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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艳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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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环路口,又随意地往右拐,上了府青路。
其间,我近乎是一家一户地申请干活的请求,泡影却一次又一次地成为了脑海里的水沫。
都说好找工作,可我怎就找不到呢?
这是为什么,不就是说话土了一点嘛。
……
难熬的黑夜,又快要朝我走来,这双脚已经不听使唤地把我带进了一处建筑工地。
一直带到了一个水龙头的旁边,等我回过神来发现水时。
我贪婪的肠胃,早已急不可待催促我扑了上去……
困在水管旁的我,等着粗气慢慢变细。
也打算就地过完一夜,脑子里装的全是水的内容。
我对水的理解不多,却明白水能赋予生命在大地之门外,勾起所有活着的人来判断生与死,判断善良与罪恶。
也能像血液一样,供人随身携带,让赤裸的生命,在惊喜与苦难中懂得沧桑的传说。
懂得,什么才是赖以生存的生根之本。
水,传说富有神奇之效,许许多多的奔逃中人,在弄得一塌糊涂之时,水都会给生命从点到面的生机,一层又一层递进,不清楚的要清楚,不明白的要明白。
活命是靠无价的它,才得以站立,得以成长。
隐约的黄昏下,走来两名手拿碗筷的青年,是来洗碗的建筑工人。
他们没有留意困在旁边的我,两人洗完碗欲走,被鼓足了最后勇气的我叫住了。
我几乎用尽了哀求的一切表情,两个人见是一小女子求助。
下苦力过活的人,多少要客气一些。
听了我的讲述,也明白我找活做的想法。
他们不清楚该怎么办,叫我在这儿等着别走,等去问了他们的包工头回来再说。
我怕他们又一去不复返,再三恳求一定要回来。


、小女子入城17

过了不到一刻钟,他俩果然回来了。
那脸上的笑容,表明我的希望变成了现实:“我们的头儿说,要看看你再定。”
跟着两青年来到了一幢还没完工的大楼三楼上,在顺数的第六间房内,见到了他们提及的那个包工头。
包工头到是很和气,脸上老是贴着淡淡的微笑,三十岁左右。
一件较旧的军大衣,裹在他身上非常得体。
手中的一块三角尺与他现在的身份遥相呼应,可谓是兵不离枪,匠不丢尺。
“饿了吗?”他问。声音好有磁性,超重低音。
我赶紧回答说:“都快饿死啦,前后快十天没米油聊巴粥了。”
“?啥语言?”
“哦,对不起,十多天木得吃的。”
“少数民族话,哦懂了,赖勇!”包工头叫来刚才引路的那高个子。
“去买碗饭回来,肉要多一点。”
赖勇应声出门去了,我看了他一眼,赶紧回过头来说:“窝之个。”。
男人没问我什么意思,而是反问我:“叫什么名字?”
“曲比阿咪,汉艳。”
“凉山人?”
“小说人。”
“哎呀,我走南闯北,懂。”
我不敢更正,只好笑一笑,然后低下头。
“我叫李志生,叫我李哥就行了,看看你的头发,好脏,有半年没洗了吧?你们这种人就是这样,一生只洗三次澡。”
“嗯!”
“有亲人吗?”
“有,有阿爸、阿妈、阿哥、阿姐和三个阿弟。”我不知怎么回事,到了这时,总要莫明其妙地说土话。想了好一阵子,才想通,自己应该这样讲要顺得多,要是在心里想,那就是汉语没问题。
“没搞计划生育?你是老几?”
“老三。”
“……”
“饭来了!”出去买饭的赖勇还没进门,就高呼了起来。
“来,吃饭,边吃边讲,半斤饭,五块五角钱的肉,够不够?”赖勇问我。
“够了,足够了!”
我心里有千恩万谢的话,一时就像都堵在了喉咙,老是挤不出来,只是从眼角处淌出了一滴滴我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眼泪。
我已经到了不得不违背母亲为我树立的烈女形象而低头。
因为,此时的我,的确已经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依然没有被世人所糟踏掉。
这眼泪里饱含了上苍对所有生灵的爱戴和抚养之情,它深深地唤起了人们灵魂深处的良知和对社会文明的亮丽功德。
也许,包工头并没有意识到我的这碗饭会给眼前这名女子带来多大、多远的影响。
而我,则将这碗饭的历程牢牢地铭刻在了心底。
我的这一碗饭,吃得很慢。
周围的工人都用一双双怪异的眼睛,盯着我的每一次起筷落筷。
“你是女的,又是……。哎,那个敢请你?你们的民族,都不敢动。”包工头说。
我立即站起身:“不!不!我啥都能干。”
我意识到包工头将要说的下文,已经无法用更坚定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处境。
害怕快要到手的饭碗,就在一句话中不翼而飞。
更害怕这几天来被人老是拒之于门外,而不顾别人生死的那些幸福人们的嘴脸。
我希望自己能用更准确,更能说明问题的汉语来让对方留下自己。
非常可惜,此刻我什么也想不出来,脑子里只嗡嗡作响。
只好本能地从嘴里和目光中,发出凄惋的求助信号。
我不愿在街头巷尾与叫花子同流合污,而且宁死也不愿意!在小说里,我的血统是贵族。
需要一个能供给我劳动的空间,让自己凭借着贵族高贵的劳动,换来收获,养活肚子。
这是生存准则,不能击碎黑彝的最后一道做人的防线。
“这儿是挑砖、背水泥、抬预制板的地方,你肯定干不了。”
我忙接过话说:“不!我能干,不信,你们明天可以试我。”
就是这句不经意的话,终于使我留了下来,我又开始吃起了饭。


