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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座城-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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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荒唐变得骤然陌生,遥远而凶险,为了守护他,想与他一起逃离,不惜与所有认识的人断绝联系。姚菁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禁不住微笑,幸福中透着几丝迷茫,人的感情真是难以捉摸,真心居然比邪念还要来的突然。姚菁挽住袁青和的手臂,一点点抱紧,两人的影子投在地面,西方某座高大的建筑遮蔽了不断下沉的落日,一对温暖的身影与广场的地面融为一体。
为了这份感情,姚菁决心全方位的改变自己。扔掉以前的坏毛病,不自以为是,不颐指气使,为别人着想,多付出,少任性。下一步,她准备和袁青和一起去吃饭。于是她低着头,仔细思考着吃饭的地方和行程路线,这样就不用自己简单一提而让袁青和去费心安排。袁青和看着低头沉思的姚菁,这样的安静还是头一次出现在这个活泼的女孩子身上。
袁青和:你在想什么?
姚菁丝毫不懂得什么叫暗自努力,说:我在想咱们下一步去哪吃饭,怎么走。
袁青和也不客气:想好了吗?
姚菁:当然。然后双手摊开,一只脚稍微踏出,摆出一副诲人不倦的姿态。说:你看啊,东边不远有一家餐厅,那里的菜做的特别好吃,尤其是他们家的沙拉。一会儿天要黑了,咱们从广场西口出去,走到国家大剧院,那边夜晚的灯光特别美。再往西有一个路口,咱们可以走到马路对面,走到故宫南门前,正好我想看看迎回国旗的解放军帅哥们,然后正好在那边坐车去吃饭的地方。
姚菁只顾说,完全没有注意到袁青和离开原处很远并已无处可去的眉毛。最后袁青和实在忍不住了,说:你费了这么大力气,冒着被我认不出的危险,就是在准备一组错误的逻辑?
姚菁:哪错了?
袁青和:吃饭的地方在东,从对面坐车是往西。
姚菁恍然大悟,羞涩不已:其实我才不想看什么帅哥呢,逗你啦。
袁青和:那么夜晚的国家大剧院?
姚菁快速地思考了一下,国家大剧院不用过马路,完全不干扰向东坐车的计划,说:当然!
吃饭的时候,姚菁变得沉默寡言,因为嘴巴都用在了咀嚼食物上,代替说话的是另一种声音,时而清脆时而绵柔,荤素皆宜。袁青和偶尔往嘴里送一勺菜,大部分时间都在打量姚菁。这个女孩儿和蓝是如此相像,脸蛋漂亮,身材迷人,性格也出奇的相似,乐观开朗,大大咧咧,一种笨笨的糊里糊涂的可爱。也许她内心喜怒哀乐皆有,可她给身边人的感觉全是快乐。这是一种最简单的吸引异性的技巧,透明易懂,丝毫不觉得高明,却难舍难弃。人们就算历尽千辛万苦,最终想得到的难道不正是快乐吗?将沉重的东西用手轻松托起,且面容不改,这才是真正的从容。
在低头猛吃的时候,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异样。没敢直接抬头看袁青和,偷偷瞥了一眼他眼前的盘子,筷子和勺子安静地待在里面,可想而知桌子对面那个静止如画的男子,他的注意力没在饭菜上,那么在哪里。意识到这一点,筷子夹起食物送到嘴里这样再正常不过的程序都变得不再自然,羞涩爬上饥饿的领地来抢占地盘,招式柔婉却将凶悍的饥饿们打得节节后退。继续埋头苦吃充其量是强弩之末,只埋头而不吃无异于投降的俘虏,较之于强弩之末,俘虏的姿态更加难受,反正是败兵之将,索性昂起头来英勇就义反倒痛快。于是,她放下手中的武器,抬手正视袁青和。眼睛里早已堆满羞涩,嘴巴里动作却丝毫没停止。二者分工明确,眼睛表达败兵之势,嘴巴展示不屈之大义。
袁青和被姚菁这丰富的表情逗得忍不住笑了出来,并且专门郑重其事地看这她的眼睛。本以为此时她会彻底放下架子跟他一起笑,不想她正式低下头,重新旁若无人似的投入到美味的食物中。而袁青和仍然在笑。相爱中的人,一味顺从未必能换来和谐。倘若两颗心手牵手朝着同一方向走,即使故意别过脸,眼中仍是你清晰的容颜。不知何时姚菁把刚买的发卡带在了头上,那粉红色的绒球伴随她吃饭的动作一跳一跳,像极了她那被食物塞得鼓鼓的脸蛋。一个行为匪夷所思,一个在心爱的人面前吃饭不顾形象却完全不担心给自己造成负面影响的女孩儿,是简单让她变得自信,还是自信让她敢于简单。
所有的盘子已经空空如也,姚菁意味深长地放下筷子,好像要在这总结性的动作里面体现出过程的量来。袁青和微笑看着她:喝口水吧!
姚菁使劲点点头:嗯!
放下杯子,冲袁青和嘿嘿傻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袁青和:走吧!
姚菁:嗯!
