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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女司令-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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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的,我为小姐守一辈子灵,也能安心过完这一辈子。”
  可儿转身出去了。
  可儿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庭院里边想着的马达声也渐渐远去。郎坤北张开嘴,说:“好。”
  阮月华在这边喊了这一通,惹来了不少人。阮月辉和阮月明呦丫头陪着拄着手杖走过来了。她们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车子呼啦啊地开过去,行驶得很急。阮月辉和阮月明在楼下庭院里站了一会,阮月明问大姐:“这是真出事了?”
  阮月辉的面色有些沉重。她严肃起来当真是教这个二妹打心眼里头害怕。阮月辉点头:“昨天阿缡说的那一番话,听着都让人打怵。她和二郎两个人,可真是一样的人物。有小五操心的。”
  阮月辉的话刚说完,就看见台阶上有沉重而匆忙的脚步声。
  郎坤北从台阶上走下来,目不斜视地走过去,脚步像是生了风。两个人看着,郎坤北过去车棚里启动了一辆车子,刚一开起来就加油提速,横冲直撞一样地开出了公馆。看得两个人心惊胆战的。
  阮月明道:“看这样子,事不小!”
  她们两个上楼去的时候阮月华还在抱着朔儿抹眼泪。她看见两个姐姐过来也忘了起身,反而哭得更凶了。朔儿拿他的小手去给奶奶擦眼泪,阮月华看着这可怜的孩子,越看越觉得可怜,心里也越憋屈。
  阮月辉过来安抚妹妹:“好了好了,上了岁数的人了,别跟小孩子似的哭鼻子。看这小孙子多乖,他都不哭你哭什么?”
  阮月华无助地问阮月辉:“大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啊!这两个孩子都快要了我的命的……这可怎么办,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阮月辉接过了朔儿。朔儿在她怀里很乖。她四下看了几眼,瞥见了那一滩血迹。她扯过被单把血迹盖上了。
  阮月辉叹息着说:“阿缡和二郎,都把对方吃得死死的。他们两个人要是得了好,便是皆大欢喜,家和万事兴。他们两个互相折磨,便是家无宁日,国也难安。二郎肩上的担子重,咱们的国家也还得靠着他。但是这一点你放心,二郎不是糊涂人。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先把阿缡的身子养好了,慢慢日子久了,两个人的心结也就能打开了。”
  阮月明一直站着,她顺着窗户往外看着,一个劲地摇头:“二郎不是个糊涂孩子,这个时候也不是如何清醒的。看他刚才把那车开的,忒吓人……不行,小五,马上叫人跟上二郎!”
  ······
  醉鱼木紫花绽放的花期尾巴上,是朔儿的生辰。
  而第二日便是季逸云的祭日。但这个日子是郎坤北告诉她的。
  锦缡也不记得自己在上海的医院住了多久,那期间又都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她没死了。并且她隐约地听可儿说郎坤北开车的时候出了事。她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如何了,因为自打那天,杨子桓婚礼的正日子之后,直到回到宁夏,锦缡一直没有见过他。
  不过朔儿是在她的身边的。一直都在。
  朔儿的生辰礼没有大办,阮月华和郎元山还有郎上洋、郎溶都来北殿给他庆生。虽是庆生,也没有如何的排场和活动,大家略坐一坐,就都走了。
  郎元山和阮月华走的时候朔儿倒也没黏着不放,只是和郎上洋玩得热闹。他是很黏着这个四叔的,和五姑姑的感情也很好。这半年里他们两个总是经常来这里,郎上洋惦记着小侄儿,也惦记和锦缡下棋。锦缡身子见好,也是没让他失意,与他对弈了一盘又一盘,锦缡总是输的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郎坤北一直没有回来的缘故,郎元山、阮月华还有郎上洋、郎溶等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朔儿的第一个生辰,冷冷清清的。
  郎溶看着时间不早了,和郎上洋要告辞离去。锦缡说着挽留的话,送他们出了屋子。郎朔却挣脱了可儿的手,歪歪晃晃地追出来,大张开手臂,嘴咧得能塞进去一颗鸡子,哭声都要震天响。
  郎上洋又跑回来抱起他哄着:“朔儿乖,四叔明日再来……”朔儿向来养得好,没病没灾的,小小的身体里边一瞬间爆发的能量很大,郎上洋越是哄他他越哭得来劲。
  郎上洋急得团团转,看一眼同样无措又紧张的锦缡。锦缡要从他怀里接下朔儿,朔儿紧紧搂着郎上洋的脖子不放手,发了脾气,小腿不住地蹬着,有一脚正好蹬在锦缡手臂上,郎溶忙过来看她的手。
  锦缡摆摆手,说:“不碍事的。”她又对着朔儿温言哄了几句,朔儿还是不理她。几个人便都站在太阳底下晒着,谁也没法子。
  郎上洋几度欲言又止,郎溶给他使了好几次的眼色,他也还是没忍住,一边抚着朔儿的背一边对锦缡说:“二嫂,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小孩子,尤其是男孩,不能老是把他圈在院子里,应当放他出去,摔摔打打磕磕碰碰的成长。我不知道别人,我们兄弟几个便都是这样长起来的。”
  锦缡垂下眼睑,面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她嫁进来的时间不长,然而眼见着这个老四也是愈发地有了出息,虽然还是会犯迷糊,亦不丢了郎家人的性情。锦缡拿帕子去擦朔儿的泪水,朔儿却又哼唧一声,把脏乎乎的小脸埋在郎上洋的肩窝,不理妈妈了。
  朔儿像是能听懂大人的话,肉嘟嘟的脸上都是委屈。
  郎溶柔声细语地打圆场:“二嫂别怪他这个不会说话的,朔儿出落得多好,小身板又结实,母亲都当着我娘夸二嫂会伺候孩子。有二嫂每日陪着他捉蛐蛐逗画眉的,朔儿不会寂寞。但是,我倒觉得二嫂是该迈出这个门出去走一走的。”
  听着她的话,锦缡陷入了沉思。
  郎坤北的确不会严格限制她的行动,但是她若出去,也得是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时刻有人跟着的,就算他已经许久不曾露面。不过自打从上海回来,她就没再踏出过郎府半步了。这样的自由,她宁可不要。
  锦缡低声说:“嫂嫂谢你的好意。”
  终于哄好了朔儿,他依依不舍地看着郎上洋两个走出了北殿的东侧门,小脸上还有委屈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抓周

  待走得远了,郎溶忍不住要责怪郎上洋:“二嫂病成这般,眼见着是起死回生过来,她有她的苦处。母亲那样一个公正严明的家长都不曾当面责怪过二嫂,偏偏你起什么劲呢?”
