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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 第一部-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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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人也是不少。
  公主看来是这座寺庙常客和大施主,所以看门的喇嘛见到公主后很是惊喜,驾轻就熟地将两人请进了一处精舍,找来了知客喇嘛殷勤招待,等候开坛讲法的正时。
  可能是张淮深这人太过庸俗不堪,知客喇嘛和公主之间闲聊中的微言妙意法传到他的耳时简直和催眠没什么两样,直是要昏昏欲睡。怕自己真的会睡着,他就表示想出去兜兜,看看寺里的风景,公主本欲陪同,只是知客说寺里的住持马上要到了,公主不便贸然离开相伴,反正张淮深也想独自逛逛,于是在客气地回绝了知客喇嘛提议附从伴游的好意后悠悠哉地踱出了门,四处闲逛去也。
  大概是快要到讲法的时候了吧,此时神龙寺里的善男信女们渐渐多了起来,看到这些人诚惶诚恐的礼佛的样子,张淮深就觉得他们实在是不智,居然会信那些虚无缥缈的泥菩萨,他无意将自己也列入这些朝拜者的行列,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慢踱移了过去。
  他因为一意朝没人的地方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一处无人的庭院中。刚坐下来休息一下,他就听到从不远处墙的另一端传来一个男子的说话声,接着又响起个小女孩轻声的回答,张淮深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因为这两人说的都不是汉话。
  这是吐蕃人的寺庙,说的既然不是汉话那多半就是吐蕃话了,张淮深从没有听到过吐蕃话,心中颇为好奇,沿墙向出声处走去,想倾听清楚那边的说话声。
  刚绕过去,就看到那处是一所小院子,院子中间有个小池塘,显然适才的声音正是从那边传来的,因为在院子中只有那里才有人。
  站在池塘边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年轻的吐蕃喇嘛,穿着褐色僧袍,高瘦的个子,古铜色的面容,脸上颇有历经风霜之色,看来比自己略微大些,大约二十五六的年纪,另一个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淡红的衫子,白嫩的脸庞,即使从远处看来也颇为娇小可爱。这两人正在谈论着,看样子似乎是喇嘛在教授着什么,而小姑娘则是在提问。
  还没等张淮深看清楚,这小姑娘突然纵身而起,向着水塘另一头跃去,身法非常美妙。张淮深差点想大声叫好,可是这小姑娘跃到一半时,身形猛然向下落去,似乎是功力不够,没法子跃的那么远,结果半途而竭的样子。
  眼看她就要掉入水塘之中,张淮深大惊,也不及细想,脚一蹬地,人似离弦之箭一样电射了过去,就在这小姑娘快要掉到水面时双手将她的身子接住,紧接着张淮深手腕一使劲,一股柔和的内力送出,将她推送到塘边的实地上,而他自己却因为用力而直挺挺的向池塘中落去,还好在他的双足浸入水中时,一借水的弹力再度跃起,也跳回到塘边,免受了落水之苦,不过小腿以下还是不免被浸湿了。
  张淮深顾不得查看自己的狼狈,先看那位小姑娘,看她是否会惊吓过度。但是一看之下他立刻发觉不对劲,这小姑娘面容上虽有惊色,但这惊不是惊吓而是惊愕,非但如此,她还镇定自若地向他行了一礼说了一声谢谢,毫无受惊的样子。看到这模样,张淮深心中不免有些嘀咕,心道难道自己这事是搞错了吗?
  他正思量着,不经意中蓦然被那个小姑娘那双玲珑的明眸所吸引住了。她那眼眸犹如点漆般晶莹乌黑,隐约间映射着五彩的光芒,如宝石般流光溢彩。这点漆双眸绝对是张淮深这一生中见过的最为美丽的眼睛,他简直敢断言自己即使是一生一世也不可能将之忘却。
  正当张淮深出神的时候,那名年轻的喇嘛从另一边走了过来,小姑娘立刻躲闪到了他的身后。张淮深这才回过神,发现那喇嘛已经到了自己的身边,暗暗心惊,心道:“这人武功竟然如此了得,居然都到了身边了,我都没能警觉出来。”
  张淮深收摄了心神,看着这位喇嘛。这吐蕃喇嘛看到他也是一脸惊愕,不过这惊愕瞬间就从脸上消失,他合十向张淮深道了声阿弥陀佛,用很流利的汉话说道:“多谢施主见义勇为,小僧不胜感谢。”
  张淮深这时知道自己肯定做错了什么,不然这两个人都不会这样惊愕,他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请教这位师傅,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这吐蕃喇嘛正在竭力抑制想笑的念头,这面容看来就不免有些古怪,他忍住笑说道:“施主的慈悲心肠不会因为任何事而会改变,只要是出于真心诚意,即使是个误会,佛祖一样会视作为善举,施主不必在意。”
  张淮深听了这话,知道自己真的是莽撞了,强笑道:“看来我是卤莽了,师傅莫怪,只是可否请师傅指明到底是什么地方犯了错,下回也好不再犯。”
  这吐蕃喇嘛见他意坚,就招手叫来那小姑娘,用汉话吩咐她再来一遍,这小姑娘就再次向池塘的另一边跃去,依然是在半渡时向下落去,张淮深差点又想冲上去,一转念想到自己就是因此而搞错了就忍住了。这时就在小姑娘看起来快要掉到水面时,忽然她腰一扭,一个摆身,向前冲的势子竟然完全转了方向,轻轻易易地就飘到了池塘的另一边。
  原来如此,张淮深恍然大悟,小姑娘不是力竭下落,那式子是在练习轻功,想到自己冒冒失失闯到别人练功的场所打断他人的练功,不由得不好意思了起来,歉然道:“在下鲁莽了,打扰了两位的练功,真是失礼了,还请多多包涵。”
  吐蕃喇嘛又是合十一礼,说道:“无妨无妨。虽然不是真的遇险,但小僧还是非常感谢施主,说来这练习轻功之法也确是容易让人误解,应该是小僧之过,施主无须自责。”
  张淮深连忙道:“不不,那全怪在下行事冒失,也该怪我眼拙,都是略懂武功的人了,但还是没能看出师傅的高妙功法。”
  两人互相自责,你一句我一句,说到后来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笑过以后,两人之间都觉得有些亲切,陌生的感觉被大大冲淡了。
  这时张淮深想起一件事,说道:“说来也真是失礼,到现在我还没请教师傅的法号。”
  吐蕃喇嘛合十道:“不敢,小僧名叫拉隆贝吉多杰,施主叫我拉隆就好了。”
  张淮深知道吐蕃的喇嘛不象汉僧那样有法号,他们依然是用自己的本名,说道:“原来是拉隆师傅,今日得见实是三生有幸。在下名叫张淮深,是沙州人氏。”
  拉隆贝吉多杰眼睛一亮,问道:“施主是沙洲人氏?”
