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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幅油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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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观众,虽然随身带包是允许的,但如果扛着这样一幅长有一米、宽有八十公分的油画,肯定会被保安阻拦,有谁见过扛着一幅油画去观摩画展的观众?
如果是一名身手敏捷的贼,趁着月黑风高,潜入美术馆,把这幅画挂起来,倒是有这种可能。但是,只听说有偷画贼,送画的贼,闻所未闻。
第二种可能,就是美术馆的内部人员所为,借职务之便,把画带进美术馆,画可以放在汽车后座,扛着画从地下车库乘电梯直达二楼,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它挂起来。
但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即便是“作案“,总要有作案动机吧?
想来想去,只有下面这种动机比较令人信服 
一位名不见经传的画家,试图通过这次颇有影响的M先生个人画展,搭上便车,让大家注意他的作品,迅速成名,于是贿赂了美术馆内一名工作人员,将这幅画偷偷摸摸地带进来并且挂起来,为了蒙混过关,仿制了保护封套,还煞有介事地加上051的编号,真是用心良苦。
有人提出这种比较符合逻辑的推理,马上遭到反驳,而且是致命的 
这个急于成名的家伙,怎么会把最要紧的事情给遗漏了,他应该在画上署名呀!如果被观众误认为是M先生的一幅未署名的作品,不等于买了炮仗给人家放?
不知不觉中,馆务会议延长了半个多小时,虽然大家意见不一,但有一点得到了大家的认同:画确实画得不错,无论从构图、色调、光线的运用,还是对人物的刻画上,都可圈可点,可以看出作者具有相当的功力,决不是初出茅庐的无名小辈。
除了那只口罩。
“馆长,我们何不去报警?让警察来调查这件事情好了。“
馆务会议结束后,走出会议室的时候,馆长助理追上陈馆长,提了一建议。
陈馆长的目光透过法国依视路镜片,看着这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
“报警?怎么个报法?你倒说说看,电话打到警署,他们问发生了什么案件?我们该怎么说?“
“就说……就说……“馆长助理有点噎住了。
“不是少了画,而是多出来一幅画,请他们火速赶来调查。他们一定会这样回答:’很抱歉,我们警力有限,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把它撕了、扔了、烧了,总之不要污染环境就可以了!’“
馆长助理挠了挠头。是啊,警署怎么会管这种事情?
“要不,在报纸上登个寻物启示,让画的作者或者它的拥有者来认领?“
这是馆长助理给的第二个主意。陈馆长扑哧的笑了一声,语调里分明带着一丝嘲讽。
“既然是登广告,总要把画的照片一块登出来吧,好让读者一目了然,即使找不到画的作者,没准会有人提供线索。“
“对呀,拍张数码照片就可以了。“馆长助理连声道。
“这样一幅广告,费用至少在八千到一万元之间,就从你的薪水里分四个月扣除吧!“陈馆长似乎很认真地在说。
馆长助理目瞪口呆。
“S美术馆的全年预算里没有这项’寻找无名画作者’的支出,只能另辟蹊径。既然你这么热心,就由你来出啦!“陈馆长面带微笑地说。
馆长助理听出陈馆长有意在挖苦自己,觉得很没趣,只好说了声:“那就……算了吧。“
他心里暗暗骂道:老东西,我好心好意帮你出主意,你却这般挖苦我。为了这个画展,我们忙得手脚不停,你却躲在家里,享用小老婆。你已经五十八岁了,再过两年,你必须从馆长的位置上退下来,到那时候看你再神气!我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而你是日薄西山,天就要黑了……
想到这儿,馆长助理仍然装出一脸谦逊,又问道:“馆长,对这幅画,该怎么处理?如果真的扔了,太可惜了吧?“
“就把它放在库房里吧。没准几天以后,它的主人就会冒出来的。“
“好,就依您的意思办。“
几天后,在S美术馆参股的一份美术杂志上,刊登了这样一条启事:
“日前,在S美术馆内发现无主画一幅,布料油画,尺寸为长100公分,宽80公分,画名叫《窗台上的Zoe》,画中是一名女性牙医,背景为一间齿科诊室。请该画的作者或知情人速与本馆联系,联系电话63272829转136分机,找刘先生。“
短短的几行文字,没有刊登照片。
没准儿这家伙真的想靠这个来出名,如果把画的照片刊登在一本专业美术杂志上,岂不正中他的下怀?
