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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娅和舒拉的故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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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店的橱窗都粘着胶合板,堆着沙土袋,好像所有的房子都愁眉不展地向上张望着。 

在我们的院里也挖了防空壕。人们都由自己的储藏室里拿来木板铺放在防空所里。本院的住户中有一位男人比谁声音都高地讲解说,为了公共的事,不可以吝惜任何东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忘了打开自己的储藏室,并且他忽然对在院里玩耍的两个小孩儿(他们的父亲在前线上,母亲在工厂工作)大发脾气,大声喊着要他们马上把木板拿来。卓娅走近了他,冷静地、一字一板地对他说: 

“我看这样办:您马上打开自己的储藏室拿出木板来,我们先工作着,一会儿他们的母亲由工厂回来,也会做她应做的事。对小孩子们喊叫,倒是容易的!” 

……战争刚开始不多日子,我的侄子斯拉瓦就向我们辞行来了。他穿着空军制服,袖上带着翅膀。 

“我上前线啦!”他说。他的脸是那样愉快的,就好像他去参加什么盛会似的。 

“过去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别见怪!” 

我们紧紧地搂抱了他,他在我们那里停留不到半小时就走了。 

“真糟,军队里不要姑娘!”卓娅看着他的背影说。在这些话里含着那么多的辛酸和力量,甚至舒拉竟没敢像往常那样开开玩笑,或争辩争辩。 

……我们每天都是不听完情报局的广播不睡觉。可是在最初的几星期里播送出来的全是不好的消息。卓娅皱着眉,咬牙切齿地听着,时常一语不发地离开收音机。可是有一次她情不自禁地说出了: 

“他们践踏着什么样的土地呀!” 

这是我在卓娅一生里听到的第一次的也是唯一的呼痛的声音。 

出发

7月1日的傍晚,有人敲我们的门。 

“见见舒拉,可以吗? 

”有人在门外问。 

“是别佳·西蒙诺夫么?”卓娅离开桌子,半开了门惊异地问,“你找舒拉干什么呀?” 

“需要。”别佳含糊地回答。 

这时候舒拉本人露面了,他向小朋友一点头就一语不发和他走出去了。我们探头向窗外看:下边还有几个半大的和他同班的同学和小朋友等待他们。他们小声地商议了什么事,以后就蜂拥地去了。 

“往学校去了,”卓娅沉思地自言自语说,“他们有什么秘密呀?” 

舒拉在夜里才回到家来。他的神态和在那以前别佳的神态一样也是很严肃的,若有所思的。 

“发生什么事啦?”卓娅问,“为什么这么神秘呀?把你找去干什么呀?” 

“我不能告诉你。”舒拉坚决地回答。 

卓娅微微抖了抖肩膀,但并没有说什么。 

第二天早晨,天刚亮她就跑到学校去了,回到家来她很着急。 

她对我说:“男孩子们要远行,到什么地方去,干什么? 

他们不说。不要女孩子。你哪知道我曾怎样劝说他们把我带去呀!我也会放枪啊,我也有力量,说什么也不行!他们说: 

就要男孩子。” 

根据卓娅的脸色和眼神,我知道了她曾怎样热情地进行过无效的劝说。 

舒拉很晚回到家后,像说什么最平常的事似的镇静地说: 

“妈妈,请你给我预备一套衬衣,还有路上的吃食,可是不要多。” 

他知道不知道把他们送到什么地方去,我们没能问出这个。 

他坚决地说:“如果我一开始就随便说,那我还能成一个什么样的军人呀?” 

卓娅默然地扭转了身子。 

准备是很简单的。卓娅为舒拉买了面包干、糖果和腊肠,预备给他在路上吃。我给他准备了衬衣,并把这些东西但成一个不大的包袱。在那天下午我们给舒拉送行去了。 

在齐米列捷夫公园里己经集合了很多各校的学生。最初他们全混在一起,后来才渐渐地按校分成组了。母亲们和姊妹们都站在一旁,手里提着包袱,提箱,背囊。走的人差不多全是宽肩膀的成人,可是他们的脸是小孩一样的欢喜的。全做出一种样子,仿佛离开家和亲人,在他们是习惯了的事一样。有些人还来得及跑到池子里洗一回澡啦,另一些人在吃冰糕,在说笑。但是他们全不由己地不时地看表。凡是有母亲或姊妹在旁边的人都感觉有些难为情:我们去干重大的事,可是像小孩儿一样,和妈妈在一起!我知道舒拉和我们在一起一定害臊,所以我和卓娅就躲在一旁,坐在树荫下的凳子上了。 

在将近4点钟的时候,有很多空着的电车开到环轨上来,孩子们匆匆地和亲人告别后就开始喧噪地登车,占坐位。谁的母亲哭了,谁的脸上表情就很惆怅凄怆。我不愿意在相聚的最后几分钟给舒拉添愁,所以我没有哭。我只是搂抱了舒拉和紧握了他的手。他很冲动,但是却竭力掩饰着。 

“不要等到我们开车,回家吧!照顾妈妈,卓娅!”说着这话舒拉就跃上电车了,以后他又由窗户里向我们摆手打了招呼,打手势叫我们: 

“不要等,回去吧!” 

