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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狂之诗06任侠天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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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裂垂头,左手按住腰间那柄裴仕英所赠的雁翎刀。



练飞虹是继裴师叔后,荆裂遇过最好的老师。刚才练飞虹所说一番话,表面似乎跟裴仕英生前教诲相反,但其实并无矛盾。



只因十年后的荆裂,要开始踏上武道的另一阶段了。



练飞虹这时却又抓住戴魁:「来!在跟你分手之前,快再教我你们心意门那出拳发劲的法门!」他刚刚才叹息,自责因贪图多学武艺而误了造诣,转头老毛病又改不了,对新的武技跃跃欲试。



荆裂自行走开了,心里在琢磨练飞虹的启示。



这时他看见,虎玲兰仍在呼喝着不断挥刀,她看来已颇是疲累,刀招有些散乱。



荆裂于是走过去,蹲在一块石头上。



「休息一下吧。」他微笑用日语向虎玲兰说:「勉强练会受伤的呀。」



「不用你管!」



虎玲兰猛烈地叫着,野太刀反手一招,「青岸」横斩向荆裂的脸!



——自从西安之战,在力量上彻底败了给锡晓岩后,虎玲兰几个月来都无法摆脱他的阴影,日夕以他为假想敌,誓要练出能凌驾「阳极刀」的刀招。



这「青岸」猝然来袭,速度又比荆裂想象中更快,他只能及时仰头闪避——



血花溅起之际,虎玲兰心神激荡。



其他四人都因为虎玲兰那叫喊回过头来,同时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荆裂仰身从石上倒落草坡地上。



虎玲兰的野太刀凝止在前方。双手剧烈颤震。



好一会儿荆裂才终于爬起来。他右边眼肚下方划开了一道寸许的破口,鲜血涔涔而下,染满了整半边脸。



荆裂的神情却出奇的没有半点愤怒,只是重重地呼吸着,以不解的眼神瞧着虎玲兰。



虎玲兰双目如蒙上了雾。不久,泪水开始从眼眶流下来。



——这是荆裂第一次看见她哭。



虎玲兰只是无言将野太刀搁在肩头,转身步去。



◇◇◇◇



当天午后六人就入了汉阳府城,先找了家客店停歇,安顿了马匹行装后就上了城街。



这汉阳乃是长江中游商旅必经的集散之地,街道甚是繁华,两旁商店卖的手工衣饰甚多。童静看见许多新鲜玩意儿,禁不住就驻足观看把玩。



众人看见她那天真烂漫的模样,不禁好笑,也不多催促她。



平日这种时候,童静总是拉着虎玲兰一起赏玩。但此刻虎玲兰铁青着脸孔,远远留在最后头,失却了往昔那爽朗的气息。童静见了也不敢去唤她。



燕横与童静在这商店街并肩而行,一时回想起从前在青城山,与宋梨在山脚味江镇上游玩的情景。宋梨每次总是哄得他买些什么小玩意儿送她。



——她现在过得好吗?……



「你看!」童静拉拉燕横的衣袖,另一只手指着街上一个小摊子,插满都是七彩的面团人偶,有各种神仙人物和武将造型,手工很是细巧。



「这个!像我吗?」童静笑着指向其中一个人偶,是个全身披挂战甲的女子,手执宝剑。



「这是谁?」燕横想不通怎么会有女孩子打仗。



「小兄弟,这个你也不知道?」卖人偶的大叔咧着牙齿笑说:「代父从军的木兰呀!」



燕横在青城派长大,这些民间传说故事从没听过,自然不知。



他看见童静瞧着这人偶时双眼发亮,又再忆起宋梨,一时感触,就温柔地问她:「买给你好吗?」



童静没想到燕横竟会这样说,只是呆呆点了点头。燕横也就掏出铜钱付了,将那木兰人偶拔起,交到童静的小手上。



童静爱惜地拿着人偶,含笑问燕横:「为什么送给我?」



「因为我看见你喜欢嘛。」燕横耸耸肩回答。



童静转着手中人偶,别过头不再看他。燕横以为她又在闹什么别扭,不解地搔搔脸。



「快走吧。天要黑了。」半边脸包扎着的荆裂终于忍不住催促:「快找吃饭的地方。」



他们六人衣饰奇怪,身上又带着用布包裹的兵器,大剌剌在街上走着。但汉阳毕竟是个大商埠,人们早就见惯往来的江湖人物和武林人士,也未侧目。



荆裂向途人打听,直到了城内最贵的一家馆子「鸿雁楼」所在,也就领着众人走去。



他们今夜要摆一桌饯别酒。



◇◇◇◇



燕横将杯中酒干了,只感一股热流冲上了鼻子和脑际。他强忍着,闭气好一会儿,才能够开口:



「戴兄,想不到这么快要分别。」



戴魁微笑着也干了一杯。桌上摆满都是童静叫来的大鱼大肉。可是分离在即,六人都无法开怀大嚼。



「当天西安一场血战,我心意门死伤惨重……」戴魁说时收起了笑容:「我身为辈份最长的『内弟子』,没有亲自将众师弟的遗体带回去,又未向师尊交待事情始末,就跟着几位游历练武,其实于师门有欠,这颗心始终放不下来……」