馆长助理多了个心眼儿。
这本杂志是由S美术馆、市美术家协会、中国画院、艺术学院油画系等几家单位联合办的,相当专业,在S美术馆里随手可取,是赠阅的,登这条启事也是免费的,陈馆长没有表示异议。
启事如石沉大海,毫无反馈。
 
第5节美术馆的地下室库房
这幅无名氏画作在S美术馆的地下室库房里,整整摆了一个多礼拜,没有人来认领。
这天下午,陈馆长在电话里跟他那位四十一枝花的太太吵了一架,起因是陈太太的独生女儿。陈太太有个念高中的女儿,今年十七岁,因为母亲再嫁,陈馆长成了她的继父,对这位骄娇二气的大小姐,除了她的身材,陈馆长没有一个地方看得顺眼。
最近,大小姐从雅虎网站上认识了一个美国男朋友,不光在网上聊,还要发短信,打国际长途,放着IP卡不用,大概嫌输入卡号和密码太麻烦,直接用家里电话打,让平时节省惯了的陈馆长十分肉痛。当他用比较婉转的方式向太太提出时,却遭到陈太太的白眼:娶了新太太,白得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家有鲜花两朵,换了别的男人,高兴都来不及,肯定加倍呵护,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你倒好,连一点电话费都斤斤计较,没出息。
如果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陈馆长肯定会提醒她,网络上骗人的东西太多了,谨慎点。而现在,陈馆长巴不得那个美国佬是《沉默的羔羊》里汉尼拔那样的食人魔,把这位大小姐拐骗到美国去作盘中餐,或者是国际贩卖人口组织的头目,把她卖到拉斯维加斯赌城去跳脱衣舞,总之不要再看见她。
撂下电话,怀着一肚子的怨气,陈馆长坐电梯来到地下室的库房。
咦?我到库房来干什么?
陈馆长自己都有点纳闷,大概是气昏了头吧。
既来之则安之,陈馆长在库房里转了一圈儿,检查一下工作。这儿有中央空调,温度与湿度常年维持在一个标准的范围里,利于画作的保存。
“那是什么?“陈馆长指着角落里一幅被牛皮纸包裹得好好的画。
库房管理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回答说:“就是那幅多余的画呀!“
“多余的“,这个词倒是言简意赅。
陈馆长站在离画仅一米远的地方,忽然,一个念头不可抑制地涌上来 
既然是多余的,干吗不把它据为己有?
陈馆长承认,这种念头以前从来没有过,仅仅是那一瞬间,当他离画一步之遥的时候,忽然从脑海里冒出来的。
后来,陈馆长在他的回忆录里这样写道:
“这是它给我的心理暗示,或者说,这是它发出的一道指令,除了服从,别无选择。“
身为一馆之长,陈子期有数种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幅画从库房里弄出去。
三天后,这幅画就挂在了陈馆长家中的书房里。
书房布置得有些不伦不类,写字桌、背椅和书橱是欧式的,没有摆沙发,摆了一张红木茶几、两张红木椅子,西面墙上挂着一幅书法,四个苍劲的大字“难得糊涂“。这当然不是郑板桥的真迹,是陈馆长自己写的。东面墙上挂起了一幅油画,书法正对着油画,颇有东西方文化对峙的含意。
此时此刻,陈馆长捧着紫砂茶壶,品着龙井,欣赏着这幅油画,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特别舒服,特别满足。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只不过白捡了一幅画,又不是名家之作,值得这么兴奋?
给画中人戴上口罩,遮挡她的面部表情,实在是败笔。但又不得不承认,口罩的出现让人产生一种窥视欲,很想看看口罩后面究竟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与其叫《窗台上的Zoe》,不如叫《戴口罩的Zoe》更贴切些……
陈馆长只是想想而已,他不会擅自改动一幅画的名称。作为美术馆的馆长,他懂得尊重作者命名权。
陈馆长写了一块小牌,贴在画下方的墙上:
“布料油画《窗台上的Zoe》
作者不详
创作年代不详
收藏者陈子期“
他仔细研究了画,这名女医生胸前的铭牌上写着“主治医师Zoe“,确定她的英文名字叫Zoe。为了加深理解,陈馆长查阅了《新英汉词典》所附英美常见姓名表,共收录二千四百条。在Z一栏里只有九条:
Zane(赞恩)、Zangwill(赞格威尔)、Zelda(泽尔达)、Ziegler(齐格勒)、Zimmerman(齐默尔曼)、Zimmern(齐默恩)、Zinsser(津泽)、Zoe(佐伊)
二十六个字母,二千四百个姓名,用Z打头的只有少得可怜的九个,看来用Z作姓名开头的英美人很少。
在二十六个英文字母中,Z是最后一个,偏偏这个Zoe又排在所有姓氏中的最后一个,真是有趣。
在陈馆长的印象中,有一个用Z打头的姓名非常著名,就是大名鼎鼎的Zolo(佐罗),但被排除在这个姓名表之外,大概因为佐罗是拉丁美洲的姓名。
“滋溜“一口,紫砂壶里的龙井茶被吸光了,陈馆长放下茶壶,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这幅无名氏画作出现在S美术馆里,肯定有人把它带进来。
陈馆长想的就是“这个人“。
他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这幅画悄悄地进入S美术馆,又悄悄地离开,摆在我家的书房,这样的结果,一定出乎“这个人“的意料吧?
会不会正是他所期望的?
只有当画离开了美术馆,进入一个家庭,才会发挥它的作用……
陈馆长绽开了笑容,他想到一个办法,可以揭开“这个人“的神秘面纱。
S美术馆修缮的时候,安装了先进的电视监控系统,所有的展区24小时都在监控之下。“这个人“挂画的过程,肯定被拍摄了下来。
陈馆长来到位于S美术馆六楼的监控室,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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