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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春刀同人)千里江山寒色远-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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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杀声如平地惊雷般暴起,将我们团团围在其中。大哥率众拦住那些呼啸而来的朴刀,大吼着教我们开门。我与一川砍翻数人抢到门前,一人一边竭力拽门,向外高呼是自己人,那大门纹丝不动,如钢浇铁铸一般,将我们死死的封闭在这修罗场中。我与一川挣扎几番不得要领,已知毫无退路,兄弟对视一眼,突然杀心大盛,不消多说,今日唯有死战一途。
我们背靠背对着满院子疯狂的刀客,大哥纵声笑道,“弟兄们,打完这一仗,咱们回去吃酒!”他傲然挺立,气势如虹,我与一川便似吃了一颗定心丸般,各擎兵刃,扑入战场。
一场鏖战,期间院外飞箭如雨,御敌之外尚要留心天外杀气,跟进来的锦衣卫一个接一个倒下,我一刀将面前的门客砍成两段,只觉得眼前景物越来越模糊,心头有一点萤火却越来越清楚。如果说昨夜的刺客还可能是阉党的报复,而今天的战局就彻头彻尾是要将我们尽皆屠戮的陷阱。阉党已经失权,到底朝中还有什么人在为他们做事,我可能永远不得而知。然而有一点我已深深明白,我一直信任并依靠的某种力量,已经开始转头对付我,并且饶上了我的兄弟们。
明白这一点的刹那,当初面对魏忠贤的恐惧蓦然再次袭上心头。世界再不是黑白分明,前方皆是灰沉黯淡迷雾,不知多少巨大的怪兽匍匐其中,随时准备将我吞噬。不仅仅吞噬我,还会吞噬大哥、一川、妙彤……浓烈的血腥气蔓延蒸腾,我看一眼手上的绣春刀,庙堂之高已经不再是我可以追随的归属,退居江湖之远才是唯一的去处。刹那间打定主意,随手砍翻身侧两人,抬眼却见一川咳疾发作,被严公子手持快刀逼得连连倒退闪避。那些门客用铁链制住大哥和一川的动作,此时严公子一脚踏住铁链,举刀迅猛向一川当头劈下,一川避无可避,我怒喝一声,纵身飞跃在严公子身侧,再无招架机会,手起刀落,瞬间将严公子手腕斩断。
鲜血四溅,断手与宝刀都摔落尘埃。严公子握住断腕无力的跪在地上,头发蓬乱,眼神涣散,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喃喃的道,“我严家……到底是犯了什么错……”
他的身遭,是严大人死不瞑目的尸身,是几十名门客残缺不全的尸骸,是锦衣卫身首异处的惨状,昔日芳草繁花的庭院,此时已是血池地狱。他看也不看那只断手,只是喃喃的道,“我们严家,到底是犯了什么错……”
他的声音,无辜又无害。严公子的手修长清瘦,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平日里应该是提着上佳的湖州狼毫吟诗作对,又或者端着宋代官窑的盖碗品赏香茶,或是揽着哪位佳人的杨柳纤腰低声调笑,而今这只手已经离开身体躺在地上,还死死的捏着一把腰刀。
我提着绣春刀站在他身侧,这一战幸存者仅有我们兄弟三人和严公子,尸横遍地,腥气冲天,我们保全了性命,可是既无恶战后幸存的欣喜,也没有完成任务的豪情。望着严公子龟缩在地喃喃自语的身影,我想,我与他一点恩怨也没有。一点也没有。可是我带人冲进他家中大开杀伐之门,杀得他全家血流成河,在他父亲横死之后,又斩断他一只手,他问我他们到底犯了什么错,我也不知道。
我与兄弟都被置于这死地,我们又是犯了什么错。
大门终于缓缓开启,我们押着重伤的严公子站在门口,当百户张英望见我们的一刹那,几乎要从坐骑上晃下去。我们满脸是血,人人带伤,狼狈不堪,宛若受伤的孤狼,随时准备孤注一掷,以死相拼。哪怕是看向昔日同值班同办案的这些伙伴,也只有强烈的怀疑和仇视。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刚才将我们封在门内,企图将我们屠戮殆尽的凶手。不管是不是奉命而行。这一刻,我突然想起我奉命办案抄家时那些官员和他们亲属望向我的眼神,也理解了那些眼神的意义——
不管你是不是奉命而行,这一刻你是直接促成我们家破人亡的凶手。我只看见你,所以记得你,憎恨你。宛若砂子混入油漆,永生永世也不会从记忆中剥离。
锦衣卫。飞鱼服。绣春刀。
我的同类。
我惨然一笑,觉得脚步有些发飘,唯有紧紧握住绣春刀才能保持片刻清醒。只有这刀,他坚硬,寒冷,锋利,无坚不摧,从不背叛,跟随我,保护我,除了大哥和三弟,这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可以抓住的东西。
现在,我就握着我最可信赖的刀,静静的走入百户大人的后堂。一面走,一面爱惜的屈起前臂,在袖间拭掉适才那一战挂在刀上的鲜血。据我估算,至少有十六七个人的血在上面交相流淌过。我想如果可以,我愿意今天再增加一个人。他那身雪白的肥膘,扎进去的时候也许会感觉很松软,他的血也许不那么温热,不那么鲜红,但一定也是先从致命刀伤中喷涌而出,随后蜿蜒在我脚下,一直流到门外去。
