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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心跳的距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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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建一有几分客气地说要不要一起坐,秦越就客气地说不打扰你们。蔓蔓倒是不介意,不过可薇不知是否想起了往事,上下地打量了蔓蔓一番,嘴唇都可爱地翘起来了,看起来是很介意的,所以蔓蔓也没吱声。

才坐了一会儿,蔓蔓就知道她为什么会介意了,因为如果有她和秦越这两颗硕大的灯泡,她怎么好说那些亲热的体己话儿?

“这对耳环吗?就是上次在国贸看到的那对,我后来还是买了。怎么样,好看吧?”可薇的轻言细语伴着红烧排骨的香味飘过来,她在肉香里歪着脑袋将手托在发际,衬出她小巧的耳朵。

火箭说什么,蔓蔓没听见,不过他的神色倒是自若得很。

“你怎么连春饼都不会包啊?”又传来可薇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要这样,这样,然后这样。喏,这个给你。”

该死的火箭,竟然接了,而且面不改色。到底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不近女色的陆建一啊?火箭的形象在心里坍塌再坍塌,一直坍塌到尘埃里去。蔓蔓在心里嘀咕,有眼无珠,比王菲还有眼无珠,若安难道会比不上这个矫情的可薇好?一支鲜花插在牛粪上,不,一坨牛粪盖在鲜花上。

然而可薇又说话了:“色戒啊,我也没看过,我同学有张完整版,要不要我们……”

“咚”的一声,蔓蔓还以为自己的下巴掉在桌子上了,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夹的一块排骨掉进了碗里。再抬眼的时候,发现来上菜的服务员横亘在她和火箭之间,挡住了视线。

千钧一发啊,蔓蔓欲哭无泪,为什么服务员要在这时候上菜?火箭的脸色此刻到底是哪种精彩?嫌恶的?震惊的?暧昧的?惊喜的?她咬着筷子想,历史性的时刻,她错过了。

“看什么呢?”秦越在对面说,“哦,他们吃的是铁板牛柳吧?看起来不错。”

“啊?”蔓蔓回过神来。

没想到秦越正把一勺酸菜肚丝汤舀进她碗里,她回头的动作大了点,肚丝汤不巧正倒在她手上,碗则“咣当”一声跌落到地上。

“哎呀!”蔓蔓痛得呲牙咧嘴的。

秦越忙拉着凳子坐到她身侧,抓起她的手腕猛一阵吹,吹了几下,又紧张地问:“很痛吗?”

其实汤也不怎么烫,蔓蔓的手上微微红了一块,倒也不严重,就摇了摇头。

秦越研究了一下她手上的那块粉红色印记,然后笑:“下次别老盯着别人的菜看,烫伤了手不要紧,打烂了碗碟可是要赔钱的。”

“还说我!”蔓蔓不忿,“都怪你手不稳。看看,这手可是我吃饭的家伙,现在伤得不能弹琴了,你得负责我下半生。”

秦越象是一下怔住了,脸色变得很怪异,低下了头不敢看她。

这下弄得蔓蔓也是一怔。她开个玩笑而已,不用那么震惊吧?“呃,”她用手指戳了戳他,“你不是当真了吧?”

没想到他抬头忙着顾左右而言他:“快吃,快吃,排骨都凉了。” 嘴角却绽开一个无敌大的偷笑。

蔓蔓这才明白他刚才的脸色为什么会那么怪异,立刻羞红了脸,恨不得生出两只铁砂掌来将他灭口。秦越一边躲她的花拳绣腿,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呀……投降,投降……都怪我们南方人前鼻音后鼻音分不清……负责,我负责,别说是下半生,三生三世我都负责……”

闹了一阵,服务员给蔓蔓拿来新的碗筷。爱人间的小打小闹大约在别人眼里也是可爱的,连服务员走过来时,眼里都满是善意的微笑。

服务员转身忙着去隔壁桌上收拾东西。蔓蔓转眼一看,才发觉火箭那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人了,两张椅子空落落地横在桌边,桌上还摆着他没吃完的半个春饼。

后来再遇到火箭的时候,蔓蔓忍不住问:“色戒你看了没?”

火箭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问这干嘛?”

“随便问问嘛,”蔓蔓讪讪地笑,“世界名导,华人的骄傲,很好看的。”

见火箭不接茬,蔓蔓又问:“可薇呢?怎么最近没和你一起?”

“吴可薇?”火箭淡淡看她一眼,“本来也不常在一起。”

淡淡的,又是这幅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端倪,不知有多少秘密烂死在他肚子里。尽管若安常说她皇帝不急太监急,但本着对若安负责的态度,蔓蔓决定单刀直入:“最近都和谁约会呢?空姐?模特?还说有女朋友第一个告诉我,现在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

“没有,谁都没有。”他从怀里抽出一支烟,静静点上,目视远方,说了一句叫蔓蔓跌眼镜的话,“女人,来来回回就那么回事,没什么挑战性。”

切,这叫什么话?女人没挑战性,难道他还要挑战男人?





