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一人一座城-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电视很嘈杂,安东月用不确定他是否听的到的声音问:你,喜欢我吗?
袁青和反应很快,眼睛不离电视,面带笑容:喜欢。
安东月:你会爱上我吗?
这下袁青和没有马上回答,沉默片刻后关掉电视,直起身体正对安东月,依旧微笑:不会。
安东月表情平静如水。
袁青和:你呢?
安东月:也不会。
安东月拿起遥控器,重新打开电视。袁青和身体一斜,头靠回她膝盖。
安东月想,再有一个月,如果还没有工作,兴许就可以回家了。她苦笑自己竟然用了“可以”。可以,本意指能够,(被)允许。通常用来表示一个人有某种能力或经过努力终于获得某种许可。与否定对立,有直通结果的功效,常给人欣喜之感。这里也可以用可以,让它站在一旁微笑,同时将无奈高调捧出。
之前做管理方面的工作,因为她学的专业是管理类。对工作谈不上喜欢,如同对自己的专业。学校开设此专业的目的在于,学生将来可以做一名优秀的管理人才。多数上学的学生都懂得“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纷纷填报此专业,开始甜滋滋做一场长达四年的白日梦。
她只想把工作做的纯粹化,没有废话,没有拐弯抹角,会什么用什么。工作目的只有一个,赚钱。不愿为工作耗费太多智商和情感,工作就是一个出卖劳动力的过程,别把生存途径高尚化。
管理工作做不下去了。安东月天生就是个不服管束的人,将心比心,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不想成为自己都不服的那类人。普天之下,她只服自己。而且管理类的工作最不纯粹。既要保持威信,又要圆滑处世。整天勾心斗角,严防明枪暗箭。每天口口声声称“您”的人,心里却在骂对方王八蛋。被自己管束的人,乍一看服服帖帖,暗地里各个都有起义领袖的气质。
后来决心做文案类工作。一来有文字方面天赋,二来不用出去跑动。去过几家公司面试,以为可以发挥自己想像去写东西,没想到都是为公司写一些宣传类的东西。安东月拒绝的很干脆,公司拒绝的更干脆。那些公司大多会问,做过这类工作吗?安东月实事求是,说没有。而他们并不在乎你真正做过,只是想听你说做过,哪怕骗骗他们,因为这类工作最忌讳的就是诚实。
安东月斜倚在床上,盘算要收拾的东西。为避免遗漏,从衣食住行玩五个方面分类规划。衣,回到家里要换洗的衣物。食,火车上要吃喝的东西。火车行驶13小时,这些东西的作用是火车到站时能独立下车。住,即记得把人带上,并保证自己的容貌气质足以被父母认出来,以获得居住的许可。行,火车票、通往火车站及下火车后通往家的交通费用。玩,只有一款MP4,里面存大量歌曲和临时放进去的电影。
全面的同时还得兼顾数量,柜子里有一个书包,棕色的麻布料子,上大学时买的。所有东西加起来的总体积不能超过书包的总容量。任何一次出行她都只拿一个包,不想有太多牵挂和耗费原本可以节省下来的力气。当然,这书包也并非那么娇气。只要讲究装填方法或完全不顾所带物品的形状,在一定程度上,此包的潜力似乎是无限的。但还是得有个标准,这个标准便是,所有东西装进去后这个书包还能看出是个书包。
安东月收拾东西喜欢便收拾边思考,思考东西的数目和安置方式。所以一会儿坐起来,一会儿又倚回去。一件东西思考完善后起身收拾,轮到思考下一个便又倚回去。仿佛不用这种慵懒的状态,就没法透彻思考。等到所有东西收拾完便彻底倚住,眼睛全然无神,斜倚的角度比先前更斜了,因为她倚在叠好的被子或毯子上,经过多次施压,厚度比先前减少了。此时看她的表情,看她无神的眼睛,异常安逸,一副大事已了的样子。偶尔若无其事地瞟一眼塞得鼓鼓的书包,再毫无留恋地移开。似乎刚才的一番劳动与自己无关。理论上说叫不珍惜劳动成果,举个具体例子,相当于给人干一天活,最后人家把工钱拍桌子上,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钱,没有残缺,不是假币,且数目不多不少,然后满心踏实的离开。
电话响起。安东月:好的。好。谢谢。
二十七小时后。安东月从公交车上下来,眼前是火车站。
进站口左侧是安检带。那些人把东西放上去,然后在不踩死前面的人的前提下,以最快的速度朝另一端赶。可能出于怕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拿走的心态。往往赶到另一端还要等好长时间。而且每个人都会发现这样一个现象:自己的东西不但不会被前面的人看见,而且还能看见很多前面的人的东西。安检带的运送速度几乎是匀速的,而且不可能太快,否则你乐意坐在里边盯着显示器的人还不乐意呢。但这种心态永远无法消除,他们宁可无限量高估安检带的速度也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
