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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心跳的距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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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消灭了贫富分化,因此治安应该是好的。所以若安以为,后面的那个黑影,也许不过是另一个时间多到不知如何打发的人。

直到那人向她伸出了魔爪。

确切地说,是那人向她的肩头伸出了魔爪,不知为什么又缩了回去,迟疑了片刻,又伸出来,然后又缩回去。

看看魔爪的走向,显然不是冲着她的背包来的。若安想,排除劫财的嫌疑,劫色的可能性比较大,而就凭魔爪犹疑不决的样子看来,他的内心对作案这件事也是很挣扎的。

挣扎也好,不挣扎也好,就若安现在的心情,实在无心应付任何来搭讪的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一走了之。所以她整了整背包,若无其事地抬腿就走。

背后的脚步迟疑了五秒钟,竟然跟了上来。

事态比想象中的更严重,若安只好加快了脚步。幸好一辆公车满载着乘客,从身边呼啸而过,又嘎然停在前方路口二十米的车站边。就是那么巧,那一路车若安认得,正好会经过A大的后门。她紧赶了几步,正赶在关车门之前的一秒钟挤上了车,从车窗望出去,正好看见那个戴着棒球帽的黑影止步于离车站五米远的地方,仰望着绝尘而去的公共汽车,在街灯映照下露出半张白皙的脸。




、关于拍砖的传说

然而这件事竟然还没算完。

公车站离A大后门还有大约十分钟的路程,要穿过一片古老的居民区,那些平房年代久远,横七竖八地错落在各座围墙之中,围墙和围墙之间,就是黑暗的小巷。

走在阴暗的围墙之间,若安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不远不近地跟着,略带几分迟疑。不知那又是个什么人。趁着转弯的当口,若安用眼角的余光向后面瞟了一眼。

男性,中等身材,双手插在裤袋里,棒球帽遮去半边脸。

这下若安真有些紧张了。看来并不是在街上随便搭搭讪那么简单,如果是的话,早上来搭了,这样千里迢迢的跟了来,倒象是个色狼的做派。

若安想到了两条对策。第一,她要打个电话,但是不知是不是越急就越乱,她在包里摸了一圈,竟然没找到手机。

只是电话是一定要打的。她狠狠心,从包里掏出一本狭长的小记事本。反正黑灯瞎火的,大概形似就好了。她假装在记事本上按了几下,把本子送到耳边,朝本子大声说:“喂,陆建一啊,哦,你在后门等我?哦,我快到了,你出来接我吧。”

第二条对策实施得更成功些。路前方出现小半块砖头。若安蹲□子,假装系鞋带,顺便把砖头捏在手里。只是这么一耽误,背后的脚步声更近了,转眼到了她的身后。

然后有人说:“同学。”果不出所料,那只魔爪就搭到了她肩上。

若安想也没想,握着砖头就朝身后挥了出去。

若安不太爱看小说,也不爱看电视,她不喜欢任何戏剧性过强的情节。不过蔓蔓喜欢。蔓蔓常常放纵自己沉溺于那些邪恶的小快乐中不能自醒,然后唠唠叨叨地向她转述小说和电视里的情节。让若安最无语望天的桥段,是男的摔倒在女的身上,或者女的摔倒在男的身上,然后两人的嘴就正好对上。除非一张嘴是铁嘴,另一张嘴是磁石,而且两个人的脖子都是木头做的,要不然世上决不会有这么荒谬的事。

论荒谬的程度,她今天的所作所为也不遑多让。她先是用记事本打了一通电话,然后拍了别人一板砖,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拍板砖,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拍板砖。

那人“啊”的一声惨叫,帽子飞了,眼镜飞了,一手捂着额头,瞪大了眼睛:“林若安,你干吗打我?”

若安大骇。那人竟然知道她的名字,难道这竟是个预谋已久的色狼?

“林若安!”对面的青年脸都涨红了,“我是苏源,我是你法律系的同学,你不认识我吗?”

借是微明的月色仔细一看,那人眉清目秀,一双沉静而明亮的眼睛,果然有几分眼熟。此刻他正一脸的窘态,捂着额头。即使夜色昏暗看不真切,若安也看见了,她那一板砖砸得人家血肉横飞。

“对不起!”若安手足无措地想帮他按额头,“你叫苏源?我还以为……那你为什么……我看看你的头。”

苏源手足无措地低头避过:“也没什么。”

他这一手足无措,若安反倒镇定了,抓过苏源的T恤,“嚓”地一声从下摆扯了一条,叠成小块按在他脑袋上,然后拉过他的手紧紧按住:“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苏源局促地退了一步:“我看不用了,都快止血了。再说那个…。。。。不是还有人在等你。”

见那子虚乌有的人的大头鬼去。世上竟有这样的人,无缘无故挨了一板砖,还在为别人着想,如果哪天真被人卖了,估计就是传说中那替人数钱的主。

若安不由分说拉上他:“你不去我也要去。你今天要死了,我不就是过失杀人?你明天要是告我人身伤害,我今天也至少要看看医生证明。”

结果苏源的头上被缝了两针。值班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医生,大概刚进医院不久,工作热忱很高,抱着苏源的头边缝边问:“这个伤口嘛……怎么弄的?”

