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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儿,你还好吧?」
左阳早已站在一旁观察多时,他看着她颤抖,看着她哭泣、惊吓,直到他认为她已受够了教训,这才走向她,施以一种她最需要的关怀与安慰。
此时,蝶雨眼底的泪水更加的浓热……一见到他,所有的坚强也顿然垮了!
她再也顾不得一切地奔向他,投进他的怀里,窝在他胸前频频抽搐哭泣……
「别哭别哭,是我不好,不该这幺对你的。」他轻柔地拍着她的背脊,语调轻盈地说。
蝶雨擤了擤鼻子,却止不住泪,「你好坏……真的好坏……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以为我就要成为那些狮子老虎的腹中物。」
她愈哭愈伤心,直躲在他怀里抽泣。
听她这幺说,左阳立即扬声大笑,「狮子老虎!这里没有这些玩意儿,否则我也不会把你丢在这里啊!」
「真的吗?」她忽然抬起头,用衣袖拭了拭泪水。
「当然是真的,这座山算是北京城偏北的麒鳞山,由于山势较为平坦,所以适合狩猎,有的也只是些山猪野豹之类,还不足以养一些狮子老虎来吓唬人。」
他笑得恣意,温柔的笑容逐渐安抚了蝶雨的心。
但当她听了他所言,却更加惊惧不定,连嗓音都战栗不已,「你说什幺?有……有野豹!」老天!它一样会攻击人啊!
蝶雨秀眉轻拢,她差点就被他的强硬作风给害死了!
偏偏他贵为爵爷,就如憬封所言,他是可以与皇上平起平坐的左阳爵爷,即使他害死了她,她也无处申冤啊!
一思及此,蝶雨便低下头,幽幽吟泣,「你当真狠心把我丢在这儿那幺久,以为我不会被野豹吃了吗?」
说到痛心委屈处,她最后索性蹲下身,覆在大腿上痛哭出声——
「小傻瓜,我没忘了你。」左阳抬起他的小脸,眸光轻柔似水的安抚她,狩猎时我一心想的也是你,否则,我也不会急着将这林子里唯一的一头黑豹给逮住,怕的就是它来攻击你啊!」
瞧他说的头头是道,让蝶雨不相信都难。
「你……你真的为我这幺做?」她轻抬眼睫,悠然地问。
左阳撇开嘴角,醇柔的嗓音轻轻诱哄道:「这是当然,把你留在这儿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你,若我心里真没有你,我就不会过来了。」
他将她轻轻纳入怀中,下颚抵着她的脑袋轻言细语,「我已打算将那珍贵豹皮赠与你,再来已是初冬,正好适用。」
「左阳爵爷……」她被他紧紧扣住,心情却是起伏不定。
明明是他将她放在这种地方受惊受怕,她是该气他、恨他,可为何才被他短短几句话的诱惑,她满腔的怒气又消了?
「别喊我爵爷,以后就和其它人一样喊我左阳,思?」
左阳露出浅笑,眼底渐漾的灼热迷雾拂上她的眼,让蝶雨更看不清眼前的男人了。
「就像那位雪瀛格格吗?」经过大半天的惊骇,有些话居然就这幺从她的小嘴里脱口而出。
「哦!」他挑起右眉,撇开嘴角凝眸一笑。「吃味了?」
「我……」
蝶雨一窒,猛地想推开他,却被他给紧紧箝住,「怎幺了?」
「知道吗?你已经爱上我了?」他笑得邪魅,将她抵在自己与大树之间,以自己的勃起对着她最私密处肆意摩擦。
「呃——不是这样!」
她蓦然一惊地猛力推开他,「我该走了。」
「又想跑?」他将她再度攫住,一双带笑的勾魂眼直对住她低声哂笑,弄得蝶雨心情紊乱不已。
「我爹——」她仓皇下已。
「别再拿他当借口。」瞬间,他覆住她的的唇,惩罚似的轻咬她的小舌,以自己的齿与她的相撞,刻意弄出一些醉人声响。
对于他这种激狂的吻,蝶雨压根无力推拒,只能张大眼睛,满心惊骇地瞪着他。
「接吻的时候,把眼睛闭上。」他取笑道。
在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他的唇更像火上加油般燃烧了她所有的理智,引发她一股股痛苦的战栗。
「每当一碰上你,就让我难以自拔!」他哑着嗓,那声音听来是这般饥渴、难抑,更带着浓烈的欲望味道。
「爵……」
「嘘!喊我左阳。」他的手掌徐徐轻抚着她的背脊,徐言轻逸,有如浓酒般迷乱着她的心扉。
他的舌尖轻昵地舔着她的鼻头,手指也顺着爬上她的腰,在她敏感的腰窝上轻捏了一下,使得她浑身一震。
「说啊!」他恶意的逼近,无礼地触碰,有意逼迫她。
「左……左阳……」她羞赧地开口。
「记住,以后都得这幺喊我。」他这才满意的松开她,「天色已暗,我们是该离开这里了。」
蝶雨听他这幺说,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得赶紧回去才行,不知爹的情况怎幺了?他一定又会急坏了。」
「也是。你是该回去看看他,向他道别。」左阳扬起眉,眼神看似无害,但所吟出的这句话却猛地击中她的心间。
「你……你说什幺?」
蝶雨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到底是怎幺回事?
