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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婚约-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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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巴迪是个杀手了?〃 
在回答玛蒂尔德的问题以前,他先拿起玛蒂尔德的手亲了一下,而她在他眼中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然后称赞她气色良好。其实她心知肚明,〃宾果〃战壕那趟旅行弄得她精疲力竭几近崩溃,一副容貌惨不忍睹。最后他终于回答说:〃我的职业训练总是让我处处提高警觉,能够嗅到一些不寻常的气味。一个叫做加斯东·杜威涅尔的少校在莫尔比昂的萨尔索镇被暗杀时,这个神经病女人正好也在那一区。别人大概看不出什么来,可是我一眼就明白了。〃跟塞莱斯丁一样,他也搬过壁炉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对玛蒂尔德说:〃小玛蒂,现在你应该很庆幸我没有继续追踪下去。再说,这样也替你省了一幅绣球花作品。〃 
玛蒂尔德告诉他,那幅绣球花从现在起就归他所有了。那幅画挂在楼下小客厅的墙上。他离去的时候,只要去那里把画取下来,就可以直接带回家去了。如果杜奈太太觉得奇怪的话,他就声称自己是小偷就好了。她怕小偷的程度就跟她怕老鼠差不多。 
他高兴得不知道如何谢她。玛蒂尔德对他说:〃那你就别客气了。你记不记得那幅你第一眼看中的金合欢花?现在,我还要委托你去找另外一个人。你一达成任务,那幅金合欢花就是你的了。当然,开销另计,这点是不用说的。不过你还得耐心等待一会儿,我马上就能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还活在世上。如果他已经在另一个世界的话,那么,这件事就不用提了。〃毕杰曼回答说,当赌注这么大的时候,他绝对是有耐心等待的。他把圆礼帽放在玛蒂尔德书桌上的一角。他结着黑领带,鞋罩白得令人难以想像。他问玛蒂尔德:〃你那幅绝妙好画上的三个M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 
〃玛蒂尔德爱玛奈克,或者玛奈克爱玛蒂尔德。正反念都可以。可是我们现在先不要谈这个 
好不好?我希望能跟你谈一点正经事。〃 
〃关于什么?〃 
〃关于靴子的事。〃玛蒂尔德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你在调查班杰明·高尔德在巩布勒救护站失踪的事情时,有三个目击证人证实,在轰炸以前,看到高尔德的确在救护站,而且脚上穿着一双德国兵的军靴。这样说来,是不是在'宾果'战壕轰炸后的瓦砾下,有一具尸体的脚上是穿着德国军靴的?〃 
毕杰曼两头翘起的八字胡下展开了一个笑容,双眼发亮地说:〃嘿,玛蒂尔德,我想你并不需要我回答这个问题吧!〃 
玛蒂尔德回答说,他猜对了,她的确不需要毕杰曼来回答这个问题。如果一九一七年一月八日,他们在瓦砾下找到一个脚穿德国军靴的尸体的话,那么班杰明·高尔德就不会被列为失踪人口,而会直接被登记为死亡人口之一;那么,一九一九年,毕杰曼也不会被委托展开调查了。 
毕杰曼说:〃我调查的目的,就是为了确定高尔德下士在大战中身亡的事实,这样他的遗孀才能领取抚恤金。你想,我能挑出这个问题大肆讨论吗?你要知道,我为了靴子的问题着实烦恼了好一阵子。〃 
玛蒂尔德听到这个回答,相当高兴。这样说来,当他写信告诉她,说他对这个靴子的问题不太清楚时,说的并不是实话。毕杰曼把拇指和食指合了起来,比成一个小小的圆圈,说他只不过撒了一个小谎。 
就在这时候,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起来。玛蒂尔德把轮椅转到床旁边,拿起电话的听筒。电话的另一头是鲁维,他说:〃小玛蒂,你把我好好一个晚上弄得乱七八糟。一九一五年适龄入伍,来自桑特的让·罗德谢尔,在一九一七年一月八日从索姆战区的前线被遣送到后方。他患了严重肺炎,并且身体多处受伤。他首先被送到华勒德格拉斯,然后又被转送到夏特丹的三军医院,最后被送到比利牛斯山区的冈伯勒班疗养院去。退伍后,他在一九一八年四月十二日被母亲领回家去。他母亲是保罗·罗德谢尔的未亡人,一间书店店主,住在桑特镇车站街十七号。我再告诉你一次,我真的是非常宠你,太宠你了,才会替你做这些,小玛蒂。〃玛蒂尔德回答他说,她也对他感情深厚。 
她一放下听筒,把电话放好以后,就立刻把轮椅转了个头,要毕杰曼把小笔记本拿出来。他从礼服口袋里拿出的那个小笔记簿当然不是一九二年的那一本,那本小笔记簿早就寿终正寝了。现在,他手中那本也同样地用一条橡皮筋绑着,同样破旧不堪。玛蒂尔德一边说,一边要他记下来:〃让·罗德谢尔,二十九岁,跟他母亲保罗·罗德谢尔夫人同住。罗德谢尔太太是一间书店店主。他们家的地址是桑特镇车站街十七号。〃毕杰曼写完以后,把笔记簿合上说:〃如果你连地址都有了,我还能做些什么赢得你那幅金合欢花呢?你真的要我去把那幅画偷来吗?〃 

