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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 第一部-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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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公主又道:“其实这也算不上是我的谢礼。本来我是想求陛下豁免乐荣轩商税的,只是再一想,七郎救的是我,是对我有恩可不是对朝廷有功,商税是公家的,我又怎能慷他人之慨随意干犯税法,所以我只求了陛下这些,想来七郎能够体谅,不会在意吧。”
  听了这一席话,张淮深顿时对公主刮目相看,他没想到公主竟然能这么清醒理智,公是公私是私,将家和国分的清清楚楚毫不相乱,这比起那些庸碌的皇族自以为这天下是姓李的私产,将左藏库(唐代国库)视为私囊可不知高明多少。本来张淮深就对公主的聪明刚毅敬佩不已,如今对她简直是肃然起敬了。
  敬佩之余,张淮深后退一步,向公主长鞠至地,深施了一礼,说道:“公主但有差遣,张淮深定当竭尽所能。”
  公主还了一礼,说道:“我所做的比起七郎对我的大恩实在是不足万一,七郎不必挂在心上。要是七郎能够不在意那些门第阶级,愿意和我常常交往,那我就高兴不已的。”
  张淮深立刻道:“公主是万金之体,张某本是不敢高攀,既然公主不以张某猥亵愿屈尊来往,那张某哪敢矫意推辞。”
  公主很高兴,连说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再次分宾主坐下,稍微闲聊了起来。
  闲聊的时候,张淮深看到公主经常向门外张望,不知她是何意,直到常无咎匆匆从院外进来急声禀告道皇帝派遣来赏赐的中使已经来到府中,公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转头望着自己时,才知道她是在等什么。
  张淮深对公主道:“原来公主已经知道中使会在这时候来,特意先来等候的。”
  公主笑道:“你不知道,这些内侍个个都是贪得无厌的家伙,每次奉旨赏赐,非但会索要厚赂,说不定还会克扣赏赐,那些受赏的人碍于他们是陛下的近臣也不敢计较,要是今日来的内侍也是这样子,那我怎么对得起七郎你呢。所以只好先来这里坐镇,那些家伙见到我在这里就不敢放肆了。”
  张淮深这才明白公主这么早就来这里的目的,细细咂摸公主的苦心,对公主将和自己有关的每件事都考虑得那么周详的细心更是感动。这时他已经将公主视为知己,所以只是拱拱手也不说什么感谢的话就连忙去迎接中使了,一切的情意尽在不言之中。
  过了一会儿,张淮深陪同一名中年宦官进了堂屋。
  公主看到这名内侍,吃惊地道:“马元贽,怎么会是你来?”
  这名唤马元贽的宦官看来也没想到公主会在,惊讶之余答道:“回公主,奴婢听说张淮深公子单人匹马勇救公主,很想见识一下张公子的风采,所以向陛下请缨来此。”
  公主笑道:“原来是这样,要知道是你来,我也不必赶巴巴地那么早来了。”
  张淮深在旁看着两人对话,不知他们之间关系如何,也不便插在其中,只觉得两人还是熟捻的,之间的关系也比较融洽。
  马元贽转身对张淮深道:“陛下赏赐张公子黄金二百两,彩缎五百匹。”
  张淮深又是大吃一惊。皇帝一赏就是二百两黄金,这实在是太丰厚了。因为不知为何,自从东汉末起,中国的黄金产量就非常的少,在唐朝,全国年产金不过两三千两,金价极贵,二百两黄金足抵得上宰相十年的俸禄、寻常人家一百年的花费。只不过是救了公主就得到如此重赏,怎能不让张淮深惊异呢,何况还有五百匹的彩缎,那在当时也是可以直接当钱用的(约值两百万钱)。
  张淮深连忙道:“陛下厚爱,草民感激涕零,只是这赏赐也太丰厚了,草民实在是不敢领受,还请中使大人转奏陛下,千万请陛下收回圣命。”
  马元贽笑道:“天子金口一诺,又怎能无故收回,何况张公子立下大功,承受赏赐也是理所当然,要是你执意不收,恐怕会落个抗旨之名,所以我看张公子你还是不要推辞了。”
  公主也劝道:“是啊七郎,这是大盈内库出的赏赐,不是左藏库的,是陛下和我的一番心意,你要是不收,那岂不是让陛下难堪让我不安吗?”
  张淮深很是为难,要是收了,揣着这么重的赏赐难免于心不安;要是不收,又不免扫了皇帝和公主的颜面,落个抗旨之名,把好事变成坏事。犹豫了好一会儿,看着公主热切的眼神,终于收下了赏赐。
  传达了圣意后,马元贽就告辞走了,张淮深想挽留他再坐会儿,他说事情已经办完,自然不好再打扰,想赠送些礼物,他也推辞了,就这样满载而来空手而归地走了,完全不象那些贪婪索赂的宦官。


  第一部夕阳春雷第八章 佛缘

  送走马元贽后,张淮深回到大堂,问公主道:“这位马元贽是何许人?”