张英来不及抓他的佩刀,其实抓住也没用,我一脚蹬在他身侧的椅子上,很方便的把刀子架在他颈间。
这人很卑微的笑着,竭尽全力的解释,讨好,逢迎着我。我听不惯这些东西,他那副前所未有的笑脸真是让我恶心。我打断他的话,简直了当的告诉他,我已经把这件事定性为阉党报复,所以北京我们不能待,这三百两银子,请百户大人调我们兄弟去南京。去了南京,我大哥也得是百户了。
我不追究你的阴谋,不为难你做权限之外的事,给你上下打点的银子足够丰厚,加上绣春刀的烈烈恐吓,张英,我想糖与刀你都已经尝得足够,保全了面子也吓破了胆子,该为我们兄弟做一点事了。
张英满口应承,他简直是迫不及待的应承下来。冷冷的看他一眼谄媚小心赔笑的脸,我唰的收刀起身,离开后堂。替我办事有三百两银子的好处,不替我办事绣春刀随时劈下来,我将绣春刀插回刀鞘中,白银与白刃合作,起到的效果一直都非同凡响。
作者有话要说:
、三

先去陈大人府上取了特赦令。以全家平安为交换目标承诺下来的事情,他办得很妥当。展开来,妙彤的名字在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而另外五百两银子的银票在我怀里妥妥的揣着。有了这两件宝物,我可以轻易将妙彤从那不见天日的地方救出来。
虽然她似乎另有意中人,可是我赎她在前,这江湖规矩她总要遵守。而且我也相信,世间再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对她超过我这般好。到苏州那么美的地方,我天天只陪她游山玩水,吃些精美菜肴点心,听苏州评弹小曲儿,看看曲榭楼台如画,她喜欢什么我就买给她什么。时间长了,她年纪大了,那些牵牵绊绊的心思也就淡了,说不定也就注意到我的存在了。
妙彤不是铁石心肠,她便是养一条狗,年头长了也会有感情吧。何况我沈炼,总比一条狗贴心得多。
掠过这念头的瞬间,心底莫名泛上一片酸楚。我迅速吸了一下鼻子,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办,关于小兄弟一川,他最近的麻烦还真不少。
我在白鹭医馆附近等着,眼看那小姑娘又笑盈盈的送他出来,一川恋恋不舍,好容易挨到姑娘回去,一边咳嗽一边把那个香囊放到鼻端深嗅,一脸陶醉,满眼温柔。我暗暗好笑,这小子看来动了心思,不如哪天推大哥出来替他求亲,大哥一定开心得很。哦,那时候我们已经到了南京,大哥当上了百户,将张姑娘娶到那边去略麻烦,不过在南京替他们父女重新开一家医馆,倒也不难。大哥若穿着百户的白色锦袍上门求亲,那张老医师在街坊四邻间可有面子得很呢……
胡思乱想着,突然眼前多了一个人影,一身奇装异服,一头诡异的束发,下颏上尽是胡茬,人高马大,肩上扛着一把超长的刀。那人是极其无赖的人,刀却是极厉害的刀。刀柄长如枪柄,可劈砍挑刺,又可拦搭缠扑。光看兵器就能知道这人是个高手。而我前后查了他几个月,深感我与大哥一川的功夫在锦衣卫中已经算排名一流,但若与这人缠斗,只怕非得三人齐上不可。二对一已经够丢人,三对一传出去简直没脸见人。所以真逼到那份儿上,就非得杀了他不可。至于杀了这个无赖,我估计一川应该没什么意见。
这人叫丁修,是一川的师兄。他一直缠着一川要钱,一川只能不停的向我借钱。我没有问过他,私下里查清了这人的底细。我的钱其实并不够一川解决麻烦,有时候是大哥接济的,可大哥一直假装不知道。大哥跟我说过,一川虽然是好孩子,但出身来路肯定不正。名门正派,就没有他那种路数的武功。灵活中隐着阴狠,敏捷中藏着毒辣。不过这孩子真是个好兄弟,这就够了。我觉得也是。所以我们有义务在他犯难的时候帮他打发掉这个麻烦。不管用白银还是白刃。
这无赖三天前问一川要一百两银子,一张口就是他五年俸禄。一川这会儿又愤怒又无奈的瞪着那家伙,我纵身而至,一晃手一百两银票挡在那张无赖脸面前,冷冷的道,“一百两,以后不要再缠着我兄弟。”
丁修一双眼睛又圆又亮,直直的翻起来瞪着我,像条彪悍的胖头鱼。他扯过银票扫一眼,打了个哈哈道,“沈大人,你好有钱啊!”
我不接他话茬,一手握住绣春刀,微微勾起嘴角一笑,“丁修,我查过你的底细,你武功再高,锦衣卫也能收拾你。拿了钱,赶紧走。”
我的确没底气说我沈炼能收拾你,但锦衣卫的手段,整个大明子民都知道是个什么段数。你丁修便是纵横武林,对皇家锦衣卫的名头,也不得不忌惮三分。
丁修不怎么买账,他将长刀卸下来,看意思要跟我比划几下。我知道我功夫跟他还有一段距离,不过我这边还有一川,缠斗起来,丁修也占不到太多便宜。更何况输人不输阵,锦衣卫怎能临阵脱逃,我眯起眼睛一笑,杀心大盛,蓄势待发。
就这么个当口,京师提督的亲卫队从街边转了过来。他们来的可真是时候,浩浩荡荡,耀武扬威,神气活现。我们都收起杀气,权作刚才在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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