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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救赎下的影子信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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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行踪被人知晓,根据组织条文是要灭口的。前准将阁下真让我难做啊。”被叫做塞缪少校的男人摆出为难的表情。
“我们身在竞技场,都是签过生死状的人,以往也没什么交情,如果你自信能赢我,就来较量一下吧。我就是以此谋生的。”
“我忘了您可是贵为前第一剑者啊。”少校将“前”字说得很重,然后挥出一朵剑花算是最后的礼数。
剑在埃尔·卡菲尔是最寻常的武器。到907年,剑道已有1500年的可考历史,它是通过人手执掌剑器进行格斗搏击或习武演练的一门技术,并随着剑器发展而逐步完善。事实上,早在上一个纪元剑道就已经脱离单纯的实战范畴而向竞技袁演方向演变了,用剑高手会受人敬仰,严格的佩剑体系也在那时就形成了。
856年出版的《法昆德论剑》一书的作者波普·法昆德是当时知名的剑者,他在书中结尾处曾对剑道境界有过这样的描述——
最初阶段,剑道的高下取决于力量与速度,即剑者的臂力、腕力、脚步移动以及手腕扭动的灵活度。强战胜弱、快战胜慢在这个阶段是毫无疑问的事。
往上,剑道发展出了技巧。如果对手力量大,就侧身避过锋芒攻击薄弱。面对速度快的,就控制距离利用他自身的速度借机反制他。此时的胜负手往往在于一次撤步横移后的精准突刺。
往上,当双方的技巧都无可挑剔时,考量的是经验与赴死的决心。到这个阶段大家都是顶尖高手。凭经验,我知道他知道我这一剑无法在这个时刻从这个方向刺出,如果我能刺出,那我就赢了。而我为什么能冒着喉咙被刺穿的危险刺出这一剑?因为我无惧死亡,我把剑的名誉看得比生命更重要。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他就必定是一个名声在外的剑客。
再往上。这并不是我达到的层级。但有人达到了,我亲身与之较量过。不论多么努力,无关是否将生死置之度外,这层级是一种束海可达(注:古语,上天选定)。这是天赋者对这领域的本质经过深思熟虑后产生的独一无二的理解。古往今来,那些雀史书中留下印刻的剑客:阿加图斋、里德诺瑞斯、门德尔松、里克·默恩都是如此,剑在他们手中才称得上是兵器之冠。是神的意志让他们出生在埃尔·卡菲尔研习剑道,他们会打败当世所有剑客告诉人们剑道的发展永无止尽,他们终生以剑为伴,他们就是命定之剑。
这本书出版时,埃尔·卡菲尔的剑文化正处于鼎盛时期的尾声。

看台上,菲利·艾维和玛格丽特·科朗紧张地观看着这场比剑。菲利·艾维希望他的偶像能赢,但在他几次有限的观摩经验中,湿饼干从没像今天这样将较量拖得如此之长。玛格丽特·科朗则暗自祈祷穿黑色套装的男子赢。她认为这男人比较有风度,对湿饼干反倒没什么好感。
观众们尽情地嘶喊着,他们看不明白谁占了上风。场下两人谁都没有受伤,也没有逃跑或投降的意思,像是一场持久战。塞缪·塞缪,年轻的少校,体力正值巅峰时期,对剑术的自信也在巅峰。他每一次行动都简洁有效,并在此前提下具有美感。
等待时机,等待对手疲惫,他计划用最华丽的剑式了结这个他认为已经过时的前第一剑者。
达朗佩佩被称为“阅读者”,找出对手招式上的缺陷和弊病后一举击垮是他的剑术理念。他揣摩着塞缪的招式,他有信心战胜面前这个狂妄的后起之秀。但他已经四十二岁了,岁月每天都在吞噬他的精力。他认识到自己剑意上的优势会慢慢被对手的耐力消磨掉,而对手越强,他的漏洞就越难发现。于是顶尖高手的对决就会存在这样一个极限时刻:一个双方心里都清楚的优劣势此消彼长的临界点。那就是分际。
这个时刻在几十回合后终于被达朗佩佩等到了:当塞缪·塞缪从左至右挥剑进攻时,会把右手举到不必要的额共高度从而延误攻击时机。胜负就在这一刻!
“停——停停停!”
