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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委书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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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就带上春亭、企业办主任马万通、财所所长范聚宝去鲤鱼岭萤石矿。灌河的工矿业基本上集中在镇区和镇东南部,所以我们顺路到沿途的各个企业转一转。 
大家先到了位于东关地盘上的供销社镁厂。供销社主任兼厂长曹长年在厂里恭候。在那里无非听听厂里情况,看看炉子、还原罐等等,问了问是否已经收回投资。也许是第一次,曹长年没有说实话,硬说“收回了,收回了”。我们离开的时候,他拉住我们说什么也不让走,一定要请新来的贺书记吃顿便饭。我说,老曹请放心,以后的机会多着哩。于是,他要我跟他约定以后“恶拼一回”才放行。 
随后又看了镇办水泥厂。这个厂每年只有五千吨产量,按行业标准最低产量是8。8万吨,它这个产量远远达不到标准。要不是山高皇帝远,这号厂早就让环保部门给关闭了。现在老百姓毕竟看价格低、路途近,所以能与外边进来的水泥抗衡,在本镇还有相当份额的市场,能维持着生产。厂长屈家和,小桐河村人,原来是厂里的会计,前任厂长走了,他就接了这个厂长。广远在时,镇里向这里投资最多,花了八十多万元。结果,由于瓶颈效应,整体不配套,生产规模一点也没有扩大,欠银行的债务倒增大了,造成厂里包袱沉重。屈家和说,日他妈现在都是给银行干的。 
水泥厂后边就是镇办的萤石浮选厂。这个厂尽管经常受县环保部门的气,办得还相当景气。厂长叫高向华,是一个稳稳当当的中年汉子。这个人从建立浮选厂的第一天就在那里当厂长,由于经营得法,在宁夏、兰州等地建立的销售基地很稳固,所以这个厂的效益一直很好。同时,高厂长为人厚道,思路清,德行好,所用的人都很为他卖命。当别的厂领导都在损公肥私之时,这个厂一直是镇里的台柱子企业,所以他深得历任领导器重,前年被命名为市级乡镇企业家。于是,我也对这位老兄颇有好感,就坐下来多谈了一阵子,口头上给予了充分肯定和支持。高向华厂长人很活泛,不管我讲得有无道理,都表现出一副很感动的样子,一个劲儿地点头,表示决不辜负书记的期望,争取今年再上一个新台阶。 
  
第23节:第八章(3)   
一到马冲村的镁厂,刘镇长就大呼小叫地喊:“老齐德!”这时候,从马冲村的支部书记兼金属镁厂厂长齐长德办公的屋子里,出来了一个水灵灵的女人,低着头,脸蛋红扑扑地迈着小碎步,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原来党委办公室事先没有通知到齐长德,所以这家伙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他压根儿没有想到新党委书记会来,很有些不好意思,张罗着敬烟上茶时,脸上一直是讪讪的。财所所长范聚宝说:“日你妈老齐德,这女人你肯定又给人家摁上了!”齐长德嗔怪他:“守着书记甭胡毬说!”就招呼我们在厂里边转悠边汇报。   
由于建厂最早,这个厂曾经挣到过高额利润,所以直到现在形势依然不错。近来,金属镁的价格虽然下跌得厉害,但齐长德算着仍然有利润,只要能卖,就以销定产,照常开炉子。我对这一点,表示赞许,并鼓励他,好好干,把其他三个镁厂给带起来。齐长德很高兴,也向我表示了信心和决心。 
出来后,我问范聚宝:“这个齐长德真有那么腰骚?” 
聚宝说:“一点也不屈说他!这家伙有时在厂里没有事儿,骑上摩托就走,说不定又找哪个女人去啦。有一次,我跟他一块儿去收他村群众的农林特产税,走到他庄北头,他也不背我,说聚宝你到俺家等我一会儿,我得上谁谁家,肏他女人去!说完,把摩托往路边一扔就去了。” 
司机小勇补充说:“马冲村能成为全镇的首富,这家伙功劳不小,所以他掌着全村的生杀大权,村里没有人肯得罪他。他也很仗义,肏了谁家的女人,就能把谁家的男人安排到厂里。女人长得漂亮的,他男人分的活肯定好。” 
我问:“他老婆就不管他?” 
