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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麻将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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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演到这里,大约笃定成功了。

也有碰到油里油气的司机想在她身上摸摸捏捏的,她也半推半就,装着不懂事,害怕的样子。但这样只能使他自愿多掏几块钱罢了。八年来,她闯过的驾驶室少算也有一万个,几乎是百发百中,而且从来没有失过身,至今还是标准的黄花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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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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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说的是另外一种“麻将女”,她们是依靠女性本身的优势取得成功的。T州人习惯上称她们是“麻将凤”,听上去还蛮还好听的。

乔阿兰,东乡的一个农村姑娘,十六岁就出来跑码头了。那是真正的码头。T州河多码头多,水上交通发达,外地的船队络绎不绝,是麻将女们大显身手的好地方。

一个年轻轻、水灵灵的姑娘出来跑这玩艺儿,家里是很反感的,不准她搞。可她搞出了甜头,哪里肯听,打她骂她,她索性就不回来了,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俗话说:船上的小伙十有九贪,像饥饿的老虎。跑运输的他们有钱,就是找对象难,谁也不愿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他们长年在外面跑,看见女人就像老虎见了羊。他们在女人身上花钱是大把大把的。乔阿兰也就像老虎群里的一只羊。可她没有被吃掉,反而养肥养壮了。

有一天,她面色难看地回到她离开多年的家,掼出一大捆票子,要娘给她找个医生,因为她肚子里有了。

娘没办法,只好瞒着孩子爸,请了土郎中,七搞八搞的,搞得她大出血,连夜往街上医院里送。

这事就彻底暴露了。

村上人把这事传得非常难听。传到当爸的耳朵里,气得连吐几口血。拿把菜刀往桌上一劈,对孩子娘吼道:“她再敢进这个门,别怪这把刀认不得人!连我在内,一个不留!”

从此,乔阿兰就再也没踏进这个家。

后来,她又流产过好几次。村上人详详细细都晓得,不知怎么打听到的。不过他们说她神气,有本事,一个姑娘家能混到这个样子真不简单。

在麻将受到查封的那些年,乔阿兰却能大批大批地把它们运到上海、浙江、安徽等地。她的麻将在京行大运河和长江流域简直畅通无阻。这都是靠的那些船队。偌大一个船队,捎上几百几千副麻将是小意思。沿途也很少有人搜查,即使搜也搜不去。俗话说:“十船九偷”,船上偷藏点东西外人十有七八是寻不到的。

现在,乔阿兰已经二十五岁了,出落得体态丰腴、雍容大方,再也看不出是个农村姑娘。她在市区一家高级旅馆包了一个房间,做生意也不用亲自跑腿了,都是电话联系。她还没有结婚。据说,她想嫁一个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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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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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前,小城的“麻将凤”就很闻名。

城里的东城河边有条街,叫东上街,又称“麻将街”,据说那条街上就出正宗的“麻将凤”。

有过去传下来的顺口溜:“东上街,看花牌,赢了不打紧,输了家家卖。”

这条街上,过去大都住着一些挑箩把担、扛长活卖苦力的下九流人家。从天亮忙到天黑,晚上的麻将就成了必不可少的娱乐。钱来得猛,去得也猛,狂饮豪赌,不枉世上走一遭。

街西头有一家姓蒋的,原先在轮船码头给人家挑行李当脚夫,后来街坊看不到他出门了,家里却一层层发了起来。人们甚觉蹊跷。

有一次喝醉酒,他无意中透露了自己的秘密:他打麻将,只赢不输。

大家更奇怪了:这里云集着打麻将的高手,再神,也会有输赢:而这姓蒋的打得没名气,怎么会只赢不输呢?

于是,撤掉酒席,哗啦一声倒上麻将,大家就要跟他打。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

他一见麻将,酒就醒了大变半。他死活不肯掷骰。他说:“他有个规矩,不跟这条街上的人打。”

大家就更奇怪了。日后,有好事者暗暗拜访了那些跟蒋某打过牌的人。秘密终于揭开了,蒋某打麻将的规矩是:赢了收钱,输了——不管输多少——老婆跟人家睡一夜。原来这么个“只赢不输”!

蒋某的奇闻在东上街传开了。有骂的,有恨的,更多的是嫉妒、眼红。发财的路千万条,这条路虽然肮脏、不光彩,但也容易被那些下九流的人接受。大家都这么干,也就无所谓了,没有高低了。

东上街的“花名”出去后,就吸引了城里有钱人家、卖苦力者、游手好闲之徒及数不清的过往客商。有的人打赢了,赢得多了,就指名要人家的黄花闺女陪他睡觉。所以,那条街上的姑娘常常不明不白地肚子就膨胀起来。大家都这个样子,也不以为耻了。几年之后,东上街的人家就走上了共同富裕的道路。有钱了,也就要面子了。他们渐渐地不肯让自己的老婆、女儿干这种事了,就到乡下去买些小女孩回来,从小培养她们打麻将,打精了就让她们出面陪客人打,赢了钱八成归东家,输了就让她们自己陪客人睡觉。

这种现象一直延续到解放前夕。到这里玩麻将也被称做“看花牌”。“东上街,家家卖”的歌谣传遍了小城,几乎家喻户晓。
5。麻将城1988麻 将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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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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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宝娟是小城老一辈中有名的“马里痴”。她是资本家袁化龙的女儿。

