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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春刀同人)千里江山寒色远-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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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爱上了这样一个姑娘,义无反顾,毫无道理。在别人眼里看来,或许只能用悲哀形容。
而我压根顾不上悲哀。因为我有一个计划,一个一定会落实的计划。那时候我不必一边守着妙彤一边听楼下醉酒的疯子嚷着要上她的床,也不必来一次沾染一次暖香阁呛人的熏香,不必看官媒薛姑姑虚情假意的笑脸,甚至……不必再和大哥三弟挤在一处休息,虽然和他们在一起我很开心。
我想我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一个属于自己的心爱的姑娘。在刀尖上打滚这么多年,这一点点的需求,应该不算是奢望。
我,沈炼,要为妙彤赎身。
和陈大人做的那项交易,就是让他在刑部特赦教坊司官妓的名单上加了周妙彤的名字,而我负责在文书上汇报是陈大人施计稳住逃犯许显纯,协助锦衣卫将其捉拿归案。这样我们各得其所,皆大欢喜。
这一夜就这样结束。许大人转瞬沦为阶下囚,而我心爱的姑娘将从囚笼中被解救出来,我要带她去苏州,听说那里的美食小吃无穷无尽,妙彤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人的命运就这样奇幻莫测,超出我思维所及范围。我满意的走回衙门,喝掉半盏冷茶,一头栽倒在长凳上睡着了。

第二天平静无事,除了大哥表情不太自然。他出身也算是官宦人家,只是自幼好武弃文,他父亲的百户职位,一直轮不到他顶缺。眼看快到知天命的年纪,家中老母催问得紧,他既无靠山,又无足够银两打点,单凭办案出力,顶缺的事情遥遥无期。我看着替他发愁,却也是毫无办法。
门外走来一众人马,所有锦衣卫都肃立行礼。这是新任东厂提督赵公公。他很年轻,保养得也好,剑眉星目,器宇轩昂。我们身居末位,远远的站在后排,却万万没想到赵公公出言就点了大哥的名字,随后派我们三人连夜追杀远走凤阳守陵的魏忠贤。
雨夜。疾风。清寒。几十只马蹄飞快踏过泥泞的小路,马蹄铁闪出道道银光。我们彻夜追击,希望能在阜城县拦住魏忠贤的去路。赵公公说,皇上要魏忠贤死。我们这一出,就是魏忠贤的死期到了。
那一刻,我斗胆问了一句,这活儿,为什么派给我们三个。
赵公公发了命令便离去,本已走到门口,听我这一问,回头笑了一下,带一点淡淡的嘲讽,却并无恶意。他说,瞧你们仨混成那个样儿,一准儿不是阉党。
我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是的,朝廷要查阉党、抓阉党、杀阉党,自然要找不是阉党的人。赵公公一语中的,跟随阉党的锦衣卫,换上的便服要比飞鱼服耀眼一万倍。而我们兄弟最体面的打扮,就只有这身飞鱼服。
所以当大哥按住我发号箭的手时,我纵然疑心是大哥怕其他同僚抢了我们三人的功劳,却也不得不承认大哥说得有理。这憋屈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实在是大哥的肺腑之言,他一定是求晋升百户又碰了大钉子。而一川也表示赞同,这孩子一贯随和,从不为抢功冒失激进,今天这样附和大哥的提议不见得光是因为听话,多一半是那个麻烦要找他敲一笔大钱。
表决结果二比一,我放下了号箭。虽然我心里实在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魏忠贤手下死士极多,被黄金喂饱了,各个如狼似虎。凭我们三个要想剿灭他们这一巢人,实在是不容易。可我还是同意了这个极度冒险的提议,心底隐约觉得不仅仅为了我要和两位结义兄弟同进退的义气,我似乎也在期待着什么。
功劳?官职?还是一笔可能比较丰厚的奖赏?
我的眼前掠过妙彤的赎身契,是的,那是令得我最后终于放下号箭的动力。
这场春雨来得又快又急,没有风,大雨点噼哩啪啦的砸在青瓦上,渐渐与身周空气连成一片寒意。我们本打算悄悄潜下去做掉魏忠贤,谁知一道闪电映亮了我们在房脊上的影子,一支长枪破空而至,我纵身躲过,已知露了行藏。
既然露了行藏,索性就大大方方的现身。面对一众魏府的死士,一抖手甩脱身上的蓑衣,亮出铮铮飞鱼服,朗朗绣春刀,顿时震得那些人气势上矮了半截儿。
魏府的四小姐真是个骄悍的姑娘,早听说她的名头,却想不到有如此狠辣决断的气魄。惟恐死士被锦衣卫的名头吓住了,先断定我们只有三人与他们力量悬殊,又颁布十两黄金买一个人头的重赏,她一声呼啸,魏府死士顿时跃跃欲试。
这当口,不露一手压压这些不知死活的怎成?大哥抽出雁翅刀,以睥睨群雄的气势喝道,“试——试!”