还有一种原因则是对人性的怀疑与厌恶。就好比挤公车,虽然每个人都明白越挤越耗时间,但很少看到排队上车的情景。即便大多数人都做好排队的打算,只要有一小撮人开挤,那些人心中的天平瞬间倾斜,一发不可收拾。就像学骑自行车的人,心里认为后边有人扶着还骑得好好的,一旦发现其实后边早就放手了便马上要倒地,且带有明显的主动性,即使车子不倒也要把它拽到,而且异常坚决。
如果按照书本上教我们的道理,面对挤公交的人我们要容忍他包容他,要对他说服教育。你可以想象在他奋不顾身抢车的同时你站在原地,面带微笑和蔼可亲地对他谈天说地引经据典,他该多么高兴。另一种策略是不理他孤立他,但这正是每一个挤公交的人所希望的。






☆、第三章 第10卷

车厢顶部的行李架已被占满,安东月直接把包抱在怀里。车厢内空调开的很足,不到五分钟身上的热气全然退去,脸上的汗珠恨不得化为固态砸下来。没坐过高档火车,反正普通的火车总是这样。夏天空调开得过分,冬天暖气开的过盛。本意并不坏,想减轻夏天的酷热,驱赶冬日的严寒。但不知为何总掌控不好。夏天,车厢里冷的像没开暖气的冬天,冬天车厢里热的像没开空调的夏天。总之车厢里一年四季一季也不少,并且通过耗费一些能源把夏天和冬天调换了一下出场顺序。
乘务员姗姗走进车厢,面带微笑:乘客们,不出意外的话,火车将晚点三十分钟。她说的潇洒自如,听不出一丝歉疚,仿佛在宣布一个牛顿级别的客观真理。说完她又飘进另一车厢去普及真理。乘客们在她走后开始小声议论。
安东月斜对座的一个男的:如果出意外呢?
男的正对面的另一个男的:那就指不定晚多长时间了。
斜男:如果出现大意外呢?
正男:我经常坐这趟车,知道他爱晚点,大家都不跟它计较。不过以我的经验,他最多晚两个小时,不会晚太多。
斜男:没准咱这回赶上特大意外呢。
正男:对于这趟车,最大的意外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撞车。就凭它这速度,这种可能不用担心。还有一种是准点到站。两种意外一个比一个渺茫,你还担心什么。
走出车厢,热气成团成团的往身上撞,撞完不罢休,继续挤压,弄的人又热又闷。接下来要到汽车站坐汽车往县城,然后从县城坐汽车回家。火车站到汽车站距离不到两公里,徒步走十几分钟就能到。路上有许多卖食品的小贩,个个精神萎靡,见行人过来也不吆喝,吃不吃全仗行人自觉。还有许多磕头碰脸的长途汽车拉客员,通往哪里的都有。这些人拉客极为热情,采取贴身服务,往往不及行人反应已被拽到车上。附近居住的老头老太太最痛恨他们,因为他们给老人出来买烟打酱油造成极大困扰。
有一个拉客的从安东月左侧贴过来,身体前倾三十度:小姐,北京走吗?说着就要帮安东月拿包。
安东月敏捷地身体后倾三十度,两人身体保持平行,永远别想延伸出交点:不,我刚从那回来。
汽车票又涨一元,售票员态度十分恶劣,除非对她说“你笑起来真漂亮”,否则别想收到一个笑脸。他们好像在跟每一个人怄气,从头到尾绷着脸。如果乘客问他们某地的车去几号检票口检票,他们要么非常从容地不理你,要么调动全身肌肉,组织复杂的词语数落你一顿。唯独不会简单地告诉你几号。
车厢狭小闷热,座位肮脏污浊。交管部门命令禁止汽车超载,但每辆车都是坐满站满才走。路上遇到查车的,乘务员都会微笑劝说站着的乘客蹲下,假装坐着。乘客们都不愿耽误自己时间,也都乐意暂时委屈一下。好在查车的人从来不进车里查,这招百试百灵。但有时查车人员会从窗外往里边看,于是乘务员给站客的任务加大难度,让他们不光要假装坐着还要假装很舒服。尽管如此,站客们依然完成的很到位。看他们的表情,仿佛被罚扎马步,然后旁边不断给他们讲黄色笑话。
汽车行驶一小时二十分,到达县城车站。从县城到家的车更简单,没长途汽车那么多繁琐的程序。乘客可在汽车行驶路线上的任何一个点伸手拦车,上车后再买票。汽车穿梭于各个村镇,没有固定站牌。停动灵活。可以停在坡顶,也可以停在洼地,可以停在高粱地旁,也可以停在某只公鸡身上。平均每三十分钟过一趟车,车速柔缓,有助睡眠。
安东月来到汽车的起点也是终点,两手握着书包的肩带垂直身前。车站附近散布着各种大小宾馆、酒店、超市、门市部、还有数不尽的令人眼花缭乱的无照经营小摊,满地垃圾污秽,满口粗话的出租车司机,头发披到肩部的男子,脑袋锃光瓦亮的女子,头发染成各种颜色的混混,身上仅穿几根布条的小姐。还有一些平时找都找不到的公务人员,却在人们最不愿意看到他们的时候忽然从天而降,落在一片刚刚坠地的口水旁边,手里拿着一张罚单。
忽然有人喊她的名字,安东月回头,身后站着一个很帅气的男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