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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觉得一切很滑稽,她也笑了笑,睁眼说道:“这是我的房,傍晚前小和尚带着我来的,你没瞧见柜子里还有我的东西?”
胤祯也觉得好笑,睁了睁眼,道:“那夫人没瞧见床上睡了一个人?”
年氏被胤祯这么一问,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撇开头,不作声。
胤祯见年氏不说话,才又说道:“唉,定是庵里的小和尚搞错了。”随后他推开了房门,又道:“先进来吧,外头风雪正大着。”
年氏这才转回头,看了胤祯一眼,随后跟着他的脚步进入了房里。
年氏提着烛火,照亮了禅房,只见禅房里乱糟糟的,茶壶和杯子在刚刚打斗时都被摔碎了,连房里的烛火都烧的已尽,不可再燃起。
年氏看了看胤祯,随后说道:“你看这屋子里,什么都没了。”她是一脸无奈,心想这屋要怎么住。
胤祯停顿了下,思考着,随后带着笑意的看着年氏,说道:“跟我来。”
胤祯拿过年氏手上的烛火,又拉着年氏,连忙的出了房门,俩人直奔着庵里的伙房,胤祯推开了伙房的门,拿出了罩子里的烛火,点亮了伙房里的蜡烛,伙房里顿时亮了许多,随后他到灶上打开了蒸笼,里头还有几粒馒头。
胤祯拿了粒馒头出来,转头递给了年氏,说道:“就剩这简单的馒头,饿的话就吃着吧。”随后他自己也拿了粒馒头出来,一口接一口的吃着。
这些馒头是庵里的小和尚给香客留的,就怕香客夜里饥饿又出不了庵,于是留了些食物在伙房里,要是香客肚子饿了便可来取用。
年氏和胤祯坐在了桌子旁,吃着有些冷却的馒头,止饿御寒,而桌上还有剩下了些茶水,于是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待在了伙房里。
胤祯填饱肚子后便伸手擦去了嘴上的馒头屑,随后他看了坐在她对面的年氏一眼,问道:“妳怎会一人上慈悲庵,看妳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夫人。”胤祯好奇着这样一个大家闺秀怎会独自一人出现在慈悲庵里,而且还会几招功夫。
年氏被胤祯这样一问,心里抽了下,她用手绢擦了擦嘴,轻声说道:“心情不好,便来庵里祈福,小住几日。”她看了胤祯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胤祯轻叹了口气,说道:“唉,夫人同我一样,心情不好啊。”他见年氏不是太开心,便带着惆怅的声调说着,让人觉得他比其它人更悲。
年氏抬头看了胤祯,轻声说道:“这位爷也不像苦命之人,怎会心情不好?”年氏觉得从刚刚到现在,眼前这个男子都不像是个严谨之人,说话时总带着笑意。
只见胤祯无奈的笑了下,又叹了口气,回道:“唉,人都只看到了表面,又有谁真看到了内心。”
年氏被胤祯这句话给惊住了,心里颤了下,心想,原来也有和她一样的人,虽他看似是个富贵之人,无所求,可心里也有着烦恼,如同她一样,外表光鲜亮丽,可内心却是那么的寂寞。
“那我们真是有缘了。”年氏淡然的说道,在同一天,同个地方,能找到和她一样有苦楚的人还真是难得。
胤祯觉得好奇的凝视着年氏,问道:“那夫人岂不是同我一样?”他开始对眼前这个女子感到兴趣,这样一个美丽动人的少妇,又会有着什么样的无奈?
年氏轻叹了口气,低着眼,笑道:“前几日夫君纳了新妾。”胤禛和兰喜的事又再次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年氏的心不知不觉的痛了起来。
胤祯笑了笑,说道:“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胤祯觉得男人纳妾是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年氏忍着心痛,勉强的说道:“他纳了我的贴身丫鬟,我最信任的人。”她看了胤祯一眼,随即的又收回了目光。
胤祯在那一霎那,看到了年氏眼里的忧愁,心想,不该再问下去,只是笑了笑,道:“总比我天天被人算计的好。”
年氏听到了“算计”两字,惊讶了一下,抬起头看着胤祯,问道:“这是为何?”她心想,是什么样的仇恨可以让人天天算计他,而她又不由得的想到了胤禛,那场阴谋。
胤祯突然的收起了笑容,顿了下,才说道:“兄弟争权,从西宁到京城,我没一日安逸过。”他的神情转为凝重。
年氏心又惊了一下,心想,西宁不是十四阿哥待的地方吗,于是说道:“这位爷从西宁回来,难不成是抚远将军旗下的将士?”年氏不经的好奇一问,能大老远从西宁来到京城的人并不多,而且眼前的这个男子也不像是西北人,定是从军跟着部队去的。
胤祯听到了年氏提起自己,觉得讶异,可碍于自己的真实身分,于是匆忙说道:“哎,我就是个小将,这次十四阿哥回京,旗下些许兵也跟着回京。”
“看得出这位爷是个将材之人,必定为大清效劳卖命。。。。。。”年氏顿时觉得自己说的唐突了点,于是笑了笑,化解尴尬。
