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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与阴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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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斯还领着我走进了他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在一层,在它的后面就是花园。他让我看了他整个宅第的平面图和模型,还有绘画和照片。

我们一起在那里坐了很长时间,我滔滔不绝地说着。我钦佩他,而对妈妈却怒从心起,本来一切都是这么简单,可她为什么偏偏要迁出这个大院,一别十六年呢?

“你需要帮助吗?”我要走的时候他问我。

“眼下一切都不错,”我说,“我需要什么的时候,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要是在学习上需要帮助,或者你没了兴趣,你可以辞了那份工作,我们有钱,我让你上完学,好吗?下次再来!”

突然之间我有了父亲。

滑稽的是从那以后我很少再见到他,直到毕业我也只见过他两三次。我就是不去。我总有一种感觉,觉得我不需要,也不想要他的帮助。有时候,他在我的终端机上留下一两句话,可大多数时候我都没给他回话。我只想自个儿把事情干好。我的一部分来自妈妈——当然是从个性上说。毕业的时候他要送给我一辆汽车,可我拒绝了,我还没有驾驶执照呢。他还要为我付驾驶执照的钱,那倒是不错。我在慕尼黑都是坐学校的班车来来往往,直到我有了执照,我把它扔在了一边,又跨上了自行车。在快开学时,他举行了一个大型的宴会,我在我的信箱里看到了他的邀请,就像过去常有的那样。虽然我以前一次都没有去过,可他每次都给我发来邀请,他并没有因此责怪我,他从来也没有责怪过我。可那一次我却一时冲动,居然决定去了。

就在那天晚上我认识了诺拉。她是来自爱尔兰的大学生,学建筑学,正在他的公司里实习。她留着红色的短发。我发现她这么让我激动,我都说不出话来了。自从莉莉走了以后,我又有过几个小故事,大多数都是那种校园里的事儿,有一次只有一夜,另外一次持续了几个星期。可我一看到诺拉,我就想和她厮守在一起。我虽然还没有话要跟她说,可我马上就想永远和她在一起。

我开始一次次地到尤利斯的办公室去,看到她在那儿,我就凝视着她。我还从来没有对女人有过这样想入非非的好感,我深信,像诺拉这样的女人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也不会对她的家乡离这儿有两千公里感到遥远。我总是想,男人献殷勤对她来说也许早就是一种消遣罢了。这种殷勤是经久不衰的,她想要的,也许是那种能和她一起呆在家里的人。她需要一座孤岛,她要在那上面生活。当我第三次到那间办公室的时候,她朝我走了过来。

“你是为我来的吗?”她直截了当地问。

我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点点头。

我们一直坐在煮咖啡的小厨房里。

“你是谁?”

“图波尔,我是尤利斯的儿子。”我用一种小心谨慎又让她有信任感的嗓音说。

“你想从我这儿要什么?”

我们说的是英语,她的德语那时候还结结巴巴的。

“一切!”我眼睛看着别处,轻轻地说。当我直视她的时候,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太多了。”过了一会儿她说,“我们看看吧。给我打电话,好吗?”

也许很正式的关系都不是从匆匆忙忙就上床开始的,也许是因为她谨小慎微,也有可能是因为她的天主教信仰。我是有耐心的。在第一个晚上她对我说,我们都是各自寻找着的,总的来说,凡是她想要的,都是我乐意和她一起寻求的。她喜欢我的眼睛,可那却是我自己最瞧不起的,这双惺松呆板的睡眼,可她却把它们叫做孤独和安静的小岛。

我们在一起待了七年,我们住在一起,我们相爱着。她转学到了慕尼黑,在那里一直待到毕业。我们在一起度过了学校的时光,在同一年得到了文凭,并且还一起找到了工作。她开始在一家主要是建造厂房的小建筑公司里上班,我在马科隆出版社工作,那里正在开始实施一项叫做“洛果”的工程计划。我们以满腔的热情投入工作,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接着,巨大的经济危机到来了,她的那家完全依赖于工业投资的建筑公司在2011年底之前就早早地关了门,很多人对此都怒不可遏,可那全是由于经济危机造成的。她转向了住宅建设,找了一份报酬很低的工作,她很不满意。

我们那时候在“洛果”工程上还有很多钱,那项工程是由我工作的出版社资助的,叫做“检验多媒体市场营销目标”的工程,可在内心里我们已经意识到有很长一段时间发行量在走下坡路。我更深地投入工作,每天工作十个到十二个小时,弄得我晕头转向,周末在家里也趴在计算机前,千方百计地要把那个星期里余下的工作都做完。我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也不再注意她的存在。她已经漂泊到她自己的那座小岛上,远远地离开了我的小岛。

