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1238公里的忧伤-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安装作没发觉我在边上,耐心地等那老家伙淘米。
我又等了几分钟,实在看不下去了,过去对莫安说:“安安,我怎么闻着那边有股子煤气味儿啊。”
莫安眨了眨眼,反应过来,作出吸鼻子的模样来说,“好像是有,就是那边。”
那位老太太总算紧张起来,立刻收拾起家伙,颠巴颠巴就跑向自己房间的方向去了。
我对莫安偷笑了一下,说:“你也挺鬼的嘛。”
她说,“别得意,你走了,我就有的受的了。”
“甭操心,”我说,“她能把你怎么着啊?”
晚上快吃完火锅的时候,突然没电了。
莫安说大概是用电量太大,把电表给烧了,常有的事儿。我说,那怎么办?
她点着了火机,从床地下的塑料储物箱里翻出几只蜡烛来,分别点上,好歹把残局给收拾了。
可她原本是要做翻译稿的,没有灯光怎么办?
“我倒是想找份正式的翻译工作,”她解释着说:“可是,谁会录用一个被开除了的学生呢。”
她接着说,“我去麦当劳里翻译好了。”
我说,“我待着吧,看家,我也去看看电表什么的,没准儿换根保险丝就搞定了。”
她答应着,接着烛火收拾起稿件和纸笔,朝我扮个鬼脸,关上门走了。
听着她下楼的声音,我忍不住有些心寒。
莫安走后,我一个人呆坐在显得愈来愈冰冷的屋子里,不知道该干吗。我目力所见之处,皆是一片黑暗。我摸索着掏出打火机,点燃,那温弱的火焰在暗色里微微跳跃着,恍若一朵伤花。
那打火机,数年前,丁乐乐和莫安一起送给我的,作为我18岁的生日礼物,尽管我后来拥有了数个价值高出数十倍的类似金属玩物,可我仍然把它保存着。
较之那个昂贵的名牌烟盒来说,我宁肯要那个廉价打火机。
莫安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我不知道,这提醒了我,关于她的情况,我委实知之甚少。
莫安,我来见她,徐迟虽然不在,可我依然可以从莫安身上感受到她对他的深深依恋,这令我产生挫折感,令我嫉妒。这感情,我称之为嫉妒的,许久未曾体会。的确,这几年,好多先前以为光怪陆离的东西,已经见怪不怪,那些惊心动魄的场景,在一段时间过去之后,终究会逐渐显得平淡无奇。
时间建造,时间改变,时间毁坏,时间不曾停留。
可我知道,有些东西,始终未曾改变,那些是什么?我点着打火机,抚摸自己的胸口,我站在镜子面前,向上伸展起胳膊,盯着历历可见的肋骨,我触碰自己的灵魂。
我明白,有些东西,躲在心底里,逃过了侵袭,可我对此却怀抱着矛盾心情。
我究竟是否该将此示之于莫安,示之于人,根本没有把握。
我伸展起胳膊,无聊地挥动起来,象鸟的翅膀,假如,我是说,能够飞翔的话。
我出去察看了一下保险闸什么的,小心翼翼地掰开木门,推上闸门,借用手机的背光,似乎确实是保险丝烧断了。早知道便不用电锅了,我有些后悔,可我对这附近不熟悉,刚才去买图纸的时候也没看见路上有什么小五金杂货店什么的。倘若就这么黑灯瞎火地跑出去,能否安然无恙地找回来还真成问题。我还怕莫安回来,见屋子空空的没人会担心,况且我又没有屋子的钥匙。
我打定主意等,一切等莫安回来再说了,重又走回屋子里,躺倒在床上,抽了一点儿刚才剩下的大麻,接着便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莫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过后了,我是被她给晃醒的。
蜡烛已经快烧完了,在幽暗的光线里,莫安简直如同鬼魅般在屋子里游走,我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小凡,去吃点儿东西吧,”她说,“反正屋子里头也黑。”
我答应着,两人下楼去。我略微踌躇了一会儿,然后搂上莫安的腰,她似乎压根儿就没注意到这一点。
在弄堂口的一处馄饨摊子里要了两碗馄饨,分别吃着,吃着吃着,莫安把虾皮和紫菜捞给我。
“我不吃,太腥气了。”她解释道。
“刚才睡迷糊过去了,”我说,“安安,我有点儿累。”
她不置可否。
我一横心,说:“车票甭担心,反正沪杭线之间交通便利得很。”
她似乎有些犹豫,开口说,“你是明天晚上走吗?”
“是,”我说,“晚上应该有车的。”我心里倒是一阵窃喜,至少莫安没让我明天一早就走。
她说,“明天晚上我得去酒吧上工,不能送你了。”
“酒吧?什么工?不是说翻译稿子吗?”
“傻瓜,那能养活自己吗,就够请你吃馄饨的。”她笑起来,摸摸我的头发。
我的头发一直没修剪过,两鬓已经差不多碰到了肩膀。
我说,回家就把头发给剪掉了,在北京不知找哪里剪,回来又没顾得上。
又是一个电话,是浙大一家伙打来的,商量的是临近开学时候的DV巡展的场地问题,大约说了5、6分钟。其后,我又给车克汉姆拨了个电话,问国大雷迪森酒店边上那个凡人咖啡馆的场地谈好了没有,又是一通忙活。
在这个过程里,莫安一直默默地咽着馄饨,间或看我笑一笑。
终于忙活完了,“不好意思,”我对莫安说:“杂事儿,烦着呢。”
“没关系,不过我不能去送你了,不好意思。”她说。
我强作笑颜说:“安安,没事儿,对了,刚才问你呢,上什么工?”