胤祯笑了笑,躲开了年氏的目光,就怕她看出自己在撒谎。
俩人就这样的沉静了一晚,而外头的风雪仍是刮着,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
第十六章:江南之梦桃花尽
风仍是吹着,但雪转小了些,不像夜里下得那么张狂,而天际还散落下一丝丝的阳光。
年氏和胤祯一晚上都待在了伙房里,倚着桌子而睡去,而桌上的蜡烛已经燃尽。
年氏做了场梦,她梦着自己手执着素伞,站在残桥边,画面是水乡江南,烟雾袅袅,可她脸上却是那么的忧伤,一旁的桃花开了满树,可却被风吹的散落,而她凝视着彼岸,一脸神伤,而彼岸只出现了一男子的背影,当她欲要走向前时,那背影便越来越小,她不知他是谁,可她却是那么的想抓住他,可桥断了,前方是湖水,她激动的伸出了手向前跑去,吶喊着“你别走”,可男子的背影却越来越渺小,渺小的连她都看不见,而最终她被那袭来的湖水给掩盖,独剩纸伞飘浮在湖面上,桃花不断的飘着,似乎在祭奠着她。
这个场景,年氏梦过了好几回,自此后,她便向往着那江南水乡,盼有人可和她一起圆了这个江南梦,在那烟雨**度一生,可她知这个梦不可能实现,因胤禛有着他伟大的梦想,而她也只能随着胤禛,一心雄霸,做着住入紫禁城的梦,只能把这烟雨残梦忘却,筑起那北方的帝王梦。
翌日一早,小和尚便来到了伙房,门“咿呀”的一声把仍在睡梦中的年氏和胤祯给惊醒了,年氏这才从梦中反应过来,才知自己脸上流着泪水,她连忙的拭去。
俩人见小和尚进来,连忙的站起,拨了拨衣裳上的尘土。
小和尚见有香客在伙房内,不经好奇的问道:“两位施主怎会在此?”他看了看脸颊因侧着桌子睡还通红着的两人。
胤祯连忙说道:“小师父,为何您给我们俩分到了同一个房?”他一脸疑惑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小和尚。
年氏看了看胤祯一眼,随后附和道:“是啊,我俩不相识,怎会分到了同个禅房?”
小和尚一脸惊讶的,手指了指年氏和胤祯,说道:“这位爷和夫人不是夫妻嘛?”小和尚揪着眉,觉得俩人的疑问很可笑。
年氏和胤祯同时睁了睁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小和尚,心想小和尚怎会如此回答,随后又撇了对方一眼。
胤祯尴尬的说道:“谁说我们是夫妻了?”他有些急促的,不知何时他和眼前这位女子成了夫妻。
“是啊,我们不是夫妻,昨晚夜里还吓了我一跳。”年氏捏了捏手绢,说道。
小和尚摸了摸头,傻笑着,才说道:“昨日俩位施主一前一后的来到慈悲庵和我要了禅房,我误以为俩人是同行的,我师兄还告诉我你们俩人是夫妻。”
原来庵堂里的和尚把胤祯看成了胤禛,他曾见年氏和胤禛一同来过慈悲庵,可能是记不清容貌,误把神似胤禛的胤祯当成是同一个人,才把年氏和胤祯归在同一个房内。
随后经过胤祯和年氏的却认后,小和尚才知犯下了个错误,连忙的道歉,随后欲给俩人各准备一间禅房。
胤祯和年氏出了伙房,因禅房还未准备好,俩人于是待在了外头,一前一后的,细微的白雪打在了两人的肩上。
“到处走走吧。”胤祯看了下身后的年氏,随后的又转过了头,向前走去。
年氏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跟在了胤祯的身后,俩人慢步的走着,从伙房走到了准提殿、文昌阁、观音殿,脚步没有停过,双脚沾满着雪,这一段路下来俩人也没说上一句话。
俩人走了好长的一段路,到了陶然亭,陶然亭不远处种满了梅花,冬季是梅花的时节,所以开得特别的好,特别的漂亮,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过,为冷冽的冬日添了一丝幸福感。
这时,年氏停下了脚步,看到了脚边有一朵飘落下来的梅花,她弯下腰,拾起了梅花,手沾上了些雪,她凝视着手中的花,淡然的道:“花开的在美丽,终有凋落的那一天。”她的眼里带着一丝丝的哀愁。
胤祯伫足,转头看了看年氏,他见她一脸忧伤的看着手中的梅花,于是走上前,轻声说道:“月有阴晴圆缺。”他叹了下,又道:“没有什么事都是得心的。”
“花在这个时节该开得好,虽花身仍是完好,可仍是掉落。”年氏说道,她盯着手中的花,不经的想到了自己,随后低喃道:“尽管外表鲜亮,可心却是那么的痛。。。。。。”
年氏心里一叹,心想花尽管外表如此完好,可最终仍是会坠落,而她该是个无忧与幸福的女人,她的丈夫是雍亲王,她的哥哥是年羹尧,不愁吃穿,享尽荣华富贵,可到头来她的心里仍是空荡的,她在她最完美,最亮丽之时,心便这样的殒落,如这朵凋零的梅花,外表虽完好,可仍却落在了雪地上。
胤祯听年氏说这番话,心里挣了下,不知为何眼前这个女子所说的话,是那么的刺痛着他的心,他从她眼中,看到了无奈,看到了忧伤,也看到了这三十多年来的自己。
他从小得皇上和德妃的宠爱,可和自己的亲哥哥却是那么的疏远,而他两互相针对着,为了储君之位,各个阿哥们使上手段,而他的皇阿玛也开始怀疑着他的行为,自他解决了青海之乱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