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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华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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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霍期倒是比小时候爱笑些,六岁时我初见他,总爱作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摆着一张阴沉的脸,无甚表情。师叔临去时还非常担心此事,为此我还特地在她面前发了誓,要为他多带来些笑容,如今看来,也不用太为此担心了。
  又各自说了几句闲话,安王作为长辈,聊时便多问了些我的事,我也都一一答了。安王说道:“多年前我与你母亲曾有过两年之缘”,顿了顿,脸色变得有些暗淡,又说道:“很久之前了,不想时间过得如此快,你母亲可还好?”
  我颔首道:“多谢王爷挂心,母亲很好。”安王点点头,又喝了几杯酒,对我说笑道:“今晚月色甚好,恰巧府中前几日排了一段明月之舞,今日太子与凤姑娘也来了,正好演来助一助兴。”霍期点头应了,安王便差来人下去准备。
  不到一刻钟,有人取来一支晶莹碧色的笛子,安王接过来,眼含柔光的绕在笛子上看了看,送到唇边。一阵清越的笛声响起,不多时便有一身材窈窕的白衣女子背着月光踏声而来,缭绫敷面,冰肌玉骨,随着笛声翩跹起舞,衣袖飞出,娟带从袖中时出时收,不缓不促,不柔不刚,身若柔柳起落不定却又潇洒随性,激扬婉转,在朦胧月色下,惊艳飘渺,却又融入其中,形胜百花三分,灵比秋水动人。
  我见她第一眼时便知她是玉沉。
  她身姿轻盈绰约,倾城倾国,轻功在我们姐妹之中也是最好的,我也曾见过玉沉的明月舞,如今配上安王的笛声,意境更满,曲调停急悠转的都恰到好处,似是奏过多次。我想到此曲曾是玉明月与安王一同谱的,安王吹笛,明月轻舞,情景与今日的该有几分相像。
  一曲未罢,安王似是忆起了些悲伤往事,笛声越发哀转悲伤,玉沉也收娟带,舞姿渐慢,也似满怀哀伤,让人心中也不免多了几分惆怅。此时却听得几声脆响,循声望去,容逸拿着筷子正敲着杯盘碗碟,和声唱到: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影却与人相随。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待他唱罢,安王的笛声也渐渐清越灵动起来,玉沉长袖飞舞旋转,俞转俞急,裙摆盛放,灿若流光,当真出尘若仙,宛若仙子。不由想到当年玉明月在世时,又该是何等的傲世独立,翩若惊鸿。
  舞至尾声,玉沉收了长袖,俯身略略施了一礼。安王对我道:“凤姑娘看来,这舞的如何?”我报以一笑道:“比在凤华时还要好几分。”
  霍期笑说:“我就说瞒不过她的。”玉沉取下缭凌,对我粲然一笑道:“师姐一直都是冰雪聪明的,早知瞒不住,便想送个惊喜给你。”
  而我此时见了玉沉心里也是当真开心,互相取笑了两句,玉沉便挨着我坐下了。看着玉沉与安王及王府众人似是非常熟悉,心下虽有些疑问,也不好在此时相问。玉沉落身而坐时转过头来对我狡黠一笑,似是要我安心。
  还未坐定,便瞥见一紫衣女子从王府后门方向行来,本只顾转头注意身后旁边,转过身来却不想正正对上我们的目光,先愣了一愣,晃过神来立即准备掉头离开。
  正疑惑时,听得安王呵斥道:“婉扬,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还不快过来!”紫衣女子身形停了一瞬,缓缓转过身向我们慢慢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这位紫衣女子却是尚未得见的郡主霍婉扬,我细细看她,清丽灵秀,倒是都承着父母的优点。神色不卑不亢,站在席间立的笔直,不言一语,身上微微飘来几丝酒气。
  安王脸色微愠,沉声道:“都走了几日了,你还知道回来?”霍婉扬眉眼不屑道:“父亲若是不愿见到我,我走便是了”,说罢便转身欲走。安王喝道:“站住,你还知不知道礼议教养了,不知反省,看得到家里有客人在吗?”霍婉扬冷笑一声道:“父亲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无论我怎么做都是错的,那我不回来便是了,也免得惹父亲生气。”
  安王一怒,拍案而起,几步走到她身前,王妃见状脸色忧急,也慌忙起身跟在身侧,说道:“婉扬,还不快向你父亲认错,以后不再犯就是了。”
  “连母亲也认为我有错吗?小书房不是我烧的就不是我烧的,画像也不是我毁的,如今你们人人都护着她,自然都觉得是我错了。”霍婉扬扬声道。
  容逸说道:“小书房的事都过去了,实属误会,王爷也觉得那日的话说重了些,这几日不知派了多少人去寻你,甚是忧心,如今回来就好。”霍婉扬听完脸色稍稍平静了些,眼神灼灼的望着容逸,看来容逸说的话倒是很有几分份量。