、小女子入城17

晚上,我睡在用砖搭成的□□。
这房间是工地的统一工棚,是赖勇帮我搭好的床。
赖勇很粗豪,他第一次交流就要求我尽快学会讲顺利的汉语。
他说他就住在我隔壁房间,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他。
听了这些交待,我好像又找回了在家的那种安全感。
放好背包,李志生又来叫我去工棚外的一间破浴房里洗澡,还说老远都闻到我身上的气味难闻。
没有换洗的衣服,李志生又不知去那里找来一些男人的衣物,让我洗了穿上。
在浴房里,我不知道那电开关怎么开,那烧水器从来没见过。
弄了好一阵,还是没敢大动,只好将就着开冷水洗。
这天气,初春如冬,冷得我只能咬紧牙关洗,也终于明白自己没找到工作的根本原因。
原来是自己习惯了的体味,被这些城市人认为是臭味。
我将洗身子那沐浴液,用来洗头发,又将洗头发的洗发液用来洗身子。
洗完才发现,但还是感觉很好,只因从来没用过。
回到房间,已经是深夜了,倒在□□却老是睡不着。
隔壁赖勇好像也翻来覆去睡不着,床板声音时不时地传到我这边来。
到了凌晨两点过,我才有了睡意,不知不觉中,梦回了故乡。
第二天一早,棚外的各种机器声开始响遍了整个工地。
我赶紧起床,正好同赖勇一起去洗脸。
此时我才认真看了一眼他,很帅气,不像是在工地上打工的人,皮肤也很白净。
在吃早饭,李志生对我讲:“一会儿你同赖勇去落实工种。”
听了这话,我点点头,不敢说话。
等吃完饭,跟着赖勇来到翻砂棚旁,李志生已经在同工人们一起抬一筐筐鹅卵石,去搅拌机下混河沙和水泥。
“李哥,咋安排?”赖勇一边走一边问。
“让她跟你一块去上砖,能不能行,今晚就看你的观察来说话。”
一天下来,我凭借自己的体力,在拖、拉、背、挑、抬上都显示出了与性别完全不相符的干劲。
虽然慢一些,但是六七层楼的上下劳动,不是靠玩命就做得到的。
这本身就与我从小就生活在大山里,做那高强度劳动有关。
慢,只是生疏与熟练的问题。
第二天,我被李志生认可后,又被带到一个裁缝店。
队里规定,建筑工人必须头戴安全帽、身穿帆布衣、脚蹬帆布胶鞋。
我也不例外,一妇女叫我过去量身子。
这妇女是李志生的妻子,二十六七岁,我后来才知道,工人们都称其为桂姐。
桂姐姓杨,因名忠桂而得其桂姐美称。
一副小男头式的短发加上长长的颈项,使她那两只招风耳耳垂上挂着的两根耳环,已到了摇摇欲坠的境地,足有三寸长,却是用铜丝圈成的。
在我小说里的老家,人们从不用这个,都用银子打出来用。
桂姐的面部集中了无数女人的优点和缺点,樱桃嘴,嘴角下还诞生出一颗没有冒出的小黑痣。
不高不低的鼻梁,看上去就能联想到她一定从来就没有流过鼻涕。
导致手没有机会,去拧得鼻子青红不一或高低不平。
惟独那一对眉毛,不描不抹也会使她巴掌大的笑脸,黑上一大片。
有些好玩笑的工人,还建议桂姐去害一场麻风病,以解燃眉之忧。
每到这时,桂姐那有些深陷的凤眼,就会眯成一条线:“短命鬼,喊你妈去害鸡摸眼病才好。”
说完,准会转身扭着壮而不肥的屁股,进内屋去裁衣。


、小女子入城19

桂姐一边给我量尺寸一边叫另一小女工记录:三十五,二十二,三十六。袖长六十二,裤长一百零六,三十五码。
桂姐自言自语说:“这身材,要是汉人该多好。”
我没听懂,想问啥意思。
赖勇在一边傻笑了一下,然后说:“快,还是赶工。”
选好衣、帽、裤、鞋,我可算是这一生,第一次穿上如此整齐而又没有补丁的衣服。
桂姐问我是记账还是付现钱,赖勇插嘴说我分钱没有就记账,以后在工资里扣。
我不知所云,问桂姐一共是多少钱。
“不多,三百四。”
我简直听傻了,三百四!在小说里,可供家里半年的日杂开支。
“不要了。”我激动地说。
“不行,工地上有规定,每个人都必须身着工作服装上班。”
赖勇有点生气,一把拉起我又说又训地回到工地。
说到上班,我似乎又平静下来。
在小说里,“上班”两个字,已是铁定的城镇居民才有权拥有。
我这种女子,就只有没日没夜地挖土种庄稼,对“上班”二字,甚是羡慕又崇拜。
如今,自己还轮到“上班”二字上来,真是飘然之极。
刚回到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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