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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三部曲-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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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走了一程,高昊天回转马头,靠在苏野桥鞍边,拉住他的马缰;二人离开队列,来到路边的一个土坡上。高昊天目光如炬,望着苏野桥。苏野桥微笑道:“高公子,有事吗?”

高昊天见他装模作样,开门见山问道:“苏大侠,我和丁鱼之事只有你知我知,如何会传遍江湖?”苏野桥见再也躲不过,赔笑道:“苏某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这一路遇上同道朋友,几杯老酒下肚,难免会哆嗦两句。高公子不要见怪。”

“那为何还要编什么谎话,非说丁鱼死在高昊天手中?”

“酒喝多了,难道还不能吹几句牛?反正丁鱼已经在世间消失,有什么打紧?”

高昊天还要再说,苏野桥急忙摆手,息事宁人道:“好了,都是苏某的错,跟公子道歉啦!这样吧,苏某做错的事自会补救,眼下咱们先到京师,把大事做了。下月初三,我自会在武林大会上,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说清楚,给公子正名,好不好?”

高昊天道:“那倒不用。”一抖马缰,下了土坡。他虽然不再说话,可是心中感觉有说不出的郁闷。

第二天,张永、苏野桥商议已定,令全军偃旗息鼓,昼夜兼程,不再惊扰沿途地方官员,但还是先后遇到几拨江湖豪客,都是慕高昊天之名前来相见,令高昊天甚是无奈,只得虚与委蛇一番,说些场面话后分别。

行了数日,这一日入夜二更时分,终于到达京城。张永命部队驻扎在安定门外,自己轻车简从,带着苏野桥、高昊天进了内城。

三人来到紫禁城太液池畔已是深夜。只见池畔一座灯火辉煌的宫殿,仍传出悠扬的欢歌丝竹之声。高昊天听苏野桥说过,知道这便是正德皇帝寻欢作乐的豹房了。

张永停住脚步,踌躇道:“今日天色已晚,圣上怕是又喝得大醉了,不如明日待圣上醒了酒,再行见驾。”

苏野桥道:“大人,依在下拙见,那刘瑾甚得圣上宠信,如果圣上清醒,反不易弹劾于他。不若趁圣上醉酒,正好相机从事。”

张永恍然大悟,大步在前,向宫门走来。突然,斜刺里一条小径上匆匆走来了三名宦官,拦住了张永一行的道路。

为首的宦官喝道:“什么人敢来冲撞圣上?”张永见这个人并不认识,顿时皱起眉头,道:“你是什么人,难道不认得我?”

那人冷笑道:“不管是谁,没有刘公公的手谕,便是阎王老子也休想过去。”突然之间,手中掠起一道寒光。

高昊天见他袍袖微动,早知不妙,身形一转,已拦在张永面前,短刀横出,正挡住一柄短剑。接着刀光闪动,另两名宦官也各挺刀剑,冲了上来。苏野桥袍袖一展,不见如何作势,那三名宦官刀剑脱手而飞,接着均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苏野桥回身道:“大人受惊了。想不到刘瑾早有防备,竟又派人来行刺大人。”

张永吃了一吓,心中怨毒更炽,哼了一声,道:“我们这便闯进豹房去,豁出命去不要,也要参倒刘瑾这个恶贼!”他本来还有所顾虑,这一下彻底横下心来,决意破釜沉舟。

宫门外还有四名侍卫,见张永气势汹汹走来,知道他是皇帝的宠臣,不敢拦阻,任由三人进了宫门。

进得宫来,只见殿廊馆阁,富丽堂皇。张永熟知路径,转过两道宫门、几个曲廊,来到东首一个宽阔的花厅里。高昊天鼻中先闻到一股脂粉的腻香,然后听到琵琶弹奏声,接着便是一个男人的浪笑:“妙人儿,朕喝了这一杯,你得让朕亲个嘴儿。”

张永在门边停住脚步。躬身道:“皇上,老奴张永求见。”

门内仍是笑语喧哗,无人理睬,却听到那个男人又高声叫嚷:“你们三位不要跑,也得让朕抱一抱。”苏野桥侧身在旁,伸指一弹,木门“嘎”的一响,向两边弹开。里面的人似乎一惊,登时止住声响,张永向前一步,提高声调道:“皇上,老奴张永求见。”

“进来!”那个含混的声音叫道。

张永整整衣冠,迈步进门。苏野桥和高昊天候在门边。高昊天向内一瞥,只见房内灯火辉煌,一个穿着黄袍的年轻人斜倚在龙墩上,面色酡红,手中还握着一盏金杯,身子摇摇晃晃。身畔燕瘦环肥,竟有十数名艳妆丽人。看来这便是正德皇帝了。

张永的一头白发微微抖动,躬身奏道:“托皇上洪福,老奴幸不辱命,朱寘鐇的反叛已被平复。”

正德皇帝已是大醉,舌头都僵硬了,斜倚在龙墩上,道:“好!这个朱寘鐇不好好在宁夏当他的官,非造朕的反,真是嫌命长了——”突然想起一事,用手拍拍自己的额头,懊悔道,“张永,早知道这家伙不堪一击,本大将军就该御驾亲征,穿上黄金锁子甲,骑上白额玉花骢,挥鞭一指,大军奋勇冲杀,朱寘鐇丢盔弃甲,望风而逃,那该是何等威风?”