  郎上洋松一松学生装的领口,“咱家里谁看不出来二嫂和二哥僵着,且锦系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心里眼里就只有一个朔儿了。可是常言道慈母多败儿,男孩子怎么可以总是腻在身边?除了二哥将朔儿抱来上房几回,剩下在这半年里头任是谁有那个能耐能从二嫂手里把朔儿抱出去的?况且二哥现在不肯回家,就更没人陪着朔儿了,小孩子也知道孤单。”
  郎溶摇头:“那你也不能……”
  “我知道。”郎上洋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我与二嫂是投缘的,我见着她的样子也心里难受,可是咱就事论事,你就说这么困着朔儿一辈子,是好还是坏?”
  “二哥都没说什么,父亲母亲也没有如何责怪二嫂,这事咱们就别管了……”
  郎家的人,就算是长了一副最纯良软弱的外表,也是包藏了一颗最有主意的心,认真起来怎样都不肯让步的,郎湘是,郎溶是,那几个更是。锦缡在门口站了一会,他们两兄妹的声音远了,也听不大清楚了。锦缡转眼看着那个小人儿,他是孤单的,也是想他爸爸的。
  郎坤北回来就见着锦缡坐在汉白玉石阶上,朔儿定定地站在她身边,泪眼朦胧地往外望着,就像外边的世界是他真正渴求而不得的宝贝玩具。
  朔儿见了他破涕为笑,喊着爸爸、爸爸张开小翅膀跑向他。郎坤北顿时哈哈笑起来,站在原地等着,看他着急又小心的蹒跚样子,笑意更浓了,笑声也更亮了。他双手举起朔儿骑在他脖颈上猛一加速,说着“飞喽——”进了屋子。
  锦缡呆了好一会。
  她还在反思着郎上洋的话。只是没有想到,那个不愿意回家的人,竟然就这么回来了。锦缡的脑子里回映着的还是他刚进门时的样子,和他的笑声,他抱起朔儿来一阵风似的飞进了屋子里。他也没缺胳膊少腿,看来出了事也不是什么大事的。
  可儿看见郎坤北回来十足惊讶,她忙出来看她家小姐。锦缡还在石阶上坐着。可儿小声地问她:“小姐,姑爷回来了……你要进去么?”
  锦缡回想了一遍他的笑声。她说:“为什么不进去?这里是他家,他回来不是很正常。”
  可儿仔细看着锦缡的面色,又问她:“小姐,姑爷在上海的时候那样对你……你不怪他?”
  锦缡往屋子里看一眼。她看到郎坤北抱着朔儿在屋子里跑着,身影在门口一闪而过。朔儿是真开心呀,笑声很大,很响亮。他好久没有这样笑了。
  锦缡回过头来说:“上海的事……可儿你没有发觉么,无论是婆婆还是别人,都一致选择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反正我也没死成,还记得那些事做什么?毕竟,那是太不堪的回忆。”
  可儿忽然说:“小姐要是能什么都忘了倒也好。忘了以前的所有事,和姑爷再像以前那样,没去广东之前那样,多好。”
  没去广东之前?锦缡笑一笑,被可儿扶着站起了身子,一步步走进了屋子里边。
  朔儿与郎坤北玩得高兴,锦缡便在隔断后边的这组沙发的几子上摆几样东西,是要给朔儿抓周的。可儿帮她想着,摆了金钗,摆了鸡子,摆了一只自来水笔,她觉得还缺点什么。
  朔儿脚丫踩在郎坤北的大脚上,郎坤北身子俯得很低,握住他张开的臂膀一步步挪着过来了这边。
  锦缡回头看见了他,一下子想了起来,说了一句:“先别让他看。”就匆匆上了楼。
  郎坤北一怔,抬着头一直看着她,目光追随着她直到楼上的睡房门被关上。郎坤北又提起朔儿扛在肩膀,出去转了一圈。
  朔儿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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