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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曹彬-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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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师校尉。”

“我保你作‘都校’,你好好替我立功!”

“是,多谢监军。”吴校尉竟也不把高彦俦放在眼里了。

“我问你,”高彦俦问说:“损失的详情,你可知道?”

“怎么不知道?”吴校尉说:“水陆两军,被杀的五千多人,其余都投降了。战船为宋军拿走的,起码有两百多。”,

“唉!”高彦俦叹口气。

“这不是叹气的时候。”武守谦教训似地说:“得要赶紧部署。”

这一下高彦俦忍不住了,但当着吴校尉的面,不便有什么为部下见笑的举动,所以先叫他退下;然后正色对武守谦说:“我自有打算,不劳你着急。等我处置有误,你再开口也还不迟。”

武守谦受了这一顿抢白,颇不受用;但高彦俦既是主帅,所说的话又正是监军在职守上应守的界限;如果真个翻脸,自己占不到便宜,所以只是铁青着脸,连连冷笑:“好,好!看你的。”说着,管自己离座而去。

高彦俦当然也很不是味道,只以平日受惯了他的气,便如遇着凶悍的妻子一般,唯有忍气吞声不理他。定一定心,找了副使赵崇济来,商量着派出得力的谍探,先把宋军的意向实力打听清楚了再说。

不久,消息来了,宋军水师停留在南陵渡,马步两军,却已由巫山进屯白帝城西面。这时武守谦接得消息又赶了来与高彦俦有所议论。

“要趁他阵脚未定,打他个措手不及!”他指手画脚地说:“宋军现在甚骄,骄军必败;他们一定以为我们凭险而守,不轻出战;就偏偏要趁其不备。兵法有云:。‘多算胜’,这就是比他们多算得一算。”

“不然。”高彦俦摇着头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怎么呢?我倒不信,还有比我所说的更好!”

“你要知道,宋军远来,利在速战。我凭险而守,等他师老无功,有的是歼敌的办法。”

“是!”副使赵崇济说:“这就是以逸待劳。”

“错了,错了!”武守谦气急败坏地:“等他们阵脚一稳,整补休息好了,那还叫什么‘劳’?”

正副二使,互相看了一眼;高彦俦还微微摇头,意思是武守谦根本不懂兵法,无可理喻,不必跟他废话。

“怎么?”自觉被侮的武守谦大不服气,“我说得不对?”

“是这样的——”

赵崇济很婉转地作了个譬喻,好比猫儿捕鼠,守着鼠穴,绝其归路,老鼠千方百计想逃回去,必定累得精疲力尽,那时手到擒来,毫不费事,这才叫以逸待劳。

“而且宋军士气正盛,”高彦俦接着也说:“犯不上碰在他锋头上。我们要冷他一冷,冷得他们沉不住气,轻举妄动、自投罗网,那时施以雷霆一击,可获全胜。”

“是的,要等他们‘自投罗网’。”赵崇济深深点头,“等宋军的水师沉不住气,从南陵渡西上,那才是我们出击的时机。”

武守谦说不过他们两个人,拂袖便走。心里充满了意气,急待发泄;想起吴校尉,觉得此人智计胆气,两皆杰出,大可倚重,于是立即派人去把他请了来。

第二次相见,在礼貌上与第一次见面,大不相同;武守谦亲自到檐前迎接,拍肩拉手,十分亲热。吴校尉受宠若惊之余,兴起一种誓效驰驱的知遇之感。

武守谦也很坦率,开门见山地向他问计;讲完与高彦俦、赵崇济争辩的经过,吴校尉大为兴奋,因为他发觉武守谦所办不到的事,他可以办到——有很好的说法可以驳正副二使。

“说到宋军的士气,正以太盛之故,要挫他一挫。”他说:“高指挥使只想到人家,没有想到自己;我军连番败仗,人心不免浮动,倘无作为,士气一消沉,以后更难着力了。此时如果能如监军所说的,趁宋军阵脚不稳,打他个措手不及,这一个胜仗一打,人心可以安定,士气可以复振,所关不细,不但值得一拼,实在也是非拼不可。”

这一下吴校尉越发得意,词锋也越发犀利:“再谈到所谓‘自投罗网’我可不能不说一句放肆的话了,高指挥使才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也难怪,高、赵两公都是马步出身;水师是外行——”

“是啊!”武守谦插嘴说道:“水师方面你是内行,我要听听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是:宋军决不会自投罗网。铁索锁江,又是逆攻,加以两岸的石炮,宋军无不知之理;三岁小孩也知道一来便是送死!然则打算着等他们自南陵渡西上,一举而歼灭之,那不是痴心妄想吗?”

“不错,不错!”武守谦击节称赏:“高明之至。”接着站起身来,很有劲地挥一挥手,斩钉截铁似地说了句:“我意已决!”

吴校尉马上接口:“我助监军成此大功!”