「你这也是为了师门的将来呀。」童静说时一脸愁容。她跟这位豪迈直性的叔叔相处几个月,早已生起友情。「我想你的师父不会怪你的。」



「走到这儿也够了。」戴魁说:「再向南走,就不知何年何月才回山西了。我这次出来,不是单为了追求我一人的造诣,而是要将所学带回去,帮助本门他日对抗武当。这几个月得蒙练前辈、荆兄你们的指点,真是受益良多。与武当开战之期说远不远,我还要花时间思考,将所学融入本门武技,并且将这些新技艺教给同门,因此也是时候回去了。」



「我也得感谢你。」荆裂亦举杯。他说话有点儿含糊,只因脸上刀伤才刚止血,怕脸容动得太多,伤口又再破裂。「得你传授心意门『三合刀』的功法,我在用刀运劲上又有更深体会。说不定下次再碰上那个姓锡的怪家伙,能够正面将他的刀打掉。」他说时忘形一笑,刀伤刺痛,不禁皱眉。



众人一看他包扎的脸,不禁沉默,瞧向虎玲兰那边。



虎玲兰只吃过一点饭菜,就独自离席,架起一边腿半倚窗台而坐,野太刀抱在怀里,脸朝着窗外夜街的点点灯火。



只有练飞虹没有理会,仍对戴魁说:「对!心意门讲究意劲一体,朴实浑厚,确是上乘武学!」他说时嘴巴里还在嚼着牛肉,又同时呷了一口酒,嘴边的花白胡子都沾着饭粒酱油,童静看见露出嫌恶的表情。



戴魁听见这位鼎鼎有名的老前辈,对心意门如此推许,很是欢喜。在西安损兵折将,曾教他对本门武功的信心大受挫折。



「荆兄,此后你们要往何处去呢?」戴魁问。



荆裂没能回答。自从立了那个停战约定,武当派不再出兵征讨,荆裂也就没有了追踪打击的目标,这四个来月确是有些惘然,带着众人出了关中,就只是一直向东南而行,途中一起努力修练,却未有什么目的地。荆裂十年来都是游子,从没想过要在哪儿长久停留。燕横更是对家门以外的天地充满好奇,因此也没反对这漫无目的的旅途。



「倒有一件事未办。」荆裂突然想起来,将搁在桌旁的雁翎刀提起,解开布包拔出鞘来。



那已经哑色的刀身上到处是斑驳的痕迹,锋口更有十来处微卷和崩缺。



「也不止这一柄。经过连场战斗,我们手边的兵刃,或多或少都有缺损,不找个师傅磨磨,难保哪次不会整柄坏掉。可是又不放心交给一般寻常的磨刀师傅。」



——淬磨刀剑实是一门大学问,要是遇上不到家的磨刀师,随时把兵刃磨坏,或者缩短兵刃的寿命。尤其燕横手上的宝剑「雌雄龙虎剑」,寻常民间的师傅更不可能懂得磨。



「那就巧极了。」戴魁拍拍大腿:「八卦门的尹英峰掌门,有位族弟尹英麒前辈,也是八卦门里的好手,他数年前曾来我们祁县总馆作客。我当时曾听他说,江西庐陵有位甚闻名的磨刀师名叫寒石子,淬磨刀剑的技艺称绝一方,就连『水中斩月』尹英川前辈那柄八卦大刀,都亲自带着南下托他打磨!那庐陵就在江西省偏西处,距离此地虽然有一段路途,但亦不算甚遥远。荆兄你们何不去拜访他?」



荆裂出身南方福建,练飞虹偏处甘肃,他们对中原的武林人物其实所知不很详细,未有听过这寒石子的名号。但如果连尹英川都要亲自从徽州南下找他,这磨刀师肯定不同凡响。



「呵呵,好啊!」练飞虹拍拍手:「老夫这么多件兵器,就去找这个什么寒石子,一次过都替我磨利!这一程划算得紧。」



燕横也点头同意。他既保管着本门至宝,自然希望小心好好保养,平日也都殷勤为「雌雄龙虎剑」上油防锈。他想起高傲的尹英川,心中更想与这寒石子前辈一会。



「明日戴兄一个人上路,可要加倍小心。」荆裂这时却说。



「怎么说?」戴魁感到奇怪。



「其实自从离开西安之后,我感觉到我们似乎一直被人跟踪监视。」荆裂凝重地说:「虽然没有十分肯定,那感觉似有若无,可是几个月来都常常出现。」



「这么巧?」练飞虹拍了拍桌子:「我有几次也是这样想啊!还以为我师妹追来找我,逼我回去当掌门了……」



燕横心想:荆大哥平生纵横四海,这股直觉自然敏锐;练前辈亦是老江湖,曾在辽阔的黄土高原与马贼周旋多年。假如两人都有相近的察觉,真有人跟踪的可能就很高了。



「荆大哥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童静带点不满地问。



「你们,还有戴兄,都是性子率直的人。我不告知你们,是避免你们显得举止紧张,那就等于让跟踪的人知道我们发现了他们。」荆裂冷静地回答:「永远别让敌人知道你知道什么。在重要时刻,这一点随时能救你一命。」



荆裂虽比戴魁小了十年有多,但武功造诣和行事心思都在他之上,戴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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