就在这当口,塞缪·塞缪突然大喊着跳出圈子,“不打了,我弃权。”
达朗佩佩疑惑地看着对手急速奔向他的剑鞘迅速穿上外套后跑进竞技场的后台。
观众对“优雅的皮”的突然弃权感到莫名奇妙。
这时雨落下来。
“怪人一个。”达朗佩佩摇摇头,在倾盆大雨中准备迎战下一个对手。
雨实在太大,一些露天场的观众们开始退场。所幸玛格丽特在塞缪退场、雨刚下时就领着菲利到了出口,才没被过道处的人流堵在暴雨里。
“刚才那人是因为下雨才离场的?”菲利比划着问。
“一定是,他这么优雅的绅士当然不想被雨淋。”玛格丽特很确信地回答。
离开阿卡扎后两个孩子现在需要思考另一个问题:这场雨来得太不巧,不仅使决斗意犹未尽,更把他们全身都淋透了,这样他们溜出来玩的事实就会被伊诺德修女发现。
果然,回到修道院时,因为大雨别的孩子都早早回到自己的卧室,缺了谁一目了然。
“趁午休溜出去,撒谎欺骗鲁迪大叔。罚你们现在去女神像前反省自己的错误直到我叫你们出来为止!”伊诺德修女给出严厉的惩罚。
犯了错的玛格丽特面对生气的伊诺德不敢像平常一样腆着脸商量,拉着菲利匆匆走开。
“回来。”伊诺德叫住他们。
两人又走回去。
“洗个澡,把湿衣服换了再去。”

修道院里有两座精元之母洛夫达图雕像,一座在主礼拜堂里,另一座则刻在修道院地下沉思室的墙上。孩子们都有过受罚的经验,不用伊诺德多说就知道他们要去面对的是让他们既害怕又厌恶的黑暗湿冷的沉思室里的那一座。
灰白色的大理石浮雕神像立在那里,她就是伊诺德口中尊称的女神。沉思室里的长明灯给女神的脸镀了一层阴影,使她的笑容看上去并不是很高兴,在孩子们看来甚至还有些狰狞。玛格丽特和菲利还太小,不明白洛夫达图在施坦恩教众拉摩撒们心中的真正意义。
几乎没有空气流动的室内烛光微弱地跳动着,缺乏声与光的环境里时间仍在自然流逝。玛格丽特和菲利不知道自己在沉思室待了多久,他们只觉得这次反省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长,甚至超过了菲利和玛格丽特那次在礼拜堂打闹的惩罚。
“看来伊诺德修女这次真的生气了。”
玛格丽特·科朗对菲利·艾维比划说。男孩面带忧虑地点点头。
又不知过去多久,菲利伏在方桌上沉沉睡去,连一直刻意节食的玛格丽特都感觉饿了。
伊诺德修女一定是把我们忘了。她这么判断,因为伊诺德修女从来没有罚过孩子不准吃饭。
玛格丽特回头看看熟睡的菲利,推开沉思室门走出去。漆黑一片。走道边堆积着的废旧木质家具散由阵阵霉味,让她有点害怕。她还是第一次独自走这条通道。
走上通道尽头的楼梯,外面是藏书室。玛格丽特打定主意要出去问清楚,如果伊诺德修女真打算关他们那么久,她愿意安心回去继续受罚。于是她旋开门把手向外推门。
铁门遇到了阻碍,只能推开一个小口。玛格丽特觉得奇怪,他们进来时不是这样。她侧身透过门开的小口努力向外看去。藏书室没有开灯,黑漆漆的。门被一块暗红色的木板挡住了,似乎是书架。
一定是有人在恶作剧。玛格丽特想起几个伙伴的脸:捣蛋鬼杰夫、喜欢嘲笑菲利发声的托马斯、草莓面包尼克。
玛格丽特用力推门,门外的书架却纹丝不动。她的力气太小了。
玛格丽特跑回走道,她不在乎黑暗和那刺鼻的霉味了。她要叫上菲利一起推开这该死的书架。她有点生气。既气别人的恶作剧又气伊诺德修女把他们忘了。
“起来,起来。”女孩用力推动菲利的身体。
“修女原谅我们了?”菲利一脸倦意地比划手语。男孩一醒来就立即觉得饿极了。
“还不知道。跟我来。”玛格丽特抓起菲利的手把他拖出沉思室。
他们回到楼梯上的铁门前,玛格丽特比划说:“我们被耍了,有人把我们关在了这里。”
“会不会是伊诺德修女的意思?”菲利问。
“修女怎么会做这种事?别问傻问题了,和我一起推,出了事我顶着!”玛格丽特下命令。
菲利虽然比玛格丽特年纪还小一点,但毕竟是男孩子,多了他那份力气,铁门推着书架慢慢移开了。
“你留在这里等我,我去找修女。”
玛格丽特想这样最好,就算受罚也只需一个人冒险。她从来就是个考虑问题很周到的女孩。
藏书室吊灯的开关太高,玛格丽特够不到,她并不打算开灯。女孩推推藏书室的外门,所幸没锁。打开门,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天已经完全黑了。雨也停了。她回头看看站在书架后的菲利,给他打了个“我一会儿就回来”的手势。
藏书室在修道院一楼,侧对着主入口。玛格丽特打算先去三楼孩子们的宿舍找修女,她晚上经常在那里照看孩子,或给他们讲睡前故事。
主楼的大门没关上,风从外面吹进来,玛格丽特觉得有些凉意。于是她走过去把门合上。
转身走向楼梯时,玛格丽特注意到藏书室门右边的拐角地板上有一些红色的东西。玛格丽特慢慢走过去,她突然意识到今天修道院与往常有些不同,平时多少能听见一些声音,而现在四周安静得异常。
她只有十岁,有些东西对她而言还在常规想象的外延。
从正门走到藏书室右侧拐角只需要短短十几步,这段路却成为后来玛格丽特·科朗夜晚梦魇开始的前奏。
一名修女俯卧在拐角后面,那些红色的东西是从她背部流出的血液,早已凝固。
玛格丽特不需要确认死者的面部,她认得出伊诺德的黑色裙装,哪怕那衣服背部有道长长的划痕,露出同样被划开的皮肉。
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双腿发抖、抽泣、恐惧……玛格丽特根本没有余地去审视自己的行为。她僵立着。
突然一句话进入她的意识,她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再也不肯放手。
“世界本就残酷,如我无法适应就只能得到少数昀怜悯和最终的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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