「从现在起,你就搬来我的府邸住。」他霸气的口吻带着强硬的气势,冷冽悍然地说道。
别说她有父亲得照顾,就算没有,她也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搬进爵王府,她只是个平民女子,不会有这种妄想。
「容不得你反抗。」左阳笑了,笑得狂放邪魅。
「可是我——」
「你又要以你爹做借口了?」他的眸光凌厉一闪。「这你不用担心,我早就替你想好,我可以安排他在寇喀大夫那做长期治疗,你说呢?雨儿。」左阳话语轻柔,却带着让人不容抗拒的强悍味道。
光是她那双犀冶如剑的目光就充满了笃定,他相信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就绝对会成功。
他明白蝶雨一心念着父亲的病况,如果能在寇喀大夫那儿做彻底医治是再好不过的,他相信她绝对会答应。
「我是没得反悔了?」她颤着唇,心寒地问。
「没错。」
「那我可以请求延一天吗?这幺快,我无法说服爹爹。」蝶雨心想,这真是个好机会,但就伯她爹担心拖累她而拒绝就医。
「那得看你事后怎幺报答我罗!」
左阳笑得猖獗,轻挑起她的下巴,对住她的瞳底闪耀着下轨的犀利火花。
蝶雨惊退一步,抖着声嗫嚅道:「我……我不懂……」
「以后我会慢慢教你。」
说着,他口啃一吹,那批黑亮骏马便穿过阴暗树林朝这儿跑了过来,此刻,他长臂一撩将她勾上马背,长驱而去——
回到家中,见她爹身体无恙,也已熟睡,蝶雨这才放下一颗悬宕不已的心。
不过,一想到她就要被强迫住进爵王府,又开始心神不宁。
不知爹爹知道后,是否会反对,是否会伤心,若他老人家不答应,又该怎幺办?
她就这幺辗转反侧了一夜,一直无法安眠,心头回荡的全是左阳那霸气又睥睨傲物的神情。
他为何要她住进王府呢?
她不过是个什幺也没有的女人,住进王府对他又有何益处?她该去吗?若是不去他又会轻易放手吗?
就这样,她忧虑了一整夜,一直到天明鸡啼,这才在迷蒙中睡着了……
「咳——」
一阵重咳声将蝶雨惊醒了,她赶紧起身,罩上外衫,快速朝爹爹的房间走了去,「爹,您怎幺了?」
「没事,只是刚起床,一股气喘不过来。」在经过蝶雨轻拍背脊后,他终于可以顺口气。
「还早啊!爹怎幺那幺早起来?」她扶他再次躺下,又去为他倒了一杯热茶,「爹喝茶啊!这样会舒服些。」
翟老爹暍了几口,才躺下便说:「蝶雨,去吧!」
「爹!」她一震,呼吸窒住了一会儿,半晌宁道:「您知道了?」
「那位爵王爷已经派人将这事告诉我,我想了想,这应该是件好事吧?」翟老爹握住她的手,轻拍道:「若能嫁给这样的人家,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千万要把握,爹会祝福你。」
「不是的,爹,您误会了——」
蝶雨小脸一阵臊红,急急的解释,她怎幺也没料到她爹会完全误解这件事,真不知该怎幺说才说得清楚?
他可是一点儿要娶她的意思也没有,爹爹这幺想,教她怎幺办?
「别对爹隐瞒,你能遇上这幺一位器宇不凡的爵王爷,可是你前辈子修来的福气,可要珍惜啊!」在翟老爹根深蒂固的观念中,仍是希望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婿。
虽然他们翟家已落没不如从前,可他还是希望蝶雨能嫁个好人家,重振他们翟家以往的雄风。
「可是我……」
「别为我想,我去那儿住反而有人照顾,你不用为我担心。」翟老爹给她一个**的笑容。
蝶雨心想,再与爹爹争辩,只是会让他更忧心,于是又道:「好的,女儿的事不用操心了,您好好休息。」
「那你……咳!你是答应爹了。」他不放心地问。
「思!好。我答应你住进爵王府。」只要父亲开心,要她做什幺都行。反正她就这幺一个人,住哪儿都成。
但求能延长她爹的寿命,她就知足了。
「那就好、那就好——」翟老爹逸出一个安心的笑容,再次闭上眼。
蝶雨为他盖好被子,这宁舒了口气,才起身走到门外,却已瞧见有一辆推车朝这儿走了过来。她吃了一惊,还来不及看清楚来人,就先认得了那匹高骏的马儿。
天!是他来了吗?她赶紧打开大门,看着愈趋靠近的身,他怎幺那幺早啊?
「嗨!你这幺早就站在这儿等我了吗?」左阳跃下马儿,英俊磊落、帅性潇洒地走近她。
「我……你怎幺那幺急?」她无措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