三十年代T州只有三座厂,其中袁化龙一人就拥有二座厂、三爿店和一个钱庄。可惜袁家香火不盛,总共只生了一个女儿。

袁化龙在小城打麻将是久负盛名的。尤其是他善于把打麻将和谈生意巧妙结合起来,生意往往是在麻将桌上谈成的。他过五十大寿时,家里上下屋里摆了三十六桌麻将,通宵达旦,大酬宾客,成为T州历史上的“麻将之最”。

袁化龙也乐于豪赌。赌注往往不下上千大洋。他们习惯于桌上钱不摆,输赢全在肚里,过后结账,从无讹错。

有一次正赌到高。潮,警察突然从天而降,破门而入。袁化龙急中生智,将一颗麻将吞到肚里。当警察认为人赃俱获,要带他们走时,他不慌不忙地问:“有少一颗牌的麻将赌钱的吗?”

警察不服气,把光秃秃的客厅一寸寸地搜遍,连每个人的裤裆里都摸了,还是没有找到那颗失落的麻将,只好悻悻而去。

这样的答辩大约也只有T州的警察才能理解。

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袁宝娟十二岁就已经把麻将打得很精了。

女儿十八岁出的嫁,嫁给了一个大赌棍。她是在牌桌上结识他的,深为他绝妙的牌技所折服,就毅然以身相许。婚后第二天,新郎就应人之约赴上海大赌,一连三天没下台,赢了一辆“乌龙”牌小轿车。结果第二天被人害死,塞进一条阴沟洞里,一个月后才被人发现。

从此,袁宝娟在牌桌上就没有遇到比她强的年轻男人,因而也就一直没改嫁。

袁宝娟长年累月地打牌,消磨寡妇时光,眼睛越来越近视。后来简直看不见了。她索性不用眼睛,只用手摸,耳听,别人的一举一动都休想躲过去。别人成牌了,她伸出一个指头一摸,就全清楚了。有时根本不摸,因为打牌过程中,对手的牌她早就了如指掌。

在牌桌上坐久了,腿得不到运动,受了风寒,她得了严重的关节炎。疯狂抽烟的结果又使她得了肺病。后来她就天天坐在床上跟人打牌,不管输赢,她都要给人家钱。因为她一天不打麻将就活不下去。

一九六六年,史无前例的岁月到来时,没有人敢陪她打麻将了。在红卫兵抄走她所有麻将的当天夜里,一场大火结束了她孤独的一生。

据说,那场火是因为烟头扔到棉被上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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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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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麻将总是要来点钱的,只是多与少而已。家里老少打着玩的,几角、几元钱的来去,图个欢喜。但在麻将城,专以赌博为目的打麻将的也大有人在。1986年被判刑的王阿宝既是其中的一个人物。

王阿宝是二十二岁那年被捕的。他十四岁时,父母离了婚,他被判给父亲,辍学帮着父亲卖卤鹅。他眼见得赚的很多钱都落进父亲的腰包,然后一大把一大把地花在其他女人身上,心里又羡慕又恨。十七岁那年,他终于宣布脱离父亲,单立门户,去做倒卖时装的生意。钞票大把大把地赚回家了,没处摆,就塞在枕套里当枕头。但老婆还是很难找。好的看不上他,差的他又看不上。他于是学着父亲的样儿,在外面乱搭女人,这样一来名声更糟,没有那个正经姑娘愿意上门了。

吃饱喝足,身强力壮,无所事事,精神上空虚得难受。这样的人一接触麻将,就像鱼儿见到了水,扑通跳了下去,就再也不肯上来了。

王阿宝虽然大字不认识几箩,但打起麻将来天分很高。开始是几个倒爷哥们在一起玩,一次赌下来不过几十元来去。后来越赌越大,几百、几千,甚至上万。这么大的胃口在小城找不到对手了,他们就远征外地找对手。他们经常携带几万元现金穿梭来往于沪宁线上。

搭到对手时,他们几个假装不认识,聚到一起打。一开始总是让对手赢一些去,他们自己还假装争执起来。等到对手杀兴上来了,价码开大了,他们才暗中串通起来,一举破门。这种方法,他们称之为“扶猴上树”。

当遇到“牌坛高手”,眼看要输钱时,他们才会使用事先约定好的暗号。如:需红中碰时,就摸一下鼻子,需要白板时,就抹一下脸,等等。

当然也有被人识破的时候,这时少不了要大打出手,爆发一场恶战,闹得人仰马翻。

1986年夏天,王阿宝被捕那天晚上,他正和几个赌徒躲在T州西郊的一个农民家交战。里面点一盏油灯,门窗被遮得密不透风。他们已经在里面连续作战了三十六小时。当公安人员破门而入时,屋里烟雾弥漫,浓得看不清人的面孔。地上铺着一层被烟熏死的蚊子。

当时,屋里只有四个人,每个人面前摆着个竹筐,筐里全是十元的钞票。竹筐外面也散落了一些钞票,他们都懒得去拾。

王阿宝后来被判了十七年。

因与他赌博输得倾家荡产、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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