  公主答道:“他是内常侍、知内省事、左监门将军。”
  张淮深想了一下,说道:“他的官职也真高啊。今日来送赏赐的居然是这么一位显要人物,而且还是自己要来的,倒让我意外的很。”
  公主也有同感,说道:“此人向来自视甚高,总觉得余子碌碌不足为道。以他的性子和职位,会做这事确实很不寻常,我也实在没有想到。不过这人很是好武,对武功高强的人向来很有兴趣,大概是七郎的武功让他很好奇所以才会请缨而来的吧。”
  张淮深沉思了会儿,忽然问道:“我有件事想请教公主,在现下那些当权的宦官之中是不是除了仇士良就数他地位最高?”
  公主犹豫了一下道:“要是论官职的话,不是。在他之上的还有两枢密使,杨钦义和刘行深,和他差不多地位的还有右监门将军西门季玄,除了这几个人其余的都比他低。”
  “那要是从声望来说,他是不是要比两枢密使高?”
  “应该是吧。两枢密使庸碌的很,只知道唯唯诺诺,没什么人看得起他们。倒是他马元贽颇有能员之誉,对士大夫也很尊敬,又有清廉之名,朝中对他的评议很是不错。”
  张淮深又问道:“那他是不是和仇士良有些面和心不和?”
  公主摇头道:“这倒不清楚,从平日来看,两人互相之间都是客客气气的,没听说过有什么大的冲撞,不过马元贽这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城府很深,没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所以我也不敢下定论。七郎你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觉得他们之间很可能不和吗?”
  张淮深摇头道:“原先我觉得有这可能,不过现在我也不敢肯定了。”
  公主急问:“为什么?”
  张淮深一边回忆一边说道:“适才我前去迎接时,他对我非常客气和热络,要是他和仇士良走的很近的话,应该知道仇士良对我是很痛恨的,断不会来作这中使,更不会对我这么和善,无端去惹仇士良不悦,故而我才会这么猜想。不过既然公主说此人城府很深,那我就不敢这么想了,说不准他可能是奉命来刺探的。”
  公主想一下道:“虽然不知道他和仇士良之间到底怎么样,但我想他至少不会是仇士良的心腹,因为从他的性子来看他不是个甘居人下的人,以他的官位来说即使面对的是仇士良他也无须逢迎。所以他这次作中使多半不是出于仇士良的授意。”
  张淮深嘘了口气说道:“那还好,只要他和仇士良不是一条道上的就行。”
  公主不解地道:“为什么你好象很担心他是仇士良的爪牙,你怕他什么?”
  张淮深正容沉声道:“此人决非等闲之辈。我观他龙行虎步,气度沉稳,虽是钦使却毫无气使颐指之态,身居显官却不彰其名,显然是深藏不露,颇懂藏拙之道。再说宦官十有九贪,但他却对钱物毫不贪恋,而且我细观过他的神色,他这举动并非是因为公主在旁的缘故。贪痴嗔三毒他一概俱无,这决不是常人能作到的,所以他必然是个厉害的角色。要是他是仇士良的人,那就不免多了个难以应付的敌手了。”
  公主听了这一席话,半晌没言语,只是不停地喝闷茶,良久才道:“你别担心,万事有我担待,除非他们动用军马,否则没有一个衙门敢动你。”
  张淮深勉强一笑道:“那就好。”
  这时两人似乎都无话可说,堂屋中一时沉闷了下来,还好此时已是中午,常无咎进来请两人用午饭,这才暂且化解了两人之间的郁闷。
  用完了饭后公主提议两人去神龙寺,因为今天那里开坛讲法,听说还是位从未公开露过面的吐蕃高僧主持的,很是难得的。这同去听法之事两天前还在山中时公主也曾和张淮深提过,那时张淮深没打算去所以含糊而过,如今他刚领受了公主的深情厚意,哪好意思拒绝,自然是一口答应。
  稍事休息后,张淮深和公主分别骑马坐车来到位于城西光德坊的神龙寺。
  自贞观年间泥婆罗犀尊公主和大唐文成公主相继嫁给松赞干布后,佛教传入了吐蕃,在历代赞普的大力推动下,佛教终成国教,全民都虔诚礼佛,在长安的吐蕃人也是如此,都是一日不可不去寺中礼拜,可是在长安,虽然也有佛寺,但都不是属于密宗的,而后世称为藏传佛教的密宗和中土大唐各宗在一些习俗和仪式有所不同,就象僧侣不是叫和尚而是叫喇嘛,这些不同难免给那些人造成了许多不便,因此在穆宗长庆会盟时为了方便吐蕃使团生活居住而由侨居在长安的吐蕃人集资建立起来的这座密宗的寺庙在建成后立刻成为他们拜佛颂经和聚集的主要地方。
  因为是在大唐的京城不便太过于彰目,所以神龙寺虽然是吐蕃人聚集的地方,但屋宇摆设等等一切都和其他汉人寺庙并无二样,那些善男信女们走进寺里时并不会感觉有什么特别,寺中的僧侣大多能熟练地说汉话而无需通译,除了是在自己族人间交谈外日常生活中也都通用汉话,要不是那些喇嘛穿的僧袍颇为奇特,常人根本就不会想到神龙寺竟是吐蕃人所有。所以到这里来进香拜佛的也不仅仅是那些吐蕃人,汉人也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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