可是不待舒拉动身就回家,我们没有这么多的勇气。我们站在较远的地方,呆呆地看见电车开动了,一辆接着一辆叮叮当当驶去了,真到最后一辆消失了之后,我们才清醒过来。 

刚才还是挤满了人的热闹的公园,现在是冷清清的了。巨大的橡树下放着长凳,可是无人坐了。池水清澈,细波微动,但是无人在里边游泳。 

谈话的声音,欢笑的声音,健壮的阔步声,全消失了。寂静,寂静,太寂静了……我们慢慢地沿着小径走着,阳光勉强地穿透头上的密叶。 

我们不约而同地走近池畔的长凳就坐下了。 

“多么好看哪,”卓娅忽然说,“你知道吗,舒拉常来这里绘画。就是那个小桥儿,他画过,你看见了吗?” 

她虽然对我说这些话,但又像是自言自语,声音很小,很慢,像是有很深的感慨一般。 

“池子很宽,可是舒拉游过去很多次。”卓娅大声回忆着说,“你知道有那么一回事吗,这是很久了的事啦,那时候舒拉大约12岁,他照例地比谁都早地开始游泳。水是很凉的。 

忽然他的一只腿抽筋了,可是离岸边不远。他只用一只腿游,另一只腿完全麻木了,勉强游到岸边。他曾再三地要求我不告诉你呀!那会儿我就没对你说,现在可以说了。” 

“那么第二天他一定又游泳了吧?”我问。 

“当然哪。早晚全游泳,不论什么天气,差不多直到冬天。 

就是那里,挨近树丛,在冬天向来有一个冰窟窿。我们就在那里捉小鱼儿的。你还记得吗,我们先用罐头盒子捉,以后用捕蝴蝶的网子捉。你记得我们请你吃煎鱼吗?” 

“我的好孩子!”我用这一句回答了她,并轻轻地抚摸了她的晒黑了的手。 

忽然在我的手心下边她的纤细而有力量的手指握成拳头了。 

“我算什么好孩子呀! 

”卓娅猛然站起来了,我就了解了她始终在怨恨自己。“如果我留在这里,我算什么好孩子?同学们走了,可能是打仗去了,可是我留在家里了。怎么可以在现在什么也不干哪?” 

“我的朋友们,我要向你们讲以下的话!”

“妈妈,快醒来吧!妈妈!” 

我睁开了眼。卓娅赤着脚,肩上搭着毛巾站在我眼前。 

她看见我很惊讶,就急忙说:“没有事,没发生什么事。 

斯大林同志马上就要演说,无线电广播就要开始了……” 

在扩音器里有飒飒声音。寂静。以后我们忽然听到了: 

“同志们!公民们!兄弟姊妹们!我们红军和海军战士们! 

我的朋友们!我要向你们讲以下的话!……” 

我忘掉一切,屏息地听着。卓娅挺直了身子,紧握着两拳,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扩音器,好像她在那扩音喇叭里能看见说这些充满了抑制着的痛楚、爱、信任、强烈的力量和愤怒的话的人似的。 

“……我国已与最凶恶奸险的敌人德国法西斯主义作殊死战斗。……敌人是非常残酷和横顽的……” 

领袖说明了敌人的目的,说明了敌人欲侵占我们的国土,抢夺我们的劳动果实,恢复地主的政权,奴役苏维埃联盟的自由人民,把他们变为德国的奴隶。 

他说:“……所以,目前的事件,是关系苏维埃国家生死存亡的事件,是关系苏联各族人民生死存亡的事件,是关系苏联各族人民或则保持其自由或则沦为奴隶地位的事件。必须使苏维埃人了解这点……我们应当立刻在战时轨范上改造我们的全部工作,把一切都用去服从于战线上的利益……红军、红海军和苏联全体公民,都应当捍卫每一寸苏维埃土地,应当为保卫我国城市和乡村战到最后一滴血……” 

他还说应该在敌人占领了的地区里组织游击队,说我们的土地在敌人的脚下应该燃烧,爆炸。 

镇静的、不大的声音达到了人们心的深处,在它里边响彻着对于我们,对于所有的人民和每一个苏联人的信任。他曾说这并不是两军之间的普通战争。他给我们提醒说,我们不仅仅应该消灭在我们头上威胁着我们的危险,我们还应该帮助所有的在德国法西斯桎梏下呻吟的欧洲人民。 

“……把人民的一切力量都用去歼灭敌人!前进,争取我们的胜利!” 

扩音器沉寂了。可是我们还不动弹,一句话也不说,好像怕冲散了在那一会儿我们受着的重大的感动似的。 

刚才和我们说话的,就是我们习惯了像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良心那样相信他的那个人,领袖、导师、朋友。我们一向,并且在一切问题上都信赖他。我们知道他刚才说的是最重要的、最首要的事,并且他的确是对我们每一个人说的,他帮助我们彻底地了解和感觉出威胁着我们祖国的危险多么重大,和怎样打退它,他帮助我们重新地认识了我们的力量——爱好和平的和团结一致的人民的全部威力。 

“我想知道,舒拉听到没有……”我说。 

“全听到了,全国都听到了,”卓娅有把握地说。 

她又小声地、情绪紧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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