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画眉-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个冬天,往日平静的小镇上发生了一件让大家议论纷纷的事情,茶余饭后的谈资里,说起那个人,大都是摇头叹息“朱家的那个儿子,怕是疯魔了罢”。在外人看来,朱痕的种种行径真就像是被迷了心窍,浪荡子一般了,朱母下葬不多日,朱痕便变卖了朱家宅院和所有值钱物件,拿着得来的钱去梨园上说要赎一个小戏子。朱痕与露珠儿相识的事情镇上人知道不多,但也别并不代表无人知晓,一传十十传百,讹讹相传,说话好听的道是那狐媚戏子迷惑了好男子,难听些说什么身不正影自斜,朱家后生早就勾引了那小戏子,更有甚者还说要去开棺验尸,看看那朱母是不是让他亲生儿子给害死了。
  风言风语,蜚短流长,本待想看着朱痕赎出那小戏子去还要做出什么荒唐事,却不曾想那梨园戏班的班主硬是撑着不放人,这要放在两年前戏班捧着金家饭碗吃喝的时候倒也说得过去,但两年前这戏班不知何故得罪了金家,渐渐不受待见,也很少过去唱戏了。这班主不知竟凭借什么挺硬了腰杆,对着白花花的银子硬是挤出了个“不”字。这其中辛秘更是为旁人增添了无边猜测的谈资,而这事情的正主却抽身事外,朱痕似是把银子交予了旁人,自己在窑厂谋了份画坯的差,平日也就住在窑厂里一件破烂的小屋,鲜有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寿宴

  冬去春来,往日闹得沸沸扬扬的事也都随浮冰化水而去,人们又有了新的谈资,说是河对面金府上金老爷今年要在这儿的宅子里过五十岁寿诞,早早的便开始采办宴席上要用的一应物件,镇上小,许多东西还都是从外面运来,玉带桥上每日人来车往热闹非常。眼见春日渐尽,繁花凋零,却见金府上下装饰一新,独成一副繁盛富贵之景。
  寿宴前几日,朱痕又去了一次戏园相见露珠儿一面,却被班主的几个手下给赶了出来,那几个人一边把朱痕往外推搡还一边告诉他道:
  “走走走,也不找杆秤称称自己几斤几两,过几日我们姑娘还要去金府的寿宴上唱戏呢,将来被捧上成了角儿了,也是你这穷小子想见就见的,打搅了这园子的摇钱树你赔得起吗,快滚!”
  朱痕听得这话心中更是焦虑不安,他想着一定要见露珠儿一面,便在寿宴当日一大早就等在了玉带桥上,戏园要进府就必须经过此地,哪怕是一线希望也得试上一试了。这一等便是大半日,直到天擦黑,金府方向过来两个小厮,跑到桥的另一头,取出火折子来点灯笼。因着寿宴,这玉带桥上也早已装饰一新,每五米竖一杆竹竿挑起一串大红灯笼,汉白玉的桥栏用红布缠裹,待小厮将灯笼一个个点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烛光透过灯笼的红纱将整座桥照的一派喜气,仿若凌空架起的一座仙桥,通往那珠光宝地富贵温柔乡。
  点灯的小厮好奇地打量了朱痕两眼,也不敢多做停留便离开了。这初夏的夜晚空气仿佛凝住了一般让人透不过气来,竹竿上的灯笼也像是一串串的玛瑙坠纹丝不动。这一整天里桥上都不时的走过前来祝寿的人,入夜后就少有人来了,朱痕仍在等着,也不是没想过也许错过了也说不定,但却还是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等来露珠儿见上一面,望眼欲穿。隐约桥头上走过来一队人马,看见领头的正是骑在马上的戏园班主,朱痕向着灯影的暗处退了退,待他们走到近前,朱痕急切的打量着人群中露珠儿的身影,却没有看见她,只见到有一乘精致的小轿被人抬着走在队伍的中间。朱痕突然省悟到这轿中坐着的人恐怕就是露珠儿了。
  就在朱痕无计可施准备要去拦下小轿的时候,忽的看见那小轿的轿帘被人从里面掀了起来,而露珠儿那双雾气蒙蒙的丹凤眼正正的瞧向了朱痕站着的地方。朱痕在露珠儿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讶,他正想走出来迎过去,却又看见露珠儿轻轻地对他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自己,又点了点他站的地方,意思像是说让朱痕在这里等她过来。朱痕收住了脚步,等这一队人从自己面前缓缓走过向着金府大门而去,又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才终于看见一个双手提着裙裾的小小身影向着这边跑了过来。
  好几月不见,朱痕感觉露珠儿又长大了一些,此刻站在面前的她一身青衣扮相,素白的水袖叠在手腕边,贴云鬓,点朱唇,只是那戏服略显大了,加之露珠儿看见朱痕后弯眉一笑,就又显出往日的那样可爱摸样来。
  “朱大哥,你怎么在这呢?”