有时候我们也在一起用早餐,可实际上她已经心不在焉了。突然之间我们不再寻求那些我们过去一直在寻求的东西。我们已经不在自己的那个世界里了。

接下来是“洛果”工程下马了,我们在2013年停止了出版,因此不会再有四月号的出刊了。

三十四个人站在街道上,其中七个人将由出版社提出接收建议,我是其中之一。

这项建议简单明了:

由在沃维森的马科隆出版集团接收;减薪;职位由专业部门负责人降为基层单位负责人。
另一项选择:去劳工局。

沃维森那时候有一个矛盾的声誉,许多人认为那是一个全新的、装配好的城市,非常有魅力。在那个城市里,所有的技术和信息系统都是最新的,在慕尼黑要花很多钱才能得到的东西,在沃维森的每套住房里都已经预先配置好了,是标准化的。跟PT也就是个人通讯机相配套的是,每套住房里都有与环球电视网和环球数据网连接的终端机,而且,还通过VOC即视频在呼系统与欧洲三大电影公司连接。因此,这座城市是根据使用π卡的要求设计的,现金在那里是多余的。只要有那张卡,或者说甚至仅仅一张π卡与一次性写入的语音识别系统连接就足够了。

哎呀,我这是在给谁说这些事呢?我承认,检察官先生,您在这儿已经住了很久了,您了解这座城市,您对这些早就了如指掌,对吗?

好吧,先生,既然您想知道,我都可以谈谈。是的,这件事是我的主意,也许不那么客观,可当时我确实是那么认为的。我的视角后来慢慢地改变了。当然啦,那时也许不应该走得那么远。不过如果您听得无聊,您可以随时打断我的话。

沃维森建在柏林门前边,当时在柏林的联邦政府已经把它变成了一座大都市,那是我们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就知道的。然后就是欧洲的联合,欧洲政府在柏林只能分成几个部分,突然之间这项计划要泡汤了,拯救的办法是通过电子工业和建筑业的合并。人们想把这座城市建成欧洲的样板城市,很多企业要迁到它的周围,因此,应当创建可选择的生活条件,同时还要创造可选择的工作条件。

当我得到这个到沃维森工作的建议时,沃维森已经运转了两年了,有关这座新城市的落成和第一次、第二次扩建的数不清的电视报道,我只依稀记得一些数字。这座城市里单身汉占百分之八十四,失业率低于百分之五。到购物中心和工作地点的平均距离少于三公里。人们计算了NEAR也就是新型电子化区域包车的运行,它的停车点紧紧围绕整个城市的中心划分,从城市的一个点到另一个点,任何时候都可以在十九分钟之内到达,并且,为了城市未来的扩展,在直径十五公里的范围内没有实行工业化。那时候,这座城市里已经住着二百万人,平均每天新迁入沃维森的大约有四百人。

但是诺拉知道另外一组数字:每个人住房面积大约是二十九平方米,生活费用比欧洲平均费用高出百分之三十四,中风人数比欧洲高出百分之十七,死于心脏病的人数比欧洲平均数高出百分之四十二,自杀率高出百分之一百一十二。那个地方她连看也不想看一眼。

可是我却要去那里,我想要亲自去了解它。我已经决定,不附带任何前提地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把这座城市整个逛一遍,我还要对它的好处和坏处进行比较和权衡。不过,我也没得出什么结果来。

马科隆出版社给我发来一封电子邮件,要我在四十八小时以内决定是否接受那个工作,如果不接受,他们将把那份工作转给别人。

“你想干什么,你就干吧。”诺拉说,“这是你自己的决定。”看起来,她似乎早已作出了自己的决定,我是说,我觉得那是一个与我无关的决定。当时我确信,她也许无论如何是要走她自己的路了,即使我仍然待在慕尼黑——在慕尼黑没有工作,无所事事。

我坐到自己的计算机前,进入网络,咔嗒咔嗒地把我自己敲进去,直到我到达了沃维森的门口。然后,我戴上了VR,也就是一种虚拟现实的头盔,我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戴那玩意儿啦!随着一种温柔动听的当当的声音,我被领进了这座城市的虚拟现实之中。我当然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为这座新城市做广告而播发的,当然是为广告,不过我是不会被这些东西感染的。

考察的结果也大致差不多,不过我今天的看法与那时候可大不一样了。那种只存在于表象世界里的踏实感,姑且就叫它踏实感吧,仅仅几分钟之后就让位于一种冷淡麻木的感觉,这种踏实感是不能通过虚拟现实世界来得到的。仅仅几分钟以后,大脑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新的环境,以至于连真实和虚拟之间的区别几乎都分辨不出来了。只是还有几个具体问题,那些尝试者声明说,他们想弄清楚,他们现在正要去的那个世界,是不是一个表象世界。可是因为对许多人强化应用了虚拟现实手段,他们连这点仅有的现实性也没有了。

情况总是这样,那时候我确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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