他还有进一步的说法,认为旷日持久,宋军“诡计多端”,或者会派间谍潜入奉节城内,复演南陵渡劫持袁德宏的故事,此不可不虑。还有万不可错过的一个机会是:蜀军新降,未见得对宋朝诚服,如果这里有所作为,一个胜仗打下来,已降的蜀军,闻风鼓舞,很可能重新归队。那时宋军里外受敌,不怕刘光乂和曹彬是萧何、陈平复生,也救不得他们自己了。

这番语言把武守谦说得喜心翻倒;他在想,歼灭了归州路的宋军,大可乘胜东下,席卷荆南。“王浚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吞并南唐,与宋朝划江而守,割天下之半。那时,王昭远不得不以相位相让了!

不世之功,在此一举!“吴老弟,”他说:“等这一仗下来,我保你接袁德宏那个位子——袁德宏等抓了回来,非军法从事不可!”

吴校尉自然猜不到他已以未来的宰相自居,心里困惑,不知他何以能保自己接替“战棹都指挥使”这样的高位?但不管如何,总是极厚的情意,所以连连称谢。

“你在这里等我,我随时要跟你商量大计。此刻我得再跟他们去谈一谈。”

“他们”是指正副二使。武守谦进府力争;把吴校尉的那套话,作为他自己的看法,坚持出击。

同样地,高彦俦也坚持他自己的看法,他引用三国时法正的话,以瞿唐关为“益州祸福之门”,说坚守便是福,此外更不必他求。宋军虽已得巫山百余里地,但位处下游,乃受鞭挞之地,而且给养要靠荆南牵舟转输,人力物力所耗甚巨。如果守此百余里地,可为荆南的屏障,犹有可说,而实际上又不是。倾一隅之力,保无用之地,世间没有这样傻瓜,所以只要守住夔州,宋军终必放弃巫山,退保荆州。

他的话自然有道理,武守谦除非把他心里的打算说出来,便无法驳倒高彦俦。而他心里的打算是不能说的,因为那一次大征伐,他无权决定这样的大政,但一打了胜仗,乘势迫击情形便不同了,既成事实,后方就不得不支持,倘有召还的君命,则“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总之,这个打算只能做不能说;一说则授人以柄,高彦俦恰好加以“擅专跋扈”的罪名,解除自己的兵权。

由这个了解,使他得到了另一个启示,因而平息了争议,他是不想争也不必争了。

回到自己营中,武守谦告诉吴校尉,说是决定第二天拂晓,以所部人马,向白帝城西的宋军展开奇袭,“高彦俦胆小鬼!”他这样骂道:“官家真是错用人了。”

听这口气,进府的结果不圆满,吴校尉问道:“高指挥使怎么说?”

“管他干什么?”

答话的人毫不在乎,听话的人却觉得事态严重!奇袭的计划,明明为高彦俦所不同意,甚至并不知道;那就是擅自行动,不论胜败,依军法都是极重的罪名。而且倘无全军支持,光靠武守谦所辖的两三千人马,未见得能够成功。他这样做法未免太出格,自己犯不着跟他一起淌浑水。

心里有了这样一个主张,随即又想到一条脱身之计,“监军一定马到成功!”他装得兴高彩烈地:“事不宜迟,我得配合监军的计划,马上设法回南陵渡去策反。”

“对了!你马上去计划,最好今天就动身,赶在明天‘溃退’的宋军前面。不过,你要小心!”

“监军请宽虑。我在南陵渡三年,地方上熟人极多,随处都有照应。”

“好,好!”武守谦说:“你要多带路费,我叫人支给你。”

“那不必。多带银子反觉累赘,到了南陵我自有办法。”

“都随你。说实在的,我现在还没有功夫来管你那部份的计划,我们都要靠自己!总之机不可失,好自为之。”

“是!我决不辜负期望。”吴校尉行礼告辞,悄悄躲了起来,且看明天武守谦这一仗的胜败,以及高彦俦的态度再定行止。

在武守谦,既兴奋又不安;不安的是怕高彦俦发觉,阻止他出师。真个翻脸,派出队伍来硬干,他自知决非高彦俦的对手,所以行动务求隐秘。

把他的部属找了来,武守谦很恳切地宣示了自己的意志,要求大家支持;最后表示,此刻已没有功夫来研究这样做该不该?只问大家愿不愿?倘或胆怯不愿?他也不勉强;请站到另一面来!

这是武守谦仿照汉初朱虚侯刘章诛诸吕,号召部卒的故智;他那些部属,既惑于武守谦的“不世之功,在此一举”说法;也知道倘或表示“不愿”,说不定马上就会以“不服将令”的罪名,即时送命;而且也不肯平自担个“胆怯”的名声,所以武守谦从史书上学来的策略很成功,没有一个人站到另一面去。

“好极了!同心一德,金石为开,这一仗必获全胜!”他很高兴地说:“要建奇功,必须保密,各位回去,不可把此事泄漏给任何人!跟弟兄们只说宋朝侵犯,军情紧急,必得有所警戒;今夜三更起身,四更出发,做行军演习。到那时集合好了,再宣布真相。还有,为防惊动敌人,今夜更鼓灯号,一切如常,三更时只好悄悄唤醒弟兄们。起身以后,不得生火造饭;多多预备干粮,要让弟兄饱餐一顿,每人另外犒赏四两腊肉,供奉宫即速预备,不得违误;否则我要手刃其人!”

各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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