苏源不安地瞟一眼若安:“哦,是我不小心撞在门上了。”

“不象啊。”医生紧锁着双眉,“倒好象是被石头砸的。”

咳咳。苏源无措地咳嗽:“那个……是扇石头门。”

“哦。”医生意味深长地朝若安这边看来。旁边站着的小护士更是看得大义凛然,一如看家庭暴力的罪魁祸首。

还是医生比较善解人意,朝若安的方向呵呵笑两声:“应该不会留疤的。留也没关系,只要女朋友肯负责就好。”

回学校的出租车上,若安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跟着我?”

“我并没有。”苏源低头,“我不过回学校路上遇见你。”

“我早看见你了。”若安说。

“你没有。”苏源不屈不挠地继续低头。

“我看见了。”若安也坚持,“在步行街上,你站在我后面。”还伸手,缩手,又伸手,活脱脱象一只工业机械手,也实在难怪她把他当成了色狼。

没想到苏源一样的坚持。他抬起头静静地看她:“你没看见我。在电影院里我和你只隔了两个座位,出来的时候我还在背后叫你了,你也没听见。我还以为不是你,叫你你也不应。可是我在永和豆浆吃晚饭,你从我窗前过了三次,所以我才……”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手机,递了过来:“你在电影院掉的。你一直在……一直在找纸巾。”

后来回想那天晚上,若安当时大概想死的心都有。她竟然还用记事本打了一通电话,她不得不承认,她自己都被自己雷得外焦里嫩。而且那时她一点也不喜欢苏源看着她的样子。

那也许是她唯一一次见到苏源不戴眼镜的样子。他的近视其实不深,很多人都愿意戴隐型,但苏源喜欢戴眼镜。他戴眼镜的样子,永远是斯文有礼,内向又疏离。不戴眼镜的时候,他的眼睛却很有表情,好象一面平静的湖水,随时准备在微风里荡起涟漪。距离是种那么奇妙的东西,只要薄薄一片透明的玻璃,躲在后面就足以阻隔整个世界。

那天他没戴眼镜,因为眼镜被若安一板砖砸得稀烂,但若安一点也不喜欢他看她的样子。车窗外街上的灯光亮如白昼,随着车身的律动间或落在他脸上。他的目光明亮,干净,又专注,她想她在他眼里看到的是同情。

她不禁讪笑两声:“没想到还有和我一样的怪物,偶尔喜欢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吃饭。”

“不是偶尔。”他说,低下眼睑瞬间掩盖所有的光华,“我从来都是一个人。”




、关于苏源

苏源的头被门夹到了,这个消息在法律系不胫而走。

“而且还是扇石头门。”吃饭的时候,许诺咬着筷子,作百思不得其解状,“又不是古墓派,这年头哪来的石头门?”

“苏源?哪个苏源?” 郑真真问。

“切!”丁丁边切边从郑真真碗里抢走一块牛肉,“除了你们家贾继中,你眼里还看得见谁?苏源,咱们同年级的,长得倒挺帅,可惜性格有点内向,是只沉默的羔羊。”

“怎么?”许诺饶有兴味地抬头,“在你的江湖美男谱里排名第几?”

丁丁煞有介事地翻她的笔记本:“论长相的话,咱们法律系可以排前三,但综合排名待定,不知他们家经济实力如何。”

许诺似笑非笑:“原来你那本不是美男谱,是富豪榜啊。”

丁丁面露鄙夷之色:“许诺,你一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当然可以视金钱如粪土。要知道我们穷人家,连粪土都要当金钱使的。”

许诺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瞪大了眼睛邪恶地笑:“照你这么说,你是不是该统计一下帅哥们上厕所的频率?上得多的该排前面点?”

“哎哟,我不吃了。”还是若安第一个站起来了,“吃饭好好一化金钱为粪土的运动,被你们说得都吃不下去了。”

原来若安还奇怪,怎么同学近一年了,号称江湖美男谱排前三的苏源,她竟然好象没见过。上了几次大课之后,她释然了。丁丁是个观察入微的姑娘,能察觉到苏源的存在,也属不易。

其实她和苏源除了必修课,还一起上婚姻法,只是上课的时候,苏源永远是坐在最后一排,衣着灰败,神情漠然。他通常来得早,半趴在角落里,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若安觉得他是故意低调,如果换树林里上课,他一准会穿迷彩服。

其实许诺对上课的座位是很有讲究的,今天太阳从这边照,明天风从那边吹,前面不能坐,中间人太多。也不知是不是凑巧,她们常常都坐在倒数第二排,苏源的前面,他看得见她们,她们看不见他。

不过那天下课之后,若安还是主动和他打了招呼。

“苏源,”她用指节轻敲他的桌面,“你的头好些了吗?”

他抬头。若安注意到,他戴了眼镜,和那天晚上的不太一样。“对了,”她说,“那天你的眼镜要多少钱?”

如果若安没看错的话,他的脸霎时红了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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