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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窗烛话-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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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意走到小吃店后面的一片竹林前,她果然来了,提着一桶脏水,对我讲的话很快,声音很低:“我家就在老王的上面第三家,明天下午我在家。”她肯定决定了什么,才敢将她家的地址和她的行踪告诉我。我很遗憾,我不得不告诉她,我们时间很紧,今天下午一装完楠竹就走。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弯腰将桶里的脏水倒掉,转身就走,我告诉她:“我会回来的。”但我不知道她听见没有。

快一年时间过去,我才在深秋时节再到武潭。老王一直干得很好,兢兢业业,按质按量,而且都是自己亲自押船,价格也很公道。这一次是他请我到他的新家去做客,他贩运楠竹赚了一些钱,再贷了一些款,就旧貌换新颜了。我想起了那个小吃店,下车的时候在店里没见到那个媳妇的身影,在老王的新家坐了一会儿,就去到那个媳妇告诉我的地方,家里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她公爹,一个是他丈夫,都是篾匠,就在家里的堂屋里编织着凉席,两个人都不说话,埋头苦干,房里静悄悄的,我叼着烟看着他们灵巧的手在竹篾中翻飞,在墙上的照片里我看见了那个喜欢红脸的媳妇。

第二天早上我们就告辞了老王,想乘班车经马迹塘到益阳,再转长沙。就在武潭镇的街上,那个媳妇拦住了我,她第一次这么大胆,一定要我到她的小店里吃早点,我和她并肩走在洒满朝阳的街头,我发现她长得很娇小,个子不高,仅仅只能齐到我的肩头,但她很白净,红晕更增添了她的美丽。她的话语很轻:“我听说你昨天到我家去了,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一声?”我苦笑着回答:“我在店里找过你,但没有看见你。”她愣了一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去买东西去了。”

我们还是在那家小吃店吃的早点,吃的还是馄饨。还是我的陪同去与她的婆婆结账,她过来收拾碗筷。她几乎连嘴唇都不动就能与我说话,只是声音太轻,轻得犹如耳语:“你就不能多留几天?”我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她又问了一句:“你还会来吗?”我有些挑逗她:“我可不想天天吃馄饨。”她的脸在朝阳的映照下显得红润极了,就像武潭街边那些还没有凋谢的花朵。

那天晚上,我坐在长沙火车站旁边的一家食客爆满的餐厅里慢慢的喝着湖南啤酒,喝了多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一直喝到了深夜。

六六大顺 43.片断常德

刚翻过鄂湘分界的那座连绵不断的大山,司机小刘就感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就停在路边检查了一番,油泵还能工作,但供油系统发生了故障,供油断断续续,很不正常。他咕噜了几句,继续上路,好在已经是下坡,连续的S形转弯,还是很顺利的滑到了山下,只是无论司机在应急灯下怎么鼓捣,汽车却再也不来油了,已经是夜深人静,群山环抱的附近不见一丝灯光,可能没有人烟,甚至连车也没有经过的了。只好干脆睡觉,等天亮再说。

天刚蒙蒙亮就醒来了,在驾驶室里睡觉总是腰酸背痛的,我们站到路边试图拦车,让司机搭便车到前面的火连坡去请汽车修理工。我们只敢拦湖北牌照的车,大部分车辆一掠而过,只留下满脸的尘土,但终于有了一辆松滋的货车停下来,听过了小刘的解释以后,那个中年司机想了想,就下车来到我们敞开前盖的车前,埋头看了看,很快就查出了原因,油泵前的紫铜输油管的螺丝处裂开了一道不起眼的裂缝。

他在问着小刘:“有丝攻吗?”小刘在摇头,他有些惭愧,从来修理都是指望修理工,车上几乎空空如也。松滋司机回到自己车上拿来了修理工具,就专心致志的开始工作,不一会儿就解决了问题,他叫小刘试试车,发动机又开始得到汽油的滋润,运转正常。在交谈中我们得知那个松滋司机原来是跑长途,目的地是广州。我们千谢万谢,给那个司机的驾驶室里塞进了几盒香烟。

我们回程的路上,刚过张公庙汽车轮渡,就又出事了。在平坦的道路上一路顺风,突然一声闷响,小刘赶紧靠边停车,跑到后车厢一看,顿时有些傻眼,由于桃江武潭的那些负责装车的农民粗心大意,也由于我贪心的多装了一些,小山般的楠竹终于将后厢板的挂钩活生生的扯断,并且向一边倾倒。

路边的一个汽车修理店的师傅慢慢走过来,后面跟着几个看热闹的农民。衣服上油迹斑斑的师傅发话了:“要帮忙吗?”我无奈的点点头,于是又是艰难的讨价还价,最终以一百元成交。等待的农民开始爬到车上卸车,他们的把楠竹全部从车上卸下来,等电焊工将扯断的挂钩焊接好,然后再重新装车。时间得好几个小时,我们就在路边的树荫下监工,太阳很大,天气很热,所有的人都满头是汗。修理店师傅将我们领到他家休息,他家就在路旁的一片向日葵后面,吃了西瓜,还有一顿便饭。