“管毬不着,早些年,他女人喝过假农药、上过吊,后来也想开啦,就不再管他。有一回,他妈说,德呀,就算恁妹子你肏不成,你就真的不管管你妹夫啦?”说得大家忍不住“哧哧”地笑。我心里很感慨,就这号素质的人,正经没有办法能治他,扔不掉,还得重用他。 
到了十二点多,才赶到鲤鱼岭,先不到矿上,直接去杨洪恩家里,朱群才们已经备好酒席,在那里等着。一进院子,一个女人就喊:“洪恩,我娘家兄弟们到了!”大家蜂拥而上,先是和嫂子乱作一团。 
正是:发展无妙计,浪荡能办厂。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24节:第九章(1)   
第九章 
矿产是资产不要白不要 
酒场如战场活法靠活耍 
“我日他姐,这几天我这梧桐树上喜鹊光叫,想着就该来贵人了,原来是娃们的舅来了!”杨洪恩咋咋呼呼地握着我的手,与他女人相呼应,用这种方式欢迎我。这家伙半褒半谑的见面礼,我如果接了过来,从此我们算开上了“户头”。 
“开户头”说的是两个人之间存在“打扎子”(调笑)的关系。我本来也是极好开玩笑的,限于身份和第一次见面,只是矜持地笑笑,暂时没有跟他开这个“户头”。可我也知道,这个“户头”早晚得开。因为在农村工作,光靠一本正经反而做不好工作。平级之间开了“户头”,彼此就有些随便,有了担待,说话时深入浅出都不会见外。上级与下级开了“户头”,他就认为你这个领导平易近人,上级可以随便地戏谑下级,下级毕竟不能跟上级平起平坐,笑闹之间自然保留一定的分寸,尽管如此,两人毕竟相对融洽一些。 
杨洪恩这个人小五十岁,个子不高,大背头,皮衣毛领,衣着光鲜,一看就知道不是乡下人。人不像乡下的,院子内的景象也不像是乡下的样子。这处院子傍山而建,有半亩地大小。按照地势,东屋作主,南北屋倒是配房。院子里,拴着一只大狼狗,伸着舌头, “呜呜”叫着,有点吓人。宽大的院子里,梧桐树、家槐树、桃杏李梅、柿子苹果、葡萄梨枣,好像种的都有。其他的花草种的也不少,整理得很有条理,给人以既不像农舍,又不像花房,却仍然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我已经了解,早年就他一个人从部队转业到锡都市工作。后来,由他牵线,他们公司在这里开矿,公司派了几任矿长都不行,不是本地人,周边的关系就不好处理,于是锡都市经济开发总公司就选派他回老家来当了矿长。一干就是数年,生产稳定,效益很好,他算是为公司做出了突出贡献。公司给他的激励措施是,把他的两个孩子安排到锡都市经济开发总公司上班,一家人全部办成了商品粮户口。 
参观了他的院子后,朱群才,鲤鱼岭村支部书记、村主任,长治矿的魏矿长,以及大大小小工头,搞了两桌。企业花钱历来大手大脚,何况是招待地方长官,所以,安排有专门厨师做菜,花样不少,非常丰盛。他们已经打听出新书记爱喝高度酒,于是,专程从县城买回52°的全兴大曲。等一上菜,大家便大吃大喝、大吹大擂起来。敬酒不喝不行,“喝死去个毬,只当老丈人家死头牛!”有了高度酒的作用,说话就开始放肆。朱群才与杨洪恩本来是邻居表叔侄关系,相互之间也骂得极其生动。不过,骂来骂去,总离不开男女肚脐以下的家什。   
席间,我出来方便,朱群才陪着我上茅厕。这老小子亲热地攀着我的脖子,一时兴起,用手在我的脑后瓜拨拉两下,我也回过手拨拉他两下:“你小子连佛爷的顶子也敢动!”于是,我俩倒是顺理成章地比杨洪恩还要早一点开上了“户头”。 
农村工作就是这样,来不得温文尔雅。记得有一次我回到卞州母校,同学们搞聚会。多年不见,大家已经成了鱼龙混杂的局面。这个时候,男女同学之间已经没有了上学时期的那种暗亲近明隔膜的状态,说话都比较随便。在卞州市文化部门工作的张大军说起有的同学在乡下工作,已经变得没有了文化品位,粗得厉害,颇含有贬义。那时,已经在乡里干上乡长的刘志海听得不耐烦,就说:“大军,你说的是个毬。你没有到过乡里,总以为我们粗糙。不是我们要粗糙,不信,你到乡里一干就知道了,在许多情况下,不粗还真的办不成事情。比如我们乡一次搞计划生育大突击,乡里派出的小分队在一个村子遇上了一个‘钉子户’。到了他家里,劝他采取节育措施,怎么做他的工作都不听,说话又很粗野。一个新进到计划生育办公室的女孩劝他说,老乡你别这么倔,计划生育政策硬着哩!他直冲冲地说,计划生育政策硬?再硬也没有我的鸡巴硬!小女孩又羞又气,哭了一场。谁知这女孩是我们书记的外甥女,书记就叫派出所所长去处理这件事情。派出所所长有的是办法,到了他家,用手枪点着那个群众的头问,是你的毬硬,还是我的枪杆硬?吓得那家伙乖乖地认罚。你说,碰到这种情况,不粗行不行?”这番话,给大军弄了个脸红脖子粗。   
闲话少说。吃过酒席以后,我们的头都很晕,就睡了一个时辰,然后起来上了矿山。 
说是矿山,其实也就在杨洪恩家屋后的岗坡上。相距四百多米有两个矿口,东南边的叫做“长治矿”,是一个叫石林强的长治市广爱县人承包的。据说这个人太耿直,从来不巴结镇里的领导,可就是上缴承包费利索。他们一年给镇里拿六十五万;另一个叫做“锡都市矿”,一年只给镇里上缴五十二万。实际上,锡都市矿的生产形势比长治矿好。对此,石林强很不服气,总认为镇里有偏向,常给镇里提意见。由于整个矿山已经进入枯竭时期,井下打得矿洞套矿洞,两个矿上的工人在下边吃到肥矿时,常常会一向东一向西地打到一块儿。穿帮以后,矿工们各为其主,偷偷地把地下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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