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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春刀同人)千里江山寒色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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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要去推窗格,却见妙彤正在里面徘徊。薛姑姑在催她快些下去见我,妙彤很镇定地叫薛姑姑再去给我倒酒,算是她请。她早已妆扮完毕,秀雅的面容薄施脂粉,倍添光艳,看得我有些出神。刚要叫她免了这杯酒,一个男子却匆匆向她走来,我心里不免咯噔一下。
即使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出现什么男人都不奇怪,我还是满心惶恐。因为妙彤对那人说话的声音太不同。她轻轻地叫他,“你怎么还在这里……”
像一片春冰融为春水,像一枚星子收敛了光芒,被握在掌心成为一块暖玉,她的眼神,她的身体,她的声音,我从未想过可以这样温柔。
原来……她可以这样温柔……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那男子很明显是眷恋着她,妙彤直白的对他解释,有一个锦衣卫在等着见她。
我在她口中,只是“一个锦衣卫”。我多希望她是提名道姓的说,沈炼在等她,哪怕是语带讥嘲的说沈大人等着见她也行,可她终究没提我的名字。我在她心底,只是一个与其它人无甚区别的锦衣卫。如此而已。
却听那男子骂道,“我最看不上这些人,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干得却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声音十分年轻。
我叹了口气,锦衣卫挨骂大约仅次于阉党,如今阉党倒了,我们这身份更是被推上风口浪尖。骂就骂了吧,此时此刻,我与兄弟你同样是嫖客一名,骂我的时候,你只怕也没高明到哪里去吧。
只听妙彤道,“那人……那人有些不同,他……一直说要赎我。”
我心里隐隐透出一点暖意一点得意,妙彤她终归视我与别人还是不同的。却听那男子紧张的道,“你不会真的……”
妙彤软软的斥道,“傻子!我怎么会跟他走,我一直希望给我赎身的人是你啊!”她张开双臂纵身入怀,将那男子紧紧抱住,将脸贴在那人肩头。那男子反手抱住她道,“我也快攒足你的赎身银子了,等我赎你出来,带你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们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好不好。”妙彤听了这话,一边笑,一边两行清泪直流下来,缠绵悱恻,不能罢休。
这年轻人不高,很瘦。妙彤不需要踮脚,也可以将脸贴在他的肩头。不需要很费力,便可以将双臂合围在他身后。他站得很直,看起来像个书生,不过肯定习练过武艺。他骂锦衣卫的腔调和他的衣着打扮,都不像是平民出身,很有可能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爷,甚至是官宦子弟。我静静的望着这一对相拥而泣的情人,满脑子都是公事公办的判断。我甚至开始计算他父亲的官职和俸禄,攒够五百两银子到底需要多久。又看他站姿,估量曾在哪一门派习练过几年武艺。
我能想什么……
我什么都不愿想了。
掉转头,自窗户中翻下楼去,抓着我的绣春刀,我拼命跑回大哥和三弟那里去。
在这个寒冷的早春之夜,只有他们才能给我一点温暖的慰藉。那个房间总是被有洁癖的大哥打扫得一尘不染,那里永远有卢老夫人亲手制作的卤味,新鲜热辣的烈酒,火炕烧得温暖,被子又宽又厚。我想要喝半坛酒,在炕角睡上三天三夜,起身以后就去京城最西边的妙峰山打猎,在崇山峻岭中奔走追逐,让京城仍然强劲的北风好好吹空我那颗盛放了多年江南烟雨的心。
我轻轻对自己说,你这条九城门内滚满红尘的土狗,怎么就会以为自己能变成水乡莲叶下的游鱼?

炕桌上放着胭脂红的卤鸭,烤到金黄焦脆的肥鸡,翠绿粗长的大葱,散发着辛辣香气的青蒜,还有一坛子老酒。自寒冷的春夜踏入屋子,满眼美食,满身暖意,突然间我将苏州忘在脑后,这一点粗糙的快乐唾手可得,应该惜福。大哥刚把一川飞鱼服衣领磨损的地方缝好,一边叫一川试穿,一边招呼我上炕。我也不客气,两步跨上炕里,围在桌旁,伸手就去端酒。大哥望着我,一边倒酒一边笑问,“去见过周姑娘了?”
我不想回答,也无法回答,转头一看,一川已将那个香囊珍而重之的挂在腰间,便笑吟吟的向着他一努嘴,“一川,这是哪儿来的。”
一川长了一张又英俊又机灵的面孔,只是在两位兄长面前一贯憨得可以,羞赧的嘟囔着,“二哥……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我赶紧添砖加瓦,“是不是医馆那姑娘送你的?”
