在胸前……

责任和义务的讨论进行了几千年,仍然没有定论。没有人跳得出这样的婚姻,跳得出的,只有意识。

激烈的快感像红酒发作一样冲盈我的头顶。我不能在这种行为中不想詹洛,而想詹洛的结果,就是这种冲动。我不控制这冲动,我想让它泛滥。

我的喊叫几乎吓着了正在强暴我的丈夫,他可能多年没听见过我这么淫荡的喊叫了。他直盯盯地看着我,眼中全是询问。

你把我怎么了?你把我怎么了啊?我盯着天花板,不知道是对谁说话。

 某编导写的《原罪2019》片段2

 
我必须用两三个小时处理完全天的工作,我答应上司这样做,因为我做完后他可以给我今天的自由。 我要找詹洛。

数字,已经把世界归纳了,我找不到原始的东西,任何原始,都能被数字还原在你面前,千百年的,亿万年的。每天上班我都会面对我工作台上的花盆发呆,那花盆里没有花,大厦里没有阳光直接照射,花草无法生长。我只摆了满满一盆土,那是乡下的土,十几年前我带回来的,想用它养一盆兰花,却怎么也没能舍得让一支兰花枯死在大厦里。我用数字复制花草,把它聚焦在花盆上显现,我控制着一份绿色的虚拟,只给别人看我的情趣,却隐藏住我的疼。

我继续摆布着我的数字,从键盘上摆布。我要从几个数据盘里把数据转移和分解,那些数据就是这个世界时刻更新的信息。我看着大厦里忙碌的同事们,根本觉察不出来他们是离得开这些还是离不开这些。他们都在面无表情地忙。我邻桌的同事对我说,我们吃饭的时候很高兴,这已经足够了,我们吃到了。

10年前,我对这样的话没有感觉,现在对这样的话的感觉也好像不在正常的感觉中。

天气太热了,地球几乎没有冬天了。好多年没看见雪了。

2018年的冬天,人们流行光头,男人女人都是。都市里,人们好多年都在试图美发,但最终头发越来越少。舆论认为,天气太热,工作太脑力,辐射太坚强。

0和1不断传输着数据,那些数字无聊地解释着世界为什么变暖人们为什么穿的越来越少,甚至传播某些开化的都市开始了不穿衣服的风尚。

我小的时候是上个世纪,那个世纪值得怀念。

我年轻的时候是世纪交替,人们欢呼新世纪的到来,就像它能带给很多人很多幸福一样。

我喜欢原始一点的东西,至今我仍然带着我的手提电脑上班,虽然这个电脑已经十分落伍,我仍然时常储存我有感觉的私人数据。那段10年前的采访,还存在这个杂志一样大的褪色电脑中:

“其实网络连着的都是空虚无奈的人,大家在人前都有一个光鲜的标签,而躲在屏幕后,就恢复了原始的本性。这种原始本性是被日常的生活压抑的。”“BOBO”不愿意透露她因什么而压抑,只说她是一个现实生活中的失败者。

我问她只进行虚拟**,没有与“热恋”者进行直接面对面的一夜情?“BOBO”表示有过一次,她告诉我,许多像她一样的虚拟**游戏者,在最后大多都会走向现实的一夜情。

“BOBO”说,虚拟**游戏是能够让人上瘾的东西,她现在已经被带来的后果困扰,“我无法正常结交男朋友,我会忍不住撇下他,去找虚拟的那个人。”她害怕终有一天会纸包不住火,她也承受不了“真相败露后的难堪。”

……

我为什么保存它?是不是从10年前我自己就注定要走今天的路?10年前我还没有婚姻没有爱情,10年前我对**的感觉就像吃快餐一样简单。我20岁时,在想什么?

哦,10年来,我都坐在这个大厦里。我看着新世界的铸建,看着世界不停在激动,我也融在这些文明里,从狂热到冰冷。十年如一日,我忘了日子本身的属性,忘了充实更新我的感情,忘了去找恋爱的感觉,也忘了去找**的感觉。

我完全痴迷了,我感觉到了我的病态,却不认为我的病态比别人严重。那些每时每刻都在传输的数据告诉我,这个世界里,病态是一种时尚。

我收到了詹洛邮寄给我的“跳蛋”,欣喜得有些发抖。

按动键盘,很容易可以看到世界上任意一个国家和地区的卫星电视。专家在开讲坛,讲的是关于城市人的抑郁病,他们在找这种流行了多年仍然蔓延的病的源头。那些论述实在精彩,却只能让我瞬间感到精彩,要把这种精彩记住,几乎没有可能。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专注只在一个方向。

我默念着詹洛的名字在工作,詹洛你在吗?你别走,等我一会,要等我,放下你今天要做的事情,等我,只等我,我要交给你。我电话里对詹洛说。只说了这么几句,我已经声音颤抖。

你忙吗?他问。

我不忙,只是需要时间。我说。

上午10点30分,我走出大厦的时候不由看了一次太阳。我好像隐约觉得太阳代表时间,但看了太阳,我却觉得我好久没看过这个光源了。

我拉着赵娴在街上随便找到了一家技术公司,买到了我想买到的小纳米豆。真小,只有黄豆那么大。它的电源接在一个能源座上,售货小姐再三给我解释,要放在身体里的只是那个豆豆,能源座只在收集信息时用。

这个刚刚诞生两年的技术被我的同事赵娴用过,她对我说,妙不可言,真让人激动……

怎么用?你快教我!我说。

赵娴帮我设置了脉冲数据,她在我的身上收集了我的神经信号,好像很无意地又将自己的神经信号设置了一次,她对我说,你想像一下亲吻,或者想象一下被亲吻。我在大街上怎么也进入不了想像状态,她拉我到一个角落,让我不要惊慌不要拒绝她的举动,她在我的大腿内侧轻轻地抓了一下……

我没敢喊叫,我真想喊叫。

赵娴的身体一下子绷紧,顷刻间夹住了两腿……那个装置握在她的手上,她脸有点红,看着我,一声不吭地从装置上取下那个小豆豆,再次握在手心里轻轻捏住,她又上来一阵痉挛……

好用。你的脉冲,我的脉冲……这东西叫脉冲吗?赵娴几乎语无伦次了。

我没想过杀人。虽然我对詹洛不止一次地说过“我杀了你”,但我没想过真的对他开枪。我有一把手枪,像个玩具一样的手枪,粉红色的手枪,只有一颗子弹的手枪。孙成伟说,给你吧,老公送给老婆的礼物,有个子弹看管,意味着婚姻和死亡也有关系,意味着婚姻需要保卫,意味着婚姻里也可能有火药味。

那时,他爱说话,喜欢和我说些深深浅浅的道理。但后来很多年,他不说了,只剩下强暴了。

不,我不是说我不喜欢他的强暴,我只是在他的强暴中找不到我要的感觉。他的强暴有固定的特色,那个特色,真得和大厦里面的空旷相似。

文明的都市也害了他吗?他是个卫星技术工程师,他也在另一栋高楼大厦里。


 某编导写的《原罪2019》片段3

 
天黑了。麦田里的麦垛有点看不清了。西边阴云中的金色光线消失了,远处的村落已经有点点灯火了。

我这是在哪里?我从我的城市逃出,一直向西,无论我绕到南了还是绕到北了,我都会最终转向西方,我认得太阳落山的方向,只这个方向吸引我。我想,有一天我能开出这个国界吗?另一个国度是什么样子?

我吃足了沿路随处可以买到的营养,那些营养却经不住我的消耗。我已经习惯了在车上抓摸我的大腿,那个藏在皮肤下面的小东西很是听话,每次抓摸,它都会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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