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西窗烛话-第17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祝融峰,海拔1290米,南岳最高峰,长长的石阶从芙蓉峰的山脊一直延伸过来,终于登了上来,每个人都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祝融殿山门前的石级上,得休息片刻,才能到达最高处的老君庙。这座小庙本身也是个奇迹,就在峰顶不大的一块平处。古人称这里“望日不仰颈,伸手可摘星,”可见其高。

人多得要命,有幸在小庙的厨房里找到一处观景点,吓了一跳,脚下就是万丈悬崖,笔直的绝壁,千山万壑在阳光下历历在目,于是就有了一种伟大与统帅的感觉;从这里可以看到无限远,直到天尽头,于是又有了一种渺小与孤单的感觉,而这样两种感觉茅盾相错的滋味只有在祝融峰上才有过。

六六大顺 42.白鹿晚钟

“白鹿晚钟”是益阳十景之一。

冬日下午的一场大雨,使得原本就阴云密布的天色更显得光线暗淡了。班车开的不快,一直像一艘舰艇似的在劈风斩浪前进,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大雨从车窗上斜斜的滑过,雨滴在滚动着,大雨的声音被汽车的发动机的轰鸣所掩盖,内外的温差太大,车玻璃上泛起了一层雾气。

班车打开了车前灯,微弱的灯光勉强穿过密集的雨珠,跳跃的照着腾起一层水雾的路面。我有些焦急的发现班车已经进入了益阳市区,但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大,还不到晚上六点,路边的一些店铺已经亮起了灯光。司机也就顺势把班车停在益阳汽车站对面的街旁,我和我的同伴极不情愿的带着行装走到了汽车的门前,深深地吸一口气,冲进了益阳的雨中。

这就是我第一次到达益阳的真实写照,也是我第一次出差湖南遇到的第一场雨。故事还没有完,我们匆忙的从班车上下来,匆忙的躲到一家烟摊的屋檐下。那家店的女主人一直用鄙视的眼光望着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我还是鼓足勇气开口问路,问得很愚蠢:“老板,益阳市怎么走?”女人没有回答,用手指指前面不远处的公交车站。

终于等来了一辆车,车上人多得难以置信,我都快挤成饼干了,就被稀里胡涂送到了南岸,又稀里糊涂给挤下了车,天哪,雨幕中,南岸俨然就是漆黑一片,就是郊区,咬咬牙,又挤车返回北岸,就胡乱在汽车站附近找了家旅店,等我们精疲力尽的坐在房间里的床上时,我已被大雨淋成落汤鸡,连黑呢中山服都在滴水。

益阳似乎就只有一处古迹,就是资水岸畔的白鹿寺,也就是“白鹿晚钟。”乘车从益阳大桥上经过,就可以望见绿树成荫掩映之下的白鹿寺。我曾经携带妻儿一起游览过这里,白鹿寺不大,靠山临水,飞檐白墙青瓦,里面很幽静,老和尚颤悠悠的将我们供奉的香火在香炉里插得更深。

寺前就是悬岩峭壁,凭栏远眺,可以看见一江碧水,资水还是很繁忙的,鸣着汽笛上行的客轮,我们也乘坐过一次的轮渡,顶着驳船前进的小货轮,更多的是顺流而下的竹排,长长的,摇头摆尾的,放排人赋予了竹排戏水的生命。妻子把儿子抱到白鹿的雕塑上合影留念,我却遗憾一次都无缘听见白鹿寺的钟声。

益阳是长常公路之间的中继站,长常线从益阳穿过,从衡龙桥进入益阳,再从军山铺进入汉寿县,我们曾在益阳县的城关赫山镇的一家小餐馆吃过一顿便饭。司机林儿停车检查轮胎,顺便点了几个菜,喝了点啤酒。林儿就与老板套近乎,声称自己近来会天天跑这条线,想在这家餐馆包食宿,老板乐得合不拢嘴,他哪里知道这个黑大汉只不过是随口吹牛罢了。

有一年突发奇想,从益阳到南县。班车是从迎风桥,转向北行的,这里已经是洞庭湖边缘了,道路平坦,视野开阔,车跑得很快,只是沿途尽是低矮的房屋,就是途经的沅江市也只是些两三层楼的铺面而已。不过水面越来越大,碧波荡漾,渔舟点点,还有一眼望不到边的芦苇丛,俨然是水乡泽国的景象,后来,到了茅草街,班车就要乘汽车轮渡过江了。那就是真正的洞庭湖了。

过了茅草街就进入了南县,一千年以前这里还是烟波浩淼,一望无际的洞庭湖,到清朝中叶因为泥沙淤积,才淤积成了这百里平原,直到民国三年才有了县治。班车一直沿着河堤走,有些堤垸,也有些沟渠纵横,就是江南水乡了。到了南县城关南洲镇,决定住下,兴冲冲走进一家生意兴隆的餐馆,张口就叫:“老板,有什么好吃的?”回答令人心花怒放,甲鱼,鳝鱼,泥鳅,都是我的所爱。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桃江县武潭镇的老王不知怎么七弯八拐的找到我厂,说是可以给我厂供应楠竹,老王是一个山里的农民,显得很结实,下巴的胡子总也没刮干净似的,很殷勤的,很真诚的,有种山里人的豪爽,也很合我的心思,那是我与小鲁已经有了分歧,也有了抛弃他的意念,于是与老王一拍而合。经过一些细节的讨价还价,我就带着陪同应老王之邀来到了湖南。