第75节 面临生命中的最后一天
玛蒂尔德说:〃你等一下。让我想一个比较令人满意的答案。〃她把轮椅推到毕杰曼身边,对他说:〃我本来可以对你撒个小谎的,可是,我情愿要一个被隐瞒的真相,也不要一个谎言。所以,我现在对你承认,我这一生中可能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希望过,可是我全心全意地希望,希望你在桑特镇会徒劳无功,白忙一场。〃 
他一句话也没说,眼皮皱着,眼神锐利地盯着她。她拿起书桌上的圆礼帽,交到他手里。那天晚上吃晚饭时,杜奈太太对大家说,有一个看起来很有教养、和善可亲的绅士,突然走进小客厅,一语不发地把一幅画从墙上拿了下来,丢下一句话就把画带走了。他说,玛蒂尔德小姐刚才亲口对他说,这幅画放在他家比挂在这里好,至少,挂在他家不会被老鼠啃坏。听了这话以后,杜奈太太就叫人到房子各处摆设了一些捕鼠器。换言之,它们今天晚上是没有乳酪吃了。 
世界尽头的向日葵 
八月的酷热笼罩着奥赛格,连猫儿们都受不了这种炎热的天气。每天晚上都会有一场暴风雨,风雨摇动着树枝,吹打着树叶,摧残着花朵。贝内迪特一听到打雷闪电,就吓得心惊胆颤。塞莱斯丁在三M别墅又住了一些日子。他把汽车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擦得雪亮。他帮西尔万做点院子里的事,跟他一起锯冬天取暖要用的柴火。他在湖里游泳。玛蒂尔德教他玩纸牌游戏〃司戈巴〃。他胃口好得不得了,贝内迪特看了非常高兴。他觉得日子很无聊。有几次,玛蒂尔德看到他陷入沉思中,看着落地窗外的雨点。她把轮椅推向他。他轻轻地拍着玛蒂尔德的手,脸上露出和善但心不在焉的微笑,很显然,他的灵魂已经遨游到别处去了。 
有一天晚上,他对玛蒂尔德说他第二天就要离开,他以后会常常跟他们保持联络,如果她需要他,随时都能够立刻找得到他。玛蒂尔德回答说她明白。第二天是八月十五日,不列敦角那天一定是在庆祝什么节日,因为整条街上都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跟在游行队伍后面走着。塞莱斯丁在摩托车后面又架起了一个像鹰架似的东西。西尔万假装在忙别的事情,贝内迪和玛蒂尔德两人留在阳台上。贝内迪特看到这么一个好男孩就这样走了,觉得很难过。十二天以前的一个星期日,在夕阳西斜、正好停留在松树树梢时,他出现了,把两根断线又重新结了起来。玛蒂尔德觉得事情好像很遥远,好像不止十二天以前。 
塞莱斯丁手里拿着骑士帽和眼镜向她走来,跟她道别。她问他要到什么地方去,话才出口,她就感到后悔。他笑了,仍然是那个让人看了心都要融化的笑容。他说他不知道他会到什么地方去。可能会到奥尔良岛去看看。他还不知道。他拥抱了一下玛蒂尔德跟贝内迪特,然后跑去跟西尔万拍拍打打地行了告别式。他走的方式就跟他来的方式一样,差不多也是同一个时间,在一阵摩托车轰隆声中远去。不管他的目的地是什么地方,他抵达的时候,两只蓝眼周围都会有干干净净的两圈。玛蒂尔德突然问自己,当她小时候玩腻了那个名叫阿瑟的洋娃娃时,究竟把它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过了几天,玛蒂尔德接到一封从德国莱比锡写来的信。海蒂·怀斯一回到德国,就立刻去找那个叫汉斯·杰尔塔克的副官。杰尔塔克又把〃宾果〃战壕事件的前后说了一遍,说的跟怀斯在〃城堡旅馆〃讲的差不多。虽然说差不多,其实这次讲得比较详细,多了很多细节,其中最后一个可能会让塞莱斯丁吓一大跳,如果他还住在三M别墅的话。这个细节证明了玛蒂尔德的推想相当正确。虽然她满脑袋不合时宜的幻想,但是,她父母在西班牙的托莱多一阵激情过后,并没有把玛蒂尔德生成一个脑袋愚蠢的人。 
杰尔塔克成为战俘以后,星期一天亮以前,跟其他三个德国兵被押送到法军阵线去。押送他们的两个法国士兵,近路不走,反而要绕路到〃宾果〃战壕去看看。他们看到五具死刑犯的尸体零散地躺在雪地上。那两个押送他们的法国士兵暂时分开,各人手里拿着手电筒去四处察看。杰尔塔克跟着其中一个,他们首先看到一个死刑犯保持着他临死前的姿势,跪在雪地上,两手放在大腿上,头垂在胸前。这就是那个用手榴弹打下〃信天翁〃轰炸机的人。另外一个人的尸体是在一个地洞里。那个地洞看起来像是一个崩塌的地下室,因为楼梯的梯阶还在那里。透过手电筒的照射,杰尔塔克看得非常清楚,那个洞里的尸体仰身躺着,双腿架在阶梯上,脚上穿着德国军靴。那个法国兵低声骂了一句:〃他妈的!〃那个副官一句法语也不懂,但是这个字他听懂了。后来他们重新上路时,那个士兵跟他的战友谈论到这件事,他的战友说:〃好了,闭嘴吧!〃虽然杰尔塔克不懂法语,但这句话他猜一猜就明白了。 
玛蒂尔德看到这里时并不感到惊讶,更不会像塞莱斯丁那样大吃一惊。她只是心跳加快而已。自从她看了丁娜·隆巴迪的信,又重新检查了桃花心木箱子里的文件以后,知道按照这所有资料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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