大哥果然中计。人上了年纪不管男女,都喜欢对年轻人的情事婚事格外操闲心,大哥虽然武功卓绝,这方面也休想免俗。只见他双眼一亮,端起的酒碗都停下,忙问一川,“你和医馆那姑娘?怎么,看上人家了……”
眼看大哥摆出邻家媒婆状,我暗自松一口气,刚要伸手端酒碗,突然房梁上簌簌的落下一阵灰来。我抓起三连弩向着房顶便是一箭,一川动作更快,已经抄起双刀冲出门去,电光石火间便与一名黑衣人过了两招,那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连退让,一川一刀劈过去,突然斜刺里冲出另一名黑衣人,一袖子将院门前的竹竿挥倒,一川被砸个正着,那黑衣人并不恋战,与前一人疾速翻墙而去。我岂能容他们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举弩连发,后面那人已经跃上墙头,一支弩箭破空而至,在那人手上钉了个窟窿,那人连声也不哼一声,脚下更是加速,转眼逃得无影无踪。
我们追出巷口,四下静寂,连狗叫也没有一声。这两人看身手武功绝对不弱,逃走不见得是打不赢,多一半是不愿闹出更大动静。大哥与一川满心蹊跷,我却已经有了几分明白。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虽然觉得这事儿问心无愧,却还未找到机会对大哥和一川说个清楚。情急之下,便向大哥道,“一定是我们做掉了魏阉,他们来报仇。北京怕是住不下去了,明天我去打报告,咱们都调往南京吧。”
大哥诧异的望了我片刻,缓缓地道,“那周姑娘呢?”
这时节也顾不得妙彤愿意让谁赎身了,暖香阁上下都知道我对妙彤一往情深,只怕我走了会连累她,当下向大哥保证道,“我会想办法带她一起走。”
大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的表情一瞬间高深莫测。然后他笑了笑,“咱们……还是再看看吧。”说完带着一川先回去了。
我站在冷风中踌躇半晌,有件事肯定要告诉大哥和一川,但不知现在是不是时候。我犹豫再三不能决断,只得也怏怏的回去了。
次日一早我们便随百户张英大人前往监察院御史严佩韦严大人府上捉拿阉党余孽。
阉党余孽这罪名现在听得我想吐。想要整垮谁,干掉谁,只说他是阉党余孽,朝廷就会派人上门,先过堂再诏狱,再三司会审,到最后掉头抄家,基本上都是这个套路,鲜有例外者。严佩韦大人在朝廷中口碑一直不错,为人正直,做官清廉,对上负责,对下保护,谁会相信他是阉党。可上头说他是,他不是也得是。我迷迷离离的跟着队伍行进,心思恍惚得很。
张英在我们身后耀武扬威的吆喝着今天拿下严府就是大功一件,官升百户。我只觉得气氛十分妖异,一颗心飘来荡去,一点踏实的感觉也没有。大哥是想立功的,我按住大哥求他不要动,谁知张英这王八蛋干脆直接点大哥的名字叫他上前。我死命拽着大哥,他看了我一眼,安慰我道,“我自己去,你们都别动。”
我哪是因为自己怕危险才拦阻他的呢!这当口却没有机会多解释。眼睁睁看着大哥向前迈步,一川立刻紧随其后。每一次厮杀搏斗,一川都要冲在我们前面。他其实天性随和温顺,绝非好勇斗狠之人,我知道他那样拼死的冲锋,是为了保护两位哥哥。没有什么机会让我再想,侧头冷冷斜睨一眼张英,快步跟上兄长。随后又过来七八位兄弟,与我们一起去叫门。
门开了,是一张年轻男子的脸,清瘦,文雅,下颏见方,一双大眼睛很温和的看着我们这一队来者不善的锦衣卫,笑得无辜又无害。
他说父亲严大人生病不便见客,态度恭谨,用辞有礼,可是话说得滴水不漏,就是不让我们进去。
大哥微笑着道,让我们进去聊聊,总胜过后面那位百户大人杀进去。
年轻人笑得更加谦卑,他退开去,迎我们进门。甫一进院,黑色大门便在身后关上了。
每个人心头都是微微一沉,院中,不疾不徐的围上来几十条精壮好汉,各个手臂肌肉虬结,太阳穴鼓凸,望着我们的眼神,像三天没见肉的饿狼围住一群兔子。
我没精打采的跟在大哥身后,我知道张英不安好心,估摸着今天有一场硬仗要打。我不怕战斗,只是突然很烦这样的日子。被驱使,被愚弄,刀山火海去拼命。我们的性命被随意抛洒在任何一个角落,那些大人们觉得是理所当然。
严佩韦大人自堂屋中走出,严公子突然将手一挥,喝令门客将我们包围。四下里抽兵刃的声音络绎不绝,我在心底叹了口气。我们都是一样,厮杀是为了活着,但活着的时候除了厮杀,是不是还应该有些其他的内容。
严大人喝止了严公子,他很爽快的答应我们去走法司衙门,大哥也客气无比,直解释说今天上门只怕其中必有误会,大人上堂说清楚即可,兄弟们绝不难为严府上下任何一人。严大人微微一笑,抖抖袍袖就要跟我们出发。我听得到身后一众弟兄们放松的嘘气声,显然大家对今天战势的估计都很沉重,可我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经历过前一夜的凶险,我真无法相信今天这一关轻而易举就会过去。
蓦然间,一只白羽箭破空而来,正正扎在严大人心口。严大人连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便瘫软下去。所有的人都傻掉了,包括严公子,包括那些目露凶光的门客,包括我们这些锦衣卫。形势猝变,我只觉得全身筋脉血骨为之一凛,立时便抽出绣春刀,严公子大喊出“杀了他们”的同时,我已将绣春刀准确无误的插进了距离最近那名门客的胸膛,反手在他胸腹间拖出长长的一道血痕。
喊杀声如平地惊雷般暴起,将我们团团围在其中。大哥率众拦住那些呼啸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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