、关于挥一挥衣袖

陆建一的爱情之路在某年的秋天拐了一个小弯,又回到了原来的方向。林蔓安的爱情路却无端端地被掘了一个大洞,让她毫无先兆地就堕入了深渊。

秦越的女性朋友不少。陆建一对女生总是不那么上心,跟不熟的女生更是礼貌而疏离。秦越不同。不管是美女还是恐龙,他和所有的女生似乎都谈得来。如果以他为中心放眼望去,那些相熟的女生可以围成一个圆周,所有的人都谈得来,所有的人都和他隔着相等的距离。

但是蔓蔓是不同的。她是唯一一个站在圆周里面的女生,并且被他牢牢地护在怀里。他适度地霸道,又适度地体贴,更从来不缺乏小情小趣。他不忘记圣诞节,情人节,她的生日,他们相识的纪念日,和任何一个能感动她的机会。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打开水,一起自习,一起偷懒。他们同进同出的日子里,蔓蔓象一只快乐的小蜜蜂,忙碌在学校和打工的途中。护送小蜜蜂进进出出,他好象也乐在其中。唯有他去英语角而她去教弹琴的晚上,他们会分开几个小时。也仅仅是几个小时而已,每次她回到学校,他总是伫立在樱花树下等待,多数情况下,他在远远看见她的那一瞬绽放出由衷的微笑。有时候,只是偶然间,蔓蔓会抓住他眼光越过她的头顶,若有所思的一刻。

和这样的男生在一起,不沉沦是不大可能的。蔓蔓还以为,每一次回首,必定会看见他站在樱花树底下,从容不迫地朝她微笑。然而数九寒天的有一天,蔓蔓坐在树底下等了一晚上,秦越却没有来。

说是数九寒天,那一天真的是极冷。蔓蔓去上钢琴课,不想却白跑了一趟。学生家的大门上贴了一张纸条,说是小孩突然发烧,去医院挂瓶了。

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路上没什么人,只有小区门口卖烤红薯的大爷还没走。看到蔓蔓走出来,大爷招呼说:“姑娘,买红薯不?大冷天的,我算你便宜。”

上次秦越来接她,在楼下等,终于等到蔓蔓下楼,说刚才在门口看见卖红薯的,兴兴头头要去买,结果到大门口一看,大爷已经收摊走了。秦越很失望了一把。蔓蔓埋怨说:“既然想吃,刚才看见了怎么又不买?”

他把手指插进她的手里,笑了笑:“那不是等你吗?怕等到你红薯又凉了。”

难得今天出来得早,大爷还在,如果买块红薯回去,秦越一定高兴。

只是蔓蔓摸摸口袋,只剩几个钢崩儿了。

口袋里只剩几个钢崩儿,是常有的事。若安才找到工作,薪水微薄,蔓蔓的日常用度一半要靠自己打工所得,更何况她还惦记着要还秦越买钢琴的钱。虽然每次蔓蔓说要还钱,秦越总是一笑置之,然后满不在乎地说:“我倒希望你一直欠着我的。”但蔓蔓毕竟不希望。

今天没上到课,蔓蔓自然没领到学费。口袋里那几个钢崩儿,买了红薯,就没钱坐车回学校了。不过看看时间其实还早,她还是挑了一块。

滚烫的红薯捧在手里,尽管有维尼熊手套护着,还是冒着袅袅的热气。蔓蔓想想又怕红薯凉了,拉开羽绒衣的拉链,把红薯塞在里面的口袋里。

冬天的夜晚冷得清冽,举头可见月朗星稀的天空,嘴里呼出的热气恨不能立刻化作白霜,冻结在眉毛上。不过红薯贴着心口,热呼呼的感觉。每次都是秦越给她惊喜,这回也轮到她了。想到这里,蔓蔓的每一步都迈得充满了期盼。

这一路走了四十五分钟,终于到学校的时候,蔓蔓耳朵都冻麻了,可是一腔热血地奔到樱花树底下一看,秦越竟然不在。

蔓蔓看看手表,又笑了。看自己急的,平时自己下了课坐车回来,也还不会那么早,秦越这会儿只怕还在英语角呢。她怀里揣着还热乎的红薯,干脆在树下的长椅上坐下来等。

冷清的月亮爬过树梢,又爬过屋顶。十一点半整,管宿舍的大妈照例抄着山东口音的普通话冲着门口大喊:“关门了,都快进来!”

门口告别的小情侣们纷纷挥泪,然后鱼贯而入,只有蔓蔓坐着没动。脚都冻得没感觉了,怀里的红薯都渐渐凉了。蔓蔓埋怨地想,秦越,你到底去哪儿了?

话说蔓蔓和大妈的关系,真可谓高开低走。记得大一上的时候,大妈见了她还笑呵呵的,自从和秦越在一起,难免时常加入夜半敲门那一族,大妈看她的脸色就变得不大友善。此刻大妈未卜先知地朝她大喊:“还有泥,等会儿又说没带表,额可不信。”

蔓蔓坐着没动,感觉有点视死如归。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四周归于平静。

很多年以后,在芝加哥大雪纷飞的时候,蔓蔓常常会想起这天晚上。据说这天是西伯利亚寒流来袭,创出历史上十二月的最低点。印象中其实并没有那么冷,等待的时间如滴水穿岩般缓慢,但怀里的红薯还有余温,至少胸口是热的。

不知等了有多久,沉寂的夜晚仿佛时间也冷得凝结了,后来蔓蔓甚至在长椅上靠着冰冷的椅背打了一个盹儿。 

正恍惚间,有股温热的气流轻轻拂过她的脖子,有人在她耳边轻声唤她:“蔓蔓,蔓蔓,快醒醒。”

蔓蔓使劲睁开眼,果然看到秦越的脸,微微的笑,露出左脸颊上浅浅的酒窝。他把围巾套在她脖子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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