  朱痕见了露珠儿,心中所想千头万绪,一时怔怔的也说不出个话来,只是反问她道:
  “我还想问,你怎么偏巧在那时候看过来,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叫住你呢。”
  听朱痕这么一说,露珠儿刚刚还弯着的眉眼顿时涌上了痛色:
  “梅姐姐她,当年就是从这儿,跳下去的…”
  “原来是这样…”
  两个人的目光都缓缓转向桥下,耳边听见水声潺潺,如泣如诉。这些年过去,露珠儿多少也猜得到当年事情的一些真相,即便是心怀怨恨,却还是表现的懵懂无知,她选择了继续这样小心翼翼的生活,提防着班主,提防着金家,提防着身边别有用心的人,她活的这么辛苦却从不曾后悔过,只因为有他在身边,当初知道朱痕来戏园要赎她的时候,露珠儿忍不住哭了许久,她并非是为班主拒绝而伤心,这本是她料得到的,她哭是因为高兴,因为终于确定了那个人的心意,原来真的是与她一样的。后来听见镇上人们对朱痕的所作所为议论纷纷,她又气又急,想尽办法也没能溜出去见他一面。在知道要去金府做寿以后,她正想着无论如何要去见一见朱痕的时候,戏班上的一个小丫头笑着告诉她那个人又来了,却又是被班主赶了出去。这一次也许是最后的机会了,露珠儿忍下眼角的潮意,又仰起头来看着朱痕笑着问他。
  “朱大哥,你找我有事要说吗?”
  朱痕一怔,把思绪从以往的点滴之间又拽回到眼前,灯笼投下的红光映在露珠儿微仰着的脸上,映在那双风情流转的眼眸之中,熔化了自己心底里所有的不安与感伤,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只细细的炭笔,宠溺的笑笑,说:
  “你看你,跑的这样急,妆都花了些…”
  大红灯笼的火光照拂在两人身上,就像是洞房花烛夜喜字红烛下的一对新人。朱痕的手挨着露珠儿的脸颊,感觉到她的脸都烫了起来,而那种温热也顺着他的手掌往下,灌进心田。又仔细的为露珠儿画了一遍眉,依依不舍的最后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朱痕的手终于垂了下来。
  “好了。”
  露珠儿垂眸,定定的看着朱痕的手,伸出自己的手去将他的手握了起来,拇指仔细的摩挲着虎口的位置,那里有一个浅浅的疤痕,就是露珠儿与朱痕初见之时,朱痕掩住露珠儿的嘴时被她咬伤的。
  “朱大哥,我…我对你…我一直…”露珠儿语无伦次,想说的话太多却又说不出口来。
  触手可及的人儿,朱痕心想,如果这一次也放手,可能就永远也…身比心先动,朱痕上前一步将露珠儿紧紧地搂在了自己的怀里,也把她没说完的话堵在了心口上。
  “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
  风渐起,远处传来丝竹响声,朱痕的手臂又紧了一分,最终却还是无力的放开,忍住肺腑间翻涌的苦涩,笑笑,对露珠儿说出今晚最重要的话来。
  “珠儿,今天晚上唱了戏之后就偷偷溜出来,到镇南面的码头上,我在那等你。”
  露珠儿本已经心跳的打鼓一般,听了朱痕的话,更是觉得浑身像被火烧一样滚烫滚烫的,连抬眼去看他这样简单地动作也变得滞涩,舌头更是像吃了麻椒一样转动不灵了,那种感觉就好像魂魄不在这具身体里了,心早已经飞到一个满是幸福的仙境一般。
  “嗯…”
  “记住了?”
  “嗯…”
  朱痕笑了,轻轻点点露珠儿的额头,说:
  “那就走吧,早点来。”
  艰难的转过身子,一步三回首的看着,露珠儿感觉全身的血液终于又重新的流转起来,她笑了,银铃一般,脚下的步子也变得轻快,放佛不是在一步步远离,而是在一步步靠近,一口气跑出好远,隐隐看见金府金碧辉煌的大门了,露珠儿最后又一次转过身往桥上看去,没有朱痕的身影,只有满眼红色的灯笼。忽然一阵大风从桥上吹来,夹裹着河水的甜腥。露珠儿觉得听到了什么,却又好像只是风声,转念想到今晚那个在等她的人,又迫不及待的转身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浴火

  寿宴上,一派奢靡,露珠儿在台上唱着戏文,心思却还在刚才的桥上,这样魂不守舍的难免出些个小纰漏的,不过放眼台下酒气弥漫,人人不是在曲意奉承,便是在洋洋得意,又有谁还在意这方小小戏台上演的悲欢离合,相较之下这整园的寿宴才更像是一出大大的闹剧罢了。
  露珠儿唱罢退回后台,寻了个由头正想离开,却迎面撞上了前来后台找她的班主,只说是要带她去领赏,不由分说的便拉着她离开了。一路上班主将露珠儿紧紧拽着让她挣扎不开,七拐八绕的向着后院走去,露珠儿心急如焚却身不由己,她已然明白了班主的企图,想到惨死的梅姐姐,想到今晚说要等她的那人,万般无奈之下心头也渐存了死志。却在这时,突然一阵锣响,二人脚步一滞。
  “起火了!后院起火了!”伴随着急促的锣响,不知何处的人大声喊着。
  一阵风起,抬头望去,果然在班主正要行进的路尽头那里窜起一片火光,开始有许多人从两人正处的这个园子跑过,有去前院报信的,也有闻讯从前院赶来灭火的。班主拉住一个六神无主乱窜的小厮问道:
  “金老爷呢?”
  “许是在前院听戏,不!也许是回后院休息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