  容逸柔声问道:“这几日都去哪了,竟也寻不到你。”霍婉扬答道:“找了处酒楼,喝酒去了。”容逸听完微一皱眉,“哪处酒楼?竟能把你藏住。”
  霍婉扬还未回答,王妃见她不再疾言厉色,连忙笑着说:“现在都过去了,赶紧向你父亲道个歉,认个错。”容逸也不再问了,顺着王妃道:“还不快去,王爷都这几天没有一天不忧心的。以后可不敢再离家出走了,不知大家有多担心。”
  霍婉扬听完这些,似是也觉着这次自己做的有些过了,小心的瞟着安王。安王也不看她,头转向一边,脸色却慢慢平静和缓起来。
  此时玉沉也一笑道:“是啊,如今回来了,可莫要再走了,以往的就当是姐姐的不好。”霍婉扬见说话的是玉沉,刚刚平静下来的怒气又蹭上来,脸色立即又阴沉下来,冷哼一声:“是啊,要走也不该我走,是哪儿的就该回哪里去。”王妃喝道:“婉扬,说的什么话,又耍孩子脾气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么,她来了便说自己是父亲的女儿,她说是就是啊,父亲都十七年没见过玉明月了,谁知是不是与别人生的”,语气甚是轻蔑嘲讽。话音还未落,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响音,安王张开的手掌已经红了,慢慢凝握成拳,有些怒不可遏。霍婉扬抬手泪眼迷蒙的捂着发红的左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安王,在座之人都是一惊。
  泪意慢慢凝上她的眼睛,她身体略微发抖,颤着嗓子道:“你,你以前连对我训斥都没有过,这些天,你骂了骂了,打了打了,今后是不是还打算不再认我了。”安王声音是说不出的黯哑低沉,“以往就是对你太过骄纵了,才让你今日如此不知分寸。”
  “我不知分寸?你呢,她要种桃花,你就在满院王府种了几百棵桃花;她要你陪着她去湘水,你造了和玉明月当年一模一样的船,行过了所有你们行过的路;她要去祭拜玉明月,你在她坟前守了四十九天,你就知分寸吗,她都死了七年了 ,她和玉沉就真的比我和母亲还重要吗?”霍婉扬说完,泪水早已洒满了脸庞。
  安王微微闭着眼头微仰起,并未答话。王妃吸了口气道:“婉扬,这不一样,你父亲对你多年宠爱,你还不知吗?”霍婉扬说道:“以前知道,现在却不明了了。”说完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跑去,容逸一个翻身越过案几,捉住她的胳膊让她停住,“婉扬,今日先回房歇着,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霍婉扬一双泪眼直直的望着他,“容逸哥哥,父亲以前说要把我嫁给你,你为什么不要我?”容逸似是没料到她会如此问,眉头一皱顿住,缓思了一会儿,说道:“自小我们便在一起,你与我是至亲之人。”她盯着他的眼睛一瞬不瞬,极认真的听着每一个字,“你明白的,我们是家人”,容逸缓声说道。
  霍婉扬紧紧抿着嘴唇,眼神飘到玉沉的身上,“我知道,你喜欢她,是你把她带回来的,你们都喜欢她。”说完甩开容逸的手,快步跑开。
  余下我们都静默的立在那里,霍期叫来踏风营的人,“还不赶紧跟去”,来人领命,带着几人疾步追去。气氛又重新沉默起来,安王慢慢挪了挪步子,“散了吧”,说完便紧紧绷着身子离开了,王妃对我们表了歉意,也追了过去。玉沉走到容逸跟前勉强一笑,容逸握住她的手道:“让她先静一静,再去劝她”,玉沉点了点头。
  我向着霍期望去,他正向我走来,“送你回去罢。”我点点头。
  随后便都各自散去了,霍期送我回房,一路上颇有些无语,默了一会儿,我说道:“其实……”霍期停下来看着我,我一时话哽在嘴边不知从何说起。霍期看着我轻声道:“当年夺位之争,局势复杂,险处环生,他们步步为营,权谋算尽,都牺牲颇多。安王叔也并非薄情寡义之人,他原本深情一片,也是为了玉明月着想,却恰恰误了她一生。”
  我想到玉明月与安王此前纵情江水,恩爱之乐,而后十年相思之苦,叹了一句:“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与霍期转到一处假山处,他从一处山下石子的缝隙之中掐下一枝不知名的红花别在我的耳边,“莫要多想了,今日记得早些睡罢。”我脸带笑意说道:“我才不会多想呢,在炎寒洞都睡了三年了,我可不怎么喜欢早睡。”
  霍期听完脸色微僵,神色突然有几分暗淡,我一时也不知哪里说得不对,疑惑的望着霍期。他脸色随即恢复过来道:“入夜天凉,还是送你早些回去罢,若是睡得晚了,记得多披件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我回到院子时,玉沉正在屋中等我,握着一杯茶细细抿着,我拿了件衣裳披上,也倒了杯冷茶,坐在旁边,彼此之间都未说话。
  默了一会儿她便问起清越的事来,我便把此事经过略略提了提,思想了一会儿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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