  张淮深不知为何,答道:“在下住在长安,祖籍是沙洲。师傅有何见教?”
  拉隆贝吉多杰眼神黯淡了下来,说道:“没什么,因为沙洲离小僧的家乡安多比较近,所以小僧一时想起故乡,不免失态了。”
  沙洲就是今日的甘肃敦煌,安多则在现在的青海,两地之间确实是比较近。
  对张淮深来说,他从出生到成人都是在这长安城,这里就是他的家,虽然沙洲是他的老家,他也算是离乡之人,但对他来说那里只是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毫无恋眷之情,所以他无法体会到拉隆贝吉多杰思乡的忧愁,不过张淮深还是很同情他的痛苦,安慰他道:“拉隆师傅到长安来传弘佛法那是无上的功德,您的家乡父老自然会得到佛祖的保佑,拉隆师傅不必太过于挂怀了。”
  拉隆贝吉多杰感激地道:“多谢施主的慰籍,小僧铭记在心。”
  张淮深看到自己泛泛的安慰竟引起拉隆贝吉多杰这么感激,倒也非常意外,心中感慨,暗道原来他们这些离家之人的思乡之念是那么的深,忍不住问道:“既然拉隆师傅这么思念家乡,那为何不回去呢?”
  拉隆贝吉多杰看来被触动了伤心之处,苦笑道:“哪能那么容易回去,施主不知道,现在的吐蕃郎达玛被魔鬼附了身,丧心病狂地毁我佛寺、夺我寺产、杀我佛徒、烧我佛经,我们这些佛祖的忠实子弟都被迫逃离家乡,有家难回啊。”
  朗达玛就是现在吐蕃的赞普达磨,朗达玛是吐蕃的喇嘛们对他的辱骂称呼。达磨赞普从五年前篡位后就开始灭佛杀僧,这事张淮深是知道的,所以拉隆贝吉多杰一说他就明白,点头道:“原来如此,真是苦了拉隆师傅了。”
  刚说完,张淮深忽觉有些不对,因为据他所知,吐蕃地广人稀,赞普的政令所及不超过国都逻些城外八百里,不能达及国内的偏远之地,所以那些侥幸逃得性命的僧人流亡到远地后大都可以安顿下来,安多就是其中逃亡僧人聚集最多的一处。这位拉隆贝吉多杰既然是安多人,那怎么会需要再从安多逃亡呢?难道现在赞普的势力连安多这种地方也掌握吗?张淮深想不通,但也不好随意乱问。只得陪着拉隆贝吉多杰唏嘘了一番。
  这时“咚……咚……咚”三声悠远的钟声传来,三人各自一惊,小姑娘低低地用汉话向拉隆贝吉多杰说道:“师父的讲法时候到了。”声音虽低沉却非常动听。传到张淮深的耳中后,他忍不住又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拉隆贝吉多杰歉意地向张淮深说道:“小僧师父开坛讲法的时候已到,小僧要去侍奉了,特向施主告辞。”
  张淮深连道:“不敢,在下今日也是来听法的,也该去了。”
  拉隆贝吉多杰欣喜地道:“原来施主也是佛祖的信徒,那更加好了。那小僧就和施主过会儿见了,小僧告辞了。”他合十行了一礼后带着小姑娘匆匆离去了。
  讲法将至,张淮深也赶紧回到了招待公主精舍。这时寺院的住持正在催请公主移驾,而公主执意要等张淮深回来一起走,一众人正焦急地等着他,张淮深回来后也不及说什么话,众人匆忙地赶去大殿。
  讲法会是设在大殿阶前的庭院中,这时可以容纳两三百人的庭院中已差不多快挤满了,在这两百多人中,一半是寺中的吐蕃喇嘛,还有一半则是前来听法的善男信女,其中多半是汉人,也有些侨居在长安的吐蕃人。
  在佛家看来众生是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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