张永微笑道:“皇上,老奴在出征之时,也用一顶黄罗伞盖,供上您赐给的尚方宝剑,打着您威武大将军的旗号,那朱寘鐇以为您亲自到了,因此才吓破了胆子。所以说朱寘鐇也不是败在老奴手中,而是败在了威武大将军脚下。”正德皇帝意犹未尽,摇头道:“话虽如此,到底不如真的御驾亲征来得痛快。”

张永眼珠一转,道:“皇上,老奴正有一事,要请皇上定夺。那朱寘鐇虽然被平复,但他居然不俯首认罪,适才又在安定门外的点军校场上叛乱了起来。老奴无计可施,只有劳驾皇上明日御驾亲征,将那朱寘鐇捉拿归案。”正德皇帝吃了一惊,忙道:“又叛乱了?多少人马?多少兵甲?会不会冲到这里来?”

张永忙道:“皇上勿惊。那朱寘鐇只是和十余名心腹挣开枷锁,在点军校场上闹唤,我已命五千持枪军士将他们团团包围,断不会惊扰了皇上。这十几个人都是手无寸铁,只是不肯投降,嚣张至极。老奴无法,只好请皇上定夺。”

正德皇帝闻言大喜,道:“好极,好极。待朕御驾亲征,看他们还敢不束手就擒。张永,你服侍朕穿上黄金锁子甲,骑上白额玉花骢,即刻点起军马,兵发点军校场去也!”

张永躬身道:“皇上,今日天色已晚,明早再出兵不迟。”

正德皇帝酒意上涌,干呕了两声,便欲呕吐。几名殡妃上前,抚胸的抚胸,拍背的拍背,忙得乱七八糟,将正德皇帝搀扶着躺在龙榻之上。正德皇帝喘了两口粗气,含含煳煳道:“好,那便明日再出兵……再出兵……”闭上眼睛,竟微微起了鼾声。

张永上前两步,低声唤道:“皇上,皇上!”正德皇帝“唔”了两声,眼睛却不睁开。张永道:“老奴还有一事,要启禀皇上。那朱寘鐇此次起事,都是因为刘瑾谗言蒙蔽皇上。此次朱寘鐇被擒,刘瑾定然心中不安。老奴得到密报,那刘瑾也有谋反之意,应尽快缉拿,以免夜长梦多。”正德皇帝烂醉如泥,哪里还听得见?

张永一咬牙,大步走到床前,以手撼动正德皇帝的肩头,叫道:“皇上醒来!那刘瑾也要谋反!”

苏野桥和高昊天在门外见他如此放肆,都吃了一惊。却遥遥见正德皇帝眼睛微张,眼神迷离,支吾道:“谋反——出兵……”

张永又大声道:“应缉拿归案!”正德皇帝含混道:“缉拿……归案……”张永松手掸掸袖子,“扑通”跪倒在地,道:“奴才遵旨。”

北京城内的春夜原本静谧如水,却骤然掀起了轩然大波。杂乱的马蹄声踏碎了无数人的美梦,灯笼火把映红了半个北京城的天空。

刘瑾的府邸被三千神机营兵马围得水泄不通。张永命手下兵将排闼直入,将刘瑾及全家老少、心腹亲信四十余口尽皆抓入大牢,从刘瑾府邸抄出金银财宝、绫罗绸缎不计其数。张永虽然攻其不备,先下手为强,但他深知刘瑾甚得皇上宠信,担心明早皇上宿酒一醒,还是会念及旧情,无罪开释,因此他从俘获朱寘鐇谋反的诸般物品中精选了八爪金龙袍四件,玉带三十条,蟒衣四百七十余件,战甲千副,弓弩数百,乘着夜色运人刘瑾府中,移花接木,嫁祸到刘瑾头上。

天亮的时候,张永又将马永成、谷大用等人软禁起来,然后召集百官,面授机宜,令众人起草奏折弹勃刘瑾。朝臣们大部分受刘瑾欺压日久,早就积恨如海,听说刘瑾入牢,纷纷奔走相告,尽皆扬眉吐气。许多朝臣本就有心落井下石以泄心头之恨,与刘瑾交好的官员也想反戈一击保全自身,各怀心事都在暗自筹策,听得张永一说,登时一拍即合,应者云集,纷纷铺开宣纸,六科给事沉痛,监察御史激愤,寻章摘句,笔走龙蛇,竟先后起草了三十余道奏折,历数刘瑾擅权专横的种种罪状。张永准备妥当,怀抱奏折,太阳初升的时候便候在了太液池豹房外,静待正德皇帝醒来。他一夜未眠,但一举铲除了强敌,精神亢奋之极,殊无半点倦意。

正德皇帝近午时才醒来,昨夜发生的事情多半已经忘记,只记得要御驾亲征之事。听得张永说奉旨抓了刘瑾,登时吃了一惊,又看了百官的奏折,还是半信半疑。待张永拿出杀手锏——龙袍蟒衣、盔甲兵刃等物,方才大怒。张永还拿出刘瑾日常所用的鹅毛扇两把,一动机关,扇柄上立即弹出明晃晃的匕首。正德皇帝想到日常出游时,刘瑾总在旁边举扇为他遮蔽风沙,自己还多次嘉许他忠心耿耿,不料这扇子中竟隐藏机关,如若刘瑾抽刀行刺,自己的小命哪里还在?越想越是后怕,竟出了一身冷汗。又怒又怕之下,正德皇帝传令将刘瑾交六部尚书庭讯,待罪证确凿后凌迟处死。接着颁下圣旨,彻查东厂、西厂、内厂、锦衣卫等各处刘瑾的亲信,全部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正德皇帝下旨后,顶盔贯甲,点起人马,兵发点军校场,御驾亲征朱寘鐇去了。

苏野桥和高昊天骑在马上,在高高的城墙上眺望。高昊天没料到昨夜张永会用近乎儿戏的手段套得皇帝的口谕,将权倾朝野的司礼监刘瑾一举铲除,对宦途的倾轧和不择手段很是齿冷。不过,张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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