“钢管舞。”她严肃地说。
我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起来。
“就是,以前就总跟你们说要学来着,可是你知道。”她笑笑。
我接着说:“我知道啊呵呵,那你不是老说要去做隆胸吗?去做了没有?”
“你还不知道吗?”莫安的调子里掺杂进几丝轻佻。
我听了笑得愈发开心,说,“原来不是说要把我当钢管跳钢管舞的嘛?”
尽管之前打情骂俏,但当夜我和莫安并未莋爱。
在我,那倒不是因为考虑到徐迟的存在,而是我心中满是对于莫安的疑惑,我并不清楚她为何处于如此状况。就在我来见她之前,我关于她的最新消息依然是她在外经贸大学上学上得好好的,虽然有些古怪之处我也猜到几分答案。
在我到上海的时候,莫安在上海南站接的我,在进入市区的地铁上,莫安对我一五一十地简述她的情况:被外经贸大学开除了,和家里闹翻了,现在和徐迟一起住,但自己维持生活至少还不成问题。
别的事情,尤其是那次陪她在东方新天地意外出现的男子,她不愿意多说,想来或许有些外人不便深究的原因,我也就未再追问。
那晚上,莫安同我说了几句闲话后便不再作声。
我知道,她没睡着。我倾听她的呼吸,不太通畅,或许是天凉略微有些感冒,而且带着焦躁,节奏很不均匀。
莫安或许在内疚?我怀疑着,因为她说她爱徐迟,又和我莋爱,假如那算是一种背叛的话。
我记得,我随她进了屋子,我们坐在床上,良久对视无言,然后我开始吻她,她挣脱了一下,她说,别,小凡,这样不好。
我依然坚持,说,莫安,这么久,我一直在想你。
她没有说话,没有再坚持拒绝,不过即便在莋爱的过程中,她也重复了好几遍说,这不好。
而令我印象最为深刻的,乃是在临近高潮的时候她的喊叫,那一刻,她似乎要用她的躯体把我勒进她的里面,接着,我感到极点后她的下体紧紧收缩住我,同时,她发出一声叹息。
她说:“小凡,不管你相不相信,跟你莋爱真好,从来没有这么好,真的。”
可是,的确,我记得明白,那一声叹息里满是痛苦和无奈。
当夜,我就在对莫安的揣测里模模糊糊地睡去,但其后被一阵剧烈的声响所惊醒。我挣扎了几下,努力睁开眼睛,莫安已经套上了薄毛衣。
我问,“怎么回事儿?”
“先别动!”她按住我的肩膀,竖起耳朵听了一下,似乎舒了一口气。
紧接着门外响起叫喊来,“开门,查身份证!”
她赶快起身来,我动作稍慢了一点,屋子里又黑,匆忙中只听见莫安赶过去开门的脚步声,然后又是嘭的一声,接着我听见她的一声惊叫。
两道强力手电的光柱照射进来,在屋子里面划拉几下,随后很快罩在我的眼睛上。
我捂住眼睛慢慢站起来,说,“安安,你没事儿吧?”
“就磕了一下。”她回答。
“也不开灯,干什么呐,啊?”某男声响起,甚是沙哑粗鲁。
“保险丝烧了,”我说,“你先把电筒移开。”
“你说什么?!”对方似乎不太相信他的检查对象居然会提出这种要求。
“已经有人摔倒了,里面黑,你这算不算私闯民宅?站外面说话不行吗?”我口气也不好听。
对方喉咙里一阵不满似的嘀咕,但还是退出门外,
我对莫安说:“你没摔坏吧,你先去外面,我拿了包就出来。”
我出来的时候,莫安已经把身份证给那人看过了。
其人五十来岁上下,穿着便服,似乎不象是警察的样子。再仔细一看,我差点晕了过去,后面站着那老太太,一副得意表情。
“你的呢?”那老太太发话。
真是冤家路窄,我确实低估了那老太太的能量。
我看看莫安,她就套着件毛衣,穿条宽松的棉裤子,抱着胳膊,似乎对这一切无所谓的模样。夜色里我看不真切,似乎她正在揉着胳膊。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提高了声音问:“你们证件呢?有证件吗?要进人家门要敲门懂不懂,随便闯进来还把人给弄伤了,准备赔医药费是吧?”
我一长串扔过去,对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接着骂:“呦,是治安联防队吧,真够牛逼的,真得拿出来现现啊,胳膊上戴一箍儿谁不会啊,赶明儿我要是也戴一个写上字也能闯你们屋子是吧?”
“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对方似乎没料到我如此好生事,加之莫安也确实受了伤,声气稍微弱了点儿。
“快过年了,现在流窜作案的人特别多,我们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那老太太说起这话来阴阳怪气。
“还真靠您老人家保平安哪!”我还是讽刺道,我无所畏惧,能把我怎么着,掏出身份证给他们看。
两人拿手电筒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