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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 第一部-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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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被米暨注视的那校尉听到了这声音,回头望去,见米暨目瞪口呆的样子,像是立刻要叫喊了起来,不禁心里大叫糟糕,还好他反应极快,瞬时间抢在米暨之前大喝一声:“来人,宁朔守将米暨克扣军饷,贪污渎职,马大人有命,速将米暨拿下。”
  立刻,紧随马元贽身后进城的禁军中扑出数条人影,冲到米暨面前,一人对付一处,眨眼间已将米暨紧紧拿住,米暨脸色涨的通红,正要大叫,那校尉已经料到,抢到面前,手起掌落,一个掌刀劈在米暨的咽喉之上,米暨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语生生被断了下来,不及哼一声,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这惊心动魄的一切只是稍纵即逝的事情,城门口上千的守军和边将只看得目瞪口呆,还来不及反应,这位统领六千边军的宁朔守将米暨已经成为了来人的阶下之囚。
  但很快,守军们就全都醒悟过来了,顿时城上城下一片大哗,只听得苍啷啷之声不绝于耳,只见得寒光闪烁耀人双目,除了还在昏迷之中的米暨外,城门处所有守军将士全都将兵器拔出,城下的军卒白刃上前,城上更有弓箭手弯弓搭箭瞄准,三军锋芒直指向城下刚刚入城的那拨禁军。
  那禁军也似久经征杀之旅,即使在这绝对劣势之下也毫无惧色,纷纷拔出兵刃背对背形成一个防守的环形阵势,将马元贽等人紧紧护在中间,再举起盾牌,护住了阵脚,然后缓缓退至城门洞之前。
  城上城下此时一片大乱,守军的那些举动只是下意识的反应,白刃之后想到面对的是朝廷显贵,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如无头苍蝇之时,被包围的禁军之中忽然有一名校尉穿过人墙,挺身而出,高举双手过头,舌绽春雷,高声喝道:“城上城下的守军弟兄们,稍安毋躁,请听我李恩一言。”
  这一声大喝如同晨钟暮鼓,宁朔守军顿时静了下来。
  见自己的高喝有效,那校尉大喜,扯下自己的头盔,高声再道:“我是李恩,原先也是这宁朔边军中的一名校尉,城上城下的弟兄们,你们还有人记得我的吗?”
  守军闻言之后不少人相视而窃窃私语,等了一下,城下宁朔守将部属中有一名武将站了出来,满面疑惑地问道:“你真的是李恩么?”
  马元贽身边的这校尉当然就是如今鹰扬军中的李恩了,他奉了张淮深的军令,带领一百多名军卒假扮马元贽的扈从人马打算以回京之名进入宁朔,然后依照定下的计策伺机智取,不想米暨机敏,看出了破绽,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冒险抢先发动,先下手为强了。
  “正是李恩,你是可是朱叔明押衙?”既然有人认出了自己,正好借机攀上交情,李恩凝神一看,亏得自己记性不错,立时将出列之人认出,一口叫出了他的名。
  见李恩能认出自己,那朱叔明再无怀疑,这两人虽本是往日同僚,却也没什么交情,因此他也不叙旧,只是皱眉道:“李恩你不是早就弃官而去了么,为何今日却要裹胁米将军,还不快些将人放出,不然乱箭之下,你等绝无生路。”
  “乱箭?谁敢。我奉左神策军中护军马元贽大人之令,将虚报员额、克扣军饷的宁朔守将米暨捉拿,有谁敢异议?难道不怕有犯上作乱的罪名吗?”李恩微微一笑,不理睬这朱叔明之话,环顾四周大声道。
  城上城下一阵骚动,那朱叔明见状大声道:“休得胡说,你早就弃职离去,不知如何混入马大人的随从之中,今日你才是犯上作乱。”目光再度投向站在团团禁军之中的马元贽,高声道:“马大人,你虽然是朝廷要员,但我宁朔守军非是禁军,更不隶属神策行营,你有何权擅自将米暨将军捉拿,若是米将军有罪,你大可回京之后知会兵部,兵部自当遣人前来查实,却不敢劳动大人今日私下扣押米大人。”
  他这番话说得极有道理,城上城下立时鼓噪了起来。马元贽在环卫中却是苦笑不语。
  李恩心中一紧,却不慌乱,高举双臂大声道:“大伙静一静,听我一言。”
  等守军稍微安静了点,他立时高声道:“朱押衙,你说得不错,我是弃职而去,但大伙知道我为什么会弃职而去吗?”
  指着身后还在昏迷的米暨,他厉声道:“就是为了此人的迫害。”
  城上城下一时静了下来,李恩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请诸位听我细说,我李恩行伍出身,投身在这宁朔军中,历经十年方从一个小卒积功升到了校尉,手下也有了两百来名弟兄,虽然这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前程,但我李恩却也不敢有所忽怠,对于手下的弟兄一直是甘苦与共。有一日,关外传来盗匪的警讯,米暨将军派了我手下十来个弟兄前去巡视,却不想贼人势大,竟全都遇了难。当兵吃粮,为的是保家卫国,战死沙场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但不想,事后仓曹参军那里竟然克扣了抚恤不给,我去替那些死去的兄弟力争,却也无功而返,大伙可知道是为什么?”
