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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没尺度(奸妃劣传之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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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壑虎躯一震,随即慢慢地转过身来,依然冷峻平静地——有本事你不要连耳朵都红了呀喂——微挑浓眉,沉稳地开口……「不,孤自己来。」
  距离他那句「孤自己来」后,又过了半盏茶辰光,伢就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公倾身向前伸手想抱,又迟疑地收回,可下一刻像是下定决心就要触到她的腰,随即又做贼般心慌地转为巴巴儿地抚了抚她身上盖着的锦被边缘,好似要抚平上头不存在的绉摺。
  主公几时这般迟疑不决患得患失过?
  难掩一丝惊震。
  良久后,终见主公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接着轻柔地将床上昏睡不醒的小姑子连人带被团抱了起来,大步往后殿帝王专属的暖泉汤方向走去。
  伢回过神来,机敏地对侍人们使了个眼色,迅速退出殿外,到大门口处守着。
  在冒着蒸腾热气的乳白色暖泉汤中,一个高大身影将一个娇小身形轻轻放在池畔的矮榻上,他单膝跪在她身侧,温柔地替她解开了那整团的锦被,只见瘦得突出的小巧锁骨在旧衣前襟中怯生生地露了出来,他心下一紧,不知怎的喉头有些酸涩堵噎起来。
  她本就太过清瘦,现下更像是苍白细瘦得仿佛一触即碎,他怎么也想不出她今日在大街上,如何有那等豪壮的气势能纵马狂奔、拼出重围?
  「独孤旦,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小娘子?」他喃喃低问。「孤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这样——」
  高壑顿住了,这一刹完全找不到任何足以贴切形容她的词汇。
  一个小小女子,骨子里竟能有不输豪士、非死即生的决绝,真不知该说她是愚勇还是倔强?
  他眼神复杂地盯着她看了好半晌,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甩去这股莫名的惊悸、愤怒,却又不自禁震动、激赏的感觉。
  昏睡中的独孤旦瑟瑟发抖了起来,纵然在热气氤氲的汤池内,可她毕竟体虚气弱,前襟又被粗心的高壑拉了个大开,如何能不冷?
  「咳。」他这才醒觉过来自己竟然把人家剥了一半就晾着不放,刚毅脸庞难得红了,喉咙阵阵发乾,清了清喉咙才近似自辩地自言自语道:「天这么冷,也不知是剥了衣衫入池好还是穿着衣衫入池好?可穿衣下水怎能洗得乾净?她身上也不知还有没有其他伤口,若没清洗妥当,万一疏漏了岂不糟糕?!」
  高壑内心交战许久,最终仍是男人的兽性……呃,率性压过了礼仪为先的理性,毅然决然地把矮榻上的小人儿剥了个精光,赤裸雪白得像初生的小鸡蛋子,嫩生生地坦露在烟袅袅的汤池畔。
  他一颗心急跳如战鼓狂擂,不敢大剌剌地直视人家小姑子的娇裸玉体,侧过脸硬着头皮将她打横抱起,大手在接触到掌下那滑嫩如凝脂的肌肤时不由一僵。
  小小的,嫩嫩的,滑不溜手的,仿佛稍稍大力一些就能把她给捏碎揉化了似的,偏又酥软得令人心都麻颤了起来。
  向来威猛骠悍的高壑在这一瞬突然有点膝盖发软的感觉,深深吸口气硬是扛住了,阳刚味十足的脸庞绷得老紧,浓眉紧皱表情严肃,抱着怀里的软玉温香不敢再多耽搁地踏入汤池。
  慌乱间,他也顾不得自己一身龙袍未解,就这样泡进了温暖的汤泉中,一手将她揽靠得自己更紧,别一手抓起池畔的香胰子,在她身上胡乱地上下抹了通,甚至不敢过多停留,仔细品尝那丝滑得教他口乾舌燥的……山峦起伏,小丘密林,柳腰细肢,浑 圆俏臀……
  热雾蒸腾的乳白香汤仅及他窄腰处,朦胧地遮掩住了他龙袍底下高高撑顶翘起的——咳,龙根!硕大坚硬热胀得绷硬如石,他脸上神情越发严峻,细看太阳xue还有热汗滚落。
  也不知几时,那僵硬的大手放缓了下来,自速虎速决转为温柔怜惜,香胰子生起的芬芳乳香细沫在暖汤中沁荡开来,怀里小人儿那雪般的肌肤在泉水的濯洗下,越发如玉般温润莹白。
  他的眼神也幽暗深邃了起来,浑然未觉搂抱着她的铁臂束得更紧,将她更往胸口偎靠着,好似稍稍松开些,小人儿就会像蜜般在水里化了去。
  高壑因长年练武的大掌布满厚茧,掏水淋在她身上清洗着,时不时因着掌下纤瘦却娇软肤触撩拨勾惹得胸肌一绷一紧,浑身肌肉紧绷如钢似铁。
  真要命,这实是世上最磨人的折腾!
  渐渐的,他向来平稳的气息乱了,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洗到哪儿了。
  忽然间,修长指尖在滑移抚揉的过程中,溜进了一处似蜜如缝的小小紧窄处,两片柔嫩如瓣的小花蕊在那稍嫌粗鲁的触碰中抽搐了下——
  轰地一声!早历人事的高壑脑中一炸,鼻间倾刻间涓涓热流滑下!