然后站起身,让袁青和先走在前,自己乖乖地跟在后面。以前大手大脚哥们儿义气浓重的她,结账都是抢着来,谁跟她抢她就跟谁急。这一回她没有抢,甚至完全忽视了吃饭还要付账这回事,可能在她心底深处,袁青和结账比她自己结账更加让她幸福。收银台的服务员报出价格,姚菁听到数字凑到跟前,袁青和把钱给服务员,扭头看到她,又是一脸的傻笑,小手抚摸着微微突起的肚子。
服务员收完钱拿出一个冰淇凌递给姚菁,姚菁一把夺过来,用的还是刚才摸肚子那只手,迫不及待地打开就吃,用的还是刚才咧开傻笑的那张嘴。袁青和在一旁惊得目瞪口呆。脑海里出现一个画面:一个人刚抱着战友的墓碑痛哭流涕,走出坟地恰好碰到凶手,于是两人一起去喝茶。然后冲出另外一个战友,摇着她的肩膀吼道:你忘了我们战友的仇恨了吗?她会立刻将问题的重点关注到“战友”上,说:战友是谁?
路灯下,姚菁边走边吃,嘴边吃的到处都是奶油。不知为何,这副形象在袁青和看来只觉得可爱。在旁边看她像小孩子一样无所顾忌,突然想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
袁青和:慢点吃!
姚菁用手指蘸一下嘴角,放在眼前看看,上面沾着一些奶油,想都没想伸进嘴里。袁青和摇摇头表示无奈,姚菁却甩甩脑袋变本加厉地吃起来,这回连脸上都沾满了奶油。袁青和看不下去,拽住她的胳膊让她停了下来,另一只手鬼使神差爬上她的脸颊。姚菁不再淘气,脸蛋贴在他手心,像个乖顺的孩子,嘴巴撅的高高的,好像在炫耀上面的奶油。路灯下,两个身影在靠近,很近,很近。
橙黄色的灯光。甜甜的。






☆、第五章 第1卷

阿嚏,阿嚏,阿嚏……
今天似乎有一些感冒,症状很微弱,脑袋稍稍有一点晕,有隐隐的想打喷嚏的感觉却怎么也打不出来。大部分时间,眼睛都停留在某个地方,确切地说是停留在某一种状态,因为视线的终点并没有落在任何一个实际的物体上。瞳孔没有光泽,好像视线始终局限在视网膜之内,连外界的光都投射不进来,死死窥探内心某一处黑暗的角落。好比任何一个生产型企业,产品生产出来却卖不出去是最让老板头疼的,喷嚏完成酝酿却不打出来,这种状态也是最让人痛苦的。却放任这种状态不管,绝不去主动做出努力结束这种状态。没有兴趣将一点思维与精力浪费在这上面,她知道,忍不住的时候自然会打出来。打出来又如何,无非证明自己可能真的感冒,这种证明不能给人任何惊喜。
一手持刀,一手扶着一截苦瓜,稍微分出一些必要的注意力,只为提醒自己不要切到手。苦瓜被切成片,用刀一堆一堆推向一旁。为了不使苦瓜掉出去,眼睛目送到案板边缘。案板中心和边缘都处于视力广角内,目送时脑袋却跟着一起扭动,动作缓慢而目光不真诚,忘了瞳孔可以自由活动。
透过模糊的窗,可以看到不远处被路灯烧红的低矮天空。突然感觉心跳漏空一拍,好似元神尽散,身体失去知觉,眼前一黑,打出三声喷嚏。好像鼻子终于脱离了束缚,马上获得了独立自主权。
母亲拿着一盒胡椒粉突然楞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问:呛到了吗?
安东月迟疑了一秒钟,说:嗯。
然后捏起一片苦瓜放进嘴里,很苦,比平时都苦。她喜欢吃苦瓜,不是因为苦瓜苦,也不是因为苦瓜败火的药效。是因为她能吃出不苦,且觉得这种食物简单而干净。平时吃苦瓜都不觉得苦,就像喜欢吃甜食害怕苦的人吃馒头一样自然无味,似乎只是一种触觉感受。这一次却很苦,真的很苦。又拿起半个番茄往嘴里塞,动作麻木僵硬,仿佛在否定对苦瓜苦产生的疑惑,又仿佛在遮掩吃番茄的动机。咬一口,皱起眉头。
母亲:苦瓜苦是吗?
安东月:番茄,也是苦的。
母亲短暂思考了几秒钟,放心大胆地将胡椒粉从她脸前递过,放回原处。说:你感冒了。
仅凭三声喷嚏安东月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感冒,看着母亲的眼睛,说:嗯。
母亲的经验,感冒发热的人嘴巴里会苦,嘴巴苦吃什么东西都觉得苦。于是把手轻轻扶在安东月的额头,安东月呆呆站着。
母亲皱起眉头。
安东月:怎么样?
母亲:你明天出去走走吧。你一个人。
安东月的目光突然有些委屈:我在这里谁也不认识,这里谁也不认识我,我……
母亲打断了她:去吧!手从额头挪到她的头顶,指尖一起一落轻轻拍打她的头发。这一刻,她突然发现女儿的眼睛原来是那么清澈。安东月隐隐觉得自己脸上偷偷爬上一丝笑容。
因为成绩优异,自初中起安东月就远离家乡在外面上学。多年来,除了寒暑假其余时间很少回家。又因为不善言谈,回到家里很少与人交流。所以家这边的人都只知道安家有一个女儿,却很难认出她就是安家的女儿。假如出门不和母亲一起,基本上是不会有人跟她打招呼的。并非别人没有礼貌,而是因为不认识她,甚至以为她是外地人而投来异样的目光。只有和母亲一起,别人才会出奇热情地迎上来,问这问那,大多都属寒暄之词,一番亲切之后,从中筛选出最发自内心的问候无非就那么几句:这是你女儿?叫什么来着?多大了?在哪工作?成家了吗?三句之前母亲很心酸,三句之后安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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