我们先到的常德,然后再转车到武潭。我们在沅江对面的武陵镇挤上一辆几乎快要散架的面包车。车上人很多,挤得如同沙丁鱼和烧饼,粗壮的汉子,笨重的包裹,我们虽然有座位,头顶却有七八双手支撑着自身的平衡。老王老是在不停的陪着小心,事实上这不怪他,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彼此都有些戒意,后来熟识了,他又赚了些钱,再来的时候,就包车送我们进出了。

还得沿着曲曲弯弯的田埂走上一段路,再穿过几片竹林,才能到达老王的家。他的家境很贫穷,木屋很小,仅有两间卧室而已,这在当地是很少见的,而隔墙的板壁都有些破损,连主席像的边角都在风中飘动,女人消瘦,典型的乡下黄脸婆。她对自己男人的归来是喜悦的,对我们这两个外来者则拘束的多,我们就出门到处走走,沿着竹林,田埂,我们居然走回了武潭镇。

武潭镇不大,一共就三四条街道,早上热闹,等到上十点钟就又变得冷冷清清,三两饥饿的狗在街上晃荡,有几家商店,几家舞厅,几家录像室,一个书店,还有餐馆。空气很清新,刚下过雨,潮湿的街上飘着湖南米粉的香味,我们就顺着香味而走进了一家位于路口的一家小吃店。

店面很小,几根木柱支撑,顶上盖着石棉瓦,一个灶台,两口大锅,三张小桌,婆媳两个经营。除了米粉,还有面条,馄饨,仅此而已。我们本来不饿,就随便叫了两碗馄饨,慢慢混时间。媳妇长得很白净,斯斯文文的模样,我就多看了几眼,她似乎有所察觉,脸上悄悄的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我们临走时,她问了一句:“你们是哪里人?”我告诉了她。还告诉了她我们的来由,她送我们出店,对我们说“慢走,”我笑着说了一句:“我们还要来的。”她低着头,我还是看见她的脸颊的颜色变得更红了。

我们回到老王家里的时候,他的女人已做好擂茶,说是等了我们半天。这是一种用炒过的芝麻,花生,猪油,加上糖,与茶叶煮沸而成的一种饮品,是当地接待贵宾的一种礼遇,也是对家里女主人手艺的一种考验,擂茶闻起来香味扑鼻,喝起来除了对主人心存感激以外,味道也就一般化,也许是我不会喝茶,我只知道这是常德,益阳一带农家招待客人的一种礼节和习俗。

我们很快谈妥了楠竹的价格,质量,量价标准,在签订合同时,我警告了老王,做事要踏实,千万不要投机倒把,玩弄小聪明,别搞成一锤子买卖,得细水长流。老王点头哈腰的,还在赌咒发誓,我知道我应该相信他一次,万事开头难,为了这头一次,我应该冒点险,也许是值得的。

喝酒之后,我的陪同就与老王一家在门前洒满月光的场坝上聊天,我靠在桌前看书,老王走进来,很郑重的感谢我这个“老弟”,说是绝不会忘记我的那份好处费的。晚上,老王夫妻挤到儿子的房里去了,把他们的那张大床让给了我们,半夜三更醒来,四周静悄悄的,只隐隐约约听见老王夫妻**时努力控制不住的喘息声打破夜的寂静。

我们拒绝了老王的挽留,第二天一大早就告辞了,走到武潭的时候天色尚早,我们就走进那家小吃店,一人要了一碗馄饨。那媳妇明显记得我,我一低头走进那家店,她的脸就红了起来,店里的客人不多,婆婆忙着灶台上的事,她也就敢偷偷用眼角瞟瞟我。后来,我的陪同去和她婆婆结账的时候,她走过来收拾碗筷,近距离可以看见她很细腻的脖子和小巧的耳垂。

冷不丁的,她低声问了我一句:“事办妥了吗?你还来吗?”我的确有点猝不及防,我看了她一眼,这次她没有躲避我的视线,只是脸红得更厉害了。我突然有了一种想法,就笑着反问了一句:“你想要我再来吗?”她没有回答,但很肯定地轻轻点了点头,慌慌张张拿走了碗筷走开了。我们也乘车走了,我一直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默默地把我们送上晨曦里开来的班车。

我没想到这次我再来的这么迅速,因为业务的增大,用竹量激增,库存量所剩无几,如果等老王用货船慢吞吞的运到宜昌,不仅远水解不了近渴,有可能“黄花菜都凉了”。于是就临时租用了袜厂的一辆东风140货车,带着司机小刘赶往桃江的武潭。那是一次艰苦的旅程,等我们赶到武潭时,已是第二天中午了。

老王在镇上已经焦急地等了一整夜,见到我们时,他说,他都快绝望了。他想请我们到镇上最豪华的饭店吃饭,我却领他们走进了那婆媳经营的小吃店。白净的媳妇肯定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又出现在她面前,她愣住了,呆呆的,眼里带着几分惊喜,我满意地看到红晕又泛起在她的脸上。

我有意走到小吃店后面的一片竹林前,她果然来了,提着一桶脏水,对我讲的话很快,声音很低:“我家就在老王的上面第三家,明天下午我在家。”她肯定决定了什么,才敢将她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4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