  而此刻远在殿门口保持着好内侍完美安全距离的伢正笑咪咪地教育着侍人们,如何在后宫中拥有好眼色的秘诀,忽然听见一阵沉重急促脚步声响起,伢得意愉快的笑容还僵在脸上,就见自家主公高大身躯疾奔而出,大袖掩着挺鼻下方。
  「主公?」伢瞪大了眼。
  「咳,好生伺候她,孤,嗯,回寝殿更衣!」高壑闷哼了声,话说完就如一阵大风狂卷般地走了。
  「诺,诺……唉?」伢应完声才发觉不对,一头雾水地看了看内殿,再看了看主公疾步远去的方向。
  他怎不知,主公几时有第二个寝殿了?
  独孤旦足足昏睡到第二日的黄昏时分才醒来。
  醒来的那一刹,她还有梦里不知身是客的迷茫恍惚感,不知道自己现在仍旧在侯府那个水深火热的噩梦里,还是依然身陷为奴为隶苦不堪言的马坊中?
  但任凭她怎么样,都没想到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时,看到的竟会是一张做梦也没想过会再见到的熟悉脸庞——
  吓!
  尤其那张脸沉黑难看得像锅底,带着浓浓的不悦和……担忧?
  她傻望着他,愣愣地看着他又迅速变脸,铁青的脸色瞬间明亮了起来,灿烂若朝阳普照大地!
  「你可算醒了。」高壑吁出了憋在胸口闷得生疼的那口气,浓眉斜飞,神情间有说不出的欢快,却在下一刻僵了僵,一脸严肃的板正了高大身躯,身形如银标枪般昂然挺坐,淡淡道:「嗯,终于醒了,还以为你要睡到天长地久去了。」
  她怔怔地看着他,实在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说呢?」他傲然道,不忘冷睨了她一眼。
  她迟疑地眨了眨眼,昏厥前的记忆逐渐回转过来,犹带几分病容的小脸微微红了。「是……你救了我?」
  「既然醒了,便把这盏燕窝喝了吧。」他眼神温和了些许,将一旁用小金盏温着的燕窝取了过来,递到她跟前。
  他深邃眸子亮得令人心悸,看得独孤旦心乱如麻,眼神不由闪烁了下,悄悄朝后缩去。
  她没忘记,这男人日前还大咧咧地说要纳她为妾……虽说承蒙他救了自己一命,可还恩情可不能把自个儿的终身和清白全搭了上去。
  「我、我不饿。」她回避地偏过头去,没见到他眸中闪过的一丝黯然。「对了,那……虎子呢?你可见到虎子了?你也救了他吗?」
  一张口就问旁的男人是怎么回事儿?
  就那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鬼,值得她这么惦念相问吗?
  「不知道。」他胸口一窒,英毅脸庞倏地拉了下来,阴郁地哼了声。「救你一个已是费力,旁的没工夫注意。」
  「什么?那虎子被抓回去了吗?」她大惊失色,想也不想就要冲出去救人。高壑心一紧,连忙扶住她单薄的身子,又气又急的斥道:「孤说他被抓了吗?你也不看看自己一身的伤,身了都给掏空了,不说救人,就你这气力撑得到走出宫吗?」
  她僵住,抖嗦着嘴唇,呐呐地望着他,结巴开口:「你、你说什么?你刚刚说——说——」
  孤?出宫?唯有帝王方可称孤道寡。
  独孤旦这才发现自己置身在一座典雅大气的宫殿之中,盘龙金笼鼎飘散出沉稳厚重的香气,十尺高的朱红珊瑚树豪奢的做灯柱,面前高大伟岸的男人身着玄色绣金龙袍,乌黑长发虽未梳髻戴上旒冕冠,却是以一柄看起来就价值连城的羊脂玉簪绾起。
  这样的一身气派,这样渊淳岳峙的帝王之威豪不掩饰地扑面而来,她的呼吸一滞,脸色一点点地惨白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她的声音细若蚊蝇,脆弱得令他心疼。
  他的眼神柔和,仿佛害怕惊着了她地低声道:「孤是北齐高壑。你别怕,孤不会伤害你的。」
  她脑中一片空白。
  「阿旦?小阿旦?」他有些不安又略感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试探地问:「你——莫不是这样就给吓傻了吧?孤的印象中,你可不像那等胆小如鼠的女子。」
  「你……」她还是有些僵硬,吞了口口水,一时间也不知该下跪行礼还是往大榻角落缩去。
  「参见——」
  「唤孤主公吧。」高壑看见她眼中的防备,心口一抽,急急道:「孤又不会逼你,你,别怕孤。」
  她沉默了片刻,高壑一双黑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知怎的掌心有些汗湿。
  「主公。」她终于低唤了声。
  他松了口气,脸上神情变得愉悦。「嗯。」
  「谢谢您救我。」她的语气仍有三分谨慎与疏离,清瘦的小脸蛋仰望着他时,眼神虚虚的。「我,咳,民女现下没事了,刀子该告辞。」
  「你是要去找那个叫什么虎子的男人?!」他脸色微变,神情又难看了起来。
  「你就为了那种乱七八糟的人便不拿自己身子当回事儿?」
  独孤旦瑟缩了下,随即被他口气里的愤怒与轻蔑惹恼了,冲口而出:「什么叫虎子的男人?他是我义弟,不是旁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义弟?」他顿了顿,黑眸眯了起来,「当真只是义弟?」
  「他还拿我当哥哥看呢,怎么就不是义弟了?」她被他紧迫盯人的追问搞得炸毛了,气呼呼地道,「况且我同他是什么关系又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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