  李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愤慨,回首指着地上米暨道:“大伙想不到吧,仓曹参军被我纠缠的没法了,对我暗示说,这按例该有的抚恤全都给这位米暨将军给吞了。”
  说到这里,李恩已是在大吼了,城上城下的守军忍不住也开始了窃窃私语。朱叔明见状不由得高声道:“李恩,你说米将军贪污抚恤,可有什么证据?”
  李恩理都不理他,继续道:“弟兄们,弟兄们,米暨的狠毒之处我还没说完呢。”
  顿时,整个城门口寂静了下来,本来听到米暨连抚恤都敢贪污,那些军士已经开始愤怒了,听到居然还有尚未揭发的丑事,个个都静了下来。
  李恩红着眼吼道:“米暨是这宁朔之主,抚恤给他吞了,我一个小小的校尉也没法子,我能做的,也就是回去收拾那些死去兄弟的遗物,想法子给送回他们的家乡,但在替他们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除了些破烂衣物外,他们竟然没有遗下什么财物,那时候刚关饷不过两三日,断不可能就花费光的,我本以为他们已将那些饷钱托人带回家,不想问了一些兄弟才知道,他们的军饷一直就拖欠着不曾发下,我想虽然人死了,但该给的饷钱也不能赖掉,就再去仓曹参军那里想替他们领回来,想不到仓曹参军竟然告诉我,上个月发放的饷钱中并没有这些死去弟兄的名字,所以不能补上。我想不通,照说关饷的时候那些弟兄还在,不可能没有他们的份,仓曹参军却不再理会我,只是说名册上没名字,就将我赶了出来。我气愤不过,回来后和一些弟兄说起,不想有个弟兄告诉我,别的营里也出过类似的事情。我不禁起了疑心,独自去了那些弟兄遇害的地方查探,回来后又找到出过同样事情的其他营里询问,终于让我知道了……。”
  说到这里,李恩停了下来,环顾四周,见众人都在侧耳倾听,厉声道:“大家恐怕想不到吧,那些弟兄的死,竟然是这丧心病狂的米暨设下的圈套。是他为了侵吞军饷的虚额,故意将那些弟兄送上死路。只可惜他贪婪得太过了,既然打算将那些弟兄害死,就连他们未死之前的军饷也要侵吞,才留下了这破绽,给我查出了真相。”
  此言一出,城上城下立时沸腾了起来,军士们手中的刀枪垂了下来,弓箭也悄然下弦,人人惊疑地相互交换眼神,脸上露出骇然的神色,旋即上千道愤怒的目光投向了城下那些米暨的部属将校们。
  见军心动摇,这些将校吓得魂不附体,惶恐地左看右看,最后眼神落在了朱叔明的身上,因为他乃是军中的押衙,此刻在这群人中地位最高,众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朱叔明看着群情激愤的守军,心中打鼓,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李恩,你可知诬陷长官可是大罪,没有真凭实据,此处容不得你造谣生事。”
  转头望着城上的守军,他叫道:“弟兄们不要受人挑拨离间,依我看来,这些都是李恩的造谣,他定是犯了什么事,生怕米将军责罚,所以弃职潜逃,又不忿米将军的管带,所以到处诬陷,意图报复。”
  李恩一旁只是冷笑,道:“我是弃职而逃,但不是犯了什么事,而是我一心打探此事的底细,被米暨察觉了,为了保命才不得不逃走。我知道米暨守卫宁朔,职位重要,很难告倒他,所以隐忍至今,直到神策军马元贽大人来此才前去告发,幸得马大人刚正,才有这机会将此贼捉拿。要说真凭实据,只要查一下每年朝廷拨给的粮饷员额,再点点宁朔守军实数,那就一切自明了。”
  朱叔明一窒,下意识地道:“你算什么东西,哪有这资格盘查我宁朔边军。”
  李恩冷笑一声道:“我是没这资格,但马大人可有吧,他可是朝廷的钦差,代天巡狩,他要是没资格谁还能有。”
  朱叔明心一横,厉声道:“马大人这钦差是出关宣旨的,管不到我们宁朔城。”
  李恩哈哈大笑,旋即沉声道:“朱叔明,你这么百般阻挠,是不是此事也有你一份啊?”
  朱叔明脸涨得通红,怒喝道:“胡说八道。弟兄们,宁朔扼守关内道的大门,是何等重要,我们不能凭着李恩一番无凭无据的话就让他们把米将军抓走,否则的话岂不是把我宁朔数千弟兄视作无物吗?不管怎么样,米将军还是这里的守将,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也要朝廷派人前来宣旨才行。弟兄们,不管了,上,一定要把米将军给夺回来。”
  他这番话却也说动了不少人,李恩所说本就骇人听闻,城上城下的守军也是半信半疑之间,朱叔明之话并非没有道理,所以有不少人闻言后再度举起了兵刃。
  李恩不慌不乱,抬手做了个手势,城中守军不解其意,正盘算间,被围着的禁军中护顶的盾牌林忽而开了一道口子,顿时,一股浓浓的黑烟冲天而去。
  “狼烟?”朱叔明一愣,立刻明白李恩正在向外面求援,心里一紧,知道时间紧迫,立刻道:“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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