大哥这一声低吼真是自信满满,傲气冲天,他的长刀在闪电照耀下曲曲折折的闪出一道耀眼的寒光,我与一川各持兵刃,瞬间同魏府死士搅成一团。就在这力量悬殊的局势下,大哥带一川拼死抵抗住魏府的围攻,喝令我上楼直逼魏忠贤。
锦衣卫杀人,不需要任何花架子,一招制敌是唯一标准。我迅速砍翻几名守楼的死士,于刻不容发之际闪过一支长箭,左手刀右手弩冲上楼去,一刀连守卫带门砍进房中,那个曾经位高权重仅次于皇帝的老人正背对着我,喉咙里发出赫赫的笑声。一个年轻的书童侍立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
他穿着再普通不过的白麻袍,简单的束着满头花白乱发,他耍弄着一枚黄金骰子,直至我将绣春刀架在他颈上,他才笑呵呵的扭头望着我。他毫无惧意,像他在庙堂之上见到锦衣卫时一般坦荡平和。
即使庙堂早已不是他的庙堂,这个江湖也不是他的江湖,他依然笑得仿佛胜券在握。
魏忠贤的笑容,我见过很多次。那笑容如同他的身体,怎样看都是残缺的。在这个雨夜,当死亡迫在眉睫的时候,这笑容看起来尤其阴森诡异。
我冷冷的道,魏忠贤,皇帝命我杀你。
其实锦衣卫提刀上门,谁都知道来意。为什么还要多说这么一句,我也觉得诧异。事后想来,雨夜,闪电,屠戮,鲜血,昏灯,号叫,清癯的老人,诡异的笑容,当啷啷滚动的黄金骰子,这一切组成一幕离奇的画卷,我在其中为之困惑,似冥冥中有意非我能自主。
更直白一点的说法就是,被皇帝下令追杀的魏忠贤不但没有像丧家犬一般见到锦衣卫就滚落尘埃,反而踌躇满志的坦然以咽喉迎上我嗜血无数的绣春刀,他的气势令我心悸,不得不抬出皇帝来压他。
“皇上?”
这老人呵呵的笑起来,唇间露出长而锋利的牙齿。他真是一点也不怕这个称谓。迫在眉睫的死亡与天下最大的权力,对他似乎都没有丝毫震慑力。我隐隐感到这人即使失势如斯,也不是我能掌控的存在。我盯着他的眼睛,这老人保养得极好,虽然眼部皱纹纵深无数,皮肤在火光的照耀下却依然闪动着年轻人的光泽,尤其那一双眼睛极黑,如夜,如墨,如死亡。没有情绪,更没有恐惧。这样一双眼睛望着我,我需要拿出全部勇气才能与之对视。
我是当朝天子钦点的锦衣卫啊,绝不能在这人面前退缩!手中的绣春刀再紧一分,割破了魏忠贤的颈部皮肤,一点鲜血涌了出来。
即使是这样的人,身体也是脆弱的,刀刃也是能轻易将其割裂,流出红色的血来的。想到这一点,我略微心安了些。
“崇祯那小儿,为什么要杀我啊,呵呵,哈哈,呵呵!”老人怪笑着,摇着头,“我十恶不赦?我其罪当诛?皇帝杀我而告慰天下?”他撇着嘴,“是我的钱啊!他是为着我的钱!”
“边疆动乱,内忧外患,南有流寇,北有女真,我的钱,就是皇帝的军饷!皇帝杀我做什么?你杀了我,就能交差么?”
“杀了你,你的钱我自然带回去……”话未说完,我便模糊的知道失言。看着魏忠贤得意洋洋的笑脸,我喃喃自语道,“钱不在这里。”
魏忠贤微微弯着腰,仰脸看着我,他突然殷勤的笑容宛若过去伺候熹宗一般虔诚。他绕过桌子,猛然扯开一片普普通通的白麻布,耀眼的金色骤然迸射,我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
除了三伏天正午的烈日,我从未见过那么刺眼的东西。
“四百两!黄金四百两!”魏忠贤随手抓起一把金块,金块在他手中互撞,哗啦啦的响。他向我伸出手来,“随便抓一把,就是你三十年的俸禄!”
我镇定地看着那堆黄金,心里迅速掠过一道算式。这堆黄金可以买我为朝廷卖命一千多年,假如我的生命的确有那么久,并且保证在任何一场战斗中都不会死。这是压根不能想象的酬劳,我心底掠过一丝冷笑,不能想象的事情没有浪费精力的需要。我将注意力压在绣春刀上,逼视着这老人,无论如何,气势上也不能输。
魏忠贤的嘴咧得很大,锋利的牙齿一颗颗在黄金的照耀下闪着奇异的光,深黑的瞳孔也迸射出万道金光,这老人像一头魔性的兽向我步步逼来,“拿了这笔钱,让我活!你拿了这笔钱,我就告诉你我的钱在哪里!”
“我拿了这钱会死。”我紧紧握住绣春刀,向后退一步,再退一步。那粗而坚实的刀柄此时是我唯一的依靠,我感到心跳加速,喉咙发干,不是为黄金的诱惑,而是死亡的威逼。这老人和他手中的黄金都散发着可怖的死亡气息,比死亡本身更尖锐,更寒冷。我出生入死如家常便饭,却从未像现在这样体会到深深的恐怖。这不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是绵亘数十载树大根深的阉党首领,他的党羽在楼下与我的兄弟殊死缠斗,他则以黄金对我利诱之,将形势对我譬喻之,一层层剖析着利害关系。那是完全超越我身心所及的范畴,深不可测,透不出一丝光线。
老人嘶哑着嗓子笑着,“你杀了我,我的子子孙孙都找你们报仇,你们也活不了。你拿了这钱,我就告诉你我的钱在哪里,你就可以交差。左右是个死,沈大人,你何不赌一赌?”
“你认得我……”百忙之中,我竟然注意到这毫不相干的一件事。
魏忠贤嘎嘎的笑了,“你们锦衣卫上到指挥使,下到小旗官,我哪个不认识?”微一顿,“锦衣卫里有多少我的人,沈大人只怕也想不到。不过沈大人一直与我魏某人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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