我醒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那时,我还好好的躺在市政府大院里的家里,那时,后面的书记楼还没有修好,我们还住在护坎下面的那一栋。听见了外面的雨声,想起了今天的使命,急忙推醒妻子,她睁开朦胧的眼睛望了一眼天色后又闭上了,她搂住了我:“再睡一会儿。”于是就再一次的翻到了她的身上。

等我赶到宜昌长途汽车站时,开往常德的班车早已消失在雨幕里,篾匠陈师傅很委屈得告诉我:“我就眼睁睁地望着那辆车开走。”我们就垂头丧气地去退票,本想改买明天的常德的车票,我却突然发现了津市的班车还未发出,于是,在滂沱大雨之中,我们像炮弹一样冲向那辆即将发车的班车。

事实上,班车在张公庙转向东去的时候我就感到方向不对,想想也有趣,只知道津市离常德很近,却没有料到是两个方向,地图都不看一眼就敢上路,也是挺滑稽的。我们还是乐呵呵的坐在车里,愉快地望着车窗外的雨势慢慢变小,过了澧县,雨就停了,班车就在雨后天晴的下午进入了津市。

由于水路,由于漕运,由于澧水把津市作为枢纽,所以“傍津设市,贸易互利。”所以津市又成为湖南的沙市。由于当天没有开往常德的班车了,我们就住了一夜,沿着湿漉漉的街道走了一圈,由于有那么多的工业企业,显得很繁华,从古老的制刷业,家具厂到现代化的机械厂,无线电厂,就是没看见以生产斑马牌蚊香著称的那家工厂,不过,澧水边的津市港还是颇有规模的。

从沙市而来,穿过公安县,再到澧县,一路就全在河流沟渠间前行,大大小小的桥梁,破破烂烂的堤垸,东倒西歪的小树,修建得很敷衍的土屋,路上尘土飞扬,路旁一些发黑的臭水荡飞舞着成群的蚊蝇,坐在饭馆里吃饭得快马加鞭,那些肮脏的东西挥不去,赶不走,得时刻小心那些蚊蝇的侵袭。

张公庙被澧水相隔,以前是汽车轮渡,经常一堵就是好几个小时,有天夜晚,我们几乎在岸上的斜坡上等了整整一夜,后来修了座大桥就方便多了。过江以后就是一段很平坦的路面,加上道路笔直,就有不少车辆在那段路上表演飞车技术,有些小山包,大都一跃而过,再加一两次油门,就到了临澧县城关镇。

司机达生倒是对这座小镇显得很熟悉,开着车领着我们在上正街,下正街,文化街上乱逛,他上半年经常到这里来,便夸口说这里的饭馆老板和伙计都认得他,结果,恰恰相反,连走两家餐馆,所有的人都视其为路人,他感到很沮丧,我告诉他,来的都是客,“人一走,茶就凉”的道理就是如此。

与司机林儿驱车从宁乡经益阳到常德的途中,路经太子庙,停车检查轮胎,说是停放时间太长,得找个地方充气,于是我们就到了一家修理铺。空气泵在低沉的响着,我好奇地向师傅询问汉寿县的来历,师傅告知,汉寿就是汉朝长久兴旺的意思,后来三国时此地属于吴国所有,便改名为吴寿,都说不吉利,吴寿即无寿,所以以后就一直叫汉寿了。一阵大笑,再次上路。

那次与司机林儿,经营办的建年还有小李游玩过张家界以后,就驱车走慈利县直扑常德。慈利县也是山区,向西面望,全是重重叠叠的山峦,又高又大,就像一片屏障。道路很好,基本上沿着澧水边前行。爬黄狮寨的后遗症终于出现了,三个人走路都一拐一拐的,大腿一点力气也没有,于是就三个人轮流踩油门踏板,林儿小心谨慎驾驶,汽车也争气,我们还是在不停的前进,穿过桃源县的漆河,就离常德不远了。

我带着妻儿游历了岳阳,长沙,株洲,益阳以后,也就来到了常德。我们就住在人民中路的一家商场的楼上,那是一家单位的招待所,也是“审美疲劳”,从大城市走到常德,虽然常德无疑是那一片最大的商业中心,但他们娘儿俩只不过逛了逛汽车北站对面的集贸市场,转了转新建的很有气派的北站商场,在我的带领下,找了一家餐馆吃鱼,就连声称累,径直到招待所休息了。母子俩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我有些遗憾,他们在常德没玩好。晚上,我睡不着,坐在灯下给远方的女友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长信。

第二天起床还是迟到了,妻儿错过了开往宜昌的班车,我劝他们干脆再留一天,固执的妻子却执意要走,他们乘的是开往沙市的班车。计划的很周全,沙市的班车下午三点就可以到,最迟不过下午五点,只要在晚上七点以前站在荆沙路口,就有把握赶上回宜昌的过路车。

但他们还是错过了,由于从常德开往沙市的班车路上连续等汽车轮渡,又在公安中途抛锚,等到沙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只得被迫在沙市汽车站对面的小旅社里对付了一夜,第二天才回家。可见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情是天注定的,“你想逃也逃不掉,”这是谁唱的歌?

下午两点,从宜昌开来的班车几乎准时出现在常德汽车北站的大院里,我看见了篾匠邓师傅那蓬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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