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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两万里-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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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连同它载上的所有的人都注定死在这冰的坟墓中吗?看来情形十分可怕。但人

人都正视它,人人都决心尽各人的责任,坚持到底。

照我的预见,在夜间,又有一片一米厚的冰从这巨大的圆圈中挖去。但是,

到了早晨,当我穿上了潜水衣,在零下六、七度温度下,走过海水时,我看到旁

边的冰墙渐渐地连接起来了。在水坑中远一点的水,因为人的劳力和工具的作用

不能使它温热,现出要冻结的情势。面前发生了这个新的危险,我们得救的机会

将是怎样呢?这种海水中间的冻结作用,可能把诺第留斯号的船壳像玻璃一样压

碎,怎样加以防止呢?

我并不让我的两个同伴知道这个危险,以免他们做这种辛苦救护工作的勇气

受到打击。不过,当我回到船上的时候,我向尼摩船长提出,要他注意这种严重

的复杂情形。

“我知道这事,”他对我说,他总是这样,最可怕的意外也不能更改他的镇

定,“这是多加了一个危险,我看不见有什么方法可以躲过。我们得救的唯一机

会,就是我们的工作比冻结作用进行得更快。问题在于谁先抢在前面。”

抢在前面!我早就应该习惯于这种说法了!

这一天,在好几个钟头内,我坚持顽强地挥动铁锨。这工作支持和鼓励我。

并且,工作就等于离开诺第留斯号,也就是直接呼吸那现在是从储藏库取来的、

由空气箱供应的纯洁空气,就是离开那贫乏和恶浊的船上空气。

到了晚上,坑又挖去了一米。当我回到船上时,我吸了空气中饱和的碳酸气,

差不多窒息了。啊!我们为什么没有方法来消除这种有害的气体呢!我们并不缺

乏氧。这海水中含有大量的氧,我们的强力电池可以把它分解出来,它可能给我

们把那兴奋刺激人的气体回复了原来状态。我想过这事,但有利:么用处,因为,

由我们呼吸产生的碳酸气已经侵入船上各部分了。吸收碳酸气,要把氯化钾放在

排气管中,不停地摇动玻璃管。可是船上缺乏氯化钾,没有别的物质可以替代。

这一晚上,尼摩船长必须打开储藏库的龙头,放出数阵纯洁空气到诺第留斯

号内部。没有这种措施,也许我们早上就不能醒来。

第二夭,8月26日,我又做矿工的工作,要把第五米的冰挖出来。冰山的两侧

和底层显然加厚了。很显然,这些冰块在诺第留斯号可能脱身之前,都要凝结起

来。我一时感到绝望。我的铁锨差不多要从我手中掉下来了。挖有什么用处,既

然我要被窒息死,被这变为石头的水所压扁,就是野蛮人的残酷也没有发明出这

样的一种酷刑。好像我是夹在一个怪物的牙床里面,无法抵抗,逐渐收紧在利齿

中了。

这时候,尼摩船长指挥工作,他自己也工作,从我身边走过。我手挨他,把

我们冰监牢的墙壁指给他看。船右舷的冰墙挨近诺第留斯号的船身不及四米了。

船长明白我的意思,做个手势,要我跟着他走。我们回到船上。我的潜水衣

脱下后,我随他到客厅中。

“阿龙纳斯先生,”他对我说,“我们要使用些特殊奇妙的方法,不然的话,

我们就要被封在这凝固的冰中,像被封在洋灰中那样。”

“对!”我说,“但怎么办呢?”

“啊!”他喊道,“我的诺第留斯号是不是有足够力量,可以支持这种压力,

不至被压扁呢?”

“那么将怎样呢?”我问。我不明白船长的意思。

“您不明白这水的冻结作用可以帮助我们!您没有看见因为水的凝固,它可

以炸开那困住我们的冰场,就像它在冰冻的时候,它可以炸开最坚硬的石头那样!

您没有觉得它并不是毁灭人的力量,而是拯救人的力量!”

“对,船长,或者是这样。但是,不管诺第留斯号有怎样的抵抗力,它不可

能支持那种大得怕人的压力,”它要被压扁,像一片钢叶了。”

“先生,我知道这点。那么,我们不能指望大自然的帮助,要完全依靠我们

自己了。那就得反抗这种凝固作用,就得消除它。不单是两侧的冰壁愈来愈紧了,

而且诺第留斯号的前头或后面也没有剩下十英尺水了。凝固作用是从各方面向我

们进攻了。”

储藏库中的空气,可以我们在船上呼吸多少时候?〃我问船长跟我面面相觑地

说“后天,储藏库就空了!”

我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对他的回答我还用得着诧异吗?3月22日,诺第留斯

号潜入南极流畅的水底下。今天是260,五天以来,我们生活的空气就完全依靠船

上的储藏了!而这留下可以呼吸的空气又要保留给工作人员。就是我现在写这些

事件的时候,我的印象还是十分深刻,我全身发生一种自然而然的恐怖,好像我

的肺叶中是没有空气了!

可是,尼摩船长在那里思考,一言不发,站着不动。显然是他心中有了一个

主意。但他好像又不接受。他自己给了否定的答复。后来,他嘴里说出这话来,

他低声说:“开水?”我问。

“是的,先生。我们是被关在一个相当窄的空间里面。

开水喷射,不断从诺第留斯号的抽水机放出来,不是可以提高这空间的温度,

延缓水的冻结吗?”

“这要试一试。”我坚定他说。

“我们要试一试,教授。”

那时在外面的温度表指着零下七度。尼摩船长领我到厨房中,那里有许多复

杂的蒸馏器,由蒸发作用供应我们可以喝的开水。机器装满了水,电池所有的电

热都投到浸在水中的螺旋管中去。几分钟后,这水就达到沸点。把开水送入抽气

机中,同时就有冷水进来,补充流出去的开水。电池发出的热力达到很高的程度,

从海中吸进的凉水,单单经过机器,一到抽气机中就滚开了。

开水的放射开始,三小时后,在外面的温度表指着零下六度;温度提高一度。

两小时后,温度表只指在零下四度了。

我看了这种工作的进展,同时从许多地方加以检查,我对船长说:“我们一

定可以成功。〃“我想可以成功,”船长回答我说,“我们不至被压扁了。

我们所怕的只有被窒息了。”

在夜间,水的温度又提高了一度。开水的放射力量不能使温度再提高了。可

是海水的冰冻作用要再下两度才能发生,因此我们得到保证,不至有凝固的危险

了。

第二天,3月27日,六米厚的冰从这冰窝中挖去了。还剩下四米厚的冰需要挖

去。还要四十八小时的工作。在诺第留斯号内部,空气不可能调换。因此这一天

的情形是更坏了。

一种不可忍受的重浊空气使我难过。下午三点左右,这种痛苦感觉到了猛烈

的程度。呵欠喘气把我的上下鄂都弄歪了。我的肺叶迫切寻求有活力的氧,“白

是呼吸所必不可少的东西,现在愈来愈稀薄了。我的精神完全在昏沉沉的状态中。

我没有气力地躺下来,差不多失去了知觉。我的忠实的康塞尔有了同样的病征,

受着同样的苦府,他在我身边,再不离开我。他拉着我的手,他鼓励我,我还听

到他低声说:“啊!如果我可以不呼吸,让先生可以多有些空气!”

我听到他说这话,不觉眼中满是泪水。

对我们全体来说,我们在船上都觉得难受,所以轮到自己挖冰的时候,人人

都很迅速地、很高兴地穿上潜水衣,立即出去工作!铁锨在冰层上通通作响。胳

膊累了,手弄破了,但这些疲倦算什么,这些伤口有什么要紧!总算有新鲜空气

到肺中了!人们总可以呼吸了!人们总可以呼吸了!

可是,没有谁超出指定的时间,延长自己在水下的工作。备人工作完了,各

人就将有氧气放出来的气箱交给自己的同伴。尼摩船长自己先做个榜样,他第一

个遵守这种严格的纪律。时间到了,他把他的气箱给另一个人,回到船上有害的

大气中,他老是那么镇定,一点不示弱,不发一句怨言。

这一天,一定的工作经常是更有力地完成了。在整个面积上,只剩下两米的

冰要挖去。把我们跟自由海水分开的,只有两米的冰了。可是储藏库差不多空了。

剩下的一些空气只能保留给工作人员使用。一点也不能绘诺第留斯号!

当我回到船上的时候,我是半窒息了。多么难过的夜!

我简直不能加以描写。这样的一类痛苦是木可能写出来的。第二天,我的呼

吸阻塞不通。头脑疼痛又加上昏沉发晕,使我成为一个醉人。我的同伴们也感到

同样的难受。

有些船员已经呼吸急促,正在发喘了。

这一天,我们的监牢剩下第六层的最后一米冰,尼摩船长觉得铁锨挖得大慢,

决定用高压力来冲开那个把我们和底下水面分开的冰层。这个人仍然保持他原有

的冷静和精力。他拿他的精神力量抑制他的肉体痛苦。他思想,他计划,他执行。

按照他的指示,船减轻了分量,就是说,由于重力的变化,它从冰冻的一层

浮起来。当它浮起来的时候,人们就想法把它拖到照它的浮标线所画出的宽大的

坑上。然后,让它的储水池装满了水,它降下,装在坑里。

这时候,所有的船员都回到船上来,跟外间交通的两重门都紧闭起。诺第留

斯号这时是躺在冰层上,这冰层只有一米厚,并且有千百处被探测器钻通。

储水池的龙头于是完全打开来,一百立方米的水都流进去,把诺第留斯号的

重量增加了十万公厅。

我们等着,我们听着,忘记了我们的痛苦,仍然抱着希望。我们好像赌博,

得救与否,完全看这最后一着了。不管我脑子中嗡嗡作响,昏舌、不清,但不久

我听到诺第留斯号船身下颤抖了。